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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摘编(下)

马克思|恩格斯 · 2021-01-13 · 来源:鲁凡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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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学说是发现和应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工人阶级和人类彻底解放的思想体系,确实不可不读。

 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摘编

 

     

 

从事生产服务劳动的工友们 大家幸苦了!                                                                                                

多年前在新华书店,我见到一位棉大衣上沾着水泥浆的工友也来到店里,他从一楼书架底层娴熟地拉开一扇柜门取岀一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坐在地上就看起来。可见,有的工友从切身经历中产生了对马恩思想的需耍。马恩学说是发现和应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工人阶级和人类彻底解放的思想体系,确实不可不读。可是,对于每天从事十二小时或更多繁重劳动的人来说,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实在有限,得花多大力气、多少年月才能读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啊?                      

于是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搞一个十来万字的《摘编》,再忙再累的人只要想读也容易读完,从而对马恩思想有个大体上的了解;若想对一些问题查阅原著,沿着《摘编》提供的线索去查,也许能夠便捷些。这样,就搞岀了这个《摘编》。由于水平所限,应摘未摘的肯定会有,希望同志们不吝指正。                                                                             

一、本《摘编》摘引的文字均摘自人民出版社的版本,为节省时间,除在此说明之外,不再逐条标注,摘自第一版的,标注一版;摘自第二版的,标注二版。

二、 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的仅注《全集》,摘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的仅注《选集》;摘自马克思著作的,仅注“马”;摘自恩格斯著作的,仅注“恩” 

三、原著中的着重号仍用黑体字表示;编者加的着重号用下加线表示。

四、文摘的顺序,在同一标题下同类内容的,按原著的写作时间先后排列。

五、分类标题都是编者加的不另标示;正文中编者加的文字,用方括号[]标岀。

 

 

2021/1/10

 

 

      

   自然、社会和思维运动的规律

(一)唯物辩证法(辩证唯物论)…………………………5

(二)唯物史观(历史唯物论)……………………………9 

(三)现代唯物主义认识论与私欲对真理的歪曲…46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殊规律  泫浩清浊      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殊规律  

(一)马克思经济学手稿摘抄……………53

(二)《资本论》摘编………………………57

1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力也成了商品…………………57

2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剩余劳动体现为剩余价值…………59  

1)价值的增殖过程…………………………………………………59

2)资本主义剥削的程度……………………………………………62

3)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69

3资本主义积累…………………………………………………70

4靠牺牲工人而实现劳动条件的节约………………………79

5资本过剩与人口过剩………………………………………82

6货币资本与产业资本、企业经理与董事…………………85

7银行、信用与股份公司……………………………………89

8银行资本、有价证券、虚拟资本、货币资本家与经济危

………………………………………………………………92         

9综述……………………………………………………………97

(三)恩格斯的政治经济学著述摘抄……………………101

 人类解放事业

(一)人类解放事业的目标…………………………………112   

(二)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前提、条件……………………120

(三)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主体与理论……………………129

(四)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道路与方法 ……………………139                    

(五)“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 、“它必将遍立于全世界” 158

 人类解放事业

(一)人类解放事业的目标

欧洲三个文明大国,英国、法国和德国,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财产共有的基础上进行社会制度的彻底革命[……]是从现代文明社会的一般实际情况所具有的前提中不可避免地得出的必然结论。(恩:《大陆上社会改革的进展》写于1843年,摘自《全集》二版3474页)

共产主义[……]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段历史发展来说是必然的环节。共产主义是最近将来的必然的形式和有效地原则。但是,共产主义本身并不是人的发展的目标,并不是人的社会的形式。(马:《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摘自《全集》二版3311页)[请工友们注意:共产主义是历史发展上的一个“环节” 、一种“形式”, 并不是人的发展的目标”, 那末,目标是什么呢?请继续往下看。]

这种新的社会制度首先必须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经营权,而代之以所有这些生产部门由整个社会来经营。这样,这种新的社会制度将消灭竞争,而代之以联合。因为个人经营工业的必然结果是私有制,竞争不过是单个私有者经营工业的一种方式,所以私有制同工业的个体经营和竞争是分不开的。因此私有制也必须废除,而代之以共同使用全部生产工具和按着共同的协议来分配全部产品,即所谓财产共有。废除私有制甚至是工业发展必然引起的改造整个社会制度的最简明扼要的概括。所以共产主义者完全正确地强调废除私有制是自己的主要要求。(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37-238页)

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联合体来共同地和有计划地利用生产力;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所有人的需要的规模;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状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通过产业教育,变换工种,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通过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发展。(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4 3页)

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活的劳动只是增殖已经积累起来的劳动的一种手段,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已经积累起来的劳动只是扩大、丰富和提高工人的生活的一种手段。因此,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是过去支配现在,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是现在支配过去。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资本具有独立性和个性,而活着的个人却没有独立性和个性。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87-288页)

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不管阶级对立具有什么样的形式,社会上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却是过去各个世纪共有的事实。因此,毫不奇怪,各个世纪的社会意识,尽管形形色色,千差万别,总是在某些共同的形式中运动的,这些形式、这些意识形式,只有当阶级对立完全消失的时候才会完全消失。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92-293页)

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取民主。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当阶级差别在发展进程中已经消失而全部生产集中在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手里的时候,公共权力就失去政治性质。原来意义上的政治权力,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如果说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的存在条件,消灭了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93-294页)

劳动权就是支配资本的权力,支配资本的权力就是占有生产资料,使生产资料受联合起来的工人阶级支配,也就是消灭雇佣劳动、资本及其相互间的关系。(马:《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写于1849-1850年,摘自《选集》二版1409)

资本的趋势始终是:一方面创造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另一方面把这些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变为剩余劳动,如果它在第一个方面太成功了,那么,它就要吃到生产过剩的苦头,这时必要劳动就会中断,因为资本无法实现剩余劳动。

这个矛盾越发展,下述情况就越明显:生产力的增长再也不能被占有他人的剩余劳动所束缚了,工人群众自己应当占有自己的剩余劳动。当他们已经这样做的时候——那时,一方面,社会的个人的需要将成为必要劳动时间的尺度,另一方面,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将如此迅速,以致尽管生产将以所有人的富裕为目的,所有人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是会增加。因为真正的财富就是所有个人的发达的生产力。那时,财富的尺度绝不再是劳动时间,而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马:《经济学手稿》写于1857-1858年,摘自《全集》二版31103-104页)

在一定时间内,从而在一定的剩余劳动时间内,究竟能生产多少使用价值,取决于劳动生产率,也就是说,社会的现实财富和社会再生产过程不断扩大的可能性,并不是取决于剩余劳动时间的长短,而是取决于剩余劳动的生产率和进行这种剩余劳动的生产条件的优劣程度。[……]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化,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一种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马:《资本论》3卷,摘自二版928-929页)

只要把一切劳动资料转交给从事生产的劳动者,从而消灭现有的压迫条件,并由此迫使每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为生存而工作,这样,阶级统治和阶级压迫的唯一基础就会消除。(马:《纪念国际成立七周年》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3126页)

劳动者在经济上受劳动资料即生活源泉的垄断者的支配是一切形式的奴役,社会贫困,精神屈辱和政治依附的基础。

因而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是一项伟大的目标,一切政治运动都应该作为手段服从这一目标。(马:《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2609页)

那时,阶级差别和特权将与它们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一同消失。靠他人的劳动而生活将成为往事,同社会相对立的政府或国家将不复存在!(马:《论土地国有化》写于1872年,摘自《全集》一版1867页)

自由就在于把国家由一个高踞社会之上的机关变成完全服从这个社会的机关。(马:《哥达纲领批判》写于1875年,摘自《选集》二版3313页)

至今的全部历史都是在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中发展的;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是一直存在的;大多数人总是注定要从事艰苦的劳动而很少能得到享受。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因为在人类发展的以前一切阶段上,生产还很不发达,以致历史的发展只能在这种对立形式中进行,历史的进步整个说来只是极少数特权者的事广大群众则注定要终生从事劳动,为自己生产微薄的必要生活资料,同时还要为特权者生产日益丰富的资料。由于现实生产力如此巨大的发展,就连把人分成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最后一个借口,至少在最先进的国家里也已经消失了;居于统治地位的大资产阶级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它不但不能再领导社会,甚至变成了生产发展的障碍,如各国的商业危机,尤其是最近的一次大崩溃以及工业不振状态就是证明;历史的领导权已经转到无产阶级手中,而无产阶级由于自己的整个社会地位,只有完全消灭一切阶级统治,一切奴役和一切剥削,才能解放自己;社会生产力已经发展到资产阶级不能控制的程度,只等待联合起来的无产阶级去掌握它,以便确立这样一种状态,这时社会的每一成员不仅有可能参加社会财富的生产,而且有可能参加社会财富的分配和管理,并通过有计划地组织全部生产,使社会生产力及其成果不断增长,足以保证每个人的一切合理的需要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得到满足。(恩:《卡尔·马克思》写于1877年,摘自《选集》二版3336页)[工友们请注意:只有完全消灭一切阶级统治,一切奴役和一切剥削”,  联合起来的无产阶级去掌握 社会生产力,使“社会的每一成员不仅有可能参加社会财富的生产,而且有可能参加社会财富的分配和管理,并通过有计划地组织全部生产,使社会生产力及其成果不断增长,足以保证每个人的一切合理的需要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得到满足。”这才是马克思恩格斯追求的目标的实质。达到这样的目标,既是工人阶级的彻底解放,也是全人类的彻底解放,因此,工人阶级解放事业,也就是人类解放事业,反之,亦然。]

