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孔庆东的“狗骂”插曲！

春节的时候，评论这样的话题实在非我所愿，前几个月的“三妈式骂娘”还没有停歇，新的“狗骂”又亮相了。孔庆东的讲话本没有原则错误，但这样的说法遭受批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骂狗没看主子。必须得说：孔教授没有展示北大教授的风采，你的“语不惊人誓不休”与茅于轼的“不当汉奸非英雄”都可能难获大众认同，不需要你假装君子，但不支持你降格斗嘴，骂狗也得骂出水平！　　

我本希望孔教授能做一个文学的社评者，带给大众更多的浪漫主义色彩和更多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也希望孔教授的文章和演讲能如同匕首一样刺向贪官、独裁者和汉奸卖国贼的心脏！今天看来，孔教授仍象是一位杀敌杀红了眼的教授。　　

香港人可以骂，但用词还得站在同胞的立场，就算香港有狗，也并不代表大陆没有狗，就算香港有狗，也未必代表香港人全是狗，这也是孔教授自己的立场，既然知道到处都有狗，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用这种方式骂出口呢？孔庆东把香港部分“人狗”的性质骂出口完全是一次给自己添乱的表达，简单得给太多人留下太大的嚼舌空间。人大的教授张鸣就迫不急待地站出来臭骂孔教授太没素质，他说孔庆东根本就不了解香港，他说他所见到的香港人非常懂礼貌、有修养、守规矩，并且还说香港社区的生活也十分和谐（视频中香港人的嚣张他是不会在乎的）。　　

张鸣的这么一棒子打下去，就上升到人口素质的争论上来了，这种论调也是近些年来大陆颇为流行的观点冲突，想回避看来也是有些困难，所以借这次“狗骂事件”，我也谈谈有关世上各类人等的性质问题。　　

在动物世界是没有什么素质、修养和礼节的问题，因为动物世界没有文明规范，没有相对广泛接受的规则，更没有门类繁多的“主义”之争。人类世界之所以要涉及到人的性质之争，更多的原因在于人总是希望自己得到满足的同时，还有一个彼此能和谐共处的大环境，“曩古之世，无君无臣，穿井而饮，耕田而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时代也许只有在原始社会才有实现的可能，在“人造万物”的现代社会恐怕是不可能有的，给人戴上不同种类的金箍咒是非得不可的事情,，那种“内足衣食之用，外无势利之争”的自由生活不可能重演。　　

世界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简单地依某一句话就判定某个人的素质和修养好坏是不准确甚至是错误的，孔庆东先生的“狗骂”顶多也就偏激而已，与人的素质还扯不上边，要真正给“什么是合格的人”和“什么是次品的人”说清楚非常困难，只有较为综合的剖析人性的多面性，才能给某些现象一个较为客观的定位。　　

中国人到欧洲美洲旅游的机会是越来越多了，所到之处、所见之人不可谓不文明，社会生活也不可谓不和谐幸福，然而，文明的欧美白人一到了中国便换了面孔，一大堆洋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在长城大小便；白石洲的外国人公开调戏中国妇女，还出手暴打她的男人；北京街头的老外在公汽上摸中国少妇的乳房，不听劝告，反倒辱骂乘客。洋人在中国的丑恶且低素质的行为绝不止几个小例所讲，我举些例子出来只不过告诉国人：为什么被精英广泛认同的欧美文明之人一到中国就成了恶棍？真是环境使然？非也，还是人性使然。这些洋人身居珠峰的时间太久，他们总是站在世界最高点看山脚下的中国人，某一天，你中国人往山上走了几步，他就不舒服了，你越是接近他们，他们的形象就被看得越透，他们的内心就越是慌张，假若某一天，你还想跟他平起平坐的话，那他们便干脆撕下面具跟你拼命，哪顾得上什么“基督教文明”？哪顾得上什么素质一说？　　

欧美人在其内部所展示的素质和修养都只是局部人性，决不是其全部表达，海归精英简单地把其在所在国看到的现象概括为全部人性的总结是没有说服力的，正如陈季同当年留法时的感觉：中国人大可不必放大自己的不足，法国人的粗鄙无耻并不见得比咱们上海的小瘪三好到哪里去。香港人也正是沾染了英国洋人的等级习气，其身上散发出的等级素质同样十分明显，张鸣口中的修养和素质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部分港人心中鄙视国人的丑陋一面，这种同胞自贱的行为哪里算得上什么文明素养？　　

说起香港人对大陆国人的鄙视，我不得不多说几句，从大陆游客被导游气死，到大陆游客被导游赶下车，近些年暴露出来香港人的洋人心态实在令人痛心。借孔庆东的“狗骂”，也说说我曾经的游港经历，只要是跟团旅游过香港的人，估计大部分人都会跟我有相同的感受。　　

2008年某夏日，一上旅游客车，一个广东偷渡到香港的“港二代”美女导游便滔滔不绝地讲述其父亲的偷渡经历，并浸淫于英殖民色彩维多利亚港的美妙传说。当我们问她家现在的情况时，她羞涩地说出只有40多平米的政府安居房。那我们就问她：英国皇上也并没有给你们带来比大陆更优越的条件呀？你干吗这么津津乐道于女王的光环？她却一副臭不有脸的狡辩：再不好也比大陆好不。实在无语！当奴才当到这份上、当到这个层次，真不象中国人所为！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导游根本就不会给大家说话的权力，象拉干货一样竟直拉到一个“集中营”式的大食堂，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我问导游：难道我们一点选择权也没有吗？导游回答说：只要你是跟团的大陆客，谁都一个待遇，全部只能在这里吃，不想吃就饿肚子吧！我再问：其他外国游客来这里吃不？导游说：除大陆客以外，其他所有的游客都不会到这里用餐，印度客都比你们吃得好。大家想想看：听了这话，我这个冲动之人就已经胃口全无，吃与不吃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心里真的只有恨啊！为什么天天喊在口里的“香港同胞”竟是这样的同胞啊!这是哪朝哪代的同胞啊？那餐饭，我们一行也就把清汤水中的紫菜当海鲜吃，把老家里喂猪的“糙饭”当泰国香米来嚼，加之旁边不断吆喝催促的导游，我感觉大陆人也就是香港贵人心中的一群猪而已！　　

