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思想最偏狭的莫过于个别被老百姓称作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因为他们有文化,能说会写,甚至可以秉笔著史,因此即便是位居封建统治高位的皇帝,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他们的。一旦哪个至高无上的天之骄子们,有意无意之间在哪个方面令个别读书人们不高兴了,即是当时他们慑于你的权威而不敢公然对你笔伐,私下里也会以口诛的方式把你淹没在汹汹的坊间唇舌之中。
远的不说,就说现代。早在文革时期,笔者尚在小学、中学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民间就流传着许许多多的奇谈怪论。诸如说毛主席已经决定要与江青离婚了,原因是啥,谁也说不清。反正他们已经分居多年了,即是眼前离不离,离也只是早晚的事。还有说王洪文如何知识浅薄,反应如何迟钝,其德能根本胜任不了现在担负的职务。仅就他和朱总司令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说明他的愚鲁与浅薄了。一是说,有一次王洪文去见朱老总。已经走到门口了,朱老总闭目静坐,视若无睹,连声招呼都不打。无奈,王自己主动走过去给朱老总搭讪,朱老总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用拐杖指指上又指指下,然后又指指门外。王不解其意,去见总理。总理哈哈大笑,对王洪文说:老总那是在说你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赶快走人吧,王这才恍然大悟。还有一次,王又去见老总,老总这次倒是没拒绝。待王洪文进屋后,老总冷冷地说:想见我说事,就先做一事。王问何事,老总说:你把盘子里的那个鸡蛋立起来。王费尽心机,也终于不能将鸡蛋立起来。无奈之下,又去见总理,总理又是哈哈一笑着,对王说:老总那是在说,让你滚蛋!
当时听了这些传闻,在我们懵懂的小孩子看来,只是觉得很好玩。许多大人门也将信将疑,大都摇着头说,不会吧?既然毛主席看上的人,担任那么高的职务,能耐咋就不如一个平常人呢?可偏偏这两件事又和两个在民众心目中德高望重的领导人连在一起,又使你在疑惑之后不得不觉得这是真的。
其实对王洪文这样几乎一夜之间就跃居两人(毛、周)之下众人之上高位,并且将来大有继承党内大位可能的人,许多自以为资格老道的人或者能力超群的人,心中有不平是很自然的事情。可他们慑于当时主席的巨大威望,不敢随便诉说心中不满,于是乎就以这种亘古不变的坊间传闻来表情达意。有时候想想,这些人也是费了心机的。把故事另两个主要人物,一个编成朱老总,一个编成周总理,借助两人崇高的威望,就使得这些莫须有的故事俨然跟真的一样。按照吾国历史规律,如果这样的故事再流传百年千年,经后世文人们一演绎,保不定又有什么这笔记,那野史出现了。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在后人那里,也就成了这一代历史人物的铁定史实了。
其实,这样的手法,在今天依然多有存在。就在江泽民执政的十三年中,关于他和李鹏、朱镕基两位总理之间的这种所谓逸闻趣事也就不少。每次出门在外,那些导游们,就会给你讲很多。不过这些演义故事有一个主题是不变的,那就是极力称赞朱镕基如何聪慧绝伦,江李二人如何力不从心甚至智能不堪。这样的做派,不仅有点下三赖,更有点肆无忌惮。可叙说者,一个个津津乐道;闻听者,又一个个乐不可支。没有人反驳,没有制止,听任其大行其道。
我们且不说王洪文当年是否曾多次拜见朱老总,即是他真的去拜见了,那也是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重。以厚道慈祥著称的朱老总也断然不会如此态度傲慢地待人接物。不说别的,仅就王洪文是毛主席选中的领导人一条,凭朱老总和毛主席深厚的感情和长期信任的基础,他也断不会明里暗里对王给予轻蔑之态的。再说周总理那样极有修养之人,更不会那样肤浅草率地把戏说中的朱老总之作为,以那样直白的话语说给王洪文的。这里表面上看似讥讽的是王洪文的粗疏愚鲁,实在更是一种间接贬斥两位德高望尊之人的俗世手法。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传闻,起到了一石二鸟的损人功效,用心何其毒也。
