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吧,1917年还会来的。”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胜利--纪念十月革命九十周年
: 张捷(社科院研究员)
九十年前,俄国爆发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俄国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推翻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十月革命是俄国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的一次伟大的革命实践,它的胜利在人类历史上开辟了新纪元。
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思想和理论,在马克思主义诞生前很早就产生了,不过由于历史的局限具有空想的性质。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把空想变为科学,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他们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和剩余价值学说的基本原理,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发展和最终走向灭亡的规律以及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指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产阶级首先生产出了“它自身的掘墓人”即无产阶级,说明无产阶级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革命最坚决、最彻底的阶级;提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是取代资本主义、建立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无产阶级专政则是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国家形式。与此同时,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他们所处的时代的特点,得出了无产阶级革命将在一切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同时胜利、至少是在欧美的几个国家同时胜利的结论。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进入了帝国主义阶段。列宁根据新的时代特征和通过革命实践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思想和理论,把它推进到一个崭新的阶段。列宁在全面深入研究帝国主义的基础上,得出了“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的结论;根据“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提出了“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的观点;在研究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状况和总结以往革命斗争经验的基础上,强调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般规律;根据俄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俄国革命应分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两个阶段,要求无产阶级掌握民主革命的领导权,强调在民主革命取得胜利后应立刻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十月革命就是在列宁的这些思想的具体指导下进行的。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中心开始向俄国转移,俄国国内革命运动开始高涨。1905年革命给了沙皇专制制度以极大的震撼。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积极参与和领导了武装起义,接受了战斗的洗礼。列宁后来谈到1905年革命时,称它为“总演习”,说没有它“就不可能有1917年十月革命的胜利”。1905年革命被沙皇政府镇压下去后,列宁组织了有秩序的撤退,并在此后的反动年代里,采取合法斗争和地下斗争相结合的策略积蓄力量,为迎接新的战斗做准备。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形势逐渐发生变化。俄国军队在前线的失利和战争对经济造成的破坏,使国内社会矛盾激化,沙皇制度陷入了危机,于是1917年爆发了二月革命,迫使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成立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此时,被迫流亡国外的列宁克服重重困难启程回国,接着在著名的《四月提纲》里提出了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的纲领和路线,制定了具体的政策和策略。在此后的日子里,列宁一方面在党内做艰苦细致的说服教育工作,把全党思想统一到为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而斗争上来,另一方面严厉批判各种机会主义的思想和观点,揭露其本质,缩小和消除这些思想和观点产生的影响,以达到争取和团结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奋斗的目的。列宁根据形势的发展提出不同的斗争策略,而等到时机成熟时,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发出举行武装起义夺取政权的号召,并制定了严密的武装起义计划,排除党内机会主义分子的干扰,领导革命的工人和士兵于1917年10月25日(新历11月7日)用武力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从而在俄国历史上乃至在世界历史上揭开了新的一页。历史事实证明,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是列宁捍卫和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思想并将其用来指导俄国革命实践的结果,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胜利。
