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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学堂?

老董怀念毛主席 · 2008-11-03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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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学堂?

   

1.

暑假的时候,我们把孩子的姥姥送回了山东。已经跟我们住了一年,她早已归心似箭了。我们全家三口也回到了我的乡下老家住了几天。在家中的那几天,就听我的弟弟和弟妹说侄子所在学校不好,想把他转到县城第二实验小学去。想一想我小时候的状况,我就想有什么大不了呢。人家的孩子能读,咱家的孩子就不能读吗?说句实在话,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是非常惰性的。为什么呢?无权无势,也没有钱,不出头罢了。时间已过去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侄子转学成功了没有。想起这个事情,就给家中打电话。得知转学的事情已经成功。刚开始,他们找的是我们最近的一个堂兄帮忙。事未成。说是最近,是因为他与我是同一个曾祖父。后来又托一个远房姑姑家的表哥。他是一个转业干部,好像是在我们县里某局工作,任副局长或是局长,不甚清楚。最终转学之事办成。

   

2.

原来的时候,侄子就在我们邻村的小学里就读。我们的村子与那个村子之间只有一路之隔。虽然那条路还被叫做公路,但是已经破烂不堪了。那是原来的老105国道。在我惶惶忽忽刚想记事的时候,人们还在修着那条路。会聚到我们那儿的四面八方的都有,中年人青年人,大姑娘小媳妇。他们热火朝天地劳动。为了修路,他们从各村各地来到了一起。在那时肯定他们明白他们是在建设新中国。他们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砸石子,用来铺路。砸好石子之后,拖拉机就把它们拉到公地上去。在修路的时候,有的青年男女也谈起了恋爱,有的交了要好的朋友,也有的认了干亲戚。那样的生活,那样的劳动,难道就是一些人所说的只有单调和枯燥吗?

到了1997年左右,105国道又进行了重修。不过靠近我们村的那一段已经改到了我们邻村的西面去了。我弟弟的房子就在那段废公路附近,是于1998年夏天建起来的。

说起我们家的新房子和这条路,也有的一讲。我们建房子的那片地原来是我们村生产大队的药材种植园(种芍药、牡丹等)。一路之隔,它的北面曾是大队的苗圃。分田之后,没人种药材了。苗圃也消失了。因为靠着公路,在想盖房了的人眼里那片地就成了“风水宝地”。分田之后,想要批宅基地就需交钱了,当然是按地定。有了强烈的需求,那片地也成了最值钱的地段。1989年的时候,镇政府和村委就把那片地卖给了想盖房的人家。要的人交上钱再抓阄。那时,我正在读着高中。老父亲有顾虑,担心他的儿子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就做两手准备,也报了名,要地块儿宅基地。那一块地面共花了一千三百多元,自己家里攒了一些儿,又七凑八借一些。买了地基儿之后,已家徒四壁了。不出头的我没有阻挡父亲买那片宅基地,也没有出头去抓阄。他自己抓了阄儿。结果,他运气不佳,抓到了靠近路的地方,正好碰上了一连串地瓜窖阱。要在上面建房要,就要打圈梁,要花更大的代价和更多的钱。买了宅基地之后,在各种因素的挤压下,老父亲就病倒了,一年多后就离别人世。想一想盖房要花一两万元,他肯定是已经心力交瘁了。对他来说盖房子的钱肯定是天文数字。对许多的农村人来说,也要攒上十年二十年,才能盖起一处像样的房子。那是一段痛苦的岁月,也是令人不堪回首的岁月!

3.