关于贬损江、李高抬朱镕基的坊间传闻,在他们执政阶段,几乎不绝于耳,并且是招摇过市,着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仔细想一想,编造这些奇闻的人,绝不是品行端正之人,更不是爱国爱民之人。真正品行端正爱国爱民之人,绝不会拿自己国家领导人来开这样的玩笑。因为你贬损的不仅仅是他们个人,而是他们领导下的这个国家和民族。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他们个人行为的展示,而是这个国家民族形象风采的彰显。编造者虽然别有用心,可终究蒙骗不了眼睛雪亮的人民大众。历史绝不会按照你的意愿会轻易改变样子的,即使暂时蒙尘,也终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当年的雍正皇帝被坊间栽赃陷害了几百年的所谓篡改遗诏之说,蒙尘多年之后,至今还不是大白于天下了?唐太宗玄武门事件中屠戮骨肉兄弟的惨剧,历经一千多年后,还不是有人站出来揭露其真实本质了?即是他是一个难得的千古一帝也不行。秦桧以莫须有之名杀害岳飞父子,就在他身后的当朝,后任皇帝即为岳飞平反昭雪,并将他变成了永远受人唾骂的伏地白铁佞臣。
历史反复告诫我们,害人最深者往往不是那些明火执仗的绿林强盗,恰恰是某些峨冠博带衣冠楚楚的读书人。能够编排出上述所谓传闻故事的,绝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不是半瓶子咣当的下层读书人,更多的是那些能搔住天河水的天子近臣们。历史赋予了读书人无以伦比的高贵身份,就使得他们中的某些人飘飘然忘乎所以。似乎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人,包括最高统治者和下层黎民百姓,都应该不讲条件地捧他们,哄他们,像神灵一般地敬奉他们。让他们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这样,他们才觉得这世界对他们是公平的;这样,他们才不会挖空心思编造瞎话,恶意咒骂任何人。否则的话,话语权在听他们手里,杀人刀在他们的刀鞘里,他们随时就会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用手中的笔墨将你来个“盖棺论定”。本来胖的,他可以把你说得肉骨嶙峋;本来黑的,他可以将你漂洗得白璧无瑕;本来大的,他可以把你打磨成肉眼难视的微粒;本来丑陋的,他可以把你装扮得美丽无比。他们就是依仗这个特有的权力与自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颠倒黑白,杜撰历史。因此,历史上凡是认识到这一点并屈从这一点或者利用这一点的统治者,都会在他们笔下成为至高无上德才兼备的圣君贤哲;凡是对他们之中自私狭隘言行和功名富贵追求有所遏制甚至惩处之人,即使你的文治武功超越尧舜,他们也会把你污蔑成受人诟骂的商纣夏桀。
还是不去费力翻检久远的历史,静心瞩目一下眼前现实吧。自古以来,最了解读书人本质而且极力想改造他他们的人只有毛泽东。早在延安时期,面对四面八方奔赴延安的知识青年们,毛泽东就告诫他们,看一个知识青年是不是革命的、不革命的甚至反革命的唯一标准不是别的,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同工农群众相结合。希望把知识分子改造得和普通民众一样,这是古未有的创举,也是一切知识分子发展的唯一正确方向。可就是这一点,毛泽东得罪了不少思想偏狭的读书人,以至于在毛泽东逝世后近四十年之中,这伙人依然歇斯底里地咒骂毛泽东,诋毁毛泽东。似乎毛泽东为他们指引的道路,就是要把他们脱胎换骨之后送进死亡之谷的不可再生之路。