劳动产品超出维持劳动的费用而形成剩余,以及社会生产基金和后备基金靠这种剩余而形成和积累,过去和现在都是一切社会的、政治的和智力的发展的基础。在迄今为止的历史中,这种基金都是一个特权阶级的财产,而政治上的统治权精神上的指导权也和这种财产一起落到这个特权阶级的手里。即将到来的社会变革将把这种社会的生产基金和后备基金,即全部原料、生产工具和生活资料,从特权阶级的支配中夺过来,把它们转交给全社会,作为共有财产。这样就第一次真正把它们变成了社会的基金。(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538页)

只要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它就将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而最能促进生产的是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地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的那种分配方式。总有一天会不再有职业的推小车者和职业的建筑师,曾经在半小时内作为建筑师发号施令的人也要推一段时间的小车,直到再需要他作为建筑师活动时为止。(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544-545页)

城市和乡村的对立的消灭不仅是可能的,它已经成为工业生产本身的直接必需,同样它也已经成为农业生产和公共卫生事业的必需。(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646页)

生产品完全由生产者支配,这是野蛮时代的生产的巨大优越性,这一优越性随着文明时代的到来便丧失了。夺回这一优越性,但是以今日人类所获得的对自然的有力支配以及今日有可能的自由联合为基础,这将是下几代人的任务。(恩:《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写于1884年,摘自《选集》二版4111页)

曾经有过不需要国家,而且根本不知国家和国家权力为何物的社会,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而必然使社会分裂为阶级时,国家就由于这种分裂而成为必要了。现在我们正在以迅速的步伐走向这样的生产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上,这些阶级的存在不仅不再必要,而且成了生产的真正障碍。阶级不可避免地要消失,正如它们从前不可避免地产生一样。随着阶级的消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在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体的基础上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恩:《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写于1884年,摘自《选集》二版4174页)

美国无产阶级的纲领在最终目的上,归根到底,一定会完全符合那个经过60年的分歧和争论才成为战斗的欧洲无产阶级广大群众的公认的纲领。这个纲领将宣布,最终目的是工人阶级夺取政权,使整个社会直接占有一切生产资料——土地、铁路、矿山、机器等等。让他们供全体和为了全体的利益而共同使用。(恩:《美国工人运动》写于1887年,摘自《选集》二版4390页)

社会分裂为人数不多的过分富有的阶级和人数众多的无产的雇佣工人阶级,这就使得这个社会被自已的富有所窒息,而同时它的极大多数成员却几乎得不到或完全得不到保障去避免极度的贫困。社会的这种状况一天比一天显得愈加荒谬和愈加不需要了。它应当消除,而且能夠被消除。一个新的社会制度是可能实现的,在这个制度下,现代的阶级差别将消逝;而且在这个制度下,通过有计划地利用和进一步发展现有的巨大生产力,在人人都必须劳动的条件下,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发展和表现一切体力和智力所需的资料、都将同等地、愈益充分地交归社会全体成员支配。(恩:《卡·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1891年单行本导言》,摘自《全集》一版22243页)

我打算从马克思的著作中给您找出一则您所期望的题词[……]除了《共产党宣言》中的下面这句话,我再也找不出合适的了:“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恩格斯致朱·卡内帕》写于1894年,摘自《全集》二版47730-731页)

(二)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前提、条件

生产力的这种发展之所以是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极端贫困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其次,生产力的这种发展之所以是绝对必须的实际前提,还因为:只有随着生产力的这种普遍发展,人们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来[……]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时发生的行动,在经验上才是可能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马、恩:《德意志意识形态》写于1845-1846年,摘自《选集》二版186页)

被压迫阶级的存在就是每一个以阶级对抗为基础的社会的必要条件。因此,被压迫阶级的解放必然意味着新社会的建立。要使被压迫阶级能够解放自己,就必须使既得的生产力和现存的社会关系不再能够继续并存。在一切生产工具中,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革命因素之组成为阶级,是以旧社会的怀抱中所能产生的全部生产力的存在为前提的。

这是不是说,旧社会崩溃以后就会出现一个表现为新政权的新的阶级统治呢?不是。劳动阶级解放的条件就是要消灭一切阶级。

劳动阶级在发展进程中将创造一个消除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联合体来代替旧的市民社会,从此再不会有原来意义的政权了。因为政权正是市民社会内部阶级对立的正式表现。

不能说社会运动排斥政治运动,从来没有哪一种政治运动不同时又是社会运动的。

只有在没有阶级和阶级对抗的情况下,社会进化将不再是政治革命。(马:《哲学的贫困》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194-195页)

共产主义不是教义,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出发,共产主义者不是把某种哲学作为前提,而是把迄今为止的全部历史,特别是这一历史目前在文明各国造成的实际结果作为前提。共产主义的产生是由于大工业以及由大工业带来的后果,是由于世界市场的形成,是由于随之而来的不可遏制的竞争,是由于目前已经完全成为世界市场危机的那种日趋严重和日益普遍的商业危机,是由于无产阶级的形成和资本的集聚,是由于由此产生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恩:《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10-211页)

只要生产的规模还没有达到不仅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而且还有剩余产品去增加社会资本和进一步发展生产力,就总会有支配社会生产力的统治阶级和贫穷的被压迫阶级。至于这些阶级是什么样子,那要看生产的发展阶段。现在,由于大工业的发展,第一,产生了空前大规模的资本和生产力,并且具备了能在短时期内无限提高这些生产力的手段;第二,生产力集中在少数资产者手里,而广大人民群众越来越变成无产者,资产者的财富越增加,无产者的境遇就越悲惨和难以忍受;第三,这种强大的容易增长的生产力,已经发展到私有制和资产者远远不能驾驭的程度,以致经常引起社会制度极其剧烈的震荡,只有这时废除私有制才不仅可能,甚至完全必要。(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38页)

过去一切阶级在争得统治之后,总是使整个社会服从于它们发财致富的条件,企图以此来巩固它们已经获得的生活地位。无产阶级只有废除自己的现存的占有方式,从而废除全部现存的占有方式,才能取得社会生产力。(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83页)

联合的行动,至少是各文明国家的联合的行动,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

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着消灭。

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91页)

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魔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马:《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写于1851年—1852年,摘自《选集》二版1585页)

设想在交换价值、在货币的基础上,由联合起来的个人对他们的总生产实行控制,那是再错误再荒谬不过的了。(马:《经济学手稿(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0108页)

有大量对立的社会统一形式,而这些形式的对立性质,决不是通过平静的形态变化就能炸毁的,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中没有发现隐蔽地存在着无阶级社会所必需的物质生产条件和与之相适应的交往关系,那么一切炸毁的尝试都是堂·吉诃德的荒唐行为。(马:《经济学手稿(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0108-109页)

资本的伟大的历史方面就是创造这种剩余劳动,即从单纯生存的观点来看的多余劳动,而一旦到了那样的时候,即一方面,需要发展这种程度,以致超过必要劳动的剩余劳动本身成为普遍的需要,成为从个人需要本身产生的东西,另一方面,普遍的勤劳,由于世世代代所经历的资本的严格纪律,发展成为新的一代的普遍财产,最后由于资本的无止境的致富欲望不断地驱使劳动生产力向前发展,而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一方面整个社会只需用较少的劳动时间就能占有并保持普遍财富,另一方面,劳动的社会将科学地对待自己的不断发展的再生产过程,从而,人不再从事那种可以让物来替人从事的劳动——一旦到了那样的时候,资本的历史使命就完成了。(马:《经济学手稿(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0286页)

资本在这里——完全是无意的——使人的劳动,使力量的支出缩减到最低限度——是使劳动获得解放的条件。(马:《经济学手稿(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196-97页)

限制工作日是一个先决条件,没有这条件,一切进一步谋求改善工人状况和工人解放的尝试,都将遭到失败。它不仅对于恢复构成每个民族骨干的工人阶级的健康和体力是必需的,而且对于保证工人有机会来发展智力,进行社交活动以及社会和政治活动,也是必需的。(马:《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写于1866年,摘自《全集》一版16215-216页)[我们必须像欧美工人经历过的一样,首先争取缩短工作时间]

