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首要问题。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因为只有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为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与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其他爱国分子结成最广泛的同盟军——这个最广泛的同盟军所有的阶级、阶层,在当前就是人们常说的中国人民,才能反对中国人民凶恶的敌人——中国新生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反抗,以建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因此,必须分清敌我友,而要分清敌我友,就必须对当前中国社会各阶级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作一个分析。不才愚钝,只能对中国现阶段的阶级状况作一个大概的分析。
一
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是我国社会的主要力量。无产阶级人数众多,全国各行各业至少分布3亿以上的人口,而且其背后还站立着一个以农民阶级和青年学生为主要成分的庞大的候补大军,因此,维护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其中最主要的和最根本的就是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无产阶级是社会先进生产力的集中代表,他们与劳动和先进生产力天然地联系在一起,不仅创造着庞大的物质财富,而且创造着丰富的精神财富,极大地满足了人民大众的物质文化需要。无产阶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阶级,他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正是依靠无产阶级的这种精神,才克服了一个个艰难险阻,从胜利走向了胜利。无产阶级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阶级基础,没有了他们的支持、拥护,共产党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反之,如果共产党不以无产阶级为主要代表的人民大众的利益为依归和出发点,那么共产党就是社会民主党,就是资产阶级政党,就站到了人民大众的反面,就易了帜、变了质、换了颜色。无产阶级,按其支出的主要劳动器官,可以分为体力劳动无产阶级和脑力劳动无产阶级;按其劳动的对象,可以分为社会经济各行业的无产阶级;按其所有制性质划分,可以分为公有制无产阶级、民营企业无产阶级和外资企业无产阶级。当代中国无产阶级大致可以做如下划分。
1、体力无产阶级。体力无产阶级就是产业工人,他们主要从事物质财富的生产。产业工人是无产阶级中的主要成分。产业工人从其从事的经济产业和社会行业来说,主要有工业产业工人、交通运输业产业、服务业产业工业、建筑业产业工人和农业产业工人。按其用工性质来说,有终身制工人、合同制工人和临时工工人。按所有制性质来说,有公有制企业工人、民营企业工人和外资企业工人。公有制企业和终身制工人,仍然享受着较高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但随着中国经济体制的改革,这一类工人越来越少了。私有制企业和合同制工人,他们占了当今中国工人的绝大多数。所谓合同制的实质,就是将工人和资本家的权利交给市场和建立在市场之上的法律制度,就是事实上的雇佣工人;但市场说到底是资本权利的市场,因而在资本权力和工人权力相对立的地方,受损的基本是工人权力;工人权力受损,就意味着工人国家主人翁地位的丧失,就意味着共产党执政基础的动摇。私有制企业和临时工工人,则连基本的市场平等的权利也没有,因而他们不仅没有了国家主人翁的地位,而且丧失了一些做人的尊严,他们忍受着资本家残酷的压迫和剥削,这种压迫和剥削,迫使工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反抗。最悲惨的是那些身陷和深陷“黑砖窑”、“黑煤窑”的那些产业工人,这些工人剥去了资本的最后一件圣衣和最后的一点荣光,让我们看清了资本血淋淋的面孔。因此,当前的一项基本任务就是,抑制资本,捍卫劳工阶级权利。
2、脑力无产阶级。脑力无产阶级就是国家和社会的管理者和劳动者。脑力无产阶级就其相对产业工人来说,数量较少,但就绝对数来说,不仅数量较大,而且分布更加广泛,涉及到国家和社会的各行各业,如党政军机关、各人民团体、各群众组织、文化教育科技卫生机构、国有企事业单位,等等。脑力无产阶级中的一部分直接担负着物质财富的生产,如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等,但主要的是担负着精神的生产和国家、社会公共产品的供给。脑力无产阶级由于他们的“知识”成了国家和社会“精英”,并且成为了改革开放受益最显著的人群。脑力无产阶级,在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也成为分化最显著的阶级。他们中的多数忠于着共产主义的理想,充当着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实行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经受住了执政的考验、改革开放的考验和市场经济的考验,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开拓者、领导者、管理者、参与者和建设者。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变得尸位素餐、自私自利,成为了钱理群先生描绘的精致的功利主义者。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更是结成贪腐卖国集团,不仅成为中国人民的罪行,也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行。这部分人实质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本性,成为了官僚买办阶级的中坚力量。因而贪腐卖国集团一日不除,国将没有宁日。
二
农民阶级。农民阶级是中国其他社会阶级的母体,是中国社会的主要阶级,是工人阶级最可靠的同盟军和后备队,是共产党执政的重要基础。农民由于直接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因而农民具有先天的先进性;农民由于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联系在一起,因而“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并成为社会消解和分化的对象。改革开放以来,农民阶级发生了巨大的消解和分化,但不论怎样消解分化,农民都将是物质财富的重要创造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支持者、拥护者、参与者和建设者。但是,由于农民的经济权利和社会地位,农民总体上是利益严重受损的阶级。农民中的相当一部分早已成为城市“农民工”,他们事实上就是产业工人。农民中的一部分是“亦工亦农”,即农闲时做工农忙时做农,他们或许是季节性的工人或者是季节性的农民。农民中的一部分还种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成为农村中的半无产阶级。农民中的部分人走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成了小商店、小工厂的厂主即城市小资产阶级;自然,这些走出了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农民,有少数人加入到了民族资产阶级的行列,无论农民成为城市小资产阶级,还是成为民族资产阶级,他们都已经不是农民阶级中的一员了。同时,农民在消解和分化的过程中,少数人则沦为流氓无产阶级。由于流氓无产阶级的寄生性、腐朽性和反社会性,自然成为了中国社会的毒瘤。
