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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知=知识分子?——评祝华新文《互联网上的“草根文人”》

文艺青年 · 2014-12-02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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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种种原因,近来关于网络写手(草根文人)争议颇多。

  出于种种原因,近来秘书长大人(编者注:指祝华新)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编者注:黑体为评论,下同)

  互联网提供了一个免费出版平台,“自媒体”保障了社会各界人士的话语权。

  却闭口不谈各种禁言,无论立场左右,无论观点对错——实际上,在更多的时候,话语权依旧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非是普通人手中——文艺青年原创文不少了,所有原创阅读加到一起,累积阅读,不到秘书长大人发一片东西让财经系去推的——话语权也是资源,与这个时代的其他一些资源一样,就文艺青年和千万个与文艺青年相同的普通人与秘书长大人相比,文艺青年的话语权可以忽略不计。

  中国网民6.32亿;微博客账号12亿,新浪微博、腾讯微博日均发帖2.3亿条;微信账户6亿,微信日均发送160亿条;QQ日均发送60亿条;手机客户端日均启动20亿次。

  大数据时代或许对于一些人是有用的,不过,对于文艺青年而言,更在意的是:今年搬了这么多砖,是否可以多赚个五毛?又例如人民舆情监测室,是不是可以多赚个9800?

  过去文豪的墨水笔,今天倾吐着“屌丝”的口水。

  从这里也不难看出,秘书长大人固然是墨水笔,而文艺青年再怎么文艺,也不过是口水?

  互联网不仅为精英提供了挥洒才华的空间,也使“屌丝的逆袭”成为可能。

  秘书长大人很自然的将我们分了层级,精英与屌丝——当然,屌丝的逆袭是加了引号的,引号在这里的作用可以是引用,但文艺青年更倾向于:“屌丝的逆袭”=笑话,毕竟,在秘书长大人墨水笔下,这仅仅是“可能”而已——可能意味着:不是全部。也就是说明了秘书长大人心目中:我们社会阶层的流动,已然固化了。

  当后者经过个人努力,因缘际会,崭露头角时,从作品风格到人品却引出了巨大的争议。

  不点名不道姓,但基本上天下人都明白:剑指花千芳。花千芳固然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的,但是不过一个农民作家,纵然地方协会给了一个名誉,也送去培训,这种简单粗暴的拍马屁其实并不一定讨人喜欢——然而,网络上对于花千芳的攻击,经常混舆论圈的都看得出来是在黑谁。

  “自媒体”平台上的主流之辨

  网络写手是一个复杂的群体,从最宽泛的意义来说,可将其称作“草根知识分子”或“草根文人”。草根有没有资格问鼎主流?回答是肯定的。

  这一点秘书长大人看得清楚明白,先给出了一个定义:“草根知识分子”或“草根文人”。然后说了资格的问题——文艺青年作为一个草根,不敢自称“知识分子”,但“草根文人”还是希望可以贴的上——毕竟,即便是现在,几千年文化惯性使然,文艺青年依旧对知识分子报以尊敬,不敢自称,顶多敢说看了两本书,认识几个字,草根是草根,但是绝不是知识分子,真正的知识分子是这个国家的脊梁,去看看千秋家国梦版航母宣传片吧,里面有很多知识分子,文艺青年一直认为,他们以及和他们一样默默为这个国家奉献的、有专业知识或者可以推动社会文化进步的人,才可以被称为知识分子。“草根知识分子”,同样是个伪概念,把“知识分子”这个词宽泛化了。知识分子可以平易近人,可以出身草根,然而草根却并不是知识分子,这两个词儿结合,并不符合我们的文化习惯——而“草根文人”,这是很多和文艺青年一样的青年们敢贴的标签,成为文人的要求,要比成为知识分子的要求低很多。即便是痞如王朔,谁也不能否认他是文人——尽管他自己或许不承认。问鼎主流的资格,早在1942年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基础,第一次文艺座谈会的时候,草根就已然成为了主流。1949年,当共和国成立之后,如同皇帝批阅奏折的感觉是连个嫖客都会有的——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人民当家作主之后,人民就是主流,谁是人民?群众呗,也就是你,我,他,看这篇文章的每个普通而平凡的人。

  今天的主流文艺、主流媒体、主流文化需要有广泛的受众面,关注社会热点,表达民意。

  这也是最近那次文艺座谈会上维尼强调的内容——不同的是,这里秘书长大人夹带了一个私货,混入了一个概念:表达民意。对于文艺座谈会,文艺青年是剖析过的,整个会议精神翻译成大白话就一句:文艺要为群众服务,为人民服务——为群众服务、为人民服务,并不是在表达民意,而是在顺从民意。至于经常在网络上表达所谓的“民意”是什么内容,是否是主流,是否是顺从民意而发?这暂且要打个问号。举例说明:强制收容制度废除之后,这些年有人冻死在天桥之下——那么,到底是强制收容制度错了,还是执行这个制度的人错了?我们是否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被活活冻死,而不是去帮助他,无论他是否接受?从某个危险的角度而言,如果他选择用冻死的方式去自杀,我们除非发现了,否则很难拒绝也很难制止——然而从事实而言,那些被冻死的人,是否真的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自杀呢?强烈要求取消这一制度的到底是顺从民意,还是被舆论绑架的决策?在大家思考这个问题时,只需要问问自己:当我们身无分文,一败涂地留宿街头的时候,我们更希望有人来帮我们,还是更希望就这么冻死?

  这样看来,一些传统的主流文艺作品远离社会转型期的人性痛点,显得矫情和浅薄。

  在这里,秘书长大人又偷换了另外一个概念。先说这个“传统的主流文艺作品”这个概念是否经得起推敲。什么是传统的文艺作品?什么是非传统的文艺作品?通过什么来区分?如果是指的传播渠道,那么可能是指的网络以外的渠道,这里要咨询秘书长大人:渠道的不同,与文艺作品本身是否传统,有什么必然联系么?如果是通过文艺作品的内容和题材甚至语言表达方式来区分,又要请教秘书长大人:通过网络传播的各种古诗词这种文艺作品,到底算不算传统?所以,文艺青年个人认为:“传统的主流文艺作品”本身就是个伪概念。主流文艺作品,无论其传播渠道如何,无论其内容如何,都是被人民群众所接受的文艺作品,各种经典的流传就是最好的诠释——主流的文艺作品,理应是被人民群众所接受的文艺作品,也就是顺应民意的文艺作品、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文艺作品。这才叫主流的文艺作品,与传统不传统,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主流文艺作品顺从民意才可以被称之为主流文艺作品——那么,如果不顺从民意,那么就不能被称之为主流——秘书长大人在这里,将上面论述中“主流文艺作品”=“人性痛点”,这样偷梁换柱未免太明显了些,显得有些随心和深意。