不仅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而且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不发展。除了现代的灾难而外,压迫着我们的还有许多遗留下来的灾难,这些灾难的产生,是由于古老的陈旧的生产方式以及伴随着它们的过时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还在苟延残喘,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活人!(马:《资本论》1卷,摘自二版9页)

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但是它能缩短和减轻分娩的痛苦。(马:《资本论》1卷,摘自二版9-10页)

作为价值增殖的狂热追求者,他肆无忌惮地迫使人类去为生产而生产,从而去发展社会生产力,去创造生产的物质条件;而占有这样的条件,才能为一个更高级的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建立现实的基础。(马:《资本论》1卷,摘自二版683页)

正像马克思尖锐地着重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各个坏的方面一样,同时他也明白地证明这一社会形式是使社会生产力在发展到这样高度的水平所必需的;在这个水平上,社会全体成员的平等的、合乎人的尊严的发展,才有可能。资本主义的生产才第一次创造出为达到这一点所必需的财富和生产力,但是它同时又创造出一个社会阶级,那就是被压迫的工人大众。他们越来越被迫起来要求利用这种财富和生产力来为全社会服务,以代替现在为一个垄断者阶级服务的状况。(恩:《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写于1868年,摘自《选集》二版2596-597页)

英国作为资本的大本营,作为至今统治着世界市场的强国,在目前对工人革命来说是最重要的国家,同时它还是这种革命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在某种程度上业已成熟的唯一国家。(《马克思致齐·迈耶尔和奥·福格特》写于1870年,摘自《选集》二版4591-592页)

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和理论上的合作。(马:《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2609页)

现代社会主义力图实现的变革,简言之就是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以及通过消灭一切阶级差别来建立新的社会组织,为此不但需要有能实现这个变革的无产阶级,而且还需要有使社会生产力发展到能够彻底消灭阶级差别的资产阶级。野蛮人和半野蛮人通常也没有任何阶级差别,每个民族都经历了这种状态,我们决不会想到要重新恢复这种状态,至少因为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从这种状态中必然要产生阶级差别。只有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发展到甚至对我们现代条件来说也是很高的程度,才有可能把生产提高到这样的水平,以致使得阶级差别的消除成为真正的进步,使得这种消除可以持续下去,并且不致在社会的生产方式中引起停滞或甚至倒退。但是生产力只有在资产阶级手中才达到了这样的发展程度,可见,就是从这一方面说来,资产阶级正如无产阶级本身一样,也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必要的先决条件。因此,谁竟然断言在一个虽然没有无产阶级然而也没有资产阶级的国家里更容易进行这种革命,那就只不过证明他还需要学一学关于社会主义的初步知识。(恩:《流亡者文献》写于1874年,摘自《选集》二版3272-273页)

只有通过大工业所达到的生产力的大大提高,才有可能把劳动无例外地分配于一切社会成员,从而把每个人的劳动时间大大缩短,使一切人都有足够的自由时间来参加社会的理论和实际的公共事务。因此,只是在现在,任何统治阶级和剥削阶级才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 社会发展的障碍。(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525-526页)

社会阶级的消灭是以生产高度发展的阶段为前提的,在这个阶段上,某一特殊的社会阶级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从而对政治统治、教育垄断和精神领导的占有,不仅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经济、政治和精神发展的障碍,这个阶段现在已经达到了。(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632页)

自由王国只是在必要性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为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一种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交换,但是,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挥,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的条件。(马《资本论》3卷,摘自二版928-929页)

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仅仅取决于英国。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保证胜利。(恩:《〈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写于1892年,摘自《选集》二版3717-718页)

西欧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以及与之俱来的以社会管理的生产方式代替资本主义生产,这就是俄国公社上升到同样的阶段所必需的先决条件。

诚然,在俄国有不少人很了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有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冲突,並且清楚地知道这条似乎走不通的死胡同的岀路何在。可是,首先,明白这一奌的几千人並不生活在公社里,而大俄罗斯的仍然生活在土地公有制条件下的大约5000万人,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们至少对这几千人感到陌生和不可理解,就像1800-1840年的英囯无产者对罗伯特. 欧文为了拯救他们而设想出来的计划感到陌生和不可理解一样[……]

其次,较低级的经济发展阶段解决只有高得多的发展阶段才产生了的和才能产生的问题和冲突,这在历史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不仅可能而且无庸置疑的是,当西欧各国人民的无产阶级取得胜利和生产资料转归公有之后,那些刚刚进入资本主义生产而仍然保全了氏族制度或氏族制度残余的国家,可以利用公有制的残余和与之相适应的人民风尚作为強大的手段,来大大缩短自己向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过程,并避免我们在西欧开辟道路时所不得不经历的大部分苦难和斗争。但这方面的必不可少的条件是:目前还是资本主义的西方作出榜样和积极支持。只有当资本主义经济在自己故乡和在它兴盛的国家里被克服的时候,只有当落后的国家从这个榜样上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怎样把现代工业的生产力作为社会财产来为整个社会服务的时候——只有到那个时候,这些落后的国家才能开始这种缩短的发展过程。然而那时它们的成功也是有保证的。这不仅适用于俄国,而且适用于处在资本主义以前的阶段的一切囯家。(恩:《“论俄囯的社会问题” 跋》写于1894年,摘自《选集》二版4441-443页)

(三)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主体与理论

单个人所以组成阶级只是因为他们必须为反对另一个阶级进行共同的斗争;此外,他们在竞争中又是相互敌对的。个人的这种发展是在历史地前后相继的等级和阶级的共同生存条件下产生的,也是在由此而强加于他们的普遍观念中产生的。(马、恩:《德意志意识形态》写于1845-1846年,摘自《选集》二版1118页)

经济条件首先把大批的居民变成劳动者。资本的统治为这批人创造了同等的地位和共同的利害关系。所以这批人对资本说来已经形成一个阶级,但还不是自为的阶级。在斗争中,这批人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自为的阶级。他们所维护的利益变成阶级的利益。而阶级同阶级的斗争就是政治斗争。(马:《哲学的贫困》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193页)

现代的工人只有当他们找到工作的时候才能生存而且只有当他们的劳动增殖资本的时候才能找到工作。这些不得不把自己零星出卖的工人,像其他任何货物一样,也是一种商品,所以 他们同样地受到竞争的一切变化,市场的一切波动的影响。

现代工业已经把家长式的师傅从小作坊变成了工业资本家的大工厂。挤在工厂里的工人群众就像士兵一样被组织起来。他们不仅是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国家的奴隶,他们每日每时都受机器、受监工,首先是受各个经营工厂的资产者本人的奴役。这种专制制度越是公开地把盈利宣布为自己的最终目的,它就越是可鄙、可恨和可恶。

无产阶级经历了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它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和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

最初是单个工人、然后是某一工厂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劳动部门的工人同直接剥削他们的单个资产者作斗争。

但是,随着工业的发展,无产阶级不仅人数增加了,而且它结合成更大的集体,它的力量日益增长,它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工人开始成立反对资产者的同盟;他们联合起来保卫自己的工资。他们甚至建立了经常性的团体,有些地方,斗争爆发为起义。

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但是,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79-281页)

在阶级斗争接近决战的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整个旧社会内部的瓦解过程,就达到非常强烈、非常尖锐的程度,甚至使得统治阶级中的一小部分人脱离统治阶级而归附于革命的阶级,即掌握着未来的阶级。所以,正像过去贵族中有一部分人转到资产阶级方面一样,现在资产阶级中也有一部分人,特别是已经提高到从理论上认识整个历史运动这一水平的一部分资产阶级思想家,转到无产阶级方面来了。(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82页)

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82页)

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85页)

共产主义作为理论,是无产阶级立场在这种斗争中的理论表现,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理论概括。(恩:《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10-211页)

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230页)

全面发展的个人——他们的社会关系作为他们自己的共同的关系,也是服从于他们自己的共同的控制的,要使这种个性成为可能,能力的发展就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和全面性,这正是以建立在交换价值基础上的生产为前提的,这种生产才在产生出个人同自己和同别人相异化的普遍性的同时,也产生岀个人关系和个人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马:《经济学手(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0112页)[工友们请想想:为了能夠“共同的控制” 社会,每个人都要犮展自己的能力,不仅会劳动同时还要会思考,不仅是一个劳动者同时又是一个思想者;如果不去思考,那不就得永远听凭别人支配、控制吗?]