人就是这样的,思想的大海是永不会风平浪静的。一打开记忆的匣子,一串串的事情就会冒出来。下面,我再接着说记忆中的学校的事儿。

我出生于1970年秋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出生在那个更老的家里,还是出生在父亲建起来的那一所只有两间房的新一些的房子里。反正在我记事的时候,我们就在那两间新房子里住了。我的奶奶还住在祖辈们留下的那一间旧房子里。所谓新房子,也只能说建起来的时间较晚而已。那其实是极其简陋的两间房。大约到了1980年之后,我的父亲又想办法在那两间房西面接了一间,算是成三间房的一个家。后来又慢慢地垒起了院墙,也搞了一个木栅栏大门。那些日子苦吗?是肯定的。

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冬天还是十分寒冷的。那时,可能还没有全球变暖的说法。在早晨,没有事情的小孩子们就不需要早起。我们就躺在被窝里,等着大人把饭做熟后才给我们穿衣服。穿衣前,父母会生起一堆火把我们的棉袄棉裤烤一烤。在我们饿了的时候,他们会给弄一些地瓜面煎饼,让我们在被窝里吃。有时,母亲也会给我们端来煮熟的或烤煮的地瓜。

我们在被窝里躺着,就能听到小学里传来的歌声。那时的小学生年龄都比较大了,十四五岁的也不在少数。唱起歌来很有力量,也非常雄壮。直到今天,那一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还言犹在耳。我的姐姐生于1968年,当我会说话懂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四五岁了。姐姐有时也跟着那些大哥哥和姐姐们学唱那些歌儿。我还记得因为有一首歌中有“普天同庆”这样的词儿,我和姐姐就互相提醒着不要提那一个“普”,因为我们的父亲名字的最后一字就是那个字儿。不知道我的姐姐现在是否还记得那时候的情形。

直到我上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我家近门的一个二爷爷家的老房子里开始的。从我记事起,新上学的一年级学生就在那所老房子里上。上完二年级,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就要搬出去。搬到新学校里上课,也就是与我们家隔壁的那所学校。

新学校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我是不知道的。再早的学生们在哪里上课我就更不知道了,可能也是在人家的旧房子上吧。那个新学校坐北向南,共有七间房子和一个 公办 老师的厨房。两头各有一间,算做办公室。靠近西边的一个教室有三间房,靠近东边的那一个教室有两间房。

早的时候,学生多的时候,那个三间房的教室里曾有两个年级共同学习。一半是三年级的学生,另一半是四年级的学生。当然,他们背对着背的。那一个两间房的教室则是最高年级的学生用的。在里面的通常是五年级学生。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村的小学从来没有办全过小学所有年级,所以它不是完小。当然,具体的情况我是不知道的,也不记得的。

新学校的课桌是 那些 老师和学生们自己建起来的。桌面是一块水泥板,下面又是一块水泥板,中间就是抽屉。水泥板有长的有短的。长的能坐三个人,短的能坐两个人。架水泥板的座是用砖垒起来的,用泥粘住。外层就用从县造纸厂拉来的一些东西(可能是废浆)糊上。糊上那层纸浆后,那些课桌就显得比较光滑了;有了一些淡黄色,又像是装饰。那也是看菜吃饭和量体裁衣吧。人的创造力是不会被困难吓倒的。有了课桌后,学生从自己家里带凳子。

学校的铁钟就挂在一棵歪脖枣树上。到了上课的时候,老师们就敲那一口不大不小的铁钟,玩闹的孩子就陆陆续续地跑回教室。一到下课钟敲响的时候,又都急不可奈地跑出来玩耍。

   

4.

   

我的姐姐在1977年开始读小学。由于种种原因,她有些跟不上。到了1979年,在我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她不得不重新与我一起从一年级读起。假如前一年招了新生,她就不需再从一年级读起。假如每年都招新生,我也可能在1978年就开始读一年级的。在那时候,那也可能是不容易解决的事情。许多孩子都是八岁多甚至是快到十岁的时候才上学。在今天的人看来,那时的孩子们人们就是笨吧。

我们读一年级时还是在我们二爷爷家的老房子上,二年级也是在那所房子里读的。到了读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才搬到新学校去。老房子又进去了新一年级的学生。

