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当家作主不是在于形式
---------再与李文采先生商榷
李文采先生对我提出的几个问题逐一表明了他的观点,为了便于分析,我仍然按照前面所分的段节再次表明我的意见。
1、关于人大代表人民的问题
在人大已经成为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这个判断上,我和李先生是一致的。李先生质问我“我们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么?人民不是国家的主人么?”,我想指出的是,不仅仅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国内左翼人士以及国际社会所有的马列毛主义政党组织认为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连右翼的卖国派和自由主义派都认为中国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包括共产党内的改革派甚至都认为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改革派的闯将前总书记赵ziyang的一句话很能说明他们的观点“什么是社会主义,我说不清,你们也说不清”。如果仅仅认为可以依靠宪法开展合法斗争就可以夺回人民的权利,我看恐怕是玻璃瓶中的苍蝇---前景光明、出路没有!
人大为什么成为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我想首先要把人大的性质分析一下,人大始终还是一个代议制的机构,在这个框架下,一个代议制的机构是根本不可能应对中国的领导核心力量的政治背叛。换句话说,人大的形式既可以被社会主义采用也可以为资本主义采用,不过是名称的不同而已。能够看透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人大在今天为何变成了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就是来自于政治背叛。
代议制自身固有的缺陷无法应对政治背叛,这一点实际上毛主席是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从毛主席对鞍钢经验的高度推崇(称为鞍钢宪法)可以看出来。事实上,鞍钢宪法的最核心的经验是一个企业其民主管理不是依靠工人把管理权交给代表(即专职管理人员)然后加以监督,而是一种上下结合的自我管理为主,究其实质就是否定了代议制的民主代之以直接民主。这实际是从中国革命的战争时代提炼出来的管理经验,老田从管理学的角度称为扁平化管理。当然作为一种前所未有的管理体制这还是一个不完善的体制,要把它提炼上升为整个社会管理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但是却为我们如何进行社会主义制度的社会管理指明了一个方向。鞍钢宪法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民主形式,应该说它也是将来社会主义的民主实现形式,结合文革的民主实践,我们对社会主义民主的实行形式会更进一步的理解。
李先生认为要解决官僚对国有资产的实质所有制,只要保证人大具有人民性,然后把国资的所有权交给人大就行了。实际上,如果人大能真正的具有了人民性,那“人民政府”就会是真正的人民政府,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放心?政府保持了人民性,那么交给政府处置和交给人大处置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先生还认为毛主席在抗战中提出的“三三制”应该用到现在,这属于典型的刻舟求剑了。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有没有搞三三制?要知道抗战时期,根据地政府是称为“民主政府”而不是人民政府,而且根据地的“民主政府”在法理上是隶属于当时的“民国政府”,并且是允许资本家和地主对工人农民的剥削的,这和社会主义是完全不同的,更不是社会主义民主。
2、议会和政府关系
首先要说明的一点,西方国家的议会不是最高权力机关,而是按照三权分立的原则设置的立法机关。
社会主义的民主实现形式在现阶段还不可避免的要使用代议制,所以新中国的第一部宪法明确地规定人大是最高权力机关,政府作为行政机关要服从人大的领导和监督。但是,最高权力机关是不是要把一切事务的具体办理纳入其职责呢?如果说因为国资委属于国务院管理是造成国资流失的主要原因,所以要把国资管理权交给人大,那么,人大批准的政府预算、人大制定的恶法造成的恶果又要把这些权力交给谁?西方的三权分立是资产阶级民主的重要手段,其目的是维护资产阶级的整体利益,至于以议会为主导还是以政府为主导,都不是重点。同样,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大和政府的职责划分也不是重点,重点还是在于政治上是否是人民当家作主,其具体的实现形式也不是仅仅依靠人大,同样也还有政府。所以我认为,将国有资产的管理权归人大,这属于舍本逐末,正如企业取消经理,所有权力交给董事会不能保护股东和劳动者的权利一样。
