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评水浒》是“随口而说的”吗？
以写红色文字既出了大名又赚了大钱、成为“先富裕起来”的“一部分人”中的一员的叶永烈，近期又出版了一部名为《“四人帮”兴亡》的新书。该书据说主要是抄录的国家的相关档案；叶永烈干劲真足，竟一口气抄录了180万字之多，厚厚的三大本。按当前的出版价格，叶氏估计又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的。这也正是多年来叶氏所找到的出书、出名又“先富裕起来”的捷径。
叶氏虽然很出名，可是他的书我却从来不看。那原因当然在那些书的本身了。近日我逛书店，偶然瞥见了叶氏的上述新书，不经意间偶然地翻开了其中的一页，竟见到了这样一句话：“其实，就算评《水浒》吧，毛泽东那些随口而说的意见，可以算一家之言。”为了弄清叶氏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就将前后相关的文字看了一些，才弄明白，原来他讲的是1975年毛主席对《水浒传》的评论和与此相关的一些事情。
叶氏书中所说的其他相关的事情我不屑于说什么，而毛主席《评水浒》的言论究竟是不是像叶氏所说的那样是“随口而说的”？这件事却要说道一下，要弄个清楚明白。因为毛主席的那些话是众所周知的，也是影响深远的，是不容许任何人“随口而说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看一看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主编、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传（1949—1976下）》是怎么说的吧。该书说道——
那时，毛泽东正要她（笔者注：指北大中 文系 教授芦狄）读《水浒》、《红楼梦》、《三国演义》，先读《水浒》。张玉凤回忆：“ 七五年八月十四日 ，芦提出关于《水浒》一书学术界的基本评价向来是很高的。但到一九七四年《北京日报》到北大中文系约写一篇批判《水浒》的文章时，有人说《水浒》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由于不是正式消息，对精神实质理解不一，学术界在讨论时分歧很大。这篇文章没有发表。后来又传说，主席有个讲话，其中提到了《水浒》，芦问主席是否是真的。主席说：那两句话是他在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的。芦荻接着问主席，应该怎样读它？”毛泽东回答芦荻的问题说：
“《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屏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义，把晁的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让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斗争，是地主阶级内部这一派反对那一派的斗争。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腊。
“这支农民起义队伍的领袖不好，投降。李逵、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愿意投降。”
毛泽东肯定了鲁迅过去对《水浒》的批评，认为金圣叹把《水浒》砍掉了二十多回，不真实。他提出：
“《水浒》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七十一回本，都要出。把鲁迅的那段评语印在前面”。
当时在场的张玉凤回忆道：“接着我说，六四年在武汉我看《水浒》时，主席就对我讲过：宋江是投降派，搞修正主义。招安就是投降，替皇帝办事。可他们现在又都说这部书好，到底好在哪？这时，主席说：‘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员，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
这些，其实是毛泽东一向的看法，并不是这时才突然提出来的。“文化大革命”前，他曾要人找来金圣叹评点的《水浒传》，希望“再看看”被鲁迅批评的这个版本。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他还在一次会议上也讲过：“《水浒》不反皇帝，专门反对贪官。后来接受了招安。” 毛泽东这次回答芦荻问他关于《水浒》评价的问题时，概括地谈了他历来对这部小说的评价。
以上就是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主编、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传》对事情真相的叙述。人所共知的是，就严谨认真和权威性与可信度而言，叶永烈的那些抄录之作与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众多权威们集体编写的历史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而在上述毛泽东的传记中，们说得十分清楚，毛主席1975年关于《评水浒》的言论，“是毛泽东一向的看法，并不是这时才突然提出来的。”早在文化大革命前，他就谈过这些观点；1973年12月，他曾又再一次地谈到。而1975年，不过是重申了他历来的看法。可见，毛主席关于《评水浒》的言论，是他长期阅读和研究《水浒传》的思想结晶，而绝非像叶永烈所说的那样是“随口而说的”。在这个问题上，真正随口而说、信口雌黄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叶永烈自己。由此也可以看出，叶永烈所写的那些东西的可靠信到底有几多？这也正是多年来我不屑于读叶氏书的原因。
不过，叶氏的上述言论中，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就是他说毛主席关于《评水浒》的言论“可以算一家之言”。叶永烈的意思是，因毛主席的那些意见是“随口而说的”，本来连一家之言也算不上；现在，经他这样权威人物一说，就“可以算一家之言”了。叶氏这是要告诉人们，他之对于毛泽东是宽宏大量、高抬贵手的，因为他慷慨地给了毛主席“随口而说的意见”以“一家之言”的地位。这说明，与那些30年来一直都把毛主席的言论连一家之言都不算的非毛、反毛分子们比较起来，叶永烈对毛主席的态度要算是客气的。于是，一切忠诚正义的中国人民因此都要百倍地感谢 叶永烈 先生的高看毛泽东了。
然而，且慢“感谢”！因为实际上，毛主席关于《评水浒》的言论，运用的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体现的是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代表的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而极具权威性和穿透力，决非是叶永烈所谓的“一家之言”。将毛主席的那些既具独创性又极具真知灼见、字字入木三分的言论贬斥为“一家之言”，恰恰反映了叶永烈一向所持有的非毛、反毛，蔑视和仇视毛泽东的态度。这样的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历史的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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