节约劳动时间,等于增加自由时间,即增加使个人得到充分发展的时间,而个人的充分发展又作为最大的生产力反作用于劳动生产力。

自由时间,自然要把占有它的人变为另一主体,于是他作为另一主体又加入到直接生产过程。对于正在成长的人来说,这个直接生产过程同时就是训练,而对于头脑里具有积累起来的社会知识的成年人来说,这个过程就是(知识的)运用,实验科学,有物质创造力的和对象化中的科学。对于这两种人来说,只要劳动像在农业中那样要求实际动手和自由活动,这个过程同时就是身体锻炼。(马:《经济学手稿》写于1857-1858年,摘自《全集》二版31108页)[缩短劳动时间,增加自由时间,广大劳动者不仅可以去掌握社会科学、参加社会管理;而且去掌握自然科学、使生产与科研结合在一起]

认识到了产品是劳动能力自己的产品,并断定劳动同自己的实现条件的分离是不公平的、强制的,这是了不起的觉悟,这种觉悟是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式的产物,而且也正是为这种生产方式送葬的丧钟,就像当奴隶觉悟到他不能作为第三者的财产,觉悟到他是一个人的时候,奴隶制度就只能人为地苟延残喘,而不能继续作为生产的基础一样(马:《经济学手稿(1857-1858)》,摘自《全集》二版30455页)

这个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推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最后消灭阶级。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马:《资本论》1卷,摘自二版18页)

自从世界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全部现代社会体系所围绕旋转的轴心,这种关系在这里第一次得到了科学的说明。(恩:《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写于1868年,摘自《选集》二版2589页)

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工人阶级的解放斗争不是要争取阶级特权和垄断权,而是要争取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并消灭一切阶级统治;劳动者在经济上受劳动资料即生活源泉的垄断者的支配是一切形式的奴役,社会贫困,精神屈辱和政治依附的基础。

因而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是一项伟大的目标,一切政治运动都应该作为手段服从这一目标;

为达到这个伟大的目标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之所以至今没有收到效果,是由于每个国家里各个不同劳动部门的工人彼此间不够团结,由于各国工人阶级彼此间缺乏亲密的联合;

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和理论上的合作。(马:《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2609页)

工人阶级在日益增长着的财富中仍然是无产者,在日益豪华奢侈的世界中仍然是穷光蛋。物质的贫困不论在精神上或体力上 都摧残着工人。工人不可能指望别人的援助。因此,在他们面前就产生把自己的事业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绝对必要性。工人应该改变他们与资本家、土地所有者之间的现存关系。这就是说,他们应该改造社会。(《卡·马克思同〈世界报〉记者谈话的记录》写于1871, 摘自《全集》一版17684页)

布朗基主要是一个政治革命家,他只是在感情上,即在同情人民的痛苦这一奌上,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但是他既没有社会主义的理论,也没有改造社会的确定的实际的建议。布朗基在他的政治活动中主要是一个“实干家” ,他相信组织得很好的少数人只要在恰当的时机试着进行某种革命的突袭,能夠通过最初的若干胜利把人民群众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就能实现胜利的革命。[……] 由于布朗基把一切革命想像成少数革命家所进行的突袭,自然也就产生了起义成功以后实行专政的必要性,当然,这种专政不是整个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的专政,而是那些进行突袭的少数人的专政,而这些人事先又被组织在一个人或某几个人的专政之下。

由此可见,布朗基是过去一代的革命家。

对革命事变进程的这种看法,至少对德国工人政党来说,早己过时了,就是在法国也只能得到不太成熟或比较急躁的工人的支持。

在这里只有善良的愿望还是不夠。(恩:《流亡者文献》写于1874年,摘自《选集》二版3243-244页)

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将随之消除,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个体生存斗争停止了。于是,人在一定意义上才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的人的生存条件。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一直作为异己的支配着人们的自然规律而同人们相对立的规律,那时就将被人们熟练地运用,因而将听从人们的支配。至今,一直统治着历史的客观的异己的力量,现在处于人们自已的控制之下了。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

完成这一解放世界的事业,是现代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深入考察这一事业的历史条件以及这一事业的性质本身,从而使负有使命完成这一事业的今天受压迫的阶级认识到自己的行动的条件和性质,这就是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理论表现即科学社会主义的任务。(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633-634页)

如果其他阶级出身的这种人参加无产阶级运动,那么首先就要要求他们不要把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的偏见的任何残余带进来,而要无条件地掌握无产阶级世界观。(马、恩:《给奥·倍倍尔、威·李卜克内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写于1879年,摘自《选集》二版3685页)

《资本论》在大陆上常常被称为“工人阶级的圣经”。任何一个熟悉工人运动的人都不会否认:本书所作的结论日益成为伟大的工人阶级运动的基本原则,各地的工人阶级都越来越把这些结论看成是对自己的状况和自己的期望所作的最真切的表达。(恩:《〈资本论〉英文版序言》写于1886年,摘自《资本论》二版1卷34页)

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一开始就主要是面向工人阶级的,并且从工人阶级那里得到了同情,这种同情,它在官方科学那里是既没有寻找也没有期望过的。(恩:《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写于1886年,摘自《选集》二版4258页)

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越少从外面把这种理论硬灌输给美国人,而越多由他们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去检验它,它就越会深入他们心坎。(《恩格斯致弗·凯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写于1887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681页)

我们自始就认定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恩:《〈共产党宣言〉》英文版序言》写于1888年,摘自《选集》二版1257页)

《宣言》有它本身的经历。它出现的时候曾受到当时人数尚少的科学社会主义先锋队的热烈欢迎,但是不久它就被那随着1848年6月巴黎工人失败而抬起头来的反动势力排挤到后台去了,最后,由于1852年11月科隆共产党人被判刑,它被“依法”宣布为非法。随着由二月革命开始的工人运动退出公开舞台,《宣言》也退到后台去了。    

《宣言》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1848年以来现代工人运动的历史。现在,它无疑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是从西伯利亚到加利福尼亚的所有国家的千百万工人共同的纲领。(恩:《〈共产党宣言》〉1890年德文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1卷262-264页)

我们当时已经十分坚决认定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 恩:《〈共产党宣言〉德文版序言》写于1890年,摘自《选集》二版1264页)

《宣言》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测量欧洲大陆大工业发展的一种尺度。某一国家的大工业越发展,该国工人想要弄清他们作为工人阶级在有产阶级面前所处地位的愿望也就越强烈,工人中间的社会主义运动也就越扩大,对《宣言》的需求也就越增长。(恩:《〈共产党宣言〉1892年波兰文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1卷266页)

工人阶级在前行,如同英国的种种事情一样,迈出的是缓慢而适度的步伐,有时踌躇不安,有时做些没有多大效果的尝试,在前行中有时过分小心地猜疑“社会主义”这个词,却又逐渐吸收社会主义的实质;运动在扩展着,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工人。现在它已经唤醒了伦敦东头的那些没有技术的工人,我们看到,这些新的力量反过来又给工人阶级以多么有力的推动。如果运动的步伐赶不上某些人的急躁要求,那么就请他们不要忘记:正是工人阶级保存着英国民族性格的最优秀的品质,在英国所取得的每一个进步,以后照例是永不会丢失的,如果说老宪章派的儿子们,由于上述原因,还做得不够,那么,孙子们则渴望不辱没他们的祖父。但是,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仅仅取决于英国。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保证胜利。(恩:《〈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写于1892年,摘自《选集》二版3717-718页)

比社会主义的英国一般获得的进步也更重要的,是伦敦东头的重新觉醒。这个巨大的贫穷渊薮已不再是六年前那样的一潭死水了。伦敦东头甩掉了绝望的冷漠;它复活了,并且成了“新工联”即“没有技术的”广大工人群众的组织的发源地。它们的创始者和领导者都是自觉的社会主义者或直觉的社会主义者,我们现在已经看到,这些新工联如何争取领导整个工人运动并日益牵着富有而傲慢的“旧”工联一起走。 (恩:《〈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4431-432页)

“历史唯物主义” 这种观点认为,一切重要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伟大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改变,是由此产生的社会之划分为不同的阶级,是这些阶级彼此之间的斗争。     工业革命创造了一个大工业资本家的阶级,但是也创造了一个人数远远超过前者的工业工人的阶级。随着工业革命逐步波及各个工业部门,这个阶级在人数上不断增加;随着人数的增加,它的力量也增强了。这股力量早在1824年就已显露出来,当时它迫使议会勉强地废除了禁止工人结社的法律。在改革运动中,工人是改革派的激进的一翼;当1832年的法案剥夺工人的选举权的时候,他们就把自己的要求写进人民宪章,并组成一个独立的政党,即宪章派,以对抗强大的资产阶级反谷物法同盟,这是近代第一个工人政党。(恩:《〈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写于1892年,摘自《选集》二版3704-712页)

我们党内可以有来自任何社会阶级的个人,但是我们绝对不需要任何代表资本家、中等资产阶级或中等农民的利益的集团。(恩:《法德农民问题》写于1894年,摘自《选集》二版4494页)

由自觉的少数人带领着不自觉的群众实行革命的时代已经过去,凡是要把社会组织完全加以改造的地方,群众自己就一定要参加进去自己就一定要弄明白这为的是什么,他们应该拥护什么为了使群众明白应该做什么,还必须进行长期的坚持不懈的工作,而我们现在正是在进行这种工作。(恩:《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写于1895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521页)

(四)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道路与方法

要扬弃私有财产的思想,有思想上的共产主义就完全够了。而要扬弃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历史将会带来这种共产主义行动,而我们在思想中已经认识到的那正在自我扬弃的运动,在现实中将经历一个极其艰难而漫长的过程。(马:《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摘自《全集》二版3卷347页)

能不能用和平的办法废除私有制?

