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去反抗
赵居平
这是一个没有诗情的时代,这是一个颓废文学和虚假繁荣充斥市场的时代。三十年里,好像只有“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还被人不断地吹捧为一句名诗,从矮子里边拔将军的尴尬现状,也许是这样的,这句诗至少从表达效果上好像是这样的。其实,这句最具有反文革、反中国革命特色的“黑色诗”的吃香,跟我们这些年来一直背离红色文学的主旋律的既成事实分不开的。只要我们稍微动动脑筋,我们就会发现,这句所谓的朦胧诗的开山之作的可悲可叹之处了。我们不妨从反面读一读,就知道其中的玄机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言下之意就是“白天给了我白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黑暗”,这种拙劣的诗歌技巧,这种卑劣表达需要,却多少年一直蒙蔽着我们,我们把这样一句颠倒黑白的诗歌奉为经典,真是太可怕了,也太可笑了。这首诗可以说是开辟黑白颠倒时代的号角。三十年的颠倒是非、颠倒黑白的时代居然一直以这首诬蔑革命反动诗为荣,在黑夜里寻找光明,在白天制造黑暗,泯灭了是非功过的界限,这也正是没有真正的新文学的伪文学时代的最大悲哀。
在我们这个沉浸于徐志摩、周作人、汪精卫、胡兰成甚至张爱玲等的靡靡之音里的时代,我们又如何写出时代的最强音呢?白天都没有光明,就到黑夜里去找,黑夜里的光明只会在梦中,梦中的光明就是醉生梦死,就是及时行乐。时代的最强音就是《废都》,就是《天亮之后就分手》,就是《玩的就是心跳》,就是《有了快感你就喊》……十多亿的中国人,在三十年的和平年代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获得诺贝尔奖,是国家没有给予那些享有特权的人巨大的便利,是国家没有获得诺贝尔的实力,还是我们的主旋律本来就不在真正意义的世界先进性上,而是只在细枝末节的哗众取宠上。我们只会为虚假的繁荣欢欣鼓舞,我们只会为说假话而自欺欺人,三十年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奥巴马上任才半年多就获得诺贝尔奖,这是世界对全球一体化牛马奔走甚至奴颜婢膝的中国最大的讽刺。面对世界上的黑势力,中国不敢反抗,即使偶尔反抗,也是反抗无效。美国人屡屡制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要忍气吞声地退避三舍还嫌不够甚至是充耳不闻地装作很大度的样子,人家打了我们左脸,我们还要把右脸伸过去。对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三十年来对我们中国人的欺压,我们确实到了应该反抗的时候。一味地“媚外”、“媚上”是绝对没有出路的,一味地忍让、屈服也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大敌当前,我突然想到了田间的《假使我们不去打仗》,那是硬汉子田间在那个时代写出的时代的最强音。当代的诗人们可能非常鄙视田间而非常崇拜徐志摩的。但是,我要说,崇拜徐志摩的结果便是诗人比驴多(只会无病呻吟着乱喊乱叫)、诗歌比猪多(只会表达多多益善的肉欲),而好诗歌却是凤毛麟角,甚至少到了零售额。当代诗人看不起像田间一样的现代诗人,当代诗人也看不起当代人民,他们没有写出一首优秀的诗歌。现在有些人把海子称为第一诗人,他的“春暖花开,面向大海”其实很肤浅的。试问,三十年里,当代诗人们写出一句像毛主席的诗那样好的诗歌吗?写过一首像田间的《假使我们不去打仗》那样的鼓舞人心的好诗歌吗?回答简直是一定的,那就是两个字:“没有!”
