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规范灰色收入”的引用,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在一般百姓的眼里,灰色收入总是与腐败联系在一起的,是不能被接受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为什么政府的立场与民意有着如此大的差距呢?要去“规范灰色收入”而不是杜绝取缔或打击呢?抛开个人的感受不说,让我们先来看看什么是“灰色收入”。
在网上我搜索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灰色收入的确切定义,其实官方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灰色收入的定义,那么如何去规范呢?此其一。
其二,灰色收入的主体会是哪些人呢?我想这个问题大家都心知肚明,大抵一般老百姓是不会拥有灰色收入的吧。
其三,是谁们起草的政府工作报告,又是谁们审查的政府工作报告,何以让“规范灰色收入”的字样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里的呢?换作是你起草政府工作报告,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呢?是不是要考虑你自己有没有灰色收入?于公于私,于党于国于民或于……?
其四、此举充分说明灰色收入已达到泛滥成灾地地步,是政府不想去治理还是无能去治理,只好去“规范”一下?
在听到政府工作报告关于“规范灰色收入”时,一定会有些人在窃喜,在欢呼雀跃吧?(是否也包括一些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呢)老百姓自然不会为此而感动吧,除非在种地的时候挖出一坛银元来,心想:这是不是灰色收入呢?但我想总还是心里没底,因为对这一坛银元会如何规范呢?
学生写作文,用错了语法,写错了话或词不达意或脱离了主题,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作为一个事关国计民生或将载于史册的理当极为科学、高明、严肃而严谨的人民政府的工作报告,塞进了一个等同于腐败、不乏偏袒腐败和为之开脱的规范“灰色收入”,还自诩为充分酝酿、多易其稿就不那么简单了。
另据报道: 3月13日 ,房山区良乡南关村一大院内,8岁的徐奥迪在垃圾堆捡到一个纸袋,内有大量现金。他以为假钱烧毁数十张后,仍剩9.5万余元。父亲徐成发现后,将这笔钱上交警方。我不知道如果将这笔钱据为己有,算不算是“灰色收入”,但徐氏父子并没有这样做,无论是出于胆小还是拾金不昧,至少比拥有灰色收入者高尚得多。以下是新京报记者的采访:
新京报:看到这么多钱,心里怎么想的?
徐奥迪:都是旧的,还有卷角的。每沓都用透明的硬塑料带捆住,一共10沓。我想应该是假钱,这么多应该是给死人用的。我就翻过大院的墙头,把钱埋在了一个沙子堆下面。
新京报:你知道怎么区分真假钱?
徐奥迪:不知道,那钱都是红色的,我以前没拿过那样的钱。
新京报:为什么要告诉小伙伴捡钱的事?
徐奥迪:我心里害怕,就想和他们说这个事。我们又把钱给挖了出来。
新京报:烧钱为什么?
徐奥迪:他们(小伙伴)都说是假钱,死人用的就烧着玩。
新京报:为何要分钱,你分了多少呢?
徐奥迪:我没有分到钱,他们(小伙伴)几个人把钱分了。
新京报:以后捡到钱怎么办?
徐奥迪:不会认为是假钱了,要是还能捡到这么多钱,就交给警察叔叔。
徐成:不是自己的钱,烧手!
徐成,河南来京农民工,一家6口靠他每月1000多元生活。他得知此事后,找到剩下的钱报警上交。
新京报:儿子跟你说这事,最初你怎么想的?
徐成:他说今天捡到钱了,我开始以为孩子的话是说着玩呢,并没有当真。后来转念一想,怕孩子捡到的是假钱,拿出去乱花会出事,就调头回来找。
新京报:这些钱都是真钱。
徐成:是呀,手里拿着这么多钱,我也惊呆了。我来北京8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这些钱。我怕别人知道这件事会说我私藏钱,马上去找几个邻居过来做证人,众人到场后,我就拨通了110。
新京报:在北京这么多年,挣了多少钱?
徐成:这几年以前挣的钱都给老父亲治病花光了,现在就剩下2万多。来北京这么多年就花了2万多买辆旧卡车拉货,以后黄标车不许上路了,我都没钱换车。
新京报:没想过自己留下这些钱?
徐成:要说不动心是骗人。这么多钱要是我的就帮了我大忙了。在老家可以盖个二层小楼了,我有两个儿子,以后他们的事就踏实了。不盖小楼,这些钱也能换个新车开。
新京报:为什么报警上交?
徐成:我不能要这些钱,也不敢要这些钱。万一出了事,我要是犯了法就要进监狱,我的孩子就没人管了。自己挣钱少,但是花着舒坦,不是自己的钱,怎么花也不是滋味,烧手!
我没文化,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钱,我就不能拿。我保证这些钱我一张都没拿,要是拿了一张当时我干脆把钱和大家分了就完了。(新京报记者 杨杰)
2010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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