  一些传统的主流媒体回避了市场经济条件下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变成了自说自话、自娱自乐。倒是互联网上快人快语,直抒胸臆。相形之下,谁更像主流,谁更像边缘,值得再议。

  秘书长大人在这里提到了“传统的主流媒体”的回避,变成了自说自话、自娱自乐,文艺青年不知道湖南电视台是否同意,也不知道南方报业集团是否同意,更不知道我大武汉饱受诟病的《知音》是否同意。中国6.32亿网民,约占总人口的一半,剩下一半不是网民的人似乎被秘书长大人忘却了——他们或许会成为网民,但是现在毕竟还没有成为网民,那他们是否关注传统的主流媒体呢?另外,这6.32亿网民中,是否真的就是全部都不关注传统的主流媒体了呢?其他网民文艺青年不敢代表,只说自己:文艺青年有空的时候,也是会看电视的,深夜还会去听听广播。至于所谓回避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更是无稽之谈,估计人民舆情监测室的秘书长大人很久不看新闻联播,斗胆胡猜一把:您甚至连人民日报都不看了吧?秘书长大人快人快语,直抒胸臆。相形之下,文艺青年与秘书长大人谁更像主流,谁更边缘,值得再议。

  看看农民工诗人郭金牛的生活实录:“这是我们的江湖/一间工棚/犹似瘦西篱/住着七个省/七八种方言:石头,剪刀,布/七八瓶白酒:38°,43°,54°/七八斤乡愁:东倒西歪/每张脸,养育蚊子,七八只。”这样直白的诗句,不一定入大家之眼,但他背后站着当今两亿多农民工,他们为工业化、城市化做出了巨大贡献,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自身的健康,夫妻生活,随迁或留守儿女,留守老人)。当初在广东石岩镇,文化站墙报《打工屯》贴出了郭金牛的诗歌,还有稿费。很多年后,接受外媒采访时,他还忆起这个“文化事件”。

  秘书长大人不亏是秘书长大人,故事讲的很好。这样一个故事感人心扉。从舆论操作来讲,这是铺垫手法。一般这样感人的故事之后,都是要说明一个可以形成鲜明对比的观点出来,但是不会直接讲,而是会很隐晦的引导受众往笔者希望的方向去思考,然后让受众自己得出结论。

  2012年,郭金牛在网吧,不经意在论坛上贴出自己的一组诗歌,得到诗人杨炼的点评,由此才走进主流社会的视野。

  果不其然,秘书长大人终归是把两亿多农民工兄弟的情感基础,放到了一个精英诗人杨炼身上来爆发——秘书长大人,您太不了解我们的文化,也太不了解我们的群众了。这首诗不是因为诗人杨炼点评而进入主流社会视野,而是主流社会已经关注到了农民工兄弟群体,并且开始深入了解农民工兄弟姐妹们的生活,那么他们的文化生活也必然是会被关注的一个点,即便不是诗人杨炼点评,也会有其他人关注到这个问题,继而进一步进入主流社会的视野——其实,在我们的文化中,尤其是第一次文艺座谈会之后,劳动者的文化生活一直是被关注的,只是不被您所关注而已——您关注到了,就称之为进入到主流社会的视野——您是否可以问问中国网民一个问题:在秘书长大人关注到各位草根,各位平凡的普通人之前,我们是否有自己的文化生活?我们是否是社会的主流?如果我们不是社会的主流,那么这个国家是谁建设的?如果我们不是社会的主流,那么谁是这个国家的基石?秘书长大人,说句诛心的话:文艺青年以及和文艺青年一样的普通而平凡的人,一直都是主流,只是您的“主流社会”高高在上,从未将文艺青年以及和文艺青年一样的普通而平凡的人放在眼里,更不必说放在心上。

  假以时日,互联网草根知识分子的优秀作品,会不会像当年的“山药蛋派”、“荷花淀派”那样,为中国的主流社会接受并欣赏?文化人需要以开放的胸怀迎接互联网时代文化格局的变迁。

  假以时日,互联网草根的优秀作品,本来就是中国的主流社会接受并欣赏的——还是那句话,只是您的“主流社会”太高高在上,看不见什么我们罢了。至于说文化人的胸怀,文艺青年只想说:什么时候贺卫方、茅于轼这些文化人乐意接受文艺青年的观点了,什么时候文化人就有胸怀了,希望您能去给他们做做工作,毕竟你们可以搭上话,都是“主流社会”的人。

  从一元表达到多种声音,从绝对真理到多元意见,互联网这堵涂鸦墙意味着话语权的平等化、去中心化,因此,格外需要包容。

  前半句话没有问题,是陈述句,后半句话秘书长大人又让文艺青年不解了:话语权的平等化?秘书长大人如果乐意把文艺青年的点评用你人民系、财经系的所有渠道全网扩散,那么文艺青年可以说至少和秘书长大人的话语权是平等的了,在您扩散之前,您拥有的话语权远远超过文艺青年的话语权——希望您能包容,让大伙转载,然后支付给文艺青年稿酬。至于说“去中心化”,更是让文艺青年疑惑:主流之所以是主流,就是指的大多数,去中心,去了大多数,那还是主流么?如同长江与汉江一般,长江流域,长江是主流,剩下的是支流,我们去中心化,也就是说长江流域,长江不是主流了,长江水到处跑——秘书长大人,那不叫包容,那叫洪灾,是要抗洪的,98年的武汉,文艺青年记忆深刻。

  在法律和公序良俗的框架内,公权包容知识分子议政,精英尊重草根发声。民间也应逐渐增加提升这种包容氛围。

  前提没错,公权对于知识分子议政岂止是包容?甚至是要参考意见的——只是,谁是知识分子,很重要——文艺青年自认不是知识分子,秘书长大人,您是么?精英尊重草根发声,您尊重文艺青年发声,将尊重体现在实际行动上,所以还请通过您能影响到的全部渠道,把文艺青年的观点扩散出去;民间的包容是显而易见的,在过去,对于一些人,老百姓真的会把他们打死的,现在,老百姓不仅仅没有去打谁,而且还让他们赚的满盆满钵,如果这都不算包容,您是打算让贵州人民去讨债么?

