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清荷:从荒唐的“权贵资本主义”谈起
一枝清荷
在反对国企私有化的斗争中,清荷发现了一群奇特的“左派”。他们对当今社会的丑恶现象有一定认识,对贪官奸商不乏仇恨,但却对劳动人民缺乏感情,觉得任何无助于他们推翻“官僚集团”的工作都是没有意义的改良主义;他们认同社会主义是唯一的出路,但同时又认为只有先推翻比资本主义更可恶的官僚专制,取得“民主”,才能继续考虑后面的事情;当看到群众并没有他们想像的团结和觉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力量,又陷入宿命论一般的悲观绝望之中。经过分析,清荷认为,这是由于不少左派对于一些概念存在着错误的认识。如果继续积累这些错误的认识,那么产生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那么,我们就从一个最容易被误导的概念——“权贵资本主义”出发,为什么清荷要说它是荒唐的?首先,我们从雨夹雪同志的一篇《权力·资本·“国退民进”——浅谈“权贵资本主义”》的文章中可以看出,此文以翔实的史料以及不可争辩的逻辑力量,来证明这么一个真理:“只要是资本主义,就是权贵资本主义”——无论是自由资本主义还是垄断资本主义,是殖民地的资本主义还是法西斯的资本主义。所不同的仅仅只是统治集团内部的关系。而对人民而言,他们面对的东西却是一样的,都是权贵的专制。因此,“权贵资本主义”这个提法的第一个荒唐之处就在于跟你说“会飞的飞机”,“会游泳的鱼”一样,纯属多此一举。
这个提法的发明者,清荷已无法考证。但我知道最喜欢用“权贵资本主义”这个名词的人,不是左派,而是极右自由主义者,是李锐、辛子陵、周瑞金这样的资产阶级代言人。所以,这就是“权贵资本主义”的第二个荒唐之处:明明骂的是自己,可还经常被权贵们拿来用。当然,其实这样理解起来一点也不难,因为权贵们说到“权贵资本主义”的时候,绝不会认为这是在说自己,而是以这个词来影射所谓的“旧体制”。他们“很傻很天真”地认为:发明了这个词,就可以自己大捞特捞,而把脏水泼到社会主义制度,让“旧体制”替自己背黑锅。
只是,在这里需要提出的是:除了权贵们,我们某些“左派”也渐渐地喜欢把这个词放在嘴边。左派这么做的心情,清荷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本来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党,到今天却蜕化为一个为资本家服务的营私党,许多人感到被欺骗,被出卖了,因此对官僚的痛恨更胜过对资本家。就连在清荷眼中,风度翩翩的学术精英和商界领袖们远比那些夹着公文包,土财主模样的领导们可爱多了。毕竟在我们很多人看来,这些人是靠自己的本事,靠企业家的创新精神赚钱的嘛。但是,感情毕竟是感情,它无法代替科学的分析。而科学的分析只能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
根据科学理论,一个政权一定是为某个阶级服务的,而不是相反。同时我们可以说官僚集团的上层以及握有特权的官员属于资产阶级的一部分,并且为资产阶级服务,但不可以说整个官僚集团构成一个独立的阶级。这就是“权贵资本主义”第三个荒唐之处,它割裂了阶级统治的代言人与阶级本身并且颠倒了主次关系。通俗地说:在我们眼中趾高气扬的官僚们,其实是小姐;而深藏不露,在官员面前大气不敢出的资本家,才是嫖客。这不仅仅是理论意义上成立,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事实本也如此:出钱的是嫖客,服务的才是小姐;成为资本家,把权力固定化正是官僚梦寐以求的目标;公务员并非人人都有资格享用灰色收入,他们中的大多数,生活上也就是个中上水平,只有官员中握有特殊权力的精英,才入得了资本家的法眼,才配跟资本家称兄道弟。
此外,荒唐的词绝不止一个什么“权贵资本主义”,与之类似还有“封建社会主义”这样的提法。清荷从这里看出他们连“封建”这个词都没有搞清楚,就来提什么“封建社会主义”。所谓封建,就是以封建领主土地占有为基础的人身依附关系。那么,既然中国早就实现了土地国有化,消灭了地主,实现了耕者有其田。那么,何来封建?要说人身依附关系,难道农民依附于村干部?或者国企员工依附于他们厂长了?即使黑煤窑和血汗工厂,也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主义,而是最典型最野蛮的资本主义,提什么“封建社会主义”基本上就是和李锐、辛子陵唱一个调子:将整个共和国的历史诬蔑为封建专制,将人民对资本主义的愤怒引向所谓“封建社会主义”,这才是真正地用心险恶啊。
从这里,我们已经判断出现在是处于被“权贵资本主义”统治下的“封建社会主义”时代,那么,再提什么当前的任务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也就理所当然了。然而,这真是什么新民主主义革命么?事实上实在荒谬透顶。所谓针对中修,针对“权贵资本主义”的革命,不仅仅不算新民主主义革命,甚至根本算不上革命!