到了1982年83年的时候,新学校的房子就有些坏了。窗子被雨淋得沤烂了,窗玻璃也破了,黑板、墙皮脱落了,房顶漏雨了。教室成了七漏风八漏气的了。到了夏天多雨季节,有时甚至会掉下泥来。孩子们就有些害怕被砸着。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和他们的老师们建起的课桌也破败不堪了。

在下雨时节,池塘里有水的时候,老师们就让我们把那些课桌推倒重建。然而,我们没有能力把它们复原了,我们重新架起来的比以前的粗糙多了。原来是上下两层带有抽屉洞子的。我们架起来课桌只剩一块水泥板了。可能怕不牢固,就简单地架一层水泥板,也只有几十公分高,我们就从家里带来了小凳子坐了,而不是原来的高杌子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建成原来那样的课桌呢?可能是因为老师和孩子们都不如以前的专注了吧。

我们就在那座风雨飘摇的教室里学了一年多。后来,村里组织人们把那两间教室进行了修补。在我们读五年级时又做了一些木课桌。那些木课桌也曾让我们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到了1984年春天,我们那一批伙伴只剩下了七个人。那时,初中又变得难考了,我们那几个人中,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我们称作八中的中学。其实,那已不是什么八中了,已经成为我们那个(从公社到区再到)乡的重点初中了。八中是以前的叫法,那时全县共有八九处中学。每处中学里都有高中班,好像叫戴帽高中,后来就取消了。有另外两个孩子找了关系,也去那所初中。另外的一些孩子或进行复读,待来年再考,或直接结束了终生的学业。

5.

就在1984年我考取初中的那一年,我的弟弟也开始上小学了。他开始上学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再到我们二爷爷的老家那所房子去读了,他们直接就进了那所新学校。现在想起来,我们那个村小学学生最多的时候或许在1975年之前那几年。全村近四百口人中,读书的可能有七八十或近百人。他们跑操的时候排的队伍就很长。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甚至到田野里的路上去跑操。到了我们开始读书时,这种锻炼形式就渐渐消失了。学生也越来越少。等着我们开始读书时,剩下四五十个了,后来则是越来越少。等我们读五年级的时候,共有二三十个学生。

在那所新小学里读了没多长时间,我的弟弟他们就搬到原来的联中去了。小学的地方被改建成了锁皮房,成了村部。分田到户后,原来的一个读过高中的(赤脚)医生做了书记。村委会安在他的家里,大喇叭就安在他家的房顶上。这样过了好几年。当然,那时联中早已停办了。老师们,大多数是民办老师,就分流了。有的去了更正式的中学,有的去了小学,有的回家种地或做其它的了。

联中就在我们的村后面。据我奶奶说,办联中的地方原来是乱死岗子(就是扔死小孩子的地方)。想当年,那个联中里面也有好几百学生,也是非常热闹的。现在50岁上下的人都在那儿读过。我的舅舅就在那儿读过,他已经50多岁了,他于1975年在那儿毕业。想一想,那所联中可是会聚了七里八乡的年轻人啊。那所联中撤销之后,又过了两三年,约在1990年左右,离我们村七八里路远的地方的更大的一个联中也停办了。孩子们读书就要到各自的镇或乡政府所在地那个地方了。

我们村的小学在老联中里也没办几年就停了。那就是九十年代的合校并校潮流。小村子的小学停办,仅保留了几处大村子的小学。最后形成了现在的几个村子一处小学的状况。

   

6.