  拓宽草根表达通道

  几年前,天涯社区BBS有位客座版主“素衣白马客京华”,是在南京就读的大三学生。他在签名档里写道:“我的身体里有三个男孩,一个温暖且善良,一个尖锐又刻薄,还有一个愤怒而悲伤。”今天的年轻人,对个人前途和国家发展有美好的期许,但是,对社会转型期的民生保障、个人权益保护、贫富差距等问题,有牢骚不满,对能否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缺乏信心和耐心。

  一个大三的学生,尚未进入社会,有三个男孩在心中实属正常。秘书长大人,您借这个大三学生的话,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未免有些“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的阅读理解了。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您对解决问题缺乏信心和耐心——您提到的问题都是社会问题,也都是国家治理问题,您说的含蓄,文艺青年说说文艺青年眼中秘书长大人这句话的解读:您对解决(这些)问题(的国家治理问题的人或组织或机构)缺乏信心和耐心,希望文艺青年眼中的这个哈姆雷特不是您眼中几年前那个南京就读大三学生心里的三个男孩。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改革的红利更多向基层老百姓倾斜,农民年广久卖“傻子瓜子”可以发大财。改革启动30年多后,市场竞争的机会仍不够公平,利益博弈的规则不够公正。经商致富的门槛越来越高;干部任用制度中的潜规则,在不少地方让平民子弟难以进入公务员和事业编制。“官二代”、“富二代”、“农二代”和“贫二代”的代际传承触目惊心。

  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初期无序竞争和圈地说成是向基层老百姓倾斜,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三十年之后,各行各业大格局基本形成说成是市场竞争机会不够公平,规则不够公正——秘书长大人,结合上段文艺青年眼中您没有信心和耐心的话,您这是在批评。相信被批评的人可以容得下您的批评——只是,竞争本就是残酷的,即便是在您开头说的那个年代,同样门槛不低,同样有商人破产;干部任用制度中的潜规则文艺青年倒是看见了,否则不会反腐,只是:您作为秘书长大人,您是否是平民子弟?至于进入编制一说,似乎是在传递一个信号:进入编制才是成功?另外,您说平民子弟难进入编制的依据是什么?您是研究大数据的,不妨列出具体的数据和数据的来源,个人给您个建议,去中组部问问看吧。各种二代的代际传承必然存在——只是,官员子女不得为官,土豪子女不得继承财产,农民子女只能去种地,穷人孩子无法改变命运这种“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思想,不是文革思想么?您应该是反对文革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二代的产生是因为其有个一代,文艺青年确实是没有您说的一代能给文艺青年什么代际传承——但是文艺青年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代”,去培养将来的孩子成为“二代”,这才是文艺青年的背景,是这个时代最有魅力、最有生命力的地方。

  一个社会,贫富差距过大不一定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草根人士通过个人奋斗向上流动的通道被堵塞。同样可怕的,是他们的心声无处倾诉,无人倾听,缺乏认同。

  您刚刚否定了代际传承,又退一步说贫富差距过大不一定可怕?到底您是赞同富二代的代际传承,还是反对这种代际传承?看了后半句,说草根人士流动通道被堵塞才可怕,不知道您指的草根人士是文艺青年这样的人,还是您的“主流社会”中的人?您一边否定了文艺青年是主流社会中的一份子,一边认为您的“主流社会”中的“草根”向上流动的通道被堵塞——您能说说您自己是否是草根么?您个人奋斗过么?您现在在上层么?至于无处倾诉、无人倾听、缺乏认同更是让文艺青年无法理解,即便是文艺青年的草根,摆事实,讲道理,说的话,多少还有微博可以倾诉,多少还有三千粉丝在听,多少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认同,不过,确实是没有您的渠道去倾诉,您也确实从未倾听过文艺青年这种草根的心声,您也确实未曾认同过文艺青年——毕竟,文艺青年以及千千万万和文艺青年一样的草根,不是您的“主流社会”中的一份子。如果您认为您说的就是文艺青年,不妨回应一下:您的主流社会都是指的谁?能具体到哪个个人吗?

  与市场经济条件下平民社会文化地位的下滑相比,在互联网上,改革以前工农当家作主的故事被极度美化了。

  工农当家作主的故事无论怎样讲,在秘书长大人看来,都是被极度美化的吧?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您的舆情分析师,很难会有工农选择去报考的,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当家作主的故事被美化,而是他们没那么多闲钱。

  虽然改革以前由于国有资产的产权虚化,计划经济体制的束缚,无人能对国有资产和集体资产的保值增值真正负责;政治运动以人民的名义打压党内外不同意见,人民容易成为一种抽象的意识形态符号。

  您刻意把改开之前和改开之后分开说,不就是想认为的让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相互否定么?舆论圈,将两个三十年相互否定的目的是什么,大伙心里都有数吧?顺便问一句,改开之后,任总退休了,他会为国有资产和集体资产的保值增值负责吗?政治运动需要人民的支持,如果人民不支持,什么运动都搞不起来,而且人民从来都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概念,而不是一个抽象的符号——人民清楚谁是自己,自己是谁,来自于哪里,只是想问问秘书长大人:您既然认为人民是个抽象的意识形态符号,那么您心里真的了解人民么?

  平民的政治荣誉感其实是打了折扣的。但是,少数左翼网友总是告诉草根百姓,是改革开放剥夺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无上光荣。

  平民的政治荣誉感是否打折扣文艺青年不知道,但是文艺青年这个个人平民是没有打折扣的,而您这么肯定的给出了判断,秘书长大人,您是平民么?“少数左翼网友”这个词儿用的非常好,说白了就是指的“极左”群体;这个群体在整个泛左翼网友中,所占比例之小,小到根本不能用“少数”这个词来形容,您把后半截“极左”的观点套在“少数”这个限定之上,您可知道您已经把“少数”扩大了很多倍了?“少数左翼网友”和您什么仇什么怨?

  由于平民教育文化水平的局限性,他们对现状的不满,只能从过往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术语中寻找批判资源。

  您的“主流社会”如果包括平民,那么主流社会教育文化水平是有局限性的,是对现状不满,并且只能从过往和术语中寻找批判资源;您的“主流社会”如果不包括平民——那您的“主流社会”未免有些太高大上了。您一边说中国网民占人口近一半6亿多,一边肯定的认为这么多网民只能从过往和术语中找批判资源,您是说中国网民在网络上看不见其他的政治和其他的术语么?秘书长大人,这话都是您说的,怎么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先进的,用不着的时候,就变成了局限性呢?

