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代的国学之花同时凋谢引出“精英”、“贱民”思想的交锋
7.11日,季羡林和任继愈两位“国学大师”相继病逝。坦白的讲,之前对任继愈先生我是完全不了解的,因为我恰好出生在改革元年。而对季羡林先生了解也不多,毕竟我不是学文科的,不过总归还是知道一些的。早在高中的时候就读过季先生一篇纪念母亲的文章,文章不长但情深意切,虽然是个男子汉,读完之后我还是没能忍住泪水。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季羡林这个名字就驻在我的心中,对不起季先生的是,我也因此而一直误以为季先生是一位文学大家。后来网络泛滥,经常能在网上看到关于季先生为当今当之无愧的首席国学大师的报道,以致于我这种误解竟然更深。时至今日,拜读乡里关于悼念两位大师的诸多文章,才知道季先生原来是“梵学大师”。
一、两位大师的人生巅峰
既然都是大师,不管是不是关于国学的,都是搞学术的,人生巅峰应该是指两人的学术创作巅峰。从二人的简历(参看雨夹雪网友“季羡林和任继愈:我们要哪一种国学大师”)来看季羡林和任继愈两位先生的人生巅峰都是在毛泽东时代。所不同的是 任继愈 先生在这个时代学术和声名同时达到巅峰期,而在改革开放以后就寂然无声,以致于像我这样不务正业关注“国学”的人竟从未闻之。而季羡林先生则不同,季先生的学术巅峰在毛时代,而声名鹊起的年代却在改革开放以后。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季 先生的闻名天下并不是因为他的学术成就,竟然是一本散文集《牛棚杂忆》。
学术水平高在圈子里享有盛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还能像娱乐明星一样在社会上影响很深按理说并非易事。季、任两位先生在各自领域里被尊为大师级的人物自然是无可非议的。在社会上声名鹊起除了跟两位先生学术水平外,还跟其自身价值观和时代价值观的是否吻合有着很大的关系。换句话说两个人被树为典型是有政治意义的,虽然说两位大师本人未必愿意。
二、两位大师是两个时代价值观的典型
毛泽东时代是“草根文化”时代,一切为最广大的人民服务。改革开放后的时代是典型的“精英文化”时代,文化倾向于为精英服务,带有很强的“小资性”。能够够得上“小资”品味的,在任何社会都只是一小撮。而占社会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的需求是挡一挡不住的,所以最近这些年“山寨文化”、“草根文化”又大行其道。现在的“草根文化”与毛时代的“草根文化”又是有区别的。主要区别是两个时代的草根地位不同,过去时主人草根,现在时正真的草根。所以那个时代的草根文化是“正里带谐”,而现在是“谐里掺正”,总是漏着点无奈的味道。从赵本山、陈佩斯小品里感觉尤其明显。
说着说着有点扯远了,回到正题。任继愈先生的学术研究明显带着“为人民服务”的倾向。比如中国是一个宗教大国,没一个中国人都或多或少受“儒、道、释”三家的影响。改革开放前手毛主席所托研究“佛学”,而改革开放后又重新提出“儒教说”,并在其主持的世界宗教研究所专门成立了一个儒教室。他认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不然不可能维系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家和民族”。可以说 任 先生的学术是为人民为国家服务的学术。(详见雨夹雪“季羡林和任继愈:我们要哪一种国学大师”)。而季先生则能够顺时代潮流,改革开放后响应时代号召,《牛棚杂忆》犹如一把刺向毛时代的一把尖刀,从而奠定了自己“国学大师”的地位。甚至可以说,季先生通过《牛棚杂忆》把自己从“梵学大师”彻彻底底的升华为“国学大师”,国学大师的称号名副其实。
其实学者作为副业发文集也很正常,比如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 李政道 先生也发文集,文集的内容主要是关于自己对物理与艺术的理解以及对中国科学发展的建议规划等等。爱因斯坦也有自己的文集,里面充满着对社会主义的赞许及研究。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学者的文集都没与人民划界限,而社会主义国家的学者 季先生发表与贱民划界线的文集目的就很明显了。
于是任大师和季大师的区别的差别就显现了。任先生从一而终,献身于人民事业而不悔使得声名从天上到地下,我们可以称任先生为“贱民大师”。而季先生顺天应人,通过一篇《牛棚杂忆》与脚粘牛屎的贱民拉开距离,而此后的几篇精美的散文集更成为投入“小资”阶层的投名状,彻彻底底成为新时代精英的代言人。因此称季先生应该是当仁不让的“精英大师”。
三、两位大师的身后事:反映社会上“人民为本”和“精英为本”两种思想的交锋
季羡林病逝的消息力压死亡184人的“7.5”暴乱事件,已经连续两天占据了中国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堪称风光无限。期间不仅各界精英前往,甚至连政府官员都前去捧场。而任继愈先生的灵堂,目前为止,尚无著名人士去吊唁的报道。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贱民们要发出声音有多难,至少现在高层还没有真正把“以贱民为本”放到他们心里去。
精英们对季先生的拜祭不由让人想起和前段时间娱乐圈里对他们的精英大师谢晋的祭拜来。娱乐圈里如果你不怀念谢大师显得你特没内涵,精英圈里如果你不拜祭季大师就显得你特没文化底蕴。因此两个不同圈里的精英对二者的祭拜可谓做足了文章,前者有很娱乐圈的捐钱方式,后者有很文化圈的的磕头方式,可谓各领风骚。
任先生作为“贱民大师”和季先生作为“精英大师”显然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代言人。了解任先生生平的贱民们在乡里大肆拜祭任老先生理所当然,而把握主流媒体的精英们在各大门户网站上拜祭 季先生当然也符合逻辑。同时也彰显着的草根精神和主流媒体精英精神的区别。
两位先生千古!虽然身后待遇迥异,却各得其所,任继愈先生永远活在贱民们的心中,也愿季羡林先生能够在精英心中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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