另外还要说明的一点就是,在真正的社会主义原则下,官员和劳动者并不是对立的,官员本身也具有劳动者的身份,王进喜是队长,陈永贵是书记直至副总理,但是我们过去从来没有把他们看成是和劳动者对立的官员,所以,我虽然赞同人大代表应该以工农兵为主体,但是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单独说明官员不能担任人大代表。而且,人大常委会内的专职委员以及人大机构中的工作人员本身就是一种官员职务,所以即使排除政府官员在担任人大代表,根本无法改变代表中官员占多数的现状。说到底,那种认为人大应该完全排斥政府官员的想法还是资本主义三权分立的影响造成的,不是说把议会的名称改成人大就是社会主义了。
3、人大和政府的关系及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不知道李先生认定的人大听命于政府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从法理上分析显然是不可能得出这个结论,那么必定是依靠直接的感觉。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人大和政府都是服从于党委领导,而党委的领导更多的是直接干预甚至是代行政府工作,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政府不过是党委下属的一个经济管理部门,权力完全是虚置。在党委更多的工作是抓政府工作的情况下,在表象上难免要造成政府权力超过人大的假象,这和中国土地革命战争年代的中央苏区政府的实际权力不如中革军委一样,完全取决于共产党的工作重心。李先生的这种不严谨的表述,和网上一些人在谴责法院不公判案的时候总是说政府如何如何是一样的浅薄。
人大和政府既然同是听命于党委,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者就没有矛盾呢?不是。因为今日的中国人大中有了大量的资本家和学界精英,也就是所谓的官学商黑色铁三角。而中国的资本家及学界精英和官僚们虽然是合作的,但是再紧密的合作也会是有矛盾的。资本家们在经济上的实力和学界精英在舆论上的控制力决定了他们是不满足于现有的政治地位,换句话说资本家不满足于官僚对他们的分赃,学界精英不满足于官僚独自分赃要求也分一份。所以在这方面他们就有了矛盾,而这些矛盾会降低他们的统治力量,是可以供劳动人民在斗争中利用的。
李先生认为,中国工农从来都是被边缘化的,从来也不是国家的主人,毛主席在世时代的工农地位是依靠毛主席“圣旨”赐予的。这我是万万不能苟同的。工农是否是国家的主人不是说以每一个具体的工农个体都有了掌管国家大计为标准,更不是说让简单的说选几个工农代表进入权力机关就是代表工农地位,而是看这两大阶级的联盟的阶级利益在国家行为中是否被奉为最高利益而加以维护;其具体的判断标准就是大多数个体的工农是否有尊严感,这一点我想你只要广泛的调查毛主席时代的老工人老农民就能得出结论。从这个意义上讲,毛主席时代的工农就是国家的主人。至于你认为这些权利是毛主席的“圣旨”赐予的,我看你实际就是先把毛主席定义为独裁者,也许你定义的是一个英明的独裁者,但是这和极右翼污蔑毛主席为暴君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长期的封建传统国家,又处于列强环伺亡我之心不死的国际环境下,一个英明领袖以其天才的政治能力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上崇高精神,领导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其历史作用固然是不可抹杀的,但是正如毛主席自己所说的 “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主席是作为导师把人民的力量引向正确的道路。简单的说,毛主席的力量来自于人民,而不是人民的力量来自于毛主席。是英雄创造历史还是人民创造历史,这是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的分界,对毛主席的崇敬和爱戴的朴素感情是应该肯定的,但是绝不能把毛主席树立为君主的形象,这种明捧暗贬的手段在文革中是走资派所使用过的伎俩,我们善良淳朴的群众曾经上过当,今日必须吸取教训。
我注意到李先生很重视谁是敌人这个问题,毫无疑问,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首要问题,遗憾的是,李先生在判断谁是真正的敌人这个问题上并没有高于普通群众对贪官的仇恨这个朴素感情的层次。更为可惜的是,李先生盲目的照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社会阶级分析,把民族资产阶级视为朋友,却不肯认真的分析这个问题-----中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族资产阶级。