这还不算最恶心的一餐，第二天中午，我们在人家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就进到厅里等位置，等别人走后，我们发现吃剩的所谓“红烧肉”摆在桌上没有收拾，就喊服务员拿走，然而，她讲了一句话都差点没把我气死：不用拿了，就当是你们的菜，拿走了，等一下还会拿回来给你们吃，我们又不可能倒掉。太恶心死人了，大陆客就这么不是人么？你转个圈再回来，咱心里也好受些，直裸裸地让大陆人捡剩菜吃，这不是喂猪喂狗是什么？　　

后面发生的诸如纪念品兜售和船票争议就不再多赘述了，游一次香港就是一次人生的磨难，也是一次人生感悟：中国人的血并非同源，有些人的身上流的并不是人血。评价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的人素质高低，真的不能以某一个视角来作全盘的结论。　　

人的性质除了有等级属性之外，还是社会属性与个人生活属性之分，有些人在工作和社会中表现得彬彬有礼，在大众面前温文尔雅，在领导面前恭敬有加，然而，一回到家里，对父母恶言相向，对老婆毛脚粗口，对儿女不闻不问。有人说，这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回家需要渲泄一下。我不太认同这个说法，把父母亲人作为渲泄对象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对他人“礼貌”有加呢？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简单说不就是功利之心吗？这类人只要没有被揭露出来，他在公开的评价中一定是非常正面的形象，而且有可能被神化，毫无疑问是高素质人群的代表。然而，这种做给人看的“公众素质”真的有那么伟大和重要吗？我看没有。我认为这类“高素质人群”均是较为虚伪的垃圾，丝毫也没有人性的真实感，这些人在达到目的之后，一定会有本来面目的彰显，一定会有很多人成为他渲泄的对象。　　

社会上还有一种人，其身上拥有丰富的稳定属性和突发的冲动属性。稳定属性表现的是真善美，而突发属性则表现得偏激恶毒，甚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出些粗鄙的话来，这类人多存在于性格急躁的群体。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有遗传的成分，一辈子都难改掉，急躁之下便容易冲动，冲动就容易犯错误。但这些人往往本质上不坏，甚至内心还非常的富有爱心，危难关头多半能值得信赖。从社会评价的现实角度来看，这类人基本上很难被主流精英归为有涵养的一族，因为不符合公众的“口味”。　　

评价人的性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不能忽视，那就是群体内属性和群体间属性。在文学描写和媒体宣传中，我们对农民阶级的整体评价是：善良、朴素、勤劳、勇敢、敦厚、诚实。然而，这种概括也未必真实全面，上述的特征在很多农民身体中存在，在很多人身上也不存在，到底哪部分占多数，恐怕只有在农村生活得很久的人才有真实的体会。如果农民面对的是领导，面对的是城里人，面对的是外国人，面对的是社会精英，所有优良特性几乎都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得到。如果农民在面对农民的时候，所有优良评价可能要用完全颠倒的反义词来表达。不敢说真话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对农村几十年的深刻认识和生活体验，就算遭骂，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些不良的双面属性本质上不怪农民，是生活之于人类特性的必然选择，人类最大的法则是：保证在自己的群体里不至于太落后，群体内的尊严比阶级间的尊严重要得多，生存选择决定人性选择。　　

总体来讲，人的性质是多面的、是复杂的、是难以理清的，任何时候都不要简单地给某个体或者某国国民进行定性，当出现具体事件的时候，就事论事的讲道评理也许更有利于事情朝着正面解决的方向发展，偏激地展开相互攻击将会伤害众多的无辜者，国民内部的自相残杀除了徒增国际笑料之外，我看不出还有更多的社会效益。人总是苦于不能反省，精英听不进草根进言，富人听不进穷人劝告，农村人听不进城市人的批评，外国人接受不了中国人的等距离亲近，中国人也受不了洋人的数落，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保持着“韧性”的斗争精神，素质论也是要看环境的。　　

回到孔庆东“狗骂”的事情上来，孔庆东需要反思，香港人也要反思，给英国人当了150年的殖民，没看到香港人露出血性，一回到母亲的怀抱，血性全喷张了，到美国主子和英国主子面前要民主浑身是胆，当奴才的时候却没看到如此有气节过，150年间，英国总督没看到香港人投过一票，没有哪一任总督是根据港人的意见挑选出来的，若是能在洋人的机关里混个公务员当当已经是倍感荣幸了。如今，抬头挺胸的做主子，却还要天天回忆当年做奴才的荣耀，何苦呢？香港人多要些民主本也不是坏事，可若是寻求英国主子和美国主子做靠山，也就太有讽刺意味了，1997年之前的一百多年，美国和欧洲为什么不指示英国女王：民主是普世价值，请让香港人选自己想要的领袖！　　

孔庆东教授，请你尽可能理性些战斗！香港人，请尊重你们的同胞，请把自己当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