但愿如此,共产主义者当然是最不反对这种办法的人。他们很清楚,革命不能故意地、随心所欲地制造,但他们也看到,几乎所有文明国家的无产阶级的发展都受到暴力压制,因而是共产主义的敌人用尽一切力量引起革命。如果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因此最终被推向革命,那时,我们共产主义者将用行动来捍卫无产者的事业,正像现在用语言来捍卫它一样。(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39页)

能不能一下子就把私有制废除?

不,不能,正像不能一下子就把现有的生产力扩大到为实行财产公有所必需的程度一样。因此,很可能就要来临的无产阶级革命,只能逐步改造现社会,只有创造了所必需的大量生产资料之后,才能废除私有制。(恩:《共产主义原理》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39页)

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无产阶级,现今社会的最下层,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283页)

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

在所有这些运动中,他们都强调所有制问题是运动的基本问题。

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

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马、恩:《共产党宣言》写于1847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306-307)

无产阶级革命[……]经常自己批判自己,往往在前进中停下脚步,返回到仿佛已经完成的事情上去,以便重新开始把这些事情再做一遍;它十分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行动的不彻底性,弱奌和拙劣;它把敌人打倒在地,好像只是为了要让敌人从土地里汲取新的力量并且更加强壮地在它面前挺立起来,它在自己无限宏伟的目标面前,再三往后退却,一直到形成无路可退的情况为止,那时生活本身会大声喊道:这里是罗陀斯,就在这里跳跃吧!这里有玫瑰花,就在这里跳舞吧!(马:《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写于1851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588-589页)

正如在日常生活中应当把一个人对自己的想法和品评同他的实际人品和实际行动区别开来一样,在历史的战斗中更应该把各个党派的言行和幻想同它们的本来面目和实际利益区别开来,把它们对自己的看法同它们的真实本质区别开来。(马:《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写于1851年,摘自《选集》二版1卷611-612页)

资本家想尽量延长工作日。工作日越长,生产的剩余价值也就越多,而工人则正确地感觉到,超过偿还工资的每一小时劳动,都是不合理地从他身上榨取的;他亲身体验到工作时间过长意味着什么。资本家为自己的利润而斗争,工人为自己的健康为每天几小时的休息而斗争[……]

为规定工作日而进行的斗争,从自由工人在历史上最初出现的时候起,一直延续到现在。在英国的工厂区[……]他们的工作时间每天也就变为10小时了。英国的工厂工人获得这一法律,是由于多年的坚持,是由于与工厂主作过最激烈最坚决的斗争,是由于出版自由,集会结社的权利,并且由于巧妙地利用统治阶级内部的分裂,这个法律成了英国工人的保护者。(恩:《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写于1868年,摘自《选集》二版2594页)

普选权会迫使统治阶级对工人表示好意。在这种情形下,无产阶级的四五个代表便是一种力量。(恩:《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写于1868年,摘自《选集》二版2595页)

如果斗争只是在有极顺利的成功机会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未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另一方面,如果“偶然性”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么世界历史就会带有非常神秘的性质。这样偶然性本身自然纳入总的发展过程中去,并且为其他偶然性所补偿。但是,发展的加速和延缓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这些“偶然性”的,其中也包括一开始就站在运动最前面的那些人物的性格,这样一种“偶然情况”。(《马克思给库格曼的信》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33卷210页)

劳动者在经济上受劳动资料即生活源泉的垄断者的支配是一切形式的奴役,社会贫困,精神屈辱和政治依附的基础。

因而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是一项伟大的目标,一切政治运动都应该作为手段服从这一目标;

为达到这个伟大的目标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之所以至今没有收到效果,是由于每个国家里各个不同劳动部门的工人彼此间不够团结,由于各国工人阶级彼此间缺乏亲密的联合;

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和理论上的合作。(马:《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2609页)

我们的目的应当广泛到能包括工人阶级的一切形式的活动。如果赋予这些活动以特殊的性质,就意味着使它们只合乎工人的某一个集团的要求,只合乎某一个民族的工人的需要。但是怎么能够号召所有的人去为少数人的利益而联合起来呢?如果我们的协会走上了这条道路,它就会失掉被称做国际的权利。

协会没有规定政治运动的固定形式;它只要求这些运动朝向一个目标。凡是利用和平宣传能更快更可靠地达到这一目的的地方,举行起义就是不明智的。用什么方式来达到结局应当由这个国家的工人阶级自己选择。(《卡·马克思同〈世界报〉记者谈话的记录》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683页)

无产者在全社会面前负有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统治的新的社会使命,只有在这一使命激励下的无产者才能夠把国家这个阶级统治的工具,也就是把集权化的、组织起来的窃居社会主人地位而不是为社会做公仆的政府权力打碎。(马:《法兰西內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选集》二版394页)

工人阶级并没有期望公社做出奇迹。他们并没有想靠人民的法令来实现现成的乌托邦。他们知道,为了谋得自己的解放,同时达到现代社会由于本身经济发展而不可遏制地趋向着的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完全改变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是要解放那些在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里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2-363)

工人阶级知道,他们必须经历阶级斗争的几个不同阶段。他们知道,以自由的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逐步完成这里不仅需要改变分配方法,而且需要一种新的生产组织,或者毋宁说是使目前有组织的劳动中存在着的各种生产社会形式摆脱掉奴役的锁链和它们的目前的阶级性质还需要在全国范围内和国际范围内进行协调的合作。他们知道,这个复兴事业将不断地遭到既得利益和阶级自私的反抗因而被延缓,被阻挠。他们知道,目前“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律的自发作用”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才能被“自由的、联合的劳动的社会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所代替,正如过去“奴隶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和“农奴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之被代替一样。但是,工人阶级同时也知道,通过公社的政治组织形式可以立即向前大步迈进,他们知道,为了他们自己和为了人类开始这一运动的时刻已经到来了。(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94页)

不应当认为,在议会里有工人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如果他们像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一样得到在议会讲坛上讲话的机会,那末全世界就会倾听他们的意见。

各国政府是敌视我们的,必须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手段给它们以反击。每一个被选进议会的工人,都是对政府的一次胜利,但是必须选出真正的人。(《卡·马克思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的发言记录》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697页)

我们应当向各国政府声明:我们知道,你们是对付无产者的武装力量;在我们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我们将用和平方式反对你们,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卡·马克思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的发言记录》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700页)

在政治情况恶劣到连集会权利都成为非法的法国和意大利,参加秘密团体(这种团体的结果总是不好的)的倾向会十分强烈;并且这种组织形式妨碍无产阶级运动的发展,因为这些团体不是对工人进行教育,而是要工人服从束缚工人的独立自主和模糊他们意识的那些强制性的和神秘的法规。(马:《1871年9月22日国际工人协会伦敦代表会议的会议记录》,摘自《全集》一版17卷703页)

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马、恩:《〈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1卷248页)

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是去简单地运用暴力占有生产工具,原料和生活资料,还是为此立即给以补偿,或者是通过缓慢的分期付款办法赎买这些东西的所有权。试图预先面面俱到地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制造空想,这种事情我留给别人去做。(恩:《论住宅问题》写于1872年,摘自《选集》一版3卷217页)

把动物社会的生活规律直接搬到人类社会中来是不行的,生产很快就造成这样的局面:所谓生存斗争不再单纯围绕着生存资料进行,而是围绕着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进行。在这里来自动物界的范畴完全不中用了。最后,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生产所达到的高度使社会不再能够消耗掉所生产出来的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因为生产者大众被人为地和强制地拒之于这些资料之外;因此,十年一次的危机不仅毁灭了生产出来的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而且毁灭生产力本身的一大部分,以此来重新平衡;因此所谓生存斗争就采取了如下的形式:必须保护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社会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和生产力,使之免遭这个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本身的毁灭性的破坏性的作用的影响,办法是从不能办到这一点的居于统治地位的资本家阶级手中夺取社会生产和社会分配的领导权,并把它转交给生产者群众。(恩:《自然辨证法》写于1873-1883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372-373页)

