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不过是资本家的走狗
原载:刘仰博客
(刘仰题记:杜老弟建国先生曾经是一个商人,后弃商从文,喜欢研究西方高深理论,探索高深理论中的简单道理,见解独到。本文是杜建国老弟最新写的文章,我虽然不完全同意其中的观点,但大致上还是认可,并且,我认为这是一篇好文章,经杜老弟同意,转贴于此,与大家共赏。)
韩寒不过是资本家的走狗(之一)
:杜建国
【关键词】:资本官府,狼狈之争,独家通吃,有选择的义愤填膺,资本极权主义,富士康的老大哥,独立工会勿反资,杜拉拉跳楼记,资本不急“毛左”急;
【关键人物】:韩公民,秦柿油,吴木桶,张最好
一、
今日华夏,由资本与官府“共治”。种种不平,多是二者共同所为,无奈官府目标集中明显,行动笨拙,故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而资本,目标分散隐蔽,行动敏捷,善于诿过于官,嫁祸于官,故能常常逃脱罪责,全身而退。资本如此成就,离不开各种“柿油主义”走狗文痞辩护士的功劳。“公民”韩寒,不过是资本家新一代走狗中的代表而已。理由何在?
韩公民自视为、也经常被视为反叛或反抗的化身,那么他反的是谁呢?真正的反抗者,是哪里有不平哪有我,不管是官府还是资本。而韩公民的义愤填膺却是有选择的:第一,他反官府——这有其合理性;第二,但他不反资本;第三,更进一步,资本直接制造的不平,韩公民非但不反,反而要歪曲混淆事实,将资本撇干洗净,把罪责转栽到官府头上,让官府替资本背黑锅。故曰:韩公民,资本家一走狗耳。证据何在?
证据一,就是韩公民最近关于富士康工人跳楼(有称跳楼者中有先被杀再被抛下楼的,对此暂存疑问)事件的博文《青春》。富士康惨剧,是资本家作的孽,朗若白昼。为了一己之私而把工厂当监狱,把工人当奴隶,这是资本家的天性,也是资本家的权力或能力。看不见的手背后其实是资本看得见的手,拥有权力或拥有看得见的手的,不只是官府,还有资本。资本在企业内部是绝对君主,说一不二,工人则只是奴隶,主奴分明。若再有了官府的纵容保护,资本天性将如虎添翼,尽情发挥。当然,“没有”官府保护的,资本本性照样不改,最多稍加收敛。那些“非权力或非权贵”的“现代化”资本主义,尽管不及中华资本恣意妄为,但不管是东洋还是西洋,盎格鲁萨克逊模式还是莱茵模式,工人跳楼的惨剧照样不绝于耳。
2010年4月报道,改制后的法国电信集团(France Télécom)从 2008年到2009年,有35名员工自杀,2010年头三个月,又有11人自杀,其中不乏跳楼者。富士康事件发生后,苹果公司的总裁史蒂夫•乔布斯则急忙如此为富士康辩护道:富士康员工的自杀率,其实比美国企业的自杀低!哪里有资本,哪里就有跳楼;哪里有资本,哪里就有老大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帮人)。郭台铭,富士康世界的老大哥;乔布斯,苹果公司的老大哥。说句公道话,华夏大地上跳楼绝非富士康的独有特色,早已跨入全球五百强的华为公司,在这方面就当仁不让难分伯仲。华为公司,也有自己的老大哥。只反官府,不反资本,永远不能结束跳楼惨剧。
真正的反抗者,不仅要反“大”权力压迫,还要反“小”权力压迫——资本家奴隶主;不仅要反官府极权主义,还要反资本极权主义;不仅要反官府“大老大哥”,还要反资本“小老大哥”。跳楼分析可概括为如下公式:
1.资本私有制+劳动力市场的看不见的手(隐形强迫)=资本家企业内部看得见的手=资本家的独立王国=工人跳楼;
2.资本家企业内部看得见的手+官府看得见的手=富士康大监狱=工人跳楼。
就跳楼事件而言,官府无直接责任,其与资本之间,可以是助纣为虐,护纣为虐,纵纣为虐,但决不能说是逼纣为虐。若逮住助者护者纵者大张挞伐,却把纣给放了,那就是睁着大眼说瞎话,那就是资本家的走狗。就连富士康的老大哥也没有诿过于官府(按柿油主义的说法,企业乃资本家的私人领域,如何管理是资本家的消极自由,他人无权干涉。不知郭老大是贡斯当、哈耶克、伯林的书读得太少了呢,还是自知理亏,跳楼事件后他竟不晓得拿消极自由来做挡箭牌),只是一面忙着“道歉”,一面组织员工签订“不自杀协议”,外加高僧护法与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富士康将员工跳楼诿过于其精神不健全,这只是在照搬法国电信集团的做法)。
就在资本家千夫所指沦为过街鼠之际,韩公民挺身而出,知难硬上,欲为其挽回名誉。其招数手段依旧:误导公众,将公众怒火从资本家身上引开,将责任推到官府身上。《青春》的大多数篇幅,韩公民用来对工人大抛同情之泪,以示自己良心所在。那么惨祸的罪魁祸首是谁呢?谁该为此承担责任呢?对这一关键问题,韩公民在文末对事件进行总结时才表明了态度:韩公民一方面不得不承认,要大幅改善工人的现状,“老板也不会这么干”;但是紧跟着笔锋一转,就为资本家鸣冤叫屈了,“就算老板这么干,也会被政府勒令禁止”(《青春》)!
