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八年以前,我把吉林省的一家的报纸刊登的由记者高大伟写的一篇关于吉林省"蛇年农家十二月"特别系列报道之五--"穷棒子社"的文章,写的是吉林省内最后一家生产队一直坚持走社会主义集体化的道路的事迹。 从这个事迹中又进一步证明了毛泽东主席所提倡的社会主义集体化人人为公的道路的正确性,从而也证明了邓所倡导的资本主义私有化人人为私的道路是怎么样的阻碍着生产力的发展,也给了资产阶级右派一个最有力的当头棒喝。
下面就是全文转抄如下:
"陈玉国,摘东棚的黄瓜、豆角;马玉海和李仁和头晌往市场送菜,后晌给西棚的菜松土、喷药;刘金全老爷子,栽葱;李桂芹,照管井和泵、、、、、、、"马玉清手捧着记工本,给众人一一分工派活。
这是6月的一个清晨,太阳刚刚冒头,红色的晨曦中,空气格外的清新。白城市洮北区东风乡长发村的这伙人领工之后四下散去,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这是一个难以冠名的集合体,有人称其为"穷棒子社",有人称其为最后一个生产队。初始成员都是这个队的穷户、困难户,从实行联产承包那年起,他们就在这一块儿共同劳动,共同分配,至今已经是18年了。
"18年了,真不知是咋扑腾过来的。也不能说有啥了不起,最主要的是没让一户掉队。不但这样,还让大家都'小康'了。"--52岁的马玉清,而精明的红脸汉子,面对着升起的太阳,感慨万千。
一.那一年雪下得真大。马玉清迎着乡亲们的泪光喊了一嗓子:行了,我这一百多斤交给大伙了
18年前的1983年初冬,地处城郊的东风乡长发村实行分田到户,联产承包。许多农民是兴奋而喜悦
的。身为大队的出纳员,当年34岁的马玉清更是振奋。他信誓旦旦地对妻子说:"这回可得施展了。看着吧,不出3年,咱们肯定发家。"马玉清是全村公认的能人,头脑灵活,处事精明,朋友多,路子广,本身又勤快能干。然而,就在这时,从屯中隐隐传出阵阵哭声。原来是一些极端困难的老弱病残户,正处在沉重的担忧和恐惧之中。他们过去一直依靠集体,现在分田单干,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家穷人弱,往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哭泣之余,觉得还是不分开好,抱在一起兴许还能对付下去。可是由谁来挑头呢?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他们心中的能人--马玉清。
"玉清,委屈你领我们干吧,只有你能挑起这个大梁来,咱们20多户人家就指望你啦。"--刘金老汉颤抖着胡子说。寡妇宋大嫂未曾开言先就泪流满面:"玉清兄弟你看看,咱这些人除了病残就是穷掉底的,家家要啥没啥,要是单个干连地都不上,只有去逃荒要饭了。你是个热心肠的人,能忍心看着不管吗?--呜--"听着大伙的哭求,马玉清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到后来,这个仗义的汉子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炕沿,喊了一嗓子:"行了,别再说了。我答应跟你们干,这一百多斤从今后就交给大伙了。"
这个由11个老弱病残户、13个穷得叮当乱响的特困户和一户寡妇人家组成的特殊联合体,在马玉清的带领下就这样成立了。家底实在可怜,除了几十亩地之外,仅有一套马车,两匹瘦马,一个破蔬菜暖棚,还有一杆秤,几把锹镐,5个套包子、、、、、、、、、生活苦得更不用说,事实上有几户已经快断炊了。"得赶紧想办法整点钱,渡过这个冬天的难关。"--马玉清转着念头,开始奔波。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好大,平地半米多深。马玉清和另一个热心人陈国生在大雪中奔波了两天两夜,城乡的亲戚朋友都求遍了,最后终于筹到了7000多元钱。当怀揣着这笔钱回到屯子的时候,二个人几乎都累昏过去了。
这7000多元钱是救命钱,更是这个集体开展生产的第一笔本钱。马玉清用这笔钱买了一个"四轮子",指派一伙人进城拉脚搞运输。同时,买来蒜种,在暖棚里栽下1。5亩大蒜。到开春时,城里拉脚挣了5000多元,卖三茬蒜苗净赚1万多元。这是这个"穷棒子"社的第一个小丰收,冬天的哭泣变成了春天的欢笑,他们开始了此后的18年的集体的奋斗。
所有生产资料--土地、车马、农具都集中到一起;所有的劳力都组织在一起。分工合作,一律记工分;所有的收益都统一分配,按劳取酬,年终分红。18年来,马玉清他们就这样一直干下来,因此被称为"最后一个生产队。"马玉清这样评价他们的干法:"不管外面咋叫我们,反正没让大家受穷,这就算赢。"话语简短,但明显听得出其中的自信与骄傲。
二、一团火燃烧了18年。马玉清说:这个集体一天不"黄",就一天是大家的靠山。
