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尔文:宝剑锋从磨砺出——关于国家安全委员会的遐想
回首前十多年,中国许多疑似卖国、反响强烈的政策是从哪个机构冒出来的?比如国企私有化、引进转基因、放开金融主权,包括这次全会前的383计划,全都是从国务院出来的,或与国务院有关。
再看看国务院参会代表席位,85席,比中央直属机构33席多出52席。所有出席三中全会的代表,按分类,只有地方代表总席位超过国务院,但这148名地方代表属于地方诸侯,分散于全国30多个省市自治区,平均每地区只有5席,根本不能与国务院相抗衡(以上数字未必很准,但可以看个大概)。
由此可见,国务院一枝独大,用民间的说法,叫“头比身子大”,显得非常不协调,就算想搞个独立王国也很有实力,所以想出笼一些卖国政策的确轻而易举,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现在好了一些,中国马上就会有个国家安全委员会,级别应比国务院高,至少平级。参照美国标准,这个国家安全委员会应直接由国家最高领导人主持,那就摆明了由习近平主持。这么一来,习近平有了一把可以制衡国务院这颗“大脑袋”的利器,今后再要出台卖国政策,要考虑一下头上悬着的这把利剑的威力。相信还是稍微能管一点儿用的:至少,像危及中国粮食安全的转基因主粮问题;危及中国金融安全的类似于3763亿美元的两房债卷问题;危及中国边疆国防基础设施建设的比如应主要修高铁还是修边疆铁路问题;危及中国国防军工行业的要把企业卖给外国人或请外国人来当总经理也包括民间资本进入军工领域问题;危及中国互联网的门户网站按照中情局“十条诫令”要求、使网上充满暴力、性药广告、小道消息之类将青年人“的头脑集中于体育表演、色情书籍、享乐、游戏、犯罪性的电影,以及宗教迷信”的信息安全问题,等等,现在全都有了一个“衙门”,有了一个归口管理部门,而且权力通天,不至于像原先的国务院那样,给你来个“你说你的权当没听见”,或者“完全不理不睬,依旧我行我素,看你们又有什么办法”。
当然,就目前已知信息,也只能是遐想,或者说瞎想,毫无根据地胡说。但将要成立的中国安全委员会将立即面临极艰巨的任务,应当是毫无疑问的。三十多年来,修正主义肆虐,早已盘根错节、形成了一个体系,怎样破局,如何选择切入点,当然非常重要。
也可能会有人警告说:小心,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伤己。比如网上有名的分析大师“右而左”就提醒人们:“现在已经有公安,武警,城管,负责国内公共安全,有国家安全部,总参有关部门,外联部,国防部,外交部等机构和组织负责国土安全。这个国家安全委员会是不是要把所有这些部门都合并?如果这样,国家安全就危险了,‘火烧连环船’的道理是妇孺皆知的。现在光是国安和总参的特情机构,就让西方顾此失彼,分而击之根本不可能,美国对我们的这个安全体系还是有点头疼的。今后内外安全机构若是归一了,那就一破皆破,国家反而不安全了。”
他的提醒当然是有道理的。不要打进来个奸细,随时给外国老板通风报信,必要时再来个“火烧连环船”,叫人一勺烩了。想想国务院、另外一些政府机构,摆明了早就被人安插了内奸。所以准备设立的国安委也确实有此风险。但应当说,这在目前只是担心,不能因为有所担心、可能有风险而就此停步:中国的事情已经到了那样一种程度,就像下棋一样,已经出现了一种可能会完败的局势,随着棋局走下去,仍然是大败亏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求变。成立国安委实在是一大变招,有可能使局势向好的方面转化。
就本人来说,对习近平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在一篇关于中国国防安全的文章中说过,对习近平我曾经看走了眼,那是在他刚上台不久,一扫上届的沉闷气氛,站在装甲运兵车上向战士大声喊话,要求部队“备战”的时候突然发现的。我认为他这“一手”点在了事关中国生死的“棋筋”上。从那以后,我时常希望他会走出一两步出人意料的大棋来。当然,眼前的局势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三中全会公报中的矛盾能够反映高层的矛盾但无法也不可能完全折射出局势的复杂性。这种复杂局势要靠一两手大棋根本破不了局;因此,仅凭成立“国安委”一个举措,也还不能做出什么最后结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风格沉稳的习近平,能够把握住复杂的政治局势,显然已经可以排入大师级政治家行列。我对他将继续怀有期待。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幼年时候看过美国作家欧·亨利的一篇小说,名字忘记了,大意是说几个人——小偷、奸商、赌徒,还有一个选举失败的政治家,一起来到一个市镇,小偷偷东西供他们吃喝,奸商用偷来的东西做生意赚了一笔小钱,赌徒用作弊的手段赢走了所有的钱,又全都用来投资一项最有前景的政府事业,结果最后发现,他们全都落入政治家的彀中——那项政治事业就是政治家布的局,终归还是政治家最厉害——这是欧·亨利点出的小说最后结局。像现在国务院大领导那种只会夸夸其谈的人,怎么可能是政治家的对手?古人说,“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习近平已经铸就一把剑,是可以斩妖除魔的宝剑,还是招神弄鬼烧香画符的木剑,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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