德国共产主义者所以是共产主义者,是因为他们通过一切不是由他们而是由历史发展进程造成的中间站和妥协,始终清楚地瞄准和追求最后目的:消灭阶级和建立不再有土地私有制和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制度。三十三个布朗基主义者所以是共产主义者,是因为他们以为,只要他们愿意跳过各个中间站和各种妥协,那就万事大吉了,只要--他们确信如此--日内“干起来” ,政权落到他们手中,那么后天“就会实行共产主义” 

把自已的急躁当作理论上的论据,这是何等天真幼稚!(恩:《流亡者文献》写于1874年,摘自《选集》二版3248-249页)

 

军国主义统治着并且吞噬着欧洲。但是这种军国主义本身也包含自身毁灭的萌芽。各国之间的相互竞争,使它们一方面不得不每年在陆军、海军、火炮等方面花费更多的金钱,从而越来越加速财政的崩溃;另一方面不得不越来越严格地采用普通义务兵役制,结果使全体人民学会使用武器;这就使人民有可能在一定时机,反对军事长官而实现自己的意志。一旦人民群众——农村工人、城市工人和农民——有了自己的意志,这样的时机就要到来。那时,君主的军队将变为人民的军队,机器将拒绝效劳,军国主义将由于自身发展的辩证法而灭亡。(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513-514页)

现在怎样解决关于对复杂劳动支付较高工资的全部重要问题呢?在私人生产者的社会里,培养熟练的劳动者的费用,是由私人或其家庭负担的,所以,熟练的劳动力的较高的价格也首先归私人所有:熟练的奴隶卖得贵些,熟练的雇佣工人得到较高的工资。在按社会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里,这种费用是由社会来负担的,所以复杂劳动的成果,即所创造的比较大的价值也归社会所有。(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一版3241页)

社会力量完全像自然力一样,在我们还没有认识和考虑到它们的时候,起着盲目的、强制的和破坏的作用。但是,一旦我们认识了它们,理解了它们的活动、方向和作用,那么,要使它们越来越服从我们的意志并利用它们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完全取决于我们了。这一点特别适用于今天的强大的生产力,它的本性一旦被理解,它就会在联合起来的生产者手中从魔鬼似的统治者变成顺从的奴仆。这里的区别正像雷电中的电的破坏力同电报机和弧光灯的被驯服的电之间的区别一样,正像火灾同供人使用的火之间的区别一样。当人们按照今天的生产力终于被认识了的本性来对待这种生产力的时候,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就让位于按照社会总体和每个成员的需要对生产进行的社会的有计划的调节。那时,资本主义的占有方式就让位于那种以现代生产资料的本性为基础的产品占有方式:一方面由社会直接占有,作为维持和扩大生产的资料,另一方面由个人直接占有,作为生活资料和享受资料。(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630页)

生产资料由社会占有,不仅会消除生产的现存的人为障碍,而且还会消除生产力和产品的有形的浪费和破坏,这种浪费和破坏在危机时期达到顶点。此外,这种占有还由于消除了现在的统治阶级及其政治代表的穷奢极欲的挥霍而为全社会节省出大量的生产资料和产品。(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633页)

旧的生产方式必须彻底变革,特别是旧的分工必须消灭,代之而起的应该是这样的生产组织:在这个组织中,一方面,任何个人都不能把自己在生产劳动这个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中所应参加的部分推到别人身上;另一方面,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在生产力发展的当前情况下,只要有随着生产力的社会化这个事实本身而出现的生产的提高,只要消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造成的障碍和破坏产品和生产资料的浪费,就足以在普遍参加劳动的情况下,使劳动时间减少到从现在的观念看来非常少的程度。(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644页)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劳动将和教育相结合,从而既使多方面的技术训练也使科学教育的实践基础得到保障。(恩:《反杜林论》写于1876-1878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673页)

这里所谈的目的是工人阶级的解放和包含在其中的社会变革(转变)。只有当该社会中掌握政权的那些人不用暴力的方法来阻碍历史发展的时候,历史发展才可能是“和平的”。而且这也只能在社会发展所要求的范围内进行。但是“和平的”运动一遇到同旧秩序利害相关的人的反抗,仍然会变成“暴力的”,而如果这些人被暴力所镇压,那就因为他们是“合法”的暴力的反抗者。(马:《帝国国会关于反社会党人法的辩论》写于1878年,摘自《全集》一版45卷194-195页)

过程越是按社会的规模进行,越是失去纯粹个人的性质,作为对过程的监督和观念上的总括的簿记就越是必要,因此,簿记对资本主义生产,比对手工业和农业的分散生产更为必要,对公有生产,比对资本主义生产更为必要。(马:《资本论》2卷,摘自二版152页)

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消灭以后,但社会生产依然存在的情况下,价值决定仍会在下述意义上起支配作用,劳动时间的调节和社会劳动在不同的生产类别之间的分配,最后,与此有关的簿记,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重要。(马:《资本论》3卷,摘自二版965页)

一方面,土地公有制使它有可能直接地、逐步地把小块个体耕作转化为集体耕作,并且俄国农民已经在没有进行分配的草地上实行着集体耕作。俄国土地的天然地势适合于规模地使用机器,农民习惯于劳动组合关系,这有助于他们从小地块劳动向合作劳动过渡;最后,长久以来靠农民维持生存的俄国社会,也有义务给予农民必要的垫款,来实现这一过渡。另一方面,和控制着世界市场的西方生产同时存在,就使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用到公社中来。(马:《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初稿)》写于1881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765页)

从理论上说,俄国“农村公社”可以通过发展它的基础即土地公有制和消灭它也包含着的私有制原则来保存自己;它能够成为现代社会所趋向的那种经济制度的直接出发点,不必自杀就可以获得新的生命,它能够不经历资本主义制度,而占有资本主义生产使人类丰富起来的那些成果,但是我们必须从纯理论回到俄国现实中来。

要剥夺农民[……]请你们试一试,从农民那里夺取他们的农业劳动产品一旦超过一定的限度,那么,你们即使动用宪兵和军队也不能再把他们束缚在他们的土地上!

国家靠牺牲农民培植起来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这样一些部门,它们丝毫不发展农业生产力,却特别有助于不从事生产的中间人更容易、更迅速地窃取它的果实。

破坏性影响的这种促进作用,只要不被强大的反作用打破,就必然会导致农村公社的灭亡。(马:《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初稿)》,写于1881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767-768页)

这种农村公社是俄国社会新生的支点,可是要使它能够发挥这种作用,首先必须排除从各方面向它袭来的破坏性影响,然后保证它具有自然发展的正常条件。(马:《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写于1881年,摘自《选集》二版3卷775页)

俄国公社,这一固然已经大遭破坏的原始土地公共占有形式,是能直接过渡到高级的共产主义的公共占有形式呢?或者相反,它还必须先经历西方的历史发展所经历的那个瓦解过程呢?

对于这个问题,目前唯一可能的答复是:假如俄国革命将成为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而双方互相补充的话,那么现今的俄国土地公有制,便能成为共产主义发展的起点。(马、恩:《〈共产党宣言〉1882年俄文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1卷251页)

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因此(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社会发展各个阶段上被剥削阶级和剥削阶级之间,被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而这个斗争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恩:《〈共产党宣言〉1883年德文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1卷252页)

只要被压迫阶级---在我们这里就是无产阶级---还没有成熟到能夠自己解放自己, 这个阶级的大多数人就仍将承认现存的社会秩序是唯一可行的秩序, 而在政治上成为资本家阶级的尾巴,[……] 但是, 随着被压迫阶级成熟到能夠自己解放自己, 它就作为独立的党派结合起来选举自己的代表, 而不是选举资本家的代表了. 因此, 普选制是测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 在普选制的温度计标示岀工人的沸奌的那一天, 他们以及资本家同样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家廷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写于1884, 摘自《选集》4173-174

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当然,他从来没有忘记附上一句话:他并不指望英国的统治阶级会不经过“维护奴隶制的叛乱”而屈服于这种和平的和合法的革命。(恩:《〈资本论〉英文版序言》写于1886年,摘自《资本论》二版1卷35页)

我认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它同现有制度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差别当然在于,在实行全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上组织生产。(《恩格斯致奥·伯尼克》写于1890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693页)

如果政治权力在经济上是无能为力的,那么我们何必要为无产阶级的政治专政而斗争呢?(《恩格斯致康·施米特》写于1890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705页)

可以设想,在人民代议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的支持就能够按照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可能和平地步入新社会,但是在德国,政府几乎有无上的权力,帝国国会及其他一切代议机关毫无实权,因此,在德国宣布某种类似的做法,就是揭去专制制度的遮羞布,自己去遮盖那赤裸裸的东西。(恩:《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写于1891年,摘自《全集》一版22卷273页)