正是出于传统知识分子根深蒂固的自我优越感和自我拔高感,建国以后,毛泽东采取的一切促使知识分子与劳动群众相结合的做法,都被他们竭力反对和咒骂。他们称五七干校是牛棚,他们说有序改造知识分子的思想是摧残知识与文明,他们说自己接受劳动锻炼是在遭受野蛮迫害。总之,只有把他们像盆景一样日日供奉在温室里,风刮不着,雨淋不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才能够满意。而他们独独不想想那些占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普通老百姓们,每天都干的什么,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住的什么,享受的什么。这些人只是一味站在个人不健康意识的小圈圈里,唯我独尊,唯我独享,一切为我。固然,想催生出一种改变传统秩序的崭新事物是极其艰难的。生活中,安于衣食无忧是多数人都乐于接受的。一旦毛泽东要把几千年来的固有传统颠倒过来,让自命不凡的知识分子们来一次痛苦裂变,返璞归真,重新回到人民之中去,那无疑就是天翻地覆,再造历史,其难度与阻力是可想而知的。
在我看好不看好的现当代著名知识分子手中,不少人看似言辞公允,时时自认为站在人类道德文化的制高点上俯视一切,其实他们内心深处总难脱去鲁迅先生解剖的“小”来。仅仅一个文化大革命,至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它发动的某种必要性,而许多精英们依然耿耿于怀。即使在习近平讲过新中国前后三十年互相不能否定之后,对前三十年的否定之声依然不绝如缕。不明真相的人,最容易受蛊惑,他们往往出于对某些著名人物的崇拜而盲从他们的一切言行;察觉事物本质的人在当今的中国,又实在难以有足够的舆论空间表述自己的观点。于是乎,尽是那几个名人在喊在说在表现,变着法儿与习近平的讲话较劲儿,却没有正确有力的舆论来抵制它战胜它。以张扬中国人丑陋不堪为主旨而闻名西方世界的大导演张艺谋,还有刚刚获得诺奖的作家莫言,这些年来,时时利用西方世界送给他们的一顶顶桂冠,处处事事以丑化新中国和中华民族为能事。习近平刚说两个三十年互相不能否定,老谋深算的老谋子就导出了他的新作《归来》。在剧中,把极个别人在特殊历史时期的所谓家庭伤痕,翻转成整个国家民族的共同的伤痕。以此撩拨着那段他们认为是浩劫的历史,生怕有一刻人们忘记了个别人的这些所谓的伤痕。整部电影中,阴沉的画面,近似白色恐怖一样的场景,主人公逃生的惊悚与磨难,人性乱伦错乱的残酷现实,让你不由得在心里产生这样的感觉,这哪里是发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上的事情,这分明是北洋军阀混战时期和国民党统治时期才有的人物与场景啊。那样的场景里发生的那样的事情,何似人间地狱?这不仅是在公然否定前三十年,简直就是在公开揭露挞伐前三十年啊。这里就剩下的就是有谁来号召人们起来推翻那个时代了。《归来》说到底不是在呼唤人性的归来,更不是在呼唤正义、道德的归来,而是赤裸裸地在呼唤另一个社会制度也就是老谋子门心仪的西方社会制度的归来。果真如此的话,老谋子们也就不枉了西方文化意识形态领域一次又一次颁给他们的各种国际荣誉了。还有莫言,我读了他几本小说,不管哪一本,都没有从中看到自己国家民族有什么可以自豪珍爱之处。里面的共产党人,几乎全都是令人心生厌恶的反派人物。倒是改开后很多太普遍太负面的丑恶现象,没见他们有片言只字揭露过,为什么?因为今日的中国乱象,大都是由他们这些精英们这些年来苦心孤诣鼓捣来的,一旦揭露了,就迎合了当前民众愤懑的呼声了,而这又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还有我很尊敬的文化散文大师余秋雨,在他的新版《文化苦旅》中,一提到文革,就是大加挞伐。是的,文革中他的叔叔死了,他的家庭受到种种冲击,这心结放在谁那里也不容易搁得下。我承认于先生是一个热爱自己祖国的人,余先生在他的每一篇文章里,几乎篇篇字字都浸润着对国家民族的挚爱之情,这一点绝不同于张艺谋的电影作品和莫言的小说。只是作为一个在国内外影响太大的文化学者,余先生本应该站在国家民族的历史高度,全面深刻地看待我们国家民族历史上的一切人和事,不能够老是拘泥于家庭文革时的遭际,动辄就武断地指认历史及其人物的所谓是非。