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经过以列宁为代表的俄国马克思主义者的艰苦努力和坚决斗争,才与俄国的革命实际相结合,最后成为俄国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进行斗争的指导思想的。俄国马克思主义者一方面需要反对沙皇政府企图阻止这一革命思想的传播、最后将其扼杀的种种图谋和行动,另一方面又要揭露和批判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对它的歪曲和篡改,后一斗争显得复杂和艰巨。当时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出现了以伯恩施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思潮。这位修正主义的鼻祖根据资本主义发展的所谓“新材料”,宣称世界已进入社会改良时期,资本主义将和平长入社会主义,反对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曾经是马克思主义者的考茨基转向机会主义立场,提出所谓的“超帝国主义论”,强调帝国主义列强正在经济上和政治上联合起来,各个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将日趋缓和,甚至消失,世界将会进入永久和平的“新纪元”,无产阶级应当放弃革命,在资本主义内部进行改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第二国际政党背叛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采取社会沙文主义立场,在“保卫国家”的幌子下保卫本国的资产阶级,成为这场血腥的战争的支持者。列宁对以伯恩施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者以及各种机会主义者的谬论进行了坚决的驳斥,无情揭露和严厉谴责他们背叛马克思主义的行为。
俄国国内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者也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进行“修正”。所谓的“合法马克思主义者”抛弃了马克思主义中最主要的东西,即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被称为伯恩施坦的变种的经济派则强调工人阶级只应进行经济斗争,断言政治斗争是自由资产阶级的事,他们崇拜工人运动的自发性,轻视革命理论的指导作用和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作用。孟什维克除了照搬第二国际各个党的党建模式,反对建立集中统一的、有严格纪律的革命政党外,还在一系列理论和策略问题上反对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的主张。在1905年革命失败后的年代里,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在思想斗争领域进行了两条战线的斗争,一方面反对在政治上“否认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革命阶级斗争,特别是否认无产阶级在我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在组织上“否认秘密社会民主党的必要性”的取消派,另一方面又反对用“左”的词句掩盖机会主义面目,要求召回国家杜马中的工人代表,主张完全停止在合法组织中工作的召回派。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追随第二国际采取社会沙文主义立场,列宁对他们进行了揭露和批判。直到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前,思想理论战线上的斗争一直没有间断,有时达到十分激烈的程度。可以说,如果不在理论上揭露批判和战胜修正主义者和其他机会主义者,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就有可能被取消,也就不可能有十月革命的胜利。
在论战中,有两个问题显得比较突出。一个是革命的客观条件问题。这个问题与社会主义是否可在一国或数国首先胜利的问题联系在一起。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之所以提出一切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同时胜利的观点,除了看到资本主义尚处于自由竞争时代外,还由于主要着眼于那些生产力水平较高的国家。被列宁称为社会民主党中的老学究和老顽固的考茨基和普列汉诺夫对国际形势的变化视而不见,没有看到上俄国已成为帝国主义链条上的最薄弱环节,仍根据俄国生产力比较落后这一点反对在俄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诚然,列宁也承认俄国生产力水平低和经济文化落后,但是他认为需要辩证地看问题。当普列汉诺夫在他的报纸上把列宁回国后发表的号召为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而斗争的讲话称为“梦话”时,列宁进行了反击,用讽刺的语气说,“曾经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普列汉诺夫先生,大概不愿意再想起马克思主义了吧”,批判普列汉诺夫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十月革命后,列宁在《论我国革命(评尼•苏汉诺夫的札记)》一文中回顾了在这个问题上的争论,指出那些反对俄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人对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一窍不通,就连马克思说在革命时刻要有极大的灵活性的指示也完全不理解。列宁说,那些“博学的”先生们总是说,俄国没有实行社会主义的客观经济前提,“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问一问自己:面对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所造成的那种革命形势的人民,在毫无出路的处境逼迫下,难道他们就不能奋起斗争,以求至少获得某种机会去为自己争得进一步发展文明的并不十分寻常的条件吗?”
在布尔什维克党内,在这个问题上也一直存在着分歧。大多数人赞成列宁的观点,但也有少数人持不同意见,例如加米涅夫等人就是如此。在1917年七八月间召开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第六次代表大会上,有人借口俄国资本主义不够发达,提出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是空想。斯大林不同意这种观点,他说:“如果要求俄国在欧洲没有‘开始’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前‘暂缓’实行社会主义改造,那就是可耻的迂腐之见了。哪个国家有更多的可能,哪个国家就先‘开始’。”大会在讨论《关于政治形势》的决议时,普列奥布拉任斯基提议把决议的结尾改为“然后引导政权走向和平,并在西方发生无产阶级革命时走向社会主义”,斯大林发对这样做,说道:“很有可能,俄国正是开辟社会主义道路的国家……必须抛弃那种认为只有欧洲才能给我们指示道路的陈腐观念。”如果在代表大会上那种认为在俄国搞社会主义革命是空想的观点占在上风,如果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的修正案获得通过,那么很难说两三个月后会爆发震惊世界的十月革命。