为了眼前暂时的利益而忘记根本大计,只图一时的成就而不顾后果,为了运动的现在而牺牲运动的未来,这种做法可能也是出于“真诚的”动机。但这是机会主义,始终是机会主义,而且“真诚的”机会主义也许比其他一切机会主义更危险。(恩:《1891年社会民主党刚领草案批判》写于1891年,摘自《全集》一版22卷274页)

 

英国现在已经渡过了我们所描写的这个资本主义剥削的青年时期,而其他国家则刚刚踏进这个时期。在美国我们也可以看到同样的争取缩短并从法律上确定工作日特别是工厂女工和童工的工作日的斗争(恩:《〈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4422-423页)

 

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虽然过去和现在他们犯过各种各样的错误,而且将来还会犯错误,但是伦敦东头的觉醒仍然是本世纪末最伟大最有成果的事件之一。(恩:《〈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摘自《选集》二版4432页)

在大城市和工业地区的许多选区里,工人都坚决拒绝和两个旧政党进行任何联合,并因此获得了在以前任何一次选举中都不曾有过的直接和间接的成绩。工人为此所表露的欢欣鼓舞是无法形容的,他们第一次看到和感觉到,如果他们为了自己阶级的利益而利用自己的选举权,就能获得什么东西。工人们从令人信服的实例中看到:当他们提出要求而且了解到他们要求的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在英国就成为一种决定性的力量。那时英国的工人政党就会组织得足以一下子永远结束为使资产阶级永存而轮班执政的两个旧政党的跷跷板游戏。(恩:《〈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摘自《选4433-434页)                                                                     

我们对待小农的态度究竟是怎样的呢?在我们夺得国家政权的那一天,我们应该怎样对待他们呢?

第一,法国纲领的论点是完全正确的;我们预见到小农必然灭亡,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要以自己的干预去加速其灭亡。

第二,同样明显的是,当我们掌握了国家政权的时候,我们决不会考虑用暴力去剥夺小农(不论有无报偿,都是一样),像我们将不得不如此对待大土地占有者那样,我们对于小农的任务,首先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不是采用暴力,而是通过示范和为此提供社会帮助。

如果他们下了决心,就使他们易于过渡到合作社,如果他们还不能下这个决心,那就甚至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在自己的小块土地上考虑考虑这个问题。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我们认为自食其力的小农可能来补充我们的队伍,而且也是为了党的直接利益。我们使之免于真正沦为无产者,在还是农民时就能被我们争取过来的农民人数越多,社会改造的实现也就越迅速和越容易。(恩:《法德农民问题》写于1894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498-500页)

    使本书[《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具有特别重大意义的是,在这里第一次提出了世界各国工人政党都一致用以扼要表述自己的经济改造要求的公式,即:生产资料归社会所有。“劳动权就是支配资本的权力,支配资本的权力就是占有生产资料,使生产资料受联合的工人阶级支配”。

以往的一切革命,结果都是某一阶级的统治被另一阶级的统治所排挤;但是,以往的一切统治阶级,对被统治的人民群众而言,都只是区区少数。一个统治的少数这样被推翻了,另一个少数又取代它执掌政权并依照自己的利益改造国家制度。每次这都是一个由于经济发展状况而有能力并且负有使命进行统治的少数集团,正因为如此并且也只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变革发生时,被统治的多数或者站在这个少数集团方面参加变革,或者安然听之任之。但是,如果撇开每一次的具体内容不谈,那么,这一切革命的共同形式就在于:他们都是少数人的革命。多数人即使参加了,他们也只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为少数人效劳;然而,正是由于这种情形,或者甚至只是由于多数人采取消极的不反抗的态度,于是看起来就好像这个少数代表了全体人民。

在初次取得巨大的成就以后,胜利的少数照例发生分裂,其中一部分人满足于已经达到的成就,另一部分人则想继续前进,提出一些新的要求,这至少有一部分是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真正的或表面的利益的。在个别场合,这些比较激进的要求也曾实现过;不过,往往都只是瞬间的,较温和的一派重新占了上风,刚取得的成果又全部或部分地化为乌有;于是战败者就高呼有人叛变,或者把失败归咎于偶然。而实际上情形大多是这样:第一次胜利的成果,只是由于较激进的一派取得第二次胜利才会巩固下来;一旦达到这一点,从而得到眼前需要的东西,激进派及其成就又从舞台上消失了。

17世纪英国大革命起的近代一切革命,都显示了这些似乎是与任何革命斗争分不开的特征。看来,无产阶级争取自己解放的斗争也具有这些特征,何况恰好在1848年,就连稍微懂得应该循哪个方向去求得这一解放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的。甚至连巴黎的无产阶级群众本身,在获得胜利后也还完全不明白应该选那一条道路。

既然在一切稍微长久的革命时期中,广大的人民群众很容易轻信那些拼命挤到前面来的少数人的纯粹的欺蒙,那么,他们对于那些最确切地反映他们经济状况的思想,对于那些正好是明确而合理地表达了他们自己还没有理解到,而只是刚刚模糊感受到的要求的思想难道会更难接受吗?诚然,当幻想一消失而失望袭来的时候,人民群众的这种革命情绪几乎总是,而且往往是很快就变为心灰意冷,或者甚至转到相反的方面去,但是,现在问题不是要欺蒙,而是要实现大多数人本身的真正利益,虽然这些利益当时还根本没有为这大多数人所认识,但是在其实际实现的过程中,由于亲眼目睹而令人信服,一定会很快就会为他们所认识。

历史表明,我们以及所有和我们有同样想法的人,都是不对的。历史清楚地表明,当时欧洲大陆经济发展的状况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铲除资本主义生产的程度:历史用经济革命证明了这一点,从1848年起经济革命席卷了整个欧洲大陆,在法国、奥地利、匈牙利、波兰以及最近在俄国刚刚真正确立了大工业,而德国简直就成了一个头等工业国——这一切都是以资本主义为基础的,可见这个基础在1848年还具有很大的扩展能力。然而,正是这个工业革命才到处都使各阶级之间的关系明朗化起来;它排除了从工场手工业时期遗留下来而在东欧甚至是从行会手工业中遗留下来的许多过渡形式,造成真正的资产阶级和真正的大工业无产阶级,并把它们推到了社会发展的前台。(恩:《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写于1895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508-512页)

由于这样有成效地利用普选权,无产阶级的一种崭新的斗争方式就开始发挥作用,并且迅速获得进一步的发展。人们发现,在资产阶级用来组织其统治的国家机构中,也有东西是工人阶级能利用来对这些机构本身作斗争的。工人参加各邦议会、市镇委员会以及工商业仲裁法庭的选举;只要在安排一个职位时有足够的工人票数参加表决,工人就同资产阶级争夺每一个这样的职位。结果弄得资产阶级和政府害怕工人政党的合法活动更甚于害怕它的不合法活动,害怕选举成就更甚于害怕起义成就。(恩:《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写于1895年,摘自《选集》二版4卷517页)

(五)“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 “它必将遍立于全世界”

官方的法国和官方的德国彼此进行同室操戈的斗争,而法国的工人和德国的工人却互通和平与友谊的音讯,单是这一件史无前例的伟大事实,就使人们可以展望更加光明的未来。这个事实表明,同那个经济贫困和政治昏聩的旧社会相对立,正在诞生一个新社会,而这个新社会的国际原则将是和平,因为每一个民族都将有同一个统治者——劳动!(马:《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一篇宣言》写于1870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7-8页)

1871年3月18日清晨,巴黎被“公社万岁!”的雷鸣般的呼声惊醒了。

中央委员会在它的3月18日宣言中写到:“巴黎的无产者,目睹统治阶级的失职和叛卖行为,已经了解到:由他们自己亲手掌握公共事务的领导以挽救时局的时刻已经到来[……]他们已经了解到:夺取政府权力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是他们必须立即履行的职责和绝对的权利。”(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5页)

巴黎所以能够反抗,只是由于被围困使它摆脱了军队,建立了主要由工人组成的国民自卫军。必须使这件事实成为确定的制度,所以,公社的第一个法令就是废除常备军而用武装的人民来代替它。(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8页)

公社是由巴黎各区普选选出的城市代表组成的。这些代表对选民负责,随时可以撤换。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工人,或者是公认的工人阶级的代表。公社不应当是议会式的,而应当是同时兼管行政和立法的工作机关。一向作为中央政府的工具的警察,立刻失去了一切政治职能,而变为公社的随时可以撤换的负责机关,其他各行政部门的官吏也是一样,从公社委员起,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国家高级官吏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支付给他们的办公费,都随着这些官吏的消失而消失了。(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8页)

一切学校对人民免费开放,不受教会和国家的干涉。这样,不但学校教育人人都能享受,而且科学也摆脱了阶级成见和政府权力的桎梏。(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9页)

法官已失去其表面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只是他们用来掩盖自己向历届政府卑鄙谄媚的假面具,而他们对于这些政府是依次宣誓尽忠,然后依次背叛的,也如社会其他一切公务人员一样,他们今后应该由选举产生,对选民负责,并且可以撤换。(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9页)