  这就带来了当下平民话语与“文革”权力话语的奇特结合。部分草根网友习惯地引用“文革”时期教科书的逻辑和语言,包括“阶级斗争”时期、“无产阶级全面专政”时期、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闭关锁国时期、群众运动“大批判”时期的逻辑和语言,顺手拈来,汩汩不绝,导致当下政治术语的“左”转。他们的知识贫乏,信息闭塞,语言经常出现逻辑断裂,但是,本质上这不是简单的左右之争,而包含了某种草根的诉求,特别是下岗工人、城镇贫民的权利主张。

  秘书长大人,您已经把“极左”这个非常少的少数群体扩大到了“少数左翼网友”,现在干脆把“极左”这个非常少的少数群体扩大到了“部分草根网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扩大化,将“极左”群体的观点和言行几乎扩大到整个泛左翼网友,并且否认了宪法和历届党政对于一些问题的看法;同时,您在扩大又扩大之后,还给几乎整个泛左翼网友贴上了“知识贫乏、信息闭塞”的标签——文艺青年个人认为,您这俩标签让很多有留学背景、高学历的泛左翼网友无法接受,即便是文艺青年,也即将获得第二学历。至于“逻辑断裂”,秘书长大人,您真的好意思提这词儿?在您前文中,您提到了“少数左翼网友”,然后又来本质解读否定左右之争——对,透过现象看本质——某种草根诉求,是哪种草根诉求,能说清楚些么?您的“主流社会”2012年才听见的农民工兄弟姐妹们的声音,现在又说是下岗工人、城镇贫民的权利主张——2012年之前就有下岗工人、城镇贫民了,您觉得他们的权利主张是向谁主张?为什么这些主张没有被听见?秘书长大人,您的“主流社会”在2012年之前,都听见了什么?“逻辑断裂”,最容易产生在一种环境下:就是不停的转移话题偷换概念之后,无法自圆其说,秘书长大人,您说呢?

  改革初期,解决温饱问题,系草根百姓(如分田到户的小岗村)与政界和知识精英联手推动;如今解决社会收入差距过大和社会公正问题,迫切需要尊重普通民众的利益关切,首先是倾听普通民众的利益表达,打捞“沉没的声音”(人民日报评论语),从中获取改革的道义合法性和冲破利益格局羁绊的民意支撑。不过,如何把草根看似与市场取向改革对立的语言和心态,引导到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部署上来,需要社会政策、舆论引导、心理疏导等综合对策。

  对于这一段的开头,秘书长大人说的非常好。只是,与秘书长大人相比,文艺青年的声音才更像是“沉没的声音”。但是后半段,秘书长大人又开始了文革式的扣高帽子搞批斗,不过还是留了一个兜底的“看似”做幌子——搞得例如千千万万和文艺青年一样的草根反对盖个似的——问问各位网友:大伙反对反腐吗?大伙支持习总改革么?秘书长大人,谁担心反腐反对反腐,谁心里清楚,谁支持习总改革,谁心里明白——说句大白话:与秘书长大人相比,文艺青年以及千千万万没有秘书长大人金喇叭的网友和秘书长大人相比,谁更草根一些呢?当然,文艺青年的理解可能是错的,或许需要心理疏导的,估计不是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可能是秘书长大人那样的草根吧。

  扶持草根,乃长治久安之策

  从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到四中全会,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中央一口气推出510项改革措施。《人民日报》2014年10月3日发表《来自全面深化改革实践的观察与思考》写道:“在成功做大社会财富蛋糕的今天,追求公平是时代的潮声。30多年前的改革是从冲破平均主义的藩篱中杀出一条血路;今天的改革要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中再出发,抵达一个人人享有人生出彩机会的更公平中国。”

  特别对于每年约700万大学毕业生来说,据廉思教授研究,住房取代职业,成为社会分化、阶层固化重要因素。屌丝/吊丝、蚁族和蜗居等边缘人士的专属词语,在年轻人中流行开来。

  互联网上边缘文化流行语

 

  

    (单位:微博条数,新闻篇数;中文报刊平台含人民网舆情频道收集的1090家境内外中文报刊近4年的数据)

  秘书长大人,6.32亿网民,这是您的数据;近6亿次“屌丝/吊丝”出现的评论,平均几乎一人一次,却被您称之为“边缘文化流行语”——这个定义,是对比“主流文化流行语”而言吗?您的“主流社会”流行语是什么啊?这本身就已经是“主流文化流行语”了好么?刻意给出个伪定义到底是对我们这些草根的尊重、认同,还是对我们这些草根的不屑?

  9月5日在兰州文理学院门口,毕业生向新生叫卖日用品,与城管发生争执继而被殴打。

  秘书长大人,请您先下令开放人民舆情监测室办公室大门,让所有的小贩去摆摊,不许喊城管来,这样您这个故事才有意义。

  大学毕业生在母校门口摆摊谋生,这种现象令人难过。

  大学毕业生摆摊谋生令人难过?一不偷二不抢,自食其力,有什么令人难过的?大学毕业生不能去摆摊?很奇怪的逻辑。文艺青年也是大学毕业生,今年夏天还在村里干了一夏天的活呢,您有什么好难过的?摆摊一不交管理费,二不交税,三随便就可以开张,四人工成本很低,五基本上没有什么售后需要维护,基本上是很多人起步的捷径,秘书长大人没练过摊吧?建议您去试试,看看草根的生活和您的“主流社会”有什么不同,再难过不迟。

  城市秩序需要维护,但如何给本城素质较高的青年群体提供充分的就业选择,难道不更值得地方政府自责和发奋努力吗?