回过头去打量一下:人类历史上的哪一次革命,不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统治?那么,有谁告诉清荷:在这里,你们所谓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代表哪个阶级去推翻哪个阶级呢?如果你说是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那就是无产阶级革命,何谈什么新民主主义?你说这是一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现在没有封建地主,你用什么来进行土地革命?
如果你说不出为什么,那么清荷来帮你回答:为什么要举“新民主主义”这块牌子?因为要联合其他“自由”的资产阶级,联合“民主人士”,来革“权贵资本主义”的命嘛!换句话说,也就是帮助“民主的”、“自由的”资产阶级推翻法西斯的资产阶级,建立一个更为“普世的”资产阶级专政。而这样一来,左派的口号当然也就可以是 “宪政”“自由”“民主”“多党制”——你看,多么美妙啊!简直就是一幅左右和谐,殊途同归的盛况。不错,毛主席是说过,“一旦修正主义上台,就是最坏的资本主义,就是法西斯专政。”但请注意,这个“坏”是指对一般人民而言的坏。我们绝不能根据主席这句话,就得出存在什么“好”的资本主义,从而对资本主义产生幻想。对于革命者而言,“好”的资本主义就是容易被推翻的资本主义。我们跟在民主人士后面搞颜色革命,用流血牺牲换来的是什么?换来一个统治比较稳固的,更有欺骗性的资产阶级专政?你敢在工人面前把话挑明么?
根据这样的理论,某些所谓“左派”当然也就可以彻底抹杀通钢工人伟大斗争的意义:因为这只是帮助权贵看家护院罢了。因此,一切国企工人捍卫自己生存权的斗争,都成了徒劳的,没有意义的顽抗。根据这样荒唐的理论,我们左派不是应该坚决抵制资改派颜色革命的图谋,而恰恰要和那些“民主斗士”们开展统一战线,一起去打倒中修官僚集团。这样的腔调,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不错,日本鬼子打进来的时候,不也有一群这样的人,高唱反对独裁反对官僚,跟随着汪精卫作了“反蒋义士”了么?
一个阶级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实现自身统治,绝不可能是革命的根本目标,革命所要解决的永远是哪个阶级掌权的问题。无产阶级重新取得专政地位后,可不可以搞多党制?需不需要一切权力归人大?要不要捍卫宪法?清荷以为这中间的某些建议的确是有道理的,从理论角度而言,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甚至是必须要讨论的。但现在提这个,最大的要害在领导权:跟着资改派搞颜色革命,无产阶级是一定没有机会取得领导权的,甚至左派能否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力量都要打上疑问号。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为什么能牢牢掌握领导权?是因为我们牢牢抓住了土地革命的领导权。而现在左派靠什么发展壮大?难道还能开展土地革命?右派喊民主宪政,你也跟在后面喊民主宪政。同样的口号,同样的纲领,你喊破喉咙也比不上掌握主流媒体的右派声音大。而群众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看到左派右派都在喊着民主宪政,那么他们就会误认为出路只有一条,就是跟着自由主义者搞什么民主革命。而资改派完成颜色革命后,左派也绝无可能获得他们许诺的更大的自由,等待我们的,无非是又一场四一二罢了。这样血淋淋的例子,共运史上实在太多太多。
对任何资产阶级派别,都不能抱有幻想,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与联系。首先,修正主义和资改派的性质都是为资产阶级服务,都是推行资产阶级专政的。而他们的区别在于以什么样的手段实现资产阶级专政。资改派脱胎于修正主义,他们是中修高层被美帝国主义收买,成为买办资产阶级代言人的一个派别。
资改派的意图很明显:经济上实现彻底的私有化,政治上建立彻底的资产阶级共和国。只有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才能将自己之前利用政治地位所攫取的巨额财富转化为寡头资本,利用经济上的垄断地位收买选票从而在政治上也获得世袭地位,成为世世代代的“贵族”。资改派的这一主张和美国的意图也不谋而合。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无论是台上的资改派代表人物吴敬琏、周瑞金还是台下那些受美国支持的“民主斗士”刘晓波、胡星斗之流,他们的政治立场和观点没有任何差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嚷着:“宪政”、“民主”、“多党制”、“军队国家化”的调子。从本质上说,资改派与民运以及其他企图颠覆中修统治的极右势力从属于一个派别。表面上彼此对立的两方,都在提倡同样的观点。这种内外呼应,上下合奏的表象,也迷惑了左派一些人,让他们觉得“民主”才是大势所趋,从而产生出和资改派合流的荒唐想法。
资改派发动推翻中修的颜色革命,是两个资产阶级派别狗咬狗的斗争。但这是否就和无产阶级无关了?我们左派与无产阶级的立场应该在哪里?此时,你大可以先给清荷戴上一顶“中修走狗”的帽子。因为我必须指出,左派唯一正确的出路绝不是空喊民主和宪政,而是要利用反对颜色革命,反对买办这一斗争,扩大自身影响。既然中修和资改派本质上属于一个东西,为何我们不能将他们一起消灭,而需要在这场斗争中选择站在中修一边?首先,判断我们怎么去做的唯一标准,当然是这么做有利于无产阶级力量的壮大。如果资改派颜色革命成功,他们完全可以把之前的所有罪恶当作包袱丢给共产党,以“宪政民主”之类的东西欺骗人民,轻装上阵,大搞他们的资产阶级专政;反之如果资改派失败,中修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这是因为资改派本来就是根源于错误路线而在党的肌体上生长出来的怪胎,资改派是中修三十年错误路线的集中体现。否定资改派,就无法回避这条错误的路线。人民越是意识到资改派和资本主义的罪恶,也就越认识到中修自身的错误,从而人民的觉悟和力量也就会越大。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打击资改派就是打击中修。此外,我们力量还很薄弱,甚至连一个统一的纲领都没有,因此需要找到一个发展壮大的契机。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四面出击,既然敌人绝非铁板一块,存在可以为我们利用的矛盾,那为什么不利用?