三十年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封锁新中国,新中国虽然创造了一些超越诺贝尔奖的贡献而没有获得诺贝尔奖,那是历史问题在作祟。今天,我们已经是西方世界的忠实走狗,我们不能得到西方主子的奖赏,这只能怪我们没有骨气。我们其实既没有硬实力,也没有软实力,三十年里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急功近利和短视行为。我们没有高瞻远瞩的战略,也没有几十年如一日的作为,我们只是边走边瞧的实用主义横行一时。也许正是我们没有一以贯之的时代最强音,我们在世界大奖面前才变得这样地不堪一击的。
硬汉子田间写出的时代最强音《假使我们不去打仗》,现在已经很少已经有人提及了。对我们这个和谐社会而言,凡是不和谐的音符,都将在宪法、法律和课本、流行报刊上删除的。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对中小学课本的一些名篇要毫不留情地删掉的原因了。现实的中国面临着的最大文化问题是继续读书的人将越来越少了,一个最叫我忧国忧民的残酷事实是,中国人在高中毕业以后就很少读正经书了,有的人也许一辈子所卖弄的一点文化修养几乎全都来自中小学语文。可见,中小学语文对于中国人的巨大影响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心知肚明。当权者,尤其是那些动不动就删掉中小学语文名篇的人,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理解也许比我还要透彻的,因为他们的滥用职权,他们的险恶用心必将给我们的民族带来巨大的伤害。凡洗脑无不以脑残为最高目标,凡统治无不以愚民统治为最高谋略,这是中国厚黑学的精髓,也是中国国粹的精髓。当为了所谓的政治需要而丧心病狂的时候,对于下一代的毒害便是空前的。为了让革命的下一代变成不革命者或者反革命者,最好的办法便在中小学语文课本实话反革命教育,让拜金主义、拜权主义、拜物主义从娃娃抓起……据估计,这种歪风邪气开了头,将会愈演愈烈地发展下去,一直到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毁长城,完全挖掉了社会主义的墙脚为止。如今明摆着的事实是,既然毛泽东和鲁迅不利于和谐社会建设,十七年作家不利和谐社会的建设,外国的革命作家不利于和谐社会建设,他们就成主流媒体所排斥、挤兑甚至被消灭的对象,最终会落得一个统统被拿掉的下场。我觉得,依照目前的形象发展,将来的中学语文课本也许连屈原的《离骚》、司马迁的《史记》、杜甫的《石壕吏》、《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以及契诃夫的《变色龙》等都要拿掉的,因为今天的色厉内荏的阿Q们觉得上述作品都有可能在讽刺和影射他们自己,他们都长着朱元璋的和尚头,是不想让国史、国文里边连带着株连他们的光辉灿烂的高大形象的。凡是影射和讽刺他们自己精神面貌的文章,他们都要删掉的。《连升三级》里的一群混蛋影射了他们,他们就删掉了;《卖柑者言》里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影响了他们,他们同样删掉了。《阿Q正传》既然同样影射他们的光头,既然《为了忘却的记念》同样影射他们对青年学生心毒手辣,他们自然要拿出先下手为强的精神胜利法而删掉的。
喉舌们在主流媒体包括课本上对于精神胜利法的活学活用,当权者“自古王者不认错”地竭力维护自己的纸老虎形象的思维定性,都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是最科学的航天飞机都追不上的。因为自以为得计,他们从来都没有把非主流媒体放在眼里,就如同他们从来没有把变成被剥削者的人民看在眼里一样。对于已经被改变了主人命运,或者将要改变主人翁精神的中国人而言,我们仍然有着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的紧迫感,我们必须跟那些死不改悔的走资派作最坚决的斗争。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比田间所遇到的敌人更狡猾、更歹毒。他们不仅会祸害我们八年或者十五年或者一百五十年,而且还妄想祸害我们一辈子,甚至还会祸我们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如果我们由国家主人变成了毫无发言权的剥削者,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革命前辈和革命烈士?
田间在《假使我们不去打仗》中写道:“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杀死了我们,还会指着我们的骨头,说,这是奴隶!”在田间的时代,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我们就只能做亡国奴,我们的母亲、妻子、女儿就会被毫无人性的日本鬼子奸污。当然,假如不去打仗的人,譬如汪精卫、周作人可以享福的。从我们今天的人对周作人的宽容和对鲁迅的苛刻形成鲜明对比的历史潮流来看,有些一定觉得当一个汉奸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那也是个人的自由选择和自由竞争嘛。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无论怎样地得势,我都看不起他们,相信未来中国的历史也不会看起他们的。
我们把假如不去打仗改为假如不去反抗,可能叙述起来更容易让读者接受一些。打仗这个词太刺眼,反抗虽然也有违当权者的忌讳,但已经是箭在弦上,顾不得那么多了。
二〇〇九年并不是因为是新中国成立六十年而永载史册,二〇〇九年的光荣并不在于六十年盛典上的大阅兵、大展示。那些东西是虚的,既不能改善人民生活,也不能提高中国综合国力。诺贝尔奖委员会并不会因为中国奥运会和六十年盛典的场面和规模是世界第一,就把诺贝尔奖颁发给中国。因此上,有些我们竭力歌功颂德的东西,世界上倒是很鄙薄的,这种鄙薄甚至还包括我们对外国人的某些慷慨解囊。我在此某些事情上的确很慷慨,很大度,很是费了天大的力气,包括我们自吹战胜天灾的时候也是一副人定胜天的极其无知的傲慢态度。但是,我们从来不敢,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否定的。为什么不敢说,为什么不能战胜?其实我们都知道,因为自己本身就腐败的缘故呗。好在我们三十年里未曾反抗腐败的人民主,在难忘而又激动人心的二〇〇九年却有了反抗腐败的实际行动,这是最让我们惊喜的事情,也是最让我们感到希望和幸运的事情。今年的反腐斗争,是比六十庆典更值得庆祝的伟大胜利。
假如邓玉娇不去反抗,嫖客官员会强奸了她,还会指着的胴体说,看,这就是婊子!