72岁的刘金全老汉正在栽葱。他后面的大棚里是已经成熟了的满架黄瓜、豆角、柿子、青椒,红红绿绿,葱茏肥硕。干了一早晨,老汉有些累了,直起腰捶捶后背,坐在垄头歇口气,也打开了话匣子:"原先我们就一个大棚,现在有了6个了。玉清说咱这儿地处近郊,就认准了种菜这条道,耕地的百分之九十都种菜。种菜加搞副业,这日子就好起来了。早几年,大伙就脱贫了,这几更是步步高,整劳力年年都分配5000元,一点也不比一般单干人家差。"喘了口气他又说:"收多了是一宗,更主要的是大伙在一起好办事。一家一户解决不了的困难,玉清挑头一张罗就亮堂了。就说我吧,那年盖房子,钱凑不齐,人手也不够,急得什么似的。紧要关头,玉清从外边借来推土机和汽车,3天就平出了房场拉齐了料,社里的人又一齐上手,这3间'北京平'就起来了。不少人都不相信,就凭老刘头那爷儿仨还能盖新房?这话也对,要不是集体帮助,谁知道哪年哪月能盖起来呢?、、、、、、、"
马玉清老伴快人快语,说话就像放连珠炮:"那年老宋家大儿子相亲遭了难,彩礼钱给不齐--也就差八千吧,女方说啥也不干,这婚事眼瞅着要'黄'。老宋太太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里来,进门坐地上就开哭,说她求遍了也没有借来钱,刘玉清帮着她想一想招。玉清听了连饭都没有吃,以集体和他本人的名义担保,东家西家给张罗钱,到底帮着老宋太太把媳妇娶到家里来。像这种事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陈国玉媳妇崔娟接话道:"玉清大哥总是说众人拾柴火焰高,集体的力量大。也真是,这些年连过冬取暖的煤,还有大米白面都是统一买统一发的。要不咋说我们活得有底气呢,谁真有难心事,集体肯定帮,这是不倒的靠山啊。"
长发村党支部书记徐金祥带人看旱情,这会儿正转到这几片大棚前边来。他看着满棚葱绿丰硕的瓜菜说:"玉清他们这边是我们最放心的,水利化最好,光井就打了五六眼,咋旱也旱不着他们。"一转话题又说:"要说马玉清这些年最大的贡献就是帮助全村解决了贫困户的问题--差不多所有的贫困户都让他'搂'过去了,几年就全脱贫了。这可是为党、为村上挑重担呐,功臣啊。"
马玉清坐在大棚偏房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后边正算卖菜的账,算盘打得噼啪响。记者追问了几次,他才抬起头,终于慢慢地答道:"我也说不清为啥这么干。老实说,也曾活动过心眼儿,想不干了。特别是一看原先那些各方面都有不如我的,现今都富得淌油了,成了'款儿',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可是一瞅大伙那眼巴巴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我实在是放不下这帮人啊。只要大伙能有个好,个人亏不亏的也就不在乎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脱贫了,也可以自己出去单干了。翅膀硬了就得放飞,我这里是进出自由。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只要还有一户在,我就领着干下去。我就这个脾气,什么事都要干到底。"马玉清打住了话头,但两眼仍放着炯炯的亮光。在他身后是一张旧木床和一套行李,他在这个棚屋里已经住了两年多了,除了过年,一天也未回家去住。他说,集体这点家底攒得不易,得好好的看着点。再说,这里也挺当清静,一边打更,一边好想事情、、、、、、、、
三、出水才看两腿泥。马玉清话语掷地有声:咱"穷棒子社"不差事
中午,长发村村支书徐金祥在家里杀了一只鸡,弄了几个菜,眨眨眼对记者说:"今天招待你这个记者,同时也把马玉清请来,我要犒劳'功臣'。""什么意思?"记者问。徐金祥答:"你可别小看这伙人,现在他们已经是村上开展各项工作的一支重要的依靠力量了,贡献大着呢。前两年,村上搞种菜品种结构调整,从扩建新棚到嫁接新品种,他们样样在前头,为全村树立了榜样。这场结构调整不成功推广开了?再说今年扩建'万元棚工程',村上打算育60万株新品元葱,可资金一时不到位,没人肯自己垫钱先干。农时不等人啊。节骨眼上,又是马玉清他们把任务接过去,自己筹资,近期完成了育苗任务。现在新苗已经移到各户去了,仅此一项,村民就能增收几十万元。你看看他们的功劳有多大、、、、、、"
说着话,马玉清来了。他不喝酒,上桌后只是一个劲的吃菜,显得特别实在。望着已有白发的马玉清,徐金祥不禁动情地说:"老马三哥,还记得1998年抗洪吗?村上组织突击队,一共60人,你们就出了20人,齐刷刷的,在大堤上干起活来,为咱村和东风乡争了光。可谁知道这是一伙'穷棒子'社的人呢?、、、、、"
马玉清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金祥别这么说。说到底咱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农民,组织上交办的事,能不好使吗?再说,咱们大小也是个集体,总比一家一户的力量大,有啥任务理应站出来先扛。我常和大家说:我们虽然没有啥大能耐,可在村上和众人的眼里绝不能差事。"
下午,马玉清被社外十几个农户请去帮助指导打井,他指挥下管、安泵,一直忙到了晚上。
夕阳西下,炊烟升起。"穷棒子社"的社员们披着一身晚霞收工了。男男女女一路说笑着归来,田野上荡漾着一派醉人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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