    我们那个小村的小学停办可能有十几年了。我们村的小孩子们读书就要到我们村西面的XX村。也就是到那一个与我们村一路之隔的村子去。那个XX村有二三千多人口,在他们那儿曾经设过管理区,也曾是我们几个村的合作社(供销社)的所在地。那里的小学也最齐全。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们那所小学还是一些老房子。那里头有两排房子。我的奶奶告诉我们那是井姓的家庙。我曾进去过。给人一种庭园深深的感觉。小孩子的腿短,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完的。

在二零零六年夏天,那所小学所在的地方建起了新教学楼。听说是那个村子里的一个在外“混事”(或做官,或经商)的人捐建的。建好之后,学校有了新名字,叫“XX县XX村XX希望小学”。

也是在2006年,我的侄子从那里开始了他的小学生涯。今年,他要读三年级了;但是,听他的爸妈说那所小学不行了。说那里头的老师都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因为没有新老师来,有的老师已过了退休年龄也没走,还在那儿糊弄着。也说那所小学里没有电脑,也不学英语。县城里那所实验小学既有电脑,又学英语,老师们的普通话还好。有门路的人家的孩子们早已转到那里读了。

我总是认为学校不起主要作用,在哪里读都能学得好。但是,在现实中,我怎能坚持自己的看法啊?

7.

2006年我读完硕士,在三十好几岁后又离开家乡来到了几千里之外的这“红色老区”的井冈山下,当起了大学的老师。这里的幼儿园还行,有一百多个孩子,不算不景气。但是,也空了不少房子。附小则成了问题。一幢小楼里,空了好几间教室。每个班里的学生很少,有的仅有十几个,甚至十个以下。甚至连四年级五年级都办不起来。最让人担心的是,听说里面的老师们也有些混日子的味道。我们也听说有人给校长反映小学的事情,校长说他办的是大学而不是小学。以前的附小,那可是外面的孩子们争着来;今天的附小,则成了老师们争先恐后把孩子送到别处去读。为了孩子上学方便,有的老师在城里头买房;有的把孩子转到城里的小学去,每天接送孩子。也有的送到了年收费六千多元的“贵族”学校去,车接车送。

我们的女儿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们两口子也要考虑这事情了。依我的想法,就先让她在附小里读。一提到这个事情,老婆就有些激动。她老是想把女儿送到下面的小学去。到下面去,那可是属于择校,也是需要找人的。这是非常让我这样的人头痛的。我们在学校里住,要是把女儿送到下面去读,或者每天送两次接两次,或者中午在那儿吃“小饭桌”,都是非常不方便的事情。要是在附小里读,大人孩子都能省很大的事儿啊!

我的侄子现在就读的县城第二实小离家有五里多路,他的妈妈每天要跑四个来回。那真叫风雨无阻啊!谁叫咱说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来?然而,孩子可能不受苦吗?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是真正地为孩子们着想吗?

8.

三十几年前,从一墙之隔的小学里传来的歌声,还响在我的耳边。昔日在被窝里听大哥哥大姐姐们唱歌的那个小男孩现在已经站到了大学的讲台上。不上课的时候,他就用美国人制造的IBM笔记本电脑敲打着自己的痛苦与欢乐。

说起今天的信息时代,我们都会想到那个比尔·盖茨和他的微软。然而,沸沸扬扬的“黑屏”事件,则很可能成为他和他们的滑铁庐。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情不做坏事情。在数以亿计的人眼里,比尔·盖茨无疑是英雄。他甚至也被人看成世界伟人了。已经赚了几百亿美元的比尔,难道真想为了更多的美元想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吗?

谈道这儿,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呢?这是肯定的。我要感谢谁,或者是应感谢什么呢?我,或者我们,会永远感谢和记住那些为人类的文明和进步做出真正贡献的人们的。

难道我能诅咒自己经历过的那段艰苦的岁月吗?难道我能赞扬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吗?

时光荏苒,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也在渐渐地老去。把过去的一些东西说出来,写出来,只是好怀旧吗?不尽然吧。我们想一想过去,也展望未来。我们要想一想,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事如风,往事如烟。有人也说其实过去的时光并不飘渺如烟。

好也罢,歹也罢,喜也罢,忧也罢。我是要问一问自己的,我也会问一问苍天大地:

何处是孩子们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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