  秘书长大人,这句反问很有意思。您用的短语是“充分的就业选择”,说明一个问题:就业岗位是有的,只是选择不充分。文艺青年想对您说的是:在我们草根眼里,劳动不分贵贱——我们草根更喜欢自己努力,政府做好政府的事情就可以了,公共服务到位,社会治安有保障,食品安全搞好点,贪官污吏多抓点,保障房和廉租房多建点儿,把教育资源均衡些等等等等,就可以了,毕竟我们草根们更相信幸福的生活需要靠辛勤的劳动创造——而不是政府的施舍。至于说就业选择不充分,在文艺青年看来那才是真正的矫情和浅薄,曾经到一个农村去插队被沼气池喷过粪的青年算素质较高的青年群体中的一份子么?如果算,那么文艺青年个人觉得:素质较高的青年群体在选择就业的时候,是可以承受的起竞争的压力的,毕竟秘书长大人已经年迈,这个世界是你们,也是我们的,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您老人家还是不必太溺爱我们——如果在国内就业竞争中我们都无法立足,将来我们该如何面对弱肉强食的国际竞争?还请秘书长大人不要瞧不起青年人,莫欺少年穷。

  历史上的社会动乱,相当程度上缘于大学毕业生或秀才、读书人工作和生活无着,边缘化的知识分子成为社会动乱的领头人物,从洪秀全到孙中山,莫不如此。

  秘书长大人用动乱来提醒决策者,文艺青年感觉更像是在绑架“维稳”。另外,文艺青年想给秘书长大人补补课:历史上的社会动乱,从来没有说是您说的那样,更多情况下,是因为这个国家的草根——真正的主流社会群体——农民,吃不饱肚子造成的——进入近现代及当代历史进程之后,社会动乱往往是农民、市民、工人这些真正的社会主流群体吃不饱肚子造成的——我们这些草根尊重知识分子,至于读书人嘛,现在读书人多了去了,如果读了书都吃不饱肚子,工作和生活无着甚至被边缘化,那么这书真的算是白读了。倒是不少读书人工作和生活有着落之后,农民、市民、工人吃不饱肚子,民国时期就是例子。

  从“屌丝”到“蚁族”,一个国家的青年知识分子群体,如果长期处于边缘化的生存状态和社会心态,有损年轻人对社会、体制和国家的向心力。

  青年知识分子——是说“屌丝”和“蚁族”吗?秘书长大人,文艺青年还是那句话,问问各位网友,我们真的是知识分子吗?有多少网友会拍着胸脯说:我就是知识分子!年轻人对社会、体制和国家的向心力,不来源于是否是知识分子,是否是“屌丝”或“蚁族”,而来源于这个社会、体制和国家是否值得我们去支持——发表一下个人观点:文艺青年之所以选择中共,不是说中共有多好,更不是因为中共没有问题,而是相比秘书长大人的“主流社会”而言,中共至少还能在2012年之前就听见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说话,而秘书长大人的“主流社会”是在2012年之后才开始注意到的——中共的问题目前看起来就在于:有秘书长大人这样的“主流社会”人士混进中共去了。

  如何给大学生等草根青年以职业的安全感,社会的温暖感,国家的归属感,畅通文化表达,促进社会流动,关系到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

  草根青年=温室里的花朵?至于畅通文化表达,很简单,秘书长大人将文艺青年这篇评论通过您所有渠道,全网发布,就算是您畅通了。至于社会流动问题:希望秘书长大人的“主流社会”在2012年之后,可以真正看见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可以给文艺青年这样草根一个金话筒。

  边缘文化无法填补意识形态空心化

  在经济改革30多年后,主流意识形态本应为当下的收入差距悬殊、官场贪腐等问题,对于效率与公平背离的窘境,提供令人信服的解释和破解思路,为坚守改革开放路线提供合法性和公信力。

  秘书长大人,您真的了解“意识形态”这个词的含义吗?另外,您的“主流社会”2012年才注意到文艺青年以及和文艺青年一样的千千万万草根的声音,您觉得是文艺青年这类草根没有主流意识形态,还是您的“主流社会”没有草根意识形态?

  1978年,正是在长期政治运动和“两个凡是”窒息了中共思想活力的情况下,光明日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联手发起“真理标准讨论”,打破坚冰,疏浚航道,奋力奠定了80年代改革政通人和的喜人局面,令人怀念。

  不错,光明日报前些日子还是打破坚冰,狠狠抽了一些五毛的脸的——瞅瞅,别个自带干粮都做得到的事情,你们这帮五毛在干嘛?对了,秘书长大人,文艺青年再再咨询您一个问题:人民舆情监测室,到底算不算五毛机构?

  然而,在经济改革长驱直入30多年后,意识形态的创新却时有捉襟见肘之感。对于公共治理中的热点难点,老百姓议论纷纷,体制内也私语连连,但缺乏入耳入脑入心的释疑解惑。一些地方和部门习惯用公权的强力封堵舆论。表面看上去,新闻舆论场的热点少了,但民众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体制内外的七嘴八舌没能凝聚成社会共识,出现了意识形态的空心化。

  秘书长大人,您治理过多少人口的区域?您又解决过多少实际的问题?在人民舆情遇到舆情时,您为什么连个声都不出?文艺青年问您这培训费这么贵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说话?您不用您的资源全网推广文艺青年这篇评论,算不算是一种强力封堵舆论?大家都是在舆论圈游泳,不同的是秘书长大人的招牌大,文艺青年只是个野路子没有国家认证的草根舆情分析师,在文艺青年看来,新闻舆论场的热点并没有减少,而且这里的“民众”您是指的您的“主流社会”,还是指的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先问清楚,然后继续说:是您的“主流社会”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还是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体制内外——您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至于社会共识,其实在“我和国旗合个影”的活动中,文艺青年认为已经达成共识了——不管这个国家存在什么问题,我们去解决问题就行了,爱国就是共识;包括秘书长大人您在内,尽管您的观点和文艺青年不同,但是您这么毁人不倦别有用心夹枪带棒的一篇文章,不也是对关心国家么?相信,这就是社会共识,至于其他方面,慢慢解决就是了——只是,到底是您的“主流社会”意识形态空心化了,还是文艺青年的草根意识形态空心化了?您真的了解草根吗?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8月19日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要求: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

  尚方宝剑护体,秘书长大人一手好花枪。与否认写了西方渗透我国那文的曹林有的一拼。

  创新的瓶颈之一,是缺少专业化人才。体制的选择性做法之一,是从草根文人中寻求支持。

  秘书长大人,您刚才还在说我们的青年就业选择少,现在又变成了专业化人才少。您是指的给您掏9800的专业化人才少么?至于说从草根文人中寻求支持,其实大可不必,像文艺青年以及与文艺青年一样的千千万万草根都是支持习总反腐改革的,至于您的“主流社会”支持不支持,文艺青年这种草根文人是不知道的。

