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对新中国前三十年比较有意见的人,经常流露出自己祖上很阔的意思,为此沾沾自喜,这是来证明自己的血统高贵呢?还是证明自己的思想比别人进步?
有个说祖上是什么国军的少校;有个说祖上是什么大清的布政使;有个说什么祖上富甲一方。一副洋洋得意的口吻,优越感扑面而来。
是又怎么样呢?在一个百年屈辱的时代,做为统治阶级的整体实在没有骄傲之处,一个统治阶级的身份,你骄傲个啥?
美国历史系学家莫里斯·迈斯纳曾经给旧中国的地主阶级进行画像,他说:“豪绅作为垂死的地主阶级蹒跚地步入了20世纪,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实行最野蛮的社会经济剥削,而这已不再受到传统的政治和道德法令的约束了。地主阶级在传统上基本是一个寄生阶级,它通过收取自己土地的地租来获得财富,但它对农村生产几乎或完全没有贡献。……地主阶级是一个在经济上毫无价值而在社会和政治上又令人生厌的阶级。”
正因为地主统治阶级令人生厌,阻碍了中国社会发展,成了一个被历史淘汰的阶级,被革命了,连他们本阶级的人,也纷纷背叛了本阶级,站在了这个落后阶级的对立面。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许多革命者就来自于那个被革命的阶级。
上世纪中期,地主阶级做为一个阶级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它的影响还在,它的皮还牢记在一些人的脑海里。主席在上海干部会上说:“从旧社会、旧轨道过来的人,总是留恋那种旧生活、旧习惯。所以,人的改造,时间就要更长些。有些知识分子现在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在空中飞,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我说,这些人叫梁上君子。他在那个梁上飞,他要回去,那边空了,那几张皮没有了,老家回不去了。老家没有了,他又不甘心情愿附在无产阶级身上。他也晓得那边空了,但是还是想那个东西。”
主席所说的,很形象地道出了那些“想回去”的人的心理状态,留恋旧生活,留恋旧习惯,留恋民国还不算,连大清什么道台翰林也留恋起来了。因为这份留恋难以割舍,自然会生出对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幽怨来,他们认为前三十年的社会改造,毁了他们的民国梦,毁了他们的少校梦,毁了他们的道台梦,毁了他们的翰林梦。
这些人啊,放不下的是百年前的旧梦,他们的思想哪是什么进步,而是落伍一百年了,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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