可以肯定的是:消灭掉买办资改派,粉碎他们颜色革命的图谋,中修自然也命不久矣。这是因为,搞修正主义,也就是搞资本主义。而资本主义是不可能脱离世界市场而生存的。改革为什么要和开放联系在一起?因为不卖国就没有改革。消灭买办势力,也就是消灭美国布在中国的棋子,那么也就必然遭致美国的报复:最直接的报复当然是进行经济封锁。这种封锁当然首先就掘掉中修的半条命,逼迫他们从别的方向寻找出路。
其次,消灭资改派,正是左派扩大影响力的良机。原先为资改派把持的媒体,南方系和炎黄春秋将在这样的斗争中遭到致命打击。一旦资本主义的舆论阵地出现真空期,也就是宣传马列毛,宣传共产主义的大好时机。而在这一斗争中,无产阶级自身也将发生深刻变化。随着经济危机的深入和骗子理论的纷纷破产,无产阶级一定会发现带给他们苦难的是什么,一定会发现前进的道路在哪里。一旦无产阶级力量崛起,那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毛泽东思想的回归与社会主义的复兴。
当然,我们在左派内部中也不可能够做到强求一致。要求所有问题上的绝对统一,会让我们的队伍成为一潭死水。但对于“依靠谁”,“支持谁”,“把枪口指向谁”这样的原则性问题,都能够允许和稀泥,甚至允许完全相反的主张,那么,马列毛主义就成了什么货色都可以往里面装的大杂烩了。而对于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揭开它们的画皮,真需要什么高深的智慧?答案就藏在马列毛的著作中。为什么许多左派糊涂到被这么荒唐的理论欺骗?因为无知。为什么无知?因为不学习,尤其是不学马列。多数人满足于在网上看些快餐式的帖子,以为这样就弄懂了,弄通了,而不愿意下功夫去研究马列毛原著。毛主席是号召大家多读马列的,只有XXX把马列大部头当作教条来排斥;毛主席手不释卷,XXX却认为只要能摸着石头过河就好;XXX为什么是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因为他根本不懂马列,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也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遗憾的是,许多号称“左派”的朋友,在对待马列方面,恰恰是XXX的学生。以为可以不学马列,不掌握真理,而从事革命工作,我们把这个称之为投机革命。——今天的你,可能批判起XXX来会头头是道,但其实你只是重复他走过的路罢了;你也可能在乌有或旗帜待过的时间超过一年,却还不知道我们的首要敌人是谁。那么清荷在这里,还是劝你将上网的时间省下来多读读《毛选》吧,尤其是《毛选》第三卷。当然,还有你,辛苦工作着的网特和五毛党,还是回到你的凯迪猫眼老老实实呆着吧,因为你只会看到左派的日益成熟。
清荷在文中的措词或许让你感觉到有些尖锐或者刻薄了些,但是在如此重大的理论问题上,我必须要保持清醒的思维:请试想一下,许许多多热爱毛主席,追求共产主义,信任我们左派的人民,如果被你发动起来走上街头,最终却沦为资改派颜色革命的工具和炮灰:流血流汗换来的仅仅是从一种资产阶级专政到另一种资产阶级专政,用生命的代价为资产阶级的专政换上一件更合身的大衣,谁将来去为他们的血负责?在今天,在买办资改派即将发动颜色革命的前夜,你自己不把理论学好,还散布这样似是而非的伪理论,把群众的思想搞乱,这就是对人民最大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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