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长江教授大概有些郁闷,嘟嘟囔囔的问《中央党校最近究竟触动了谁的神经》,这个命题本身就透着诡异,接下来的论述更是创造了思辨的奇迹。
在人们的心目中,共产党的中央党校乃庄严之地,是理论阐释与创新的殿堂。用马列主义刺激执政者的神经,用科学发展的思想武装人们的头脑,是它的基本职责,也是它生存的价值所在。它做的就是个触动神经的工作,无论是先进还是落后的群体都是受众,这是常识。而这个王教授却发出了莫名的诘问,还用了个“究竟”作修饰,活脱脱一副脸部肌肉僵硬、嘴角挂着哈喇水的小模样。
在他的脑袋里,共产党的党校办老板班、赚钱发财,是被“社会上”的“创收风”吹出来的,属于“学员管理方面的”问题,与“思想倾向”不相干。在我见到的所有关于“先富论”的辩词中,这是最吊诡的一份。依照王教授的逻辑推演,和尚庙里招收几批艳舞女郎,一同欢喜,竟也是“管理方面”的小问题,算不得亵渎了佛家教义,更扯不上思想倾向。由此,王教授成功的跻身“新人类”之列,并且以教授的名义奉献了“新逻辑”。
究竟什么是以及如何评判“资产阶级自由化”,我一概不晓得,王教授才是此道的行家里手。他讲,“对于中央党校的思想倾向,最严厉的指责,莫过于把中央党校看作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大本营。这是有关政治责任和政治生命的问题,开不得半点玩笑。因为如果真是那样,中央党校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由此我知道了,“资产阶级自由化 ”是种思想倾向,并且不是个好东西,攸关“责任”与“生命”。这话说的很庄严,不由得对王教授的头颅刮目相看
怀着万分的虔诚,我来追寻王教授的逻辑脉络。他的论述是,“改革开放以来,过去的所谓姓“社”姓“资”的标准已经-过时,我们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有了全新的认识。在这个新认识的框架下,有许多新情况新问题亟待探索” 。灵光一闪,我恍然大悟,旧有的“资”与“社”的标准已被王教授枪毙,宪法的相关规定只能算做“尸体”,新标准的名字叫做“新认识的框架”,且框架的四至与边界还未勘定,内里的构造尚在探索之中。所以,你等休要再叫喊什么“资产阶级自由化”,否则王教授随手用“新框架”一衡量,结果成了“无产阶级自由化”也未可知。至此,我心里充满了喜乐。这个新框架,竟然就是仙界的“宝葫芦”,收缩自如,变幻无方。从此,王长江们再也无须担忧什么“政治责任”和“政治生命”,完全可以抛弃约束凡人的律条,升入自由无涯的大化之境,妙哉!
凭借了这个“葫芦”,王教授气势如牛,践踏论敌如卷席。“说中央党校多元价值观”的,经衡量“是个无厘头的判断”; “把竞争式选举说成是资产阶级国家的专利”的,经衡量属于“有些莫名其妙”; “固守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模式”的,经衡量属于“陈腐观念”。在目眩神迷之余,我还是透视了葫芦里的秘密:多党竞争的政治模式与市场经济是个普世价值;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社会民主主义都是伪命题,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主义”,因此党校哪里会有宣扬“多元价值观”之嫌?我瞧,依王长江的论述,将党校改为“普世学校”也不为过,“资产阶级自由化”又算得了老几。
王教授认为党校触动了两类人的神经:一曰,僵化观点的代表者。本人坦然对号入座,我敬畏历史、尊重宪法与法律,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的资格和气魄;二曰,既得利益代表者。王教授讲:“调整利益格局”,“就不可避免地会冒犯一些个人和部门的既得利益”。对此,却要请王教授对号入座,你调整出个三十二万人占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财富的格局,做“既得利益的代表者”问心无愧,然否?所以就要按你的套数,再次“调整利益格局”,毕竟公平是共产党追求的目标,也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前提。
最后,我恍惚记得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改革开放之后提出来的,不是贫穷僵化的前三十年的产品;仿佛还记得你们教导我们“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一枚硬币的两个方面。真不晓得王长江们现在又鼓捣了什么新规矩。不过,没关系,我是甘当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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