  但要注意,草根文人长期处于边缘状态,缺少与主流社会对话交流的机会,踯躅于体制的高墙大院之外,徘徊于自我实现的困境中。

  秘书长大人,文艺青年从未感到自己是处于边缘状态,不过确实是与您的“主流社会”缺少沟通,不是没有机制,而是您的“主流社会”根本拒绝和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沟通,文艺青年并不认为高墙大院一定适合文艺青年,想进去,是希望草根能进去,希望高墙大院里像您以及您的“主流社会”的人能少些,至于自我实现的问题,那就得看什么是自我实现了——如果需要得到您的“主流社会”承认才算自我实现,抱歉,文艺青年这样的草根,高攀不起一个2012年才注意到农民工兄弟姐妹们的“主流社会”,那不是文艺青年的主流社会。

  在“被认同”的内驱力作用下,其中一部分人表现出功利化的倾向、投机性的心态,非专业性的表达替代了客观思辨与学理分析,因缺乏稳定的价值观而容易随大流、选边站,与当下青年群体的“吐槽”融合裹挟,从而加剧了文化的沙化。

  秘书长大人,我们的文化从未沙化,倒是有不少人在不停的用一些伪概念对我们的文化进行着瓦解。至于随大流更是奇怪——您的“主流社会”不是大流么?如果不是大流,那么为什么是主流?如果是大流,为什么随大流随错了?投机性文艺青年倒是看见了,自干五们干活的时候,有人叫嚣着要把自干五们挂路灯,自干五们被夸了,有人开始自称是最大的自干五了。至于融合裹挟一说,更是奇怪,融合,说明是相互的,裹挟,说明是胁迫的,倒是是相互的,还是胁迫的,秘书长大人,您能说明白么?谁裹挟谁?

  一些人习惯于给不同意见者贴上“汉奸”、“带路党”等政治标签,用政治正确夺取了道义制高点,经常成为民众的代言人,并掩盖了自身专业知识的不足。

  秘书长大人,您把这些政治标签认为是被贴上的,那么“五毛”、“五毛狗”、“黄俄”、“支那豚”这些算政治标签么?是谁在贴谁?秘书长大人,既然贴“汉奸”、“带路党”的标签是抢占政治正确是道义制高点,那么贴文艺青年说的这些标签,是抢占什么?您开口闭口说“人民”是抽象的概念,那您的“主流社会”又是如何定义“民众”这个词?算不算抽象的概念?您的“主流社会”又是谁的代言人?您自己又是什么专业毕业的?您的“主流社会”中的专业性,与您所说的“一些人”的专业性相比,两者有什么本质区别么?

  左翼草根网友虽在话语上雄辩,但在“微公益”、弱势群体权益保护这类社会参与方面,远不如温和派和部分自由派网友积极。

  秘书长大人,“微公益”是否有猫腻,你比文艺青年清楚。您前面说不是简单的左右之争,却几次提到“左翼草根网友”,那么包括文艺青年在内的左翼草根网友们对于公益事业的支持您是真的没有看见,还是您的“主流社会”需要在2014年之后才能看见?对于弱势群体权益保护这里社会参与方面,包括文艺青年在内的左翼草根网友的参与,您是真的没有看见,还是您的“主流社会”需要在2014年之后才能看见?最奇特的是:您前面提出了不是左右之争,在称呼文艺青年这样的左翼草根网友时,明确的使用了“左翼”这个标签化话才词语,然而在描述您的“主流社会”网友时一是省去了“草根”二字,二是使用了“温和派”和“部分自由派”这两个标签——从标签上来看,您是不承认这两个派别一定是右翼草根网友咯?

  草根知识分子由于知识面的局限性、学科训练的匮乏、逻辑思维的不规范,在网上激情四溅但无厘头风格的表达,与现代国家治理和国际关系管理所需要的核心信息严重不对称。如果听任他们裹挟民粹,可能误导政府决策。

  “草根知识分子”这一伪概念又一次出现了。秘书长大人,姑且不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草根的知识面可以与现代国家治理和国际关系管理所需的核心信息对称,您原话的意思是:包括文艺青年在内的草根们需要掌握那么高大上的核心信息,才能成为您的“主流社会”成员,是么?至于裹挟民粹的问题,如果您能明确的说出您的“主流社会”包括哪些人,我们不妨一件具体的事、一件具体的事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裹挟民粹!

  勿忘当年浩然的教训。他1964年写出小说《艳阳天》时,充满了对农民兄弟和乡村生活的感情。浩然是这样开篇的:

  “萧长春死了媳妇,三年还没有续上。

  都说‘二茬子’光棍儿不好过,萧长春本身还沉得住气,最心急的人,倒是他爸爸萧老大。”

  主人公有血有肉,读来非常亲切,较少概念化的痕迹。

  秘书长大人,您这篇文章概念化的痕迹实在非常不亲切。

  然而,这位在农村摸爬滚打多年的乡土作家,回避了集体化带来的“大饥荒”。浩然在“文革”中创作的《金光大道》,更是渲染农村的“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路线斗争”。而到了“四人帮”覆灭前夕创作的散文诗体小说《西沙儿女》,则被后人批评为有逢迎江青的倾向。这位只念过3年小学、自学成才的农民作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被视为中国农民的代言人,可惜是喝“极左路线”狼奶长大的,眼中看不到千千万万像小岗村那样的农民。这样的代言,与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改革决策是背道而驰的。

  然而,秘书长大人这位舆论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舆情分析师,回避了自由化带来的“意识形态大混乱”。秘书长在“网络时代”中创作的《互联网上的“草根文人”》,更是渲染网络的“正常稳定”和草根文人与“主流社会”的“意识形态斗争”。而到了“座谈会”之后创作出的这篇文章,则被后人批评为有替公知洗地的倾向。这位身居高位、手握重财的秘书长大人,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被视为舆论圈里的权威人士,可惜是喝“推墙沉船”狼奶长大的,眼中看不到千千万万像文艺青年那样的草根。这样的洗地,与习总文艺座谈会的精神是背道而驰的。

  基层青年有强烈的家国情怀,“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令人感动。但从抵制家乐福,到反日游行中打砸日系车和日货商店,也时常表现出盲目排外倾向。而一旦受到民粹助力,收获集体认同,更可能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某些左翼网站经常在下岗工人、退休人群中鼓惑起地方局部的集体行动,这种网络动员能力令人疑惧。