另一个问题是如何看待暴力革命的问题。上面说过,马克思和恩格斯都认为无产阶级革命是由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而伯恩施坦之流的修正主义者则提倡改良,鼓吹“和平长入社会主义”。列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强调通过暴力革命实现社会主义是一般规律。他说,“虽然对人使用暴力并不是我们的理想”,虽然“不能否认,在某种情况下,作为例外,例如,在某一个小国家里,在它的大邻国已经完成社会主义革命之后,资产阶级和平让出政权是可能的”,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即使在各小国家里,不进行国内战争,社会主义也不会实现,因此承认这种战争应当是国际社会民主党的唯一纲领”。
无产阶级在进行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斗争中,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难免会遭到一时的挫折。1905年革命的失败就是一个具体例子。事后普列汉诺夫进行了责备,说什么“本来就用不着拿起武器”。列宁反驳说:“正好相反,本来应该更坚决、更果敢和更富于进攻精神地拿起武器,本来应该向群众说明不能靠和平罢工,必须进行英勇无畏和毫不留情的武装斗争。”
我们记得,伯恩施坦为他修正马克思主义寻找理由,曾把马克思主义说成“布朗基主义”,后来的机会主义者利用他的这一说法来反对暴力革命。列宁在多篇文章里驳斥了伯恩施坦及其门徒们的谰言。他在《论两个政权》一文中说:“我们不是布朗基主义者,我们不主张由少数人夺取政权。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我们主张进行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反对小资产阶级的狂热,反对沙文主义-拥国主义,反对空谈,反对依赖资产阶级。”他在《马克思主义和起义》一文中具体谈了在起义问题上马克思主义与布朗基主义的区别。此其一。起义应当依靠人民的革命高潮。此其二。起义应当依靠革命发展进程中的转折点,即人民先进队伍中的积极性表现得最高,敌人队伍中以及软弱的、三心二意的、不坚定的革命朋友队伍中的动摇表现得最厉害的时机。此其三。在这三个条件下提出起义问题,正是马克思主义和布朗基主义不同的地方。”这就把马克思主义与布朗基主义的区别说得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在一百年后的今天,我国的一些伯恩施坦的信徒居然信口胡言,说什么列宁主义是布朗基主义的继承和发展,这只能说明他们的无知和愚昧。
在十月革命九十周年之际回顾这次革命准备和发生的历史,可以清楚地看到,马克思列宁主义与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进行斗争并取得胜利,是为十月革命所作的思想理论准备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保证这次革命能够顺利进行并最后取得胜利起了重要作用。
人类历史上的这场伟大的革命曾创造过辉煌。它彻底改变了俄国的贫穷落后的面貌,使之成为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它产生了巨大的国际影响,推动了世界各国的革命运动,在十月革命的旗帜下,许多国家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最后形成了社会主义阵营,在全世界曾一度像毛主席所说的那样,出现过“东风压倒西风”的大好形势。这是铁的历史事实,是任何人也否定不了的。令人痛心的是,以赫鲁晓夫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者继承老修正主义者的衣钵,歪曲篡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推行一条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最后葬送了苏联,导致了资本主义的全面复辟。今天,在十月革命的故乡,有的人公然无视事实,甚至捏造谎言,把十月革命说成一场政变,说它是“少数人搞的阴谋”;有的人否定它的历史进步作用,说它使俄国“走入歧途”,造成“悲剧性的后果”;知识界的某些精英又弹起百年前老修正主义者的旧调,反对一切暴力,宣扬和平过渡,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而新的当权者大概因为害怕人民群众再次起来革命,处心积虑地要把十月革命从人们的记忆中抹掉,让他们忘掉昔日的峥嵘岁月和革命传统,先是把早已成为苏联国庆节的爆发十月革命的日子11月7日更名为“和谐与和解日”,2004年又决定把这个节日挪到11月4日,并改名为“人民团结日”,谁要是还在11月7日这一天搞纪念活动,就要受到限制,甚至遭到取缔,现在俄罗斯人民群众已经失去了庆祝这个伟大节日的权利。
在上世纪初,俄罗斯人民曾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路先锋,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如今历史又向他们提出了新的课题:进行反复辟斗争,把国家重新引上社会主义道路。看来,进行二次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任务落到了他们肩上。要想完成这个任务,必须像当年进行首次革命时一样,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而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应当重温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一系列教导,提高自己本身的思想理论水平,根据新的历史条件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外,特别需要坚决批判新老修正主义者以及形形色色的叛徒和投机分子的各种歪理邪说,使其不能再欺骗群众和误导群众。
1905年革命失败后,一家自由派报纸在谈到群众的情绪时说,现在俄国谁都不会再想照马克思的学说进行革命了。列宁反对这样说法,他引用了一位织布工人信中的话说道:“你们等着吧,1905年还会来的。这就是工人的想法。”具有光荣革命传统并且曾经成为国家主人的俄罗斯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不会长期忍受今天重新遭到的剥削和奴役,他们一定也会说:“你们等着吧,1917年还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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