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主政治改革的风险及其对策
田忠国
在启动民主制度前，我们对这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变革之一（奴隶向集权制的变革是第一次伟大的变革），由集权制向民主制过度的变革，必须站在风险评估和化解风险的角度，既要有对风险的科学评估，又要坚定信心，拿出科学而有效的化解风险的对策。我就此问题谈点看法，旨在抛砖引玉，引起大家的重视和探讨。
风险一，铁三角对创建民主制度的阻止与破坏。刘永佶先生在“当今中国的反民主势力”一文中，对这股反民主势力有过充分的剖析，他指出，官僚资本是反民主势力的经济基础和集中体现，反民主势力的壮大，必然要求响应的政治专制，在其尚未成为社会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时，反民主的专制还是在局部和一定层面表现，而阻止对行政集权体制的改革则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另外，我们必须清醒的看到，官僚资本势力在我国的现阶段有着广范的政治舞台和强大的誉论工具，他们的反民主动机就是为了维护集权制度，达到继续掠夺国家和民众财富的目的，其目标是明确的，势力是强大的，因此，我们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既要看到他们的势力所在，又要清醒的看到人民群体的力量和智慧，增强信心。世界历史告诉我们，人民群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是任何势力都无法战胜的力量。
风险二，民众中广泛存在的等级思想、等级观念，以及由于历史文化的原因长期养成的专制思维、专制心态、专制语言和精神暴力，是启动民主制度的无形杀手。因此，我们对等级思想观念和专制思维、专制心态、专制语言和精神暴力倾向要有充分的认识。
风险三，集权制度和集权式权力结构形成的权力机制惯性，是扼杀民主制度的关键。因为，那种惯性来自于群体的无意识，也就是说没有主观恶意，但其机制惯性却有着巨大的、毁灭民主制的力量。
这三种风险，前一种是有主观意识的恶意行为，而后两种对民主制度的破坏，却源于群体的无意识，正是因为如此，前一种势力最容易利用人们渴盼民主的心理，利用人们的群体的智力障碍-----以概念为主体的思维障碍----破坏民主进程。这种破坏可能贯穿在整个民主化过程之中。因此，我们必须对这三种风险有充分认识，采取有效的防范措施，确保民主化进程顺利进行，并把变革的成本降到最低点。
但风险可不可以管理呢？我认为，世界上不存在没有风险的事物，世界上也没有不可以管理的风险，问题是，我们怎么看待风险、管理风险。我以为风险管理的原则是，风险既机遇，这是第一个风险管理原则，第二个风险管理原则是，明确明天的风险，做好今天的每一件事，因为今天的每一件事中，就蕴含着明天的缩影。第三大风险管理的原则是，针对客观存在的风险，用制度和程序抵抗风险的功能，利用制度与程序化解风险原理，把风险控制在有效的可控范围之内。
什么叫制度与程序风险化解原理呢？制度和程序对风险形成的化解机制，我称为制度和程序风险化解原理。
对策一，建立完善的民主制度。没有完善的民主制度，就根本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但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现成的民主制度，都是在各阶层间不断斗争的过程中逐步完善的，虽然各国有各国的文化特点、思维特点、情感特点，但不同的文化特点、思维特点、情感特点，其民主制度的特点虽不尽相同，但其核心价值完全一致，那就是公平正义、自由民主、权利平等等等，正如俞可平先生在“马克思论民主的普遍性”一文中所说的那样：“民主是‘人民的统治’，没有公民的政治参与，就没有民主政治。”他同时还说：“公民有权罢免不称职的政府官员，这是公民民主监督权的真谛所在。”刘永佶先生在“民主的根据：人本质的发展与升华”一文也说：“民主是人的权利，民主又是人的观念和社会制度，它的根据，不可能是自然界，只能是人本身，是人的本质发展和人性的升华。”根据他们对民主问题的论述，在制定民主制度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是：
1、 人的一切权利完全平等。
2、 思想言论无限自由。
3、 行为有限度自由。
4、在民主制度框架下，个人权利大于国家权力。
与之相反的是国家权力。把国家权力限止在有限的范围内，并小于个人权利时，就可以有效的避免国家的溢权行为，使国家权力控制在可以监督的范围之内。在制度设计时，应该注重精神文化、思想文化和民主文化的融合与培养，使之成为化解矛盾的有效工具，而不是催生暴力的机器。
对策二，在民主制度框架下完善权力制约结构。光有民主制度而没有民主制度下的权力制约结构，其结果也只能是民主名义下的集权运行机制，在这种集权机制下，民主制度的最后结果只能是被权力拥有者蚕食个净光，因此，三权分立就是很有必要的了。三权分立的基础条件是人民群众公民权利的确立，而公民权的确立一共有二条，一条是选举与被选举权的确立，一条是人人都拥有对官员的监督权和罢免权。监督权和罢免权的实施，需要更加广阔的平台和规则程序。任何不受监督约束的权力，其最终结果只会导致权力变成祸害。
权力结构的改变意味着权力运行程序的改变，因此，权力运行程序的设计，要倾向于程序的高效和有利于纠偏机制的产生，倾向于民众对强权的有效制约、有效监督而不是对正常地运用权力的削弱。但是，这个制衡点在哪里呢？
我以为，这个制衡点就在于权力流程的全过程有效监督。
对策三，强政府，弱政府。有人担心，国家权力过于强化，就会陷入削弱个人权利的泥淖，虽然这种担心不无道理，但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是一个弱化的政府，毫无作为的政府，那么，我们还要这个政府干什么呢？要它消耗国家财力？还是作为一种摆设？我想，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政府是软弱无能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政府是强大的。但是，有没有即可以保持政府的强大？又可以弱化权力，尽量避免政府对民众的民主权利的侵犯呢？我以为是有的，那就是，在政府依法行政，其权力要强，但在民众监督时，民众的监督权要强。这需要中国人的制度制约智慧，所以，这还是个制度与程序的设置问题。
对策四，正确宣传民主文化，培育人们的民主意识、民主心态、民主精神、民主思维和民主语言。我有个信念，如果全国人民都具备了民主意识、民主心态、民主精神、民主思维和民主语言了，其本身的意义就把集权制度解构了。
200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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