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山西、河北民众自发聚集焚烧南方系报纸、杂志,号称 “为了中华民族,火烧汉奸媒体南方系”,一时舆论哗然。南方系称此举为五毛行径,是文革覆燃。明眼人自可看出焚烧一事实乃草根民众自发,当处处以草根代表自居的南方系,却遭遇来自草根民众自发的焚烧之举,其中缘由不得不令人深思。
无可否认,在学界坊间、左右派纷纷为中国未来发展道路辩论时,以南方系为代表的普世派有其拥趸,尤其是在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广东,受益资本原始积累的“先富之人”亟待未来法治的肯定,急需大唱私有化赞歌的南方系为其摇旗呐喊。而正是此部分人,构成了支持南方系的社会基础。但正与这部分改革成长起来的既得利益者无法摆脱与体制、权力纠葛的宿命一样,南方系在极力追求所谓“新闻专业主义”的进程中,仍然无法撇清与资本、体制的联系。他们以草根代表自居,处处为金钱、资本服务,却又无法摆脱党和体制的领导。在这个社会利益分化的转型时期,当三者的南辕北辙到达了一定程度,也就造就了南方系这样一个中国特色的怪胎。他们自我分裂,其行为常常自相矛盾,若深入分析其行径,笔者认为可大概三个词概之,即普世画皮、民粹主义、犬儒本质。
普世画皮
白岩松曾说,“为什么我们没有朋友,因为我们缺乏普世价值。”为此,他举了一个自己在美国新闻博物馆参观的例子:2011年9月12日,当世界各国的重要报纸都在头版报道9.11事件时,我们的人民日报仍然将视角对准了高大全的领导。
此处,若要以政治用心去解读白岩松的“普世价值”,那恐怕戴什么样的帽子都不足为过。但对于真正思考着中国未来的知识分子而言,无论左右,所谓“普世价值“都是一致认同的。因为真正的普世价值正是普之于世界的、不分派别的价值。
南方系号称是普世价值的真诚追随者,就在白岩松提及的9.11事件中,在10年后的纪念日上也可谓做足了“普世主义”。然而,当我们深入剖开这些表象下的真实,这是真正的普世价值吗,不过披着画皮的伪普世罢了。
9月11日,9.11事件十周年,《南方都市报》当日头版以鲜花、十字架为配图、头版头条全版面及4个整版作报道,专题报道图文并茂,亲赴美国一线采写,可谓做足功课,一副与普世接轨的架势。然而,到了9月18日,在这个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国耻日,当日《南方都市报》共出版77版,却无一字提及九一八事变。
也许南方系不知道,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反法西斯正是当时世界最大的普世价值。
我们总是争相着要和世界接轨,然而当我们和世界最一致的时刻却被选择性遗忘了。并且这个遗忘,是忘却了自己的历史、忘却了自己的民族,是丢弃了人性最基本的价值立场和是非判断。
民粹主义
典型的民粹主义认为平民被社会中的精英所压制,而国家这个体制工具需要离开这些自私的精英的控制而使用在全民的福祉和进步的目的上。而在我国,由于体制的特殊性,这个“精英“显然更多的是指体制内精英,也可以说是代表公权力的化身。
联防队员强奸案正是一起南方系民粹主义价值观集中体现的事件。原本一起事关私人纠葛的伦理案件,因为南系媒体一贯的“体制罪恶”的表达风向,被渲染为一宗丈夫懦弱无能、公权力侵害平民的影射性新闻。南系媒体在极力将矛头对准联防队员的公权力身份的同时,将自己打扮为“为民讨说法”的英雄,民粹主义立场表露无疑。
然而,民粹主义还仅仅是利用草根、民意获取利益,但在联防队员强奸案中,南方系的行径显然已经突破了人性底线。南方系记者为了达到自己的“主题先行”,将案件当事人之间的微妙联系隐去,绘声绘色地渲染强奸过程,甚至将受害者的身份、居所一一暴露。如此一来,受害人丈夫在极力被打扮成弱势群体的同时又被推向道德审判席,性侵犯受害者一次次被人围观,而联防队员的特殊身份连带着背后的警察、公权力、体制被彻底否定,成为记者笔外之意中的“帮凶”与“罪恶之源”。
联防队员强奸案,让人看到了南方系与其所奉行的民粹主义价值观,不仅与其所标榜的“新闻专业主义”渐行渐远,更暴露出其新闻价值取向的主题先行已不是捏造、混淆事实,而是到了人性沦丧的境地。
犬儒本质
2010年年末,“双起”之争风起云涌,北大孔庆东力挺“双起”,并称“全国人民都应该起诉南方报系”。对此,南方报系前掌门人范以锦发话: “南方报系有近二十家媒体,其龙头是堂堂正正的省委机关报《南方日报》, 不知你的‘ 棍子’ 往哪里打?”言外之意,我南方报系有堂堂广东省委撑腰,你一个北大教书匠还能来“双起”不成?
多少年来,南方报系身擎民主、自由的大旗,无不以反体制为荣,什么CCTV、《人民日报》这样的党媒在南方系人眼中不过浮云。只是,当这家庞大的自诩代表大众、先锋、民主的“独立”媒体,在面对一个学者关于起诉言论时,其回应竟也是出人意料的“堂堂正正的省委机关党报”。
有评论称:南方系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多数都是有“理想”有才华之人,有建功立业的期待和时代使命感,可奈于时机奈于体制,总是求而不得。他们不屑世博、不屑亚运,不屑关于主流的一切。他们骨子里遵循的“两个凡是”,凡是政府支持的我就反对,凡是政府反对的我就支持。在揭示社会的不公平时,他们总是一副恨透了这个体制的面目,可一旦面对侵害、哪怕是一丁点的威胁,又立即躲进体制的温床,那一刻他不再是“新闻圣徒”而是“党的优秀新闻工”。
想脱离体制做独立英雄,受挫时却又无耻地寻求体制与权力的保护,南方系的无耻和犬儒主义本质正在于此。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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