看来,跳楼者蠢到家了,根本不该在工厂里,应该爬政府大楼上去跳;将工厂变成监狱以便于最大程度的榨取工人,不是资本家的本性,而是官府强迫所致;资本家想行善举,官府竟然“勒令禁止”;在官府的淫威下,无辜又可怜的资本被迫将工人逼上了绝路!资本家的走狗,舍韩公民其谁?富士康的老大哥,请那些高僧做法嘛,请那些心理学家分析嘛,还是多培养几个韩公民更有效。如此嫁祸于官,与无中生有何异?韩公民话音刚落,富士康就给工人涨薪30%,紧接着再次追加,据称涨幅一周内超过了过去十年,而官府竟然没有出来“勒令禁止”,竟然没有跳出来替资本背黑锅。太不给韩公民面子了!
不给韩公民面子的不只是官府,还有美国资本家。不久前,韩公民经《时代周刊》从美国资本家那里领了赏。这次,美国资本家乔布斯与韩公民都跳出来为富士康做辩护。遗憾的是,乔布斯忘了跟韩公民通气,选择了不同的辩护角度,竟揭了美国资本家的老底——美国企业自杀率高于富士康(且不管具体如何)。这可让韩公民现丑了,美国资本家并没有被韩公民所痛恨的“封建特色”“勒令禁止”,可跳楼照样不断,那你韩公民将指中华官府为罪魁祸首就纯属歪曲事实混淆视听了。两人辩护词概括比较:
乔布斯说,富士康资本家是不好,但美国资本家更不好。
韩禁止说,不是富士康资本家不好,是官府不好。
可见,同为资本家的走狗,其诚实度也是有区别的。韩公民最近自美为“说真话的既得利益者”。既得利益者,一点不假;说真话,就靠不住了。
二、
再说证据二,2009年05月11日韩公民关于杭州“七十码”事件的博文。此事件中,暴富阶级大街上飚车撞死人,还不当回事儿,官府则忙着给罪犯做假鉴定(鉴定事件是否属实及其最后结果,杜某至今不清楚,暂且依照韩公民的说法)。韩公民又是义愤填膺地把全部炮火射向官府,但同时,同属暴富飚车阶级的韩公民(与罪犯曾同场竞技)却对杀人行径心平气和轻描淡写,一石二鸟,给罪犯开脱责任,把公众怒火引向官府:
“我认为,这起事故的关键并不是(黑体乃杜某所加)所谓的富家子弟和老百姓等阶级对立面的问题,虽然这个对立面的话题性和煽动性都比较强。这件事情重要的是肇事者和其朋友表现出来的个人素质以及交警部门的奇怪认定,而更重要的是,大部分的年轻人,男孩,都是喜欢速度的”。
与富士康事件相比,此番韩飚车公民用了另外一种手法,没硬把“富家子弟”撞死人说成是官府逼的,而是抓住官府对杀人犯的袒护来转移视线。“富家子弟”撞死人不是“关键”,官府做假鉴定才是关键!杀人的危害不及做假鉴定危害严重。撞死人的,是彰显个性,不必深究;做假鉴定的,则该天诛地灭。小巫大巫轻罪重罪总该有区别吧?心眼儿也忒偏了!