  秘书长大人闭口不提境内外,看清楚,是境内外势力在和平示威时的渗透和制造混乱,也闭口不提民粹更多的是您的“主流社会”公知们从潘多拉魔盒里放出来的,并且将极左的思想内容又一次扩大到整个“左翼网站”,公知们集体参加各种基金会资助的活动时,您闭口不谈,下岗工人、退休人群集体聚个会,您视为破坏性力量……至于网络动员能力令您疑惧,文艺青年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中国共产党是不会疑惧下岗工人和退休人群的,您的“主流社会”会疑惧,很正常。

  在扶持“正能量”的草根文人,包括网上“自干五”(自带干粮的五毛)时,需要着力提升其文化品位和专业门槛,更要避免以“左”反右,避免以一种可能更落后的小生产和封建的文化规范来对冲激进立场。

  翻译一下:在收编自干五时,要学会阉割,把自干五都变成太监,而且要把自干五变成秘书长大人的“主流社会”,“更要避免以‘左’反右”,(这是秘书长大人在多次谈到不是左右之争之后,第一次提到关于右的内容——“避免反右”)避免越来越多的自干五产生。

  特别是需要帮助他们补充社会记忆,了解中国社会如何从“大跃进”、“文革”的跌跌撞撞和闭关锁国的困境中一路走来,为什么要彻底否定“文革”,为什么要包产到户,为什么公检法既合作又要相互制衡,为什么需要走改革开放的强国之路。

  翻译一下:要让自干五们相信所有右的言论都是真实的,使其失去独立思考和考证的能力,并且要把“极左”观点的标签帖到自干五身上,污名化自干五,同时加大三权分立等西方文化思想的渗透及宣传力度,如果不行就说自干五是反对习总改革的。

  与这些草根网友相呼应的,还有一些基层网管干部。他们对处置本地网络舆情具有较丰富的经验,但自身知识化、专业化程度不高,在一些全国性议题上跃跃欲试,“阶级斗争”意识浓厚,但不太擅长细致入微地做网友的思想工作。

  翻译一下:要把不爱惜羽毛的基层网管干部干掉,污名化他们,用舆论去攻击他们,任何不与我们合作的人都必须清除。

  在杭州余杭区垃圾焚烧发电厂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中,地方宣传干部甚至在微博发问:发生冲突时“警察为什么不开枪”?当新闻宣传工作越来越多地借助于公权的强制时,不仅是一种惰政行为,而且会激化基层官民矛盾。

  秘书长大人,余杭事件从头到尾舆情怎么走的,文艺青年至今保留着各种舆论走向截图证据。问您一句话:您的“主流社会”包括哪些人?您前面说的裹挟民粹,是哪些人?这次事件当中,民粹发挥了怎样的作用?对于民粹如何处理?您是在舆论圈混饭吃的,文艺青年想问您一句:您的舆情监测,为什么没有在群体事件发生之前预测研判到这一事件的发生?背后推手是谁?为什么明明监测到了却不说话?

  如果体制内网友的内心深处,对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奠定、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的改革路线,对于党有关“文革”等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缺乏了解和认同,容易为左翼民粹思潮提供助力。

  秘书长大人,民粹就是民粹,偏偏给贴上一个“左翼”的标签,您对“左翼”是有多大的偏见和敌意?另外一个,您这么一次一次运用文革扣帽子玩儿批判的方法写文章,您是反着文革搞文革么?

  当前特别需要审慎处理好公权力与主流知识界的关系。“蹄疾而步稳”的改革,希望知识界“多建睿智之言,多献务实之策”,同时不妨包容来自知识界的议论纷纷,避免某些“反潮流”的“逆袭”批判和否定主流知识界。

  秘书长大人,某港某中事件,算不算知识界的社会动员力?这种事情,您就说要包容?知识界?您的“主流社会”是知识界么?那都有谁?

  在这方面,“文革”期间教训多多。1957年上海《萌芽》杂志的“小编”姚文元,靠着偶尔从柯庆施、张春秋那里听到的北京方面只言片语,押宝批判《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一举成名,成为高悬全国文化界和领导干部头顶的“金棍子”(江青语),“文革”的吹鼓手。

  “白卷英雄”张铁生在大学招生考试中,物理化学仅得6分,语文38分,不仅上了大学,还被安排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北京小学生黄帅反对“师道尊严”,受到党报赞扬。这样的“逆袭”不仅羞辱了知识界,而且让刚刚复出的邓小平整顿教育、推进国家“四个现代化”的努力难以入手。至于把天津小靳庄的农民诗捧为新中国的文化图腾,末流文化举大旗,更是降低了一个5000年大国的文化品位和文明品质。

  这两段话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秘书长大人,请您记住:5000年大国的文化品位和文明品质,不会因为一个农民而被降低,但是会因为香蕉人思想而被毁灭。自从花千芳参会之后,文艺青年就减少了和他的互动与沟通,您和您的“主流社会”一边捧他,一边毁他,对于他而言,是会糊涂的——尽管他不过是你们利用的棋子罢了,还是那句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到底想黑谁。

  “文革”期间边缘文化“反潮流”案例

 

  

  “文革”期间边缘文化“反潮流”案例

  守住知识分子政策底线

  思想政治工作,需要与目标对象知识同构,情感共振,以学术对学术,以文化对文化,才有可能深入到思想的其他层面。

  1966年第6期《红旗》杂志发表评论《工农兵群众参加学术批判是划时代的大事》,鼓吹工农大众也要做“文化的主人”,理由是他们虽然没有读过“二十四史”,但是有自己的“四史”——家史、村史、厂史、社史,因此也有资格臧否历史人物。这样的学术批判完全是瞎胡闹。

  所以,秘书长大人在讨论学术批判,文艺青年等诸位草根要闭嘴……

  在“文革”后期电影《决裂》中受嘲弄的知识分子,研究和讲授“马尾巴的功能”,原本孱弱无力,但他们手中掌握着国家现代化建设的密钥,他们的小声呢喃影响着民心的向背。在很大程度上,江青等“文革”新贵就是在对待知识和知识分子的态度上,输给了周恩来、邓小平等革命元老。

  如果嘲笑知识、妖魔化知识分子,成为一种彰显政治立场坚定的社会风尚,自以为真理在握、呼朋引类、喊打喊杀,那么侵蚀的恰恰是为政者的民意基础。

  所以,秘书长大人认为:文艺青年等草根嘲笑伪科学、嘲笑民逗、嘲笑虚伪民主是在嘲笑知识,扒公知的皮=妖魔化知识分子……至于呼朋引类、喊打喊杀,秘书长大人,时至今日还有公知叫嚣着杀人,您是说他们在侵蚀民意基础么?

