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铁生的“许三多的循环论证”看今天中国的经济学
田忠国
很久不见史铁生先生的美文了,今天上网打开“”,机缘凑巧,竟然与史先生的美文不期而遇。在史先生的文章中,他依然淡定的微笑着说人类与生俱来的悖论和突围(从悖论的围困中突围,出来),这不由让我想起中国的两位经济学泰斗:吴敬链和厉以宁先生在“人民网”上的对话。
两位先生是为中国改革找成功的根据的,其实,我个人以为中国的改革成绩巨大,但因为问题多多,离成功还十分遥远。试想,如果改革成功了,下一步还需要做改革的事么?当然不需要了,再进一步说,此时应该做其它事了,而不是回过头来再改革,但是,中国现在需要努力的,恰恰是继续改革,这就说明中国的改革还不是十分成功。按照吴、厉先生的思路,对改革的结论也只能如此。但两位先生的共同点是:中国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我根据他们谈话的内容揣摸,二位先生所谓的成功,应该说是成就,而不---是----成功!细想想,成就与成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成就说的是中国在改革过程中取得的成绩,是一种感觉中的量化标准(当然也有数据上的量化标准,不过,中国数据上的量化标准是很可疑的,比如,一说收入就说平均,一说GDP就说总量而不说人均),而成功的概念是:经济改革形成了完整的发展模式,而这个发展模式则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机制动力。
现在看,中国的改革其实是一个权力资本化的过程,而并非实质意义上的自由经济。我在“未被记载的历史:说唱艺术与乡村秩序”一文谈了本质意义上自由经济早就消失,韩德强先生更在他“企业中的自由主义和神性”一文论述得十分详细。我需要补充的是,现在的所谓自由经济,不过是资本权力与资本权力的比拼,并非是本质意义上的自由经济。但正因为现在的自由经济其本质是资本权力的比拼,经济的自由其实早就消失在不平等的资本权力的比拼过程中。强大的资本势力尚且如此,身无资本的普通民众只得在这种“自由经济体制”下任资本宰割。
在我的阅读视野下,其它国家,所谓的资本成熟国家,国家政权努力的方向恰恰与中国努力的方向在制度上相反(我说的是过去,不是现在)。其它国家为了限止资本权力的横行与对普通民众的盘剥,一个是采取了制度性的限止资本权力的任意扩张,二是赋予民众更多的自由权利,行使同资本权力的对抗权,或者叫制衡权,使资本利益与劳动利益维持在相对合理的区间,或许,正因为“制度、公民个体权利、资本权益”的平等并行,才化解了一场场资本与劳动的矛盾与冲突,使之社会和谐。
但是,中国的改革却是把民众的权利关在笼子里,一任资本权力和公权私化在中国大地上疯了似的狂欢,贫富差距拉大和社会矛盾的加深,也就成了社会发展的必然。由此可见,从权力资本化和财富的增量上来说,改革确实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远不是成功,如果这种创造财富的模式“发扬光大”下去,其结果只会把共和国推进万丈不复的深渊。
经济学家们最好不要把中国的改革拴在笼子里,手抱茶壶慢慢欣赏改革悖论的舞蹈,而应该把改革问题放到全国人民的眼前,让其审视,并提出自己的改革观点。当然,这样说经济学家一定不高兴,因为和人民大众一起一是失了身份,二是降低了泰斗的水平。试想,如果老百姓都成了经济学泰斗了,泰斗的独立董事还那么值钱么?
史先生在“许三多的循环论证”一文中,论证的是许三多追求的悖论与如何突围的问题,但中国的经济学家,却乐意沉溺于悖论深处快乐的舞蹈,不去反思,不思突围,反对突围,但还自称是中国改革的倡导者、支持者、推动者,却怎么也无法让人信服,因为,他们其实陷入了“口头上的改革派,实际上的反改革派”,真正的经济学大师是见错就改,有错必改的,而不是死抱着错误拧着脖子说正确。美国的科学泰斗霍金,在他的人生旅程中一方面诉说他非凡的发现,一方面又在否定或修正自己的发现,但这似乎没有影响他在世界科学界的地位,倒是我国的经济学家,在赢得民众的尊重和支持后,硬拿着实践检验是错误的东西当正确,比如说腐败有益论,兽性最佳论等等,拿着不是当理说,在人民群众心中失去原来的地位,也就成了必然。
此种情况,不能不令人深忧之,关怀之,痛思之。
2008年1月13日星期日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