此事件中,资本家子弟撞死了人,但经济损失道义损失都最小化了;官府既替人做假鉴定又替人背黑锅,赔大了;韩公民参与解救阶级兄弟,又出了风头,赚大了。
韩公民两次辩护概括比较:
富士康跳楼,是坏事,但这是官府逼资本家干的。
杭州飚车撞人,资本家干的坏事不是坏事,官府干的才是。
韩公民常常被认为是一个司机兼写字匠,就像出租车司机似的个体劳动者。这可是天大误会。能玩起赛车的,可不是一般人。据称,韩公民“五六个女友,一人一张信用卡;今天买辆跑车,半个月后不喜欢了,折价卖掉……”(《专访韩寒经纪人路金波:投机主义的绅士》)。至少文化娱乐资产阶级的身份地位,韩公民担得起。存在决定意识,利益支配思想,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韩关键不愧是飚车阶级的一员,为了阶级兄弟不惜颠倒主次,混淆黑白。
不过,说句公道话,韩公民的走狗立场并非坚定不移一以贯之的,至少在谈到女人时,作为小资本家(没准儿杜某小瞧人家了)兼作家兼赛车手的韩公民,就对非作家非赛车手的土鳖大资本家表示了不满:“女人搂着有钱人,有钱人搂着官员,官员搂着老板,老板搂着林志玲”(博文《青春》)。这是对资本的不满还是小资本对大资本的不满,杜某就不敢妄断了。
焦点一经由女人换为飚车,韩公民就又立场鲜明了。与步行阶级的性命相比,飚车阶级彰显“喜欢速度”的个性才是“更重要的”,套用韩公民本人在《高压水枪和冲锋枪》里的说法,在飚车阶级面前,步行阶级不过是“一堆狗”(韩公民崇尚标新立异,瞧不起旧人老调,可以上言论,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撞了白撞”论有区别吗?)。现实中,明明是韩公民所属的飚车阶级,有官府撑腰——用前面韩公民的话来说是互相“搂着”,不仅在赛道上、而且在街道上风驰电掣,把步行阶级看作一堆狗,撞死了,再诿过于官。但是文章里,韩飚车却否认“富家子弟和老百姓等阶级对立面的问题”,硬说自己们与步行阶级一样,都是任官府宰割的一堆狗。如此言行,对官府而言,是不厚道,是背叛;对步行阶级而言,是虚伪,是欺骗。
2009年底黄纪苏在通信中对《高压水枪和冲锋枪》评论道:
“韩寒……没骂开发商,他骂官纯粹是站在商的立场上骂的,中国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在这点上都特别不讲‘道德’——他们吃官喝官不谢官。你想想,没有官用高压水龙头外加警棍冲锋枪头前开路,他们哪儿去收获超额利润?韩寒之流能有机会在征地修得的高速上折腾一级方程式?他们早被老百姓按照通钢的模式给收拾了。”一面在官府给他们铺就的赛道上“呼啸而过”,一面大骂官府征地时补偿居民太少。
杜某从不上韩公民的博客,无奈韩是大红人,其文章及相关报道铺天盖地,躲都躲不开,因此杜某对其观点立场也并非一无所知。见微知著,以往凭蛛丝马迹,杜某即可看出各类老新“柿油党公民”麒麟皮下的马脚来,少有走眼。对韩公民,也不例外,富士康事件之前,我已断定其是资本家的走狗。这几天富士康事件闹得正欢,估计韩公民就该故伎重演了,果不其然,一上其博客,就发现其又在移花接木偷天换日了。又依稀记起2009年韩公民关于飚车事件的只言片语,翻出来细看,也是明证。窥一斑而知全豹,俩例子足矣。(未完待续)
(注:杜建国老弟此文较长,本人只字未改,为方便大家阅读,分两次贴出,续文明天再贴。顺便做一个注释。文中提到“柿油”、“柿油党”,就是“自由”、“自由党”。“柿油党”的说法来自鲁迅的《阿Q正传》:“这几日里,进城去的只有一个假洋鬼子。赵秀才……写了一封‘黄伞格’的信,托假洋鬼子带上城,而且托他给自己绍介绍介,去进自由党。假洋鬼子回来时,向秀才讨还了四块洋钱,秀才便有一块银桃子挂在大襟上了;末庄人都惊服,说这是柿油党的顶子,抵得一个翰林。”鲁迅之所以将“自由党”写作“柿油党”,我认为是方言发音问题。在江浙一带的方言中,“自”和“柿”的发音一样。特此。)
韩寒不过是资本家的走狗(之二)
:杜建国
(接前文)
三、
行文至此,读者不难看出,韩公民貌为新新人类,不过是新瓶装旧酒,在重复“柿油党”的陈词滥调罢了,而且不比那些网络上的小柿油党党徒扯得出色多少,若非是顶了韩公民的头衔,恐怕留意的人也不会太多。太阳底下罕见新鲜事,资本走狗难寻新花招。
早在1998年“柿油党”刚刚浮出水面不久,陈燕谷就看穿其本质了:无非是玩弄“有选择的义愤填膺”(陈燕谷:《历史的终结与全面民主》)的把戏而已。柿油党曰:中国的问题出在“官家主义”,只有官民矛盾,没有劳资矛盾;不是官资合伙欺负工人,而是资本工人同受官府的气;工人若活得没人样,那不怪资本家,全怪官府,资本家想对工人好,可官府“勒令禁止”。
“柿油主义”的低级版本,只谈官民矛盾,不谈劳资矛盾——好像天下压根就没这回事儿。等到再也不能对资本的暴行工人的惨状视而不见了,就得依靠高级版本了,其代表人物是秦晖。与低级版本不同,秦晖对工人“缺自由少福利”的现状大为不满,但责任与资本家无关,因为“今天中国不仅工农没有结社、谈判的自由,资本在连《产权法》都难产的情况下又有何自由可言”(秦晖:《“中国奇迹”之谜:“左右共赞”背后的共同困惑》)。
资本家连逼着工人跳楼的自由都有了,还不够自由吗?