  在电视连续剧《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中,给人印象深刻的,是1977年8月的全国科教工作座谈会。小平同志选择当时条件最好的北京饭店开会,请来的都是“文革”中挨整或靠边站的国内一流科学家,包括周培源、吴文俊、童第周、王大珩、苏步青、唐敖庆等,当场作出了恢复高考的决策。在1978年的全国科学大会上,邓小平重申了他在“文革”后期受批判的观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胡耀邦否决了诗人臧克家关于延续知识分子“思想改造”政策的提议,说思想改造适用于工农兵和所有人,没必要作为一个政治标签强加给知识分子。

  所以,秘书长大人认为:公知=知识分子。

  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块基石。这块基石如果发生松动,改革开放大业就可能发生管涌甚至溃堤。

  提醒一下秘书长大人,改革开放是四项基本原则之一,现在的大业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各级新闻宣传和互联网管理部门守土有责,对错误思潮和有害信息勇于“亮剑”,扶正抑偏是必要的。但网上舆论工作,我们建议不必寻求某种绝对的“文化霸权”,不妨也把互联网视为一种民意表达平台,一种官民协商对话和良性互动的管道,注意保留互联网的民意属性、公共治理预警信号和社会减压阀功能。舆论斗争与舆情应对、网络问政并举,借助互联网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

  翻译一下:秘书长大人在体制内“主流社会”的成员们,集结号已经吹响了,现在是你们跳出来和文艺青年这等草根对战的时候了。秘书长大人建议,不必遵循法律底线,不妨把突破法律底线的言论视为“民意表达”——秘书长大人,这里得插一句:哪个民会去突破法律底线说话?官民协商机制和平台是对的,公共治理预警信号……反正秘书长大人做人民舆情监测的,都没有在余杭事件之前监测到……狠狠用舆论打击文艺青年这类网友,对文艺青年这样的评论要想好借口,顺便反反腐、搞搞形象工程。最后一句话是拿来托底的。

  对于网上的“公共知识分子”和草根文人,都需要加强政治引领和政治吸纳,引导他们克服各自的偏颇,弥补自身修养的不足,共同为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献计献策。

  秘书长大人终于第三次偷换概念成功——把“草根知识分子”终于改换成了“公共知识分子”,起立鼓掌!还以为秘书长大人不会提到公知们呢——秘书长大人,你好歹也是混舆论圈的,公知=公共知识分子么?肯定不等于对不?您到底是说吸收公知,还是收编公知?公共知识分子在我国少之又少,基本上都在体制内了,还需要吸收谁?您给列个名单?公知永远不会为依法治国献计献策的,原因很简单:可以和嫖客交朋友,但是不相信嫖客如皇帝批阅奏折的思想会依法治国。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8.19讲话中提出:“在全面对外开放的条件下做宣传思想工作,一项重要任务是引导人们更加全面客观地认识当代中国、看待外部世界。”在这方面,知识分子责无旁贷。需要全面准确地把握国情,不要夸大转型期的社会阙失,消解发展的正能量;全面准确地介绍别的民族、别的国家的优秀文明成果,不要“思想禁锢,心胸封闭”(习近平,2014年5月22日在上海召开的外国专家座谈会上的讲话)。

  秘书长又甩出一张护身符。舆论中有一个理论:如果要说一句假话,一定要加九句真话。

  “五四运动”近百年来,中国新闻舆论场、意识形态的重心不断下沉,从《新青年》杂志,“真理标准讨论”时的哲学界和党报,下沉至微博、微信。社交媒体一方面扩展了人们的视野,方便了人际沟通;但另一方面,网上的信息碎片化,真伪莫辨,网民的意见口水化,剑走偏锋。要警惕文化的沙化,社交媒体不能培养大国寡民。我们建议把更多的文化出版、科学教育资源引入互联网,加厚互联网的文化土层,培植网上的科学文化理性。网上自我感觉良好的“公共知识分子”其实也未必能代表知识界的精粹,只是学养深厚者耽于讲堂、专著、学术期刊等传统话语权,对互联网平台上话语权的重新配置不敏感,而让少数躁进者得了先机。

  翻译一下:要继续搅混水,搞乱场,9800才能有用武之地,你们才离不开秘书长大人。

  11月21日闭幕的乌镇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互联互通·共享共治”成为政府、业界、学者和网民的共识。为紧绷的社会心理活血化瘀,为浮躁的国民心态固本培元,互联网是老天爷送给中国人最好的礼物,其“信息红利”还远远没有释放穷尽。■

  (为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秘书长)

  秘书长大人,互联网是国家发展之后,信息化产业发展必然结果,和老天爷没啥关系。

  【总评】秘书长大人这篇文章可以说是体现了一个高手的真正修养。请不要怪罪文艺青年这样逐字逐句的进行分析——高手之所以是高手的原因在于,其文章运用的各种思维引导和心理暗示的内容一个接着一个——优秀的相声演员尚且可以做到抖包袱一个接一个不停,更何况是由秘书长大人亲自操刀,如果不设置几个伪概念,偷换几十个概念,跳转十几个逻辑,都显不出秘书长大人的水平来。只是,秘书长大人,不知道您在公知内部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地位。文艺青年看见了您的这篇文章,感觉是看见了一篇动员令一般,是在号召公知们将原本已趋近平静的舆论场搅乱,将官方与民间两个舆论场再次人为割裂,发起对包括极左、自干五在内的整个泛左翼的进攻。文章中多次将极左极端思想的内容贴到整个泛左翼身上,丑化自干五,丑化敢于实践习总讲话精神的宣传干部,用舆论绑架社会秩序——如果没有上面这样逐字逐句的分析,就直接把这个总评发出来,您肯定说文艺青年专业知识不好,而且您很可能不会对这篇评论进行回复,更不会用您可以用的所有渠道来推广这篇评论。如果秘书长大人真的是为国家效力、为国家操碎了心,忠心耿耿,不妨把这篇评论全网推广看看。

  记住:人要脸,树要皮。你做的了初一,怪不得别个做十五。这不是针锋相对愤世嫉俗,文艺青年只朝你们人民舆情监测开过一次炮,就是你们的9800,这第二次,是你逼文艺青年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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