应该[…]消灭以民族统一的体现者自居,同时却脱离民族,驾于民族之上的国家政权,这个国家政权只不过是民族躯体上的寄生赘瘤。旧政府权力的纯粹压迫机关应该铲除,而旧政府权力的合理职能应该从妄图驾于社会之上的权力那里夺取过来,交给社会的负责的公仆。普选制不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代表和压迫人民,而是应当为组织在公社里的人民服务,另一方面,用等级授职制去代替普选制是根本违背公社的精神的。(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59-360页)

公社制度将把靠社会供养而又阻碍社会自由发展的寄生赘瘤—“国家”迄今所吞食的一切力量归还给社会机体,仅仅这一点就会把法国的复兴向前推进了。(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0页)

公社实现了所有资产阶级革命都提出的廉价政府的口号,因为它取消了两项最大的开支,即常备军和官吏。(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1页)

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1页)

公社应当成为根除阶级的存在所赖以维持、从而阶级统治的存在所赖以维持的那些经济基础的工具。劳动一被解放,大家都会变成工人,于是生产劳动就不再是某一个阶级的属性了。(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2页)

工人阶级并没有期望公社做出奇迹。他们并没有想靠人民的法令来实现现成的乌托邦。他们知道,为了谋得自己的解放,同时达到现代社会由于本身经济发展而不可遏制地趋向着的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完全改变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是要解放那些在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里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2-363)

公社的伟大社会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它的工作,它们采取的某些措施,只能表明通过人民自己实现的人民管理制的发展方向。[……]公社并不像一切旧政府那样,自以为永远不会犯错误。公社公布了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它把自己的一切缺点都告诉民众。(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66-368页)

在这场现代最可怕的战争结束以后,战胜的军队和战败的军队联合起来共同残酷杀害无产阶级。阶级的统治已经不能拿民族的外衣来掩盖了;在反对无产阶级时,各民族政府是一致的。(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83页)

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受人敬仰。(马:《法兰西内战》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384页)

公社才是帝国本身的真正对立物,也就是国家行政权,集中化行政权力的对立物,历次的反动和革命所起的作用都只是把这一组织起来的权力——组织起来奴役劳动的权力——从这一手中转到另一手中,从统治阶级的这一集团转到另一集团。它一直是统治阶级进行奴役和牟利的手段。这次革命不是一次反对哪一种国家政权形式——正统的、立宪的、共和的或帝制的国家政权形式的革命。它是反对国家本身,这个社会的超自然的怪胎的革命,是人民为着自己的利益重新掌握自己的社会生活,它是为了粉碎这个阶级统治的凶恶机器本身而进行的革命,第二帝国是这种国家篡夺的最后形式。公社是它的绝对否定,因此,公社也是十九世纪社会革命的开端。因此,无论公社在巴黎的命运怎样,它必然将遍立于全世界。(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86-587页)

只有因对全社会负有新社会使命而得到鼓舞力量的无产阶级,即负有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统治使命的无产阶级,才能够粉碎阶级统治的工具—--国家,也就是集中化的组织起来的窃居社会主人地位而不是充当社会公仆的政府权力。(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87-588页)

公社这是社会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把它从统治社会、压制社会的力量变成社会本身的生命力;这是人民群众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他们组成自己的力量去代替压迫他们的有组织的力量;这是人民群众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在过去的所有革命中[……]就在人民胜利之日,人民刚放下胜利的武器,这些武器就被转用来反对人民自己。这回一反过去革命的惯例,首先就以国民自卫军代替了军队。(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88-589页)

普选权在此以前一直被滥用,或者被当做以议会的方式批准神圣国家政权的工具,或者被当做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只是让人民每隔几年行使一次,来批准议会制的阶级统治;而现在,普选权已被应用于它的真正目的:由各公社选举它们的行政的和创制法律的公职人员。(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89页)

从前有一种错觉,以为行政和政治管理是神秘的事情,是高不可攀的职务,只能委托给一个受过训练的特殊阶层,即国家寄生虫,高俸厚禄的阿谀之徒,闲置大员等高位权贵们,这个阶层从群众中吸取有教养的分子,并利用他们去反对居于等级社会下层的群众自己。现在这种错觉已经消除。彻底清除了国家等级制,以随时可以罢免的勤务员来代替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以真正的负责制来代替虚伪的负责制,因为这些勤务员经常是在公众监督之下进行工作的。他们所得的报酬只相当于一个熟练工人的收入,公社一举而把所有的职务—军事、行政、政治的职务变成真正工人的职务,使它们不再归一个受过训练的特殊阶层所私有。(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89-590页)

这就是公社社会解放的政治形式,把劳动从垄断劳动者自己所创造的或是自然所赐予的劳动资料的那批人篡夺的权力(奴役)下解放出来的政治形式。公社并不取消阶级斗争,工人阶级正是通过阶级斗争致力于消灭一切阶级,从而消灭一切阶级统治(因为公社并不代表一种特殊利益;它代表着“劳动”的解放,而劳动是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基本的、自然的条件,唯有靠篡夺、欺骗、权诈才能由少数人把它转嫁到多数人身上),但是,公社提供合理的环境,使阶级斗争能够以最合理、最人道的方式经历它的几个不同阶段。公社可能引起激烈的反动和同样激烈的革命。公社以下述措施来开始解放劳动—它的伟大目标:它一方面取缔国家寄生虫的非生产性活动和为非作歹的活动,杜绝把大宗国民产品浪费在供养国家恶魔上的根源,另一方面,以工人的工资执行地方性和全国性的实际行政职务。由此可见,公社是以大规模的节约,不但以政治改造,而且以经济改造来开始其工作的。(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93页)

工人阶级知道,他们必须经历阶级斗争的几个不同阶段。他们知道,以自由的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逐步完成;这里不仅需要改变分配方法,而且需要一种新的生产组织,或者毋宁说是使目前有组织的劳动中存在着的各种生产社会形式摆脱掉奴役的锁链和它们的目前的阶级性质,还需要在全国范围内和国际范围内进行协调的合作。他们知道,这个复兴事业将不断地遭到既得利益和阶级自私的反抗因而被延缓,被阻挠。他们知道,目前“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律的自发作用”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才能被“自由的、联合的劳动的社会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所代替,正如过去“奴隶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和“农奴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之被代替一样。但是,工人阶级同时也知道,通过公社的政治组织形式可以立即向前大步迈进,他们知道,为了他们自己和为了人类开始这一运动的时刻已经到来了。(马:《〈法兰西内战〉初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594页)

掌握政权的第一个条件是改造传统的国家工作机器,把它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消灭掉。这个庞大的政府机器,像蟒蛇一样地用常备军、等级制的官僚,驯顺的警察、僧侣、卑贱的法官把现实社会机体从四面八方缠绕起来。

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奴役它们的政治工具不能当成解放他们的政治工具来使用。(马:《〈法兰西内战〉(二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642页)

政府的镇压力量和控制社会的权威会这样随着它的纯粹压迫性机构的废除而被摧毁,而理应属于政府权力的职能,应当不是由凌驾于社会之上的机构,而是由社会本身的负责勤务员来执行。(马:《〈法兰西内战〉(二稿)》写于1871年,摘自《全集》一版17卷647页)

即使公社被搞垮了,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卡·马克思关于巴黎公社的发言记录》摘自《全集》一版17卷677页)

如果我们今天在过了20年之后来回顾一下1871年巴黎公社的活动和历史意义,我们就会发觉,对《法兰西内战》中的叙述还应作一些补充。公社一开始想必就认识到,工人阶级一旦取得政权,就不能继续运用旧的国家机器来进行管理;工人阶级为了不致失去刚刚争得的统治,一方面应当铲除全部旧的、一直被利用来反对工人阶级的压迫机器,另一方面,还应当保证本身能够防范自己的代表和官吏,即宣布他们毫无例外地可以随时撤换。以往国家的特征是什么呢?社会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最初通过简单的分工建立了一些特殊的机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机关——为首的是国家政权——为了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从社会的公仆变成了社会的主人。

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中都是不可避免的——公社采取了两个可靠地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

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这样,即使公社没有另外给代表机构的代表签发限权委托书,也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

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于君主国,国家再好也不过是在争取阶级统治的斗争中获胜的无产阶级所继承下来的一个祸害;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也将同公社一样,不得不立即尽量除去这个祸害的最坏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有能力把这全部国家废物抛掉。

 

近来,社会民主党的庸人又是一听到无产阶级专政这个词就吓岀一身冷汗。好吧,先生们,你们想知道无产阶级专政是什么样子吗?请看巴黎公社,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恩:《〈法兰西内战〉1891年单行本导言》,摘自《选集》二版3卷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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