秦柿油曾将当前的中国比作皮诺切特和苏哈托的统治,这无可非议。不过,皮诺切特苏哈托都是围着资本家转的,怎么一到秦柿油嘴里,中国的资本家在同一类型的统治下就都成了小脚媳妇了呢?资本与官府,明明是潘金莲与西门庆,咋成了喜儿与黄世仁、香菱与呆霸王了呢?“柿油主义”的高级版本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初级版本。
因为都缺乏“自由”,秦柿油主张:“资产者与无产者都是民主革命的动力……同样可以成为渐进的民主化的动力”(秦晖、陈宜中:“为自由而限权,为福利而问责”)。秦柿油号召道:
奴隶与奴隶主联合起来,民主掉官府!
白领蓝领跳楼冤魂与富士康华为的老大哥联合起来,民主掉官府!
被撞死的一堆狗与“富家子弟”飚车阶级联合起来,民主掉官府!
秦柿油的理论,基本如此,与韩飚车一路货色。
秦柿油对当前开的另一具体药方是成立独立工会或自主工会。经你秦柿油灌足迷魂汤后再鼓捣出来的工会,还不是重蹈团结工会的覆辙嘛——只反官府不反资本,为资本火中取栗。真正的独立工会,不仅要独立于官府,还要独立于资本。柿油党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近期佛山本田的罢工工人提出了组建独立工会的要求,对此华人哈耶克学会的一教授成员在坦言自己的两难心境时,不慎道破了天机:“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佛山工人要求成立独立工会,忧的他们要用工会去议价工资。”工会跟官府对着干,柿油党支持,跟老板对着干就不许了。平日里千呼万唤,等到人家出来了,却又“忧”得肝儿颤——“叶公子高似的”(黄纪苏语)。
与中青代相比,柿油党的老辈们也别具特色。如孙冶方的前批判者吴敬琏(捎带说明,吴敬琏所“首创”的“木桶理论”,以杜某之浅陋,至少早在1923年就已由托洛茨基阐述过了)等辈,现在与韩公民一样,也来凑反权贵资本主义——只反权贵不反资本——的热闹,尽管这权贵资本主义当初就是他们鼓捣出来的:
“吴敬琏几个冒充小处女,花袭人似地问‘这脏东西是哪儿流出来的’,一起把老脸飞红:好可怕好可怕!搞资本主义怎么还权贵呢?市场经济怎么有不好的呢?前进怎么会堕落呢?官商勾结是改革要缴纳的过桥费,这话他们早说过,就是没明说也同意吧,那会儿他们可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如今两眼盯着中石油中石化,一手牵着失落的小煤窑主和‘民营资产阶级’(其实除了烤白薯、卖豆浆的小老板,民营资产阶级哪个不跟官僚勾肩搭背呢?那些官倒倒大了、如今看着官不耐烦的“民营企业家”就更不用说了),又当起‘理想主义’了。怎么说他们好呢。”(黄纪苏评周瑞金[皇甫平]的《前进中的堕落——权贵资本主义的危机》的通信)
四、
读者们千万不要误会,以为对待官府,资本家及其走狗,个个都是白眼狼。兼职假古董贩子张五常,与哈耶克弗里德曼同为朝圣山学会会员和刽子手皮诺切特的朋友,实乃柿油主义的大佬,单是论资排辈,那些1990年代才浮出水面的老中青学舌者根本无法望其项背。张五常心没那么野,婊子牌坊只认一样,对待官府比多数柿油党要厚道得多,或者要诚实得多。张五常直言不讳,捅破了窗户纸:“中国已形成人类历史上最好的制度”(当初,张最好挟洋自重,整日价高斯长高斯短的,如今,看到中华资本青出于蓝了,这外来的和尚就改崇尚中华传统了)。
资本与官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狼狈为奸主从不分,一个寄生虫一个吸血鬼,一个王八蛋一个龟儿子,一个潘金莲一个西门庆。作为资本家的走狗,张最好们安于“共治”,乐得当狼作狈;韩公民们得寸进尺欲壑难填,企图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挤掉官府,独家通吃;脚踩两只船的,也大有人在。
张最好们说,中国真是好呀,官府帮着我们资本家欺负工人呐!
