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正宗的老话,我加一句:耳闻难信(耳听为虚)。时光又到了大过年大享受的时候,较之于平日,农历年底年初的物质消耗量自然要大一些,说现在天天在过年也好,说如今要以保养身体为主,切不可大吃大喝也罢,想要破除为时太久的传统习俗恐怕很难很难。而在这传统习俗中是包含着请客送礼之内容的,普通百姓的普通长辈们能有一笔进账,百姓们的父母官(多少未知)在此时得到的实惠则更大了。曾听一位农民(昔日)老板说,他家的南邻是(本村)村长的楼房,常有人拿着大袋小包来找村长,可惜有些人总是敲错了墙门,老板一开门,来者即叫“X村长”,还呈现出一脸的微笑。每逢过年(过节)时来给村长大人孝敬的人更多。所以连这位老板也感叹道:“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假村长了,发财真还不如做官啊!”仅此一例,我就可以想起老话“眼不见为净”了,然而只有一例、两例吗?再说了,村长才多大的官?堂堂县长才七品,哪村长算几品?但经验告诉我,官不可以大小论,现今你只要是官,就会有人上门来孝敬你,收与不收是你做官的事情。说句老实话,村干部们穿西装系领带那是很正常的,一星期实行五天工作制也无可厚非,但一天到晚地抽高档香烟就很不正常了,硬壳的“中华牌”香烟四百几十元一条,软壳的“小字”“中华烟”九十多元一包,你当村官的抽得起吗?而事实呢,他们很幸福地在一个劲地抽、抽、抽!……
前不久老大队长(集体模式时的称呼,与村长同级)去世,耳闻此讯后赶去吊唁了一下,那才是农民们真正的好干部哩,勤劳得如同一头牛,无私得被人叫做“黑包公”。站在田里地里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农村的中层干部,送他礼他不收,请他客他不去,干农活他倒是跑在头里的,立冬时分还赤着脚在田里苦干。他死了,带走了一代农村干部的传统——这传统是好是坏,在特色之下我只能说:见仁见智吧。
咱们村的办公楼气派着哪,而且还远离着村民们,初次见到时很是吃惊,每一间十几平米的办公室都安装着空调,配置着电脑,这倒可以说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无暇可击;但办公楼落成后办了两天的酒席,这就不可思议了。本村无一家集体企业,也无一个集体掌控的农产品基地,那哪来的钱呢?我的回答是:卖田卖地。“两卖”所得中六成分给农民(我也有份),四成由村两委掌管。宁绍平原的土地贵着哪,所以村官们的吃喝是不成问题的,而在这大吃大喝中也有镇官们的份。……
本来大过年的不该说这些,但不知哪一根神经发麻,使我浮想联翩,从老话想到了咱们的村官们。老百姓要是没眼睛没耳朵该有多好啊,该怪上帝呢,还是该怪菩萨或者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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