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饭是在外边吃的。适巧，遇到有几个从南街和小岗调研归来的大学生。听他们讲起南街和小岗的情况及感想，简直就是一种享受。那个眉飞色舞、神情飞动的劲头，叫我无法忘怀。
“……过去，老师在课堂上说：毛泽东的那时代，天天搞阶级斗争，人们不能搞生产，无法搞经济，所以也就不能致富。而南街村，从上世纪80年中期开始，一直至今，不断地顶住各方面压力，发展集体经济、走共同致富的社会主义道路，其实也就是阶级斗争……他们不是一样的搞生产，一样地创造财富吗！
“我们所到之处，发现南街村人在骨子眼里，就渗透一股子气，就是要为社会主义争气，为集体经济争气，为毛泽东争气！这其实就是一种阶级斗争。现在看来，阶级斗争并不一定在乎嘴上说什么，而是在行动上做了什么。南街村人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搞红色教化，这明明就是一种阶级斗争……南街村农民的共同致富，人人安居乐业，不正是得益这种斗争吗？
“在过去的课堂上，老师总是说：人都是要为个人利益着想的，特别是农民，是十分落后的，只会算一点点眼前帐，会为几分钱打破脑袋；人们骨子里崇尚自私，崇尚实用主义的眼前利益，……所以，在资源一定的情况下，人们就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更多的人共同致富，因为更多人共同致富了，自己的财富就会少了！
“而我们所到之处，看到和听到的却是王宏斌如何地无私；南街的村干部是如何地奉献，如何同群众一样，只拿“二百五”的工资；南街村人如何地互相帮助、助人为乐 ……广大群众如何地以远大目光为试验性的共产主义小区努力奋斗。
“在当今——几乎是所有的学生课堂上，老师都以讥笑的口吻说：毛泽东时代，人们爱搞假大空，特别是学习毛泽东思想更空……而在南街，我们参加了他们的毛泽东思想学习会，是那样的有声有色。老三篇等毛泽东的文章，我们只是在父母那边听说过，然而，南街人，却不分男女老幼，人人会背，遇事还能对照检查……
“在课堂上，这多年来，我们只知道‘包产包到心，谁包谁关心’，只知道大包干是一大创造，惟有包干，才能调动农民的积极性……而这一个月的社会调查，我们却看到了另外一种情况，走集体化道路的南街、华西发展起来了，大包干的典型——小岗村却至今致富无门……我们甚至看到小岗村人的一种无奈！
“真让人想不到啊……！”——在饭桌“演讲”中，这几个大学生常穿插这样感慨的话。
一顿午饭的时间是极短的。说实在话，这顿午饭，我不是吃饱的，而是听饱的。不过，散席时，与这几个青年说“真让人想不到”相反，我以略显“老”味的话说：“对此情况，年长一点的人中，不少早就预想到了，包括你们青年人如今看法的转变！”
摘自2006年7月《批判与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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