韩公民们说,中国真是糟呀,官府逼着我们资本家欺负工人呐!
婊子与牌坊,专制与民粹,皆为资本家所需也。
资本或柿油党,对官府是勾结加背叛,对民众是压榨加忽悠。
兵不厌诈,资不厌奸。
从诞生哺育到成长壮大,华夏资本得到了官府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但柿油党对官府却如此不厚道,原因者何?有恃才能无恐。“恃”者为何?劳方逆来顺受一团散沙毫无主见,既可任资本敲骨吸髓,又可任资本驱使去做炮灰与官府叫板。
当然,资本的走狗还不限于以上者。绝大多数“新左”,表面上与柿油党们吵得死去活来,其实形左实右,其追求不过是“可持续剥削”罢了。多数“新左”削足适履,死守其民族统一阵线阳关道胜过劳资阶级斗争独木桥、反帝优先于反资、曲线反资之类的教条,无视中华资本日渐壮大的事实,反而咬定“中华资本再次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中华资本挨了最后一枪”。前些年拿“民族产业要全军覆没”说事儿,近年来又咋呼“金融战争将亡我中华”,非得把任正非张瑞敏说成是吴荪甫。指望如此泣血死谏,来打动官府与资本进行“左转”。皇帝没有左转,最新的解释是:全赖宰相。
皇帝不急太监急,资本不急“新左”急。
柿油党奸,新左派贱。
过去搞“社会主义”,行包办代替,理由是群众是阿斗,靠自己走不好“社会主义”正道。如今,要都野蛮资本主义了,依旧反对奴隶们自己起来反抗,还要替人家包办,还要继续“领导”人家。新左们咋好意思说出口呢?
五、
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刚刚过去的五月,就在富士康的工人以血肉之躯控诉资本的时候,其他企业的工人选择了另外的方式——罢工——进行抗争。塞内塞外,江南江北,国企私企,内资外资,制造业服务业,雇用奴隶将反抗的矛头对准了中外资本家奴隶主。尊严的获取,利益的维护,不靠官府恩赐馈赠,不靠资本良心发现,全靠雇用奴隶自己的抗争。尤其是那些被中外资本家赞誉为“全球复苏动力”、被诸多“新左”鄙夷为不配工人阶级称号的新工人阶级或农民工阶级,已令各方刮目相看。多年来“新左”为“扩大内需”不知给官府资本磕了多少头,哪见一星半点。工人罢工一周,胜过“新左”磕头十年。
形势越来越明朗,资本难以继续躲在官府后面冒充无辜了。如果血汗白领蓝领的独立意识在五月萌发后能够日甚一日茁壮成长,那么多年来看似乐闹非凡的柿油党与官府的口水之争就将日甚一日随之淡出。届时,公民张三李四们,更多地将涌到张最好门下。即使牌坊竖得最高的时候,柿油党公民们也没把话说死,或明或暗早已留下了通往皮诺切特的后路。
资本、官府(不管是资本主义的还是非资本主义的)一起反,由劳动者自己来管理生产配置资源安排生活,是通向自由的唯一道路。二十世纪的历史从反面证明,仅仅反资而不反官,注定失败。狼狈之争落幕,人兽之战开演。期待中。
六、
文末,提一个建议。
时下,韩公民的博友所拍摄的电影《杜拉拉升职记》正在热映。电影里是升职,现实中是跳楼。风云涌动之际,资本家奴隶主不仅需要鼓舞奴隶“励志奋斗向上”的兴奋剂,更需要让幻想破灭或原本就缺乏幻想的奴隶将怒火发泄到奴隶主之外者身上的迷魂汤。此等大任,绝非那些在影片中唯以频换服饰发型为能事者所堪,强烈建议韩公民拍摄电影:《杜拉拉跳楼记》。
二零一零年六月十日初稿
二零一零年六月十三日修改
(注:杜老弟文章的后半段,本人做了一点小改动,删掉了十几个字。)
注:配图来自网络无版权标志图像,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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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he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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