我们首先看看民族资产阶级的定义“民族资产阶级,是半殖民半封建社会下,自身的经济发展与外国资本主义没有太多联系,资本相较于官僚资产阶级或买办资产阶级势力较弱的一类资产阶级团体。”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到资本主义复辟之间的20年间,民族资产阶级的生存基础已经丧失,在事实上已经被消灭,不再能作为一个阶级出现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农村扶持所谓的“专业户”、“万元户”,在城镇扶持“个体工商户”,可以看作是重新培育民族资产阶级的一个努力,但是令那些同时坚持民族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的精英们很遗憾的是,这些“民族资本家”的发家史和正在进行的资本运作只有两种,一种是完全服从于官僚的,并借助于官僚大肆侵吞国有资产而壮大的,严格说本身就是属于官僚资产阶级的一分子;另一种是就是如同沿海地区的加工企业,就是所谓的“三来一补”,这是不是严重依赖外国资本的呢?我想大多数人都很清楚。不是说只要是中国人又不是高干子弟就可以称为民族资本家,重要的还是看其发家史和运作方式。当然李先生可能不接受我这个判断,那么不妨请你找出一家“勤劳致富”历史清白的民族企业来,如果你连一家清白的民族企业都找不出,就更不要说什么阶级了。
事实上,认为中国现时还是应该搞新民主主义的说法并不是什么创举,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有所谓的“补课论”,而且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理论探索,而是xXX付诸行动的“改革开放”,其根源最早可以追溯到陈独秀的“二次革命论”,建国初期刘少奇的形左实右,这些已经被实践证明实质就是倒退复辟的理论如今被李先生奉为至宝的推出来,恐怕加上再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词汇,也很难迷惑正在吃二遍苦受二遍罪的工农大众了。顺便说一句,当年高岗听到刘少奇说“新民主主义还要搞五十年”(x更是发扬光大为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愤然拍案“如果这样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刘志丹等烈士”,这也是一种高度的政治敏锐性。当然,高岗严重违反了党的组织原则的错误导致其政治上的失败这是要另论的。
4、共产党的旗帜还要不要打
在存在修正主义的情况下,共产党是不是整个的变质了呢?李先生在修正主义的性质方面是和我并不矛盾,李先生根据辛子陵的说法判断中共已经完全变质了,我姑且不考证这个依靠造谣为生的老牌反共反毛分子的话的真伪,就当是真的,请问,领导机关的腐败分子能代表全党吗?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按照他所说的那个比例算,全体党员也像省市党委一样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的党员合格,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至少还有700万党员是有共产主义理想的!请问,中国有哪一个群体拥有700万的共产主义理想信仰者?中国13亿人口有没有1亿人信仰共产主义?很显然是没有的,那么,说共产党这个群体信仰共产主义的比例高于全民的比例难道不是客观现实?
至于李先生认为我“痴迷”于行政主导如果不是误解就是断章取义了,我先把我过去发的一个评论引用一下:
广州民生相关的重大事项要人大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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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网广州1月4日电 (记者罗艾桦)今天是元旦佳节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广州的公务员们即日起得学会适应一个新情况——《广州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讨论决定重大事项办法》已于1月1日起正式实施,今后与民生相关的重大事项,要向市人大常委会报告由其讨论决定。相关重大事项政府如果越权作出行政决定,人大常委会可依法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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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新闻,顿时惊喜了一下,还真的以为广东当局是把权力交给人民了,民主了!细想一下,不对劲啊!人大代表中有几个工农代表?常委会里面那更是一个都没有!这个办法通过实施后,可以预见,凡是政府侵犯人民利益的行政决定,人大常委会必然通过。要是有个别像薄熙来那样的另类想直接出台对人民有利或曰减轻人民痛苦的行政决定呢?哈哈,咱的“民主”一下子就把你给否了,你要是不服,就给你扣上反民主的帽子。而且呢,老百姓也认为你是搞乱行政,反正媒体也都会把工农给代表了。
难怪有人称为这是“汪洋和薄熙来叫板”!看来民主法制是个好东西。你打黑是反民主法制,俺大黑是兴民主法制!资产阶级独裁专制比起“民主”专制看来还只是第五十步,在反人民方面还有待提高水平。一句话,用智力抢劫就是高明!