文革真的就是大浩劫吗?你真的在自己的苦旅中参透了文革时期整个国家的一切事情了吗?被称为浩劫的历史,有谁见过有如此夜不闭户的太平景象?历史上有哪个朝代在农田水利建设上取得过那么巨大的成就?历史上有哪一个朝代在工业和国防建设上有过那么巨大的进步?建国以来被称为新中国新四大发明的科技成就,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被人称道的改革之后,而偏偏出现在被称为浩劫的文革时期?每年国家科技大奖获得者们取得的成就,有几个是在改开之后?试问,两弹一星这些高尖端的科技成就,在一个真正的浩劫时期能够取得吗?不要再蒙着眼睛自欺欺人了。越是名人越是要对历史负责,如果你的视野走不出个人恩怨情仇的藩篱,你满腹的诗书才华也就永远达不到你所期冀的高度。我真切希望余先生,在走遍世界古代现代文明之地之后,见识更应该达到高屋建瓴之境,不要老纠缠在巴金老人闻听样板戏就抖颤的思绪中,更不要因自己的家庭遭际遮挡了你宏阔的文化视野,致使你本可成为大师的才华囿于自制的笼子之中。
高高在上的文化人要想真正走出历史困境,就必须首先不要太把自己当读书人看待,要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果整个人类社会只是少数富人、文化人和权贵们恣意妄为的舞台,它的坍塌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从古今读书人的立言行事来看,谁否定阶级的存在和阶级的鸿沟都是不对的,不同阶级出身的人总是带着本阶级的观点立言行事的。巴金、钱钟书那样出身封建大家族的学者,虽然他们身上存在着人类普遍的善良正直本质,可他们并没有心悦诚服接受毛泽东知识分子改造的思想,他们当时所表现出来的拥护和顺从,至今看来都是虚于应付的。一旦他们能够像钱学森,华罗庚、李四光、魏巍、柳青那样把自己真正变成一个人民的知识分子,他们就不会把五七干校说得那么令人恐怖。因为他们当时所在的五七干校是学习与劳动相结合的,他们的居住条件和生活标准,是他们所在地周围老百姓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仅仅是短时间的劳动改造,就使他们大怀不满,记恨日久,至今提起,仍如鲠在喉。这些反对阶级划分的人心里,其实根深蒂固地存在着阶级的界限。在他们的意识里,自己天生就是高贵者,是不能与普通老百姓为伍的物质与精神贵族。谁要是这样让他们违心地作了,谁就是在损毁他们内心的那份尊贵,他们和谁过不去,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不用赘言,知识分子确实是助推历史发展进步的主要力量之一。没有他们,人类文化可能就不会有恁多光彩夺目之处。尊重知识分子,是人类的基本美德之一,但这种尊重不是盲目的,更不是不讲价钱的。全心全意至少是大部分心思为民众谋利益的知识分子,人民是尊敬他们抬高他们的,这不仅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中国历史上不少知识分子如苏轼、白居易、郑板桥等,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他们不仅学识超群,而且为官一方造福百姓,至今仍令人们萦记于心,倍加称颂。现当代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钱学森、华罗庚、李四光、袁隆平等人,也同样是贡献卓著,心系人民的优秀代表。
一旦知识分子摆脱了世俗的羁绊,真正把自己变成人民的知识分子,他的人生才最能出彩,他的魅力才最能折服人,他的价值才越来越真实而巨大。
要想做一个真正受民众拥戴的知识分子,就应该停止对毛泽东的谩骂与诅咒,自觉自愿地按照他的教导去努力实践,在广大的民众之中,在生产劳动之中实现自己人生真正的价值。
201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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