三
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这样一个阶级,他们占有小量的生产资料,雇佣少量的工人,但他们又亲自参加管理和劳动的阶级,如微小服务店、微小工厂、微小农场的所有制和为其服务的知识分子等。这个阶级已成为人数较为庞大的阶级。这个阶级对工农大众有轻微的剥削,但这个阶级客观上有助于解决了工人农民的就业问题,客观上发展了经济和为社会提供了服务,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总要组成部分和有益补充,因此,小资产阶级是工农阶级的同盟军,是中国人民中重要的一个阶级。
四
民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是这样的一个阶级,他们占有较多甚至是大量的生产资料,雇佣着较多甚至大量的工人的阶级,但他们又是受到帝国主义势力的欺压,受到官僚买办阶级挤压的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具有严重两面性的阶级。一方面他们严重剥削着劳工阶级,另一方面他们又为中国民族经济作出了较大的贡献;一方面他们礼拜着赵公元帅,发家致富、富可敌国是他们的信条,另一方面他们又能为国家和社会献出一些爱心;一方面他们不愿忍受帝国主义势力、官僚买办阶级的欺压,另一方面他们又积极寻找靠山企图爬到官僚买办阶级,并在成为资产阶级的路上,犯有侵吞公有资产、资源的原罪。这个阶级,具有与生俱来的分化,他们中的左翼爱国家、爱民族,具有振兴中华的浩然正气;而他们中的右翼则可能与帝国主义势力、官僚买办势力勾结,成为他们的附庸和帮凶。因此,民族资产阶级中的左翼,是中国人民中的阶级,而民族资产阶级则必然沦为中国人民的敌人。
五
官僚买办阶级。官僚买办阶级是这样一个阶级,即官僚精英、资本精英和学术精英结成的对内大肆贪腐、垄断市场和资源,对外出卖国家民族利益、充当“第五纵队”的“铁三角”同盟的大资产阶级。这个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业已形成。就官僚精英来说,从赵紫阳,到后来被揭露出来的陈希同、成克杰、陈良宇,再到周永康贪腐集团,直到“政令不出中南海”,表明共产党内实际上隐然存在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集团(即官僚精英)。就学术精英来说,从方励之、王若望、刘宾雁,到吴敬琏、厉以宁、张维迎、贺卫方、茅于轼、高尚全、李锐,再到“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逼入墙角”,表明中国社会以形成一个强大的为官僚买办资产阶级鼓吹和账目的意识形态精英集团(即学术精英)。就资本精英来说,从万润南到顾雏军、李开复、潘石屹、任志强,再到“国务院110次调房价,房价涨110次”,表明中国已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买办资本集团(即资本精英)。这三股势力,不是孤军作战,而是互有需求、狼狈为奸,结成了官僚精英、学术精英和资本精英的“铁三角”联盟,实质上是一个新生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这个阶级,人数不多,但能量极大,当他们决意蜕皮、脱掉共产党的外衣的时候,置共产党于死地的必然是这个阶级,变中华民族重新为帝国主义附庸的是这个阶级,践踏人民民主权利让中国人民失去做人尊严的也必然是这一个阶级,因此,官僚买办阶级是中国社会的心腹之患、腠理之疾,是全体中国人民共同的敌人。
六
流氓无产阶级。流氓无产阶级的成分非常复杂,这个阶级的人员来源于社会各个阶级、阶层。流氓无产阶级没有生产资料,但又不愿依靠自己的劳动为生,因而只能结成形形色色的黑社会组织,他们上依靠资产阶级,下欺负劳工大众。这个阶级践踏法纪、践踏社会、践踏劳工大众的民主权利和严重威胁劳工大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在依靠资产阶级的同时,通过黑色或灰色的手腕,与资产阶级结成联盟,大肆掠夺国家财产,侵犯人民群众利益,因而这个阶级注定是资产阶级的帮凶和社会的毒瘤,是人民群众的天然敌人。
七
通过上述粗浅的分析,不管人们承认不承认,中国社会当前事实上已存在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流氓无产阶级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工人阶级是中国人民的领导阶级,农民阶级是工人阶级最可靠的同盟军,小资产阶级是工人阶级的基本同盟军。民族资产阶级具有两面性,一般来说,他们属于中国人民范畴的阶级,但民族资产阶级的右翼非常有可能成为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附庸和帮凶。流氓无产阶级是依附资产阶级的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打手和帮凶。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是对内欺压中国人民、出卖国家民族利益,对外依附帝国主义、成为国际“第五纵队”最邪恶和最凶恶的力量。因此,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就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以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和其他爱国人士为同盟军的人民大众与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其中,这个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人民大众,次要方面是官僚买办资产阶级。说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中国人民,是因为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仍然坚持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人民大众仍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主导力量;说矛盾的次要方面是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是因为中国社会虽然已产生了一个相对强大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但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仍然是外强中干、虚弱不堪的,只要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中国人民大众与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并以此为纲,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一定能消灭中国当前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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