看了上面的评论就知道我真实的意思是要反对资产阶级虚伪的民主彻底地把一切行政力量直接出台有利于人民的决定可能性扼杀之。这种虚伪的议会民主造成的专制比行政主导的专制具有更大的压迫能力,所以我认为在两害相权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取其轻。相信李先生不会再认为我是痴迷于行政主导力量了。
李先生认定把官员从人大赶出去就可以让工农占大多数更是幼稚得可笑了,西方议会里面工农议员是大多数吗?有个别有着所谓的工会支持的议员有没有真正代表工人的利益?能形成多数吗?照搬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的结果必然就是资产阶级专政,这难道不是已经为无数事实所证明的真理吗?
5、现实情况下开放党禁对谁有利
首先,李先生认为我把资产阶级当成敌人是错误的?那么我要问问李先生?无产阶级和农民在受谁的剥削,受谁的压迫?剥削者压迫者不是敌人那还有谁是敌人?官僚变色的性质是什么?就是他们从无产阶级先锋队变成了资产阶级代理人!让无产阶级不去反剥削者压迫者,去反他们的代理人,这不就是只能反资产阶级代理人的官僚不准反资产阶级这个皇帝,这能说是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的吗?
在无产阶级一盘散沙的情况下,开放党禁能让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吗?这我倒要先问问李先生,我国的无产阶级是在什么情况下组织起来进行革命的?是国民党开放了党禁还是国民党屠杀共产党人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开放党禁就能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那毛主席何必上井冈山?苏东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开放党禁的结果是什么?是无产阶级获得了解放吗?不是,不但无产阶级进一步的沦为资产阶级的奴隶,还外带国家民族沦为帝国主义的附庸!主权的丧失只会使人权更差。这种结果就是无产阶级的敌人不再仅仅是本国的资产阶级,而是国际资产阶级了,敌人更强大了,这对无产阶级的斗争是有利还是不利?
不过李先生的扣帽术我认为还需要进一步提高,因为反对开放党禁就是反对无产阶级组织起来这个结论确实是没有什么逻辑性,和西方国家的鹦鹉----中国极右翼扣在中国左翼头上的帽子差不多:“反民主、反普世价值、反人权、反人类。。。。。”
总结
李先生不去思考根本性的问题,却热衷于所谓的细节设计,这和李鸿章所自称的“裱糊匠”并无二致,更何况李先生所裱糊上来的不过是资本主义虚伪的民主花纸而已,又怎么能和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扯得上关系呢?和革命更是不相干。
其实李先生在其文章里面已经表明了自己热衷的是“民主社会主义”,关于对“民主社会主义”的理论批判早就被历代无产阶级革命家批驳过无数遍,无需再述。从国际共运史经验中我们看到,社会主义就是社会主义,给他前面加上什么民主、宪政、特色、人道之类的好看好听的名词,无一不是歪曲社会主义而实行的是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那些货色。
至于李先生自认颜色是赤色的,恐怕这也不是那种我们无数先烈用鲜血染红的赤色,引用一句清朝时候引发文字狱的诗句倒更能说明我对李先生所说的颜色革命的感受:“可恨恶紫夺朱红”!
可喜的是,李先生终于把自己和谢韬、胡星斗、辛子陵等公认的反社会主义的卖国贼“同志友情”明白无误的告诉了读者,这对我们广大工农同志识别其“拥护社会主义”的真面目很有好处,因为这样我们就用不着费心的去从理论上分辨了,只要用很朴素的观念去看,敌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就像汪精卫标榜自己是爱国者一样,再漂亮的言辞也无法掩饰其本质。
最后,我把我的观点明确一下:官僚资产阶级是主动投靠帝国主义的狗,而买办资产阶级是帝国主义亲自豢养的狗,我们的打狗不能是赶走官僚资产阶级这匹狗却迎来更加凶恶的狗。而是要扎紧篱笆(防止帝国主义入侵尤其是经济入侵和文化入侵),关门打狗(打官僚资产阶级这只狗)。
李文采先生原文网址: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7/201004/141550.html
及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2/201004/1427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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