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是怎样对待“钉子户”的?
罗四夕
1956年11月15日,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说:“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村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这样的事情不少。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共产党是要得到教训的。学生上街,工人上街,凡是有那样的事情,同志们要看着是好事。成都有一百多学生要到北京请愿,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在四川省广元车站就被阻止了,另一列车的学生到了洛阳,没有能到北京来。我的意见,周总理的意见,是应当放到北京来,到有关部门去拜访。要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允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无非是矛盾。世界充满着矛盾。……现在,在所有制方面同民族资本主义和小生产的矛盾也基本上解决了,别的方面的矛盾又突出出来了,新的矛盾又发生了。县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325---326页)
“1956年,在个别地方发生少数工人学生罢工罢课的事件。这些人闹事的直接的原因,是有一些物质上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而这些要求,有些是应当和可能解决的,有些是不适当的和要求过高,一时还不能解决的。但是发生闹事更重要的因素,还是领导上的官僚主义。这种官僚主义的错误,有一些是要由上级负责,不能全怪下面。闹事的另一个原因是对学生、工人缺乏政治思想教育。”(同上395页)
从这两段话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毛泽东对官和民的态度。在官和民发生矛盾时,他认为主要责任是官,因为群众的问题你没有给他解决好,有时还侵犯了群众的利益,群众闹事是应当的。有时,有些不明事理的群众闹事是不合理的,是错误的,那也是因为你当官的没有把他们教育好。
从这两段话里,我们还能看出:
一,毛泽东怎样对待“钉子户”呢?要修机场,要占农民的土地,不给农民讲清楚,不合理赔偿,就要农民搬家。农民不仅不搬,还把派去搞测量的工作人员赶跑了,这些农民就是我们当今所说的“钉子户”。毛泽东不是站在当官的立场上去谴责那些“钉子户”妨碍执行公务,而是称赞“钉子户”的勇敢,把测量的人赶跑了,胜利了。因为你侵犯了人家的利益,人家保护自己的利益是正当的。你需要人家的地盘,就要给给人家讲道理,合理赔偿。不讲道理,不合理赔偿,就去拆迁人家的房子,就是横行霸道。对横行霸道的人打石头,打锄头是应当的,对横行霸道的人,有时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这和我们当前的野蛮拆迁形成鲜明的对比。毛泽东对待“钉子户”的态度,和当今当官的对待“钉子户”的态度是有天壤之别的。也是两种世界观、两种立场的根本区别。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当时的政府是很人性化的,修机场是国家大事,是政府行为,不是那个开发商的私事,“钉子户”居然敢给政府叫板,而且还胜利了,这说明那时的政府确实是人民的政府,政府有错误就改,不以势欺人,不假借妨碍公务为名,是用暴力去对待“钉子户”。
二、毛泽东怎样对待示威游行呢?毛泽东把学生上街、工人上街游行示威当成是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的一种方式。因此,他允许学生、工人上街示威游行,他和周总理都允许上访,不允许上访是错误的。这和“特别是”年代又形成鲜明的对照。在“特别是”年代里,不仅不能反对本国官僚主义的示威游行,就连反对美国帝国主义侵略伊拉克的示威游行也不准。美国侵略伊拉克各国人民(包括美国人民)都在示威游行,唯独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不准反对美国帝国主义侵略的示威游行。这是为什么?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怕美帝国主义。我说不是。我猜他们是怕群众借反美帝国主义的示威游行之后,紧接着就反本国的官僚主义者和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因为官僚主义者和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同广大群众的矛盾已经十分尖锐了,已经到了一触即发了,一旦暴发那就不堪设想,很难收拾了。因此他们要千方百计阻止群众的任何示威游行,千方百计阻止群众上访。
三、毛泽东怎样对待屡教不改的官僚主义者和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呢?
毛泽东主张,对那些骂群众的、欺压群众的、屡教不改的官僚主义者和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群众应当把他们革掉。在“特别是”年代里,有多少屡教不改的官僚主义者和脱离群众的贵族阶层呢?可能不是少数。这些人该不该革掉呢?该。但是,老人家不在了,群众没有后台了,很难很难把他们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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