假如刘汉黄不去反抗,台商就会得意地奸笑,还会指着他的背影说,看,这就是贱民!
假如通钢工人不去反抗,发国难财者就会弹冠相庆,还会指着鼻梁说,看,这就是大老粗,这就是傻子!
假如重庆不去打黑,黑社会就会继续玷污重庆,还会继续骑在重庆人民的脖子上,说,看,这就是弱者!
邓玉娇反抗了,她就把嫖娼官员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刘汉黄反抗了,他把可恶的台商送到阎王的审判桌前。
通钢工人反抗了,他们就保住了自己的饭碗,并把妄想发国难财者送到了斩掉贪婪之心的六根清净之地。
重庆共产党反抗了,就让重庆的腐败的死党们失去了藏身之地,黑社会将一定会在重庆斩草除根。只是重庆能不能彻底铲除腐败,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假如不去反抗,占有一百四十多个情妇的厅长大人就会说:“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你们都是荡妇,你们都是婊子,你们都是我泄欲的工具!妈妈的,不听话,我不养你们了,让你们连鸡都做不成!”
假如不去反抗,重庆占有十六个情郎小白脸的女黑社会老大就会说:“你们都是我的男人,你们都是色鬼,你们都是嫖客,你们都是我纵欲的工具!嗲嗲的,不听话,我把你们的鸡巴割了,让你们当太监!”
假如不去反抗,局长就会猥亵并奸淫了漂亮女教师,并得意忘形地说:“你她妈的也是一个婊子,还给我装什么假正经?”一个响亮的耳光虽然招致了失去饭碗的厄运,但保住流芳百世的人品。我觉得邓玉娇和那位我还没有记住名字的漂亮女教师,是二〇〇九年最为感动中国的两位非凡而杰出的伟大女性。她俩的人品人格高于三十年来所有的自愿或者不自愿地沦为风尘的女人们,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流女人们。
假如不去反抗,腐败分子搜刮了我们,还会指着我们的脊梁说,看,这就是蠢材!
假如不去反抗,美国制裁了我们,还会指着我们的国旗说,看,这就是落后!
假如不去反抗,奸淫幼女的党的干部还会不断涌现;假如不去反抗,禽兽校长、禽兽局长、禽兽警察、禽兽党员、禽兽医生等将继续前腐后继地耀武扬威地横行霸道在中华大地上……
假如我们不去打仗,侵略就会变得有恃无恐;假如我们不反抗,压迫就会变得理直气壮;假如我们不去斗争,剥削就会变得心安理得。假如不去反抗,我们就不能给我们的后代提供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假如不去反抗,我们就会葬送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事业。假如不去反抗,中国的成功人士便以性对象的数量之最为最高荣誉;假如不去反抗,所有的中国人都将背叛光荣的社会主义荣耀,而陷在市场人际关系的泥淖中而不可自拔。我的反抗,其实是捍卫。换了人间的我们如果在改天换地后,听凭伪劣主义改变我们国家的颜色而做一个明哲保身的旁观者,那么,我们统统就是历史的罪人,新中国的罪人,中国革命的罪人,社会主义的罪人,改革开放的罪人。新一代领导人如果不能在反腐败上有所作为,他们在历史上的功绩就真的很悬很悬了。假如不去反抗,任期内的位子虽然能够保住,但要想保住流芳百世的名声恐怕很难很难的。我们的时代最强音是改革开放,我们的改革开放是更好地发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而不是学习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哪一位领导人如果在这个最强音上犯傻,他就是乱党乱社会主义的罪魁祸首,迟早都会遭到人民的唾弃的。假如共产党不去反抗、打击和斗争腐败的死党,共产党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邓小平说过,中国的问题一定出在党内,真可谓是有先见之明的。但他的继承者对这一点的认识是很不深刻的。
只有我们大家都去反抗,反腐败斗争就一定会取得彻底的胜利,社会主义中国也就一定更加胜利地挺立在世界东方,并让西方世界真正地心服口服的。
假如不去反抗,还有很多恶果,就让亲爱的读者们去不断地发现并不断地反抗吧。
二〇〇九年十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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