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忆,也是对照
一,诚实的时代
大概是我十二、三岁那年,母亲叫我去买五斤煤球。那时候烧煤球的人家还很少,我家也是偶尔烧一下煤球炉。待我将煤球蓝拎回家后才发觉,忘了付钱了。我赶紧快步跑向供销社百货店,说我忘了付钱,很对不起,现在把一毛五分钱付给你们。商店负责人(后来在他的追悼会上知道的)却非但不批评我,反而连声说“现在的孩子真诚实”。今天写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为了夸自己,而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即什么样的时代的人,其的思想是与该时代合拍的,仅仅是这么一件小事,我却永远不会忘怀,还记着那一句夸奖的话儿,最主要的是怀念着那个诚实的时代。
二,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老杨师傅是镇上有名的泥瓦匠,相当于现在的高级技工,从他起连着三代都是干这一行当的。那还是在六十年代初期,在县级大集体单位——L镇建筑工程队工作并同时是负责人之一的杨师傅,为了证明他没有贪污一百元钱,竟然喝下一斤白酒加大把的食盐,自杀了,才五十几岁。想想看,那时的一百元也不过相当于如今的一千元,他何以如此的想不开呢?说白了是两个字:名声。真所谓是名声等值于生命啊,甚至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现在还有没有这般的傻子,仅仅为了一千元钱而自绝于人世?我不是在夸奖他的自杀行为,是为了说明那时候的社会风气何等的好,正气如暖洋洋的春风吹遍了整个社会。若放在今天的话,杨师傅还会不会自杀,我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染店不出白布,今日之坏境就犹如一个大染坊;再说贪污受贿过亿的人都能够逃过一死了,为了区区一百元(一千元)而自绝于人世,那真正是一个大傻蛋了。从这一点上来讲,杨师傅确实没有预见性,也怪他出生得太早太早了。
三,毛泽东时代的单干户
其实,毛泽东时代也是有单干户的,本镇就有两户(我所知道的),一户家里人多,养着一头牛,作为拉犁耕田车水的最大劳动力;另一户全家仅他一人,农忙时借牛耕田,用手摇水车浇灌农田。这两户单干户一直到文革开始后,才主动要求加入生产队。有趣的是,生产队并不同意接纳他们,因为此时集体的力量已比较大了,不愿让单干户进来揩集体的油水。假如集体弄不过单干的话,谁都想脱离集体出来单干了。以此证明,毛泽东时代不是如非亲历者们所想象的那样“坏”,而是一个真正民主的好时代,没有强迫命令农民入社,宣传虽然是大规模的,但行为是自由的,贵就贵在引导农民一步步地认识到集体搞农业的好处。这样就可以理解从初级社到高级社再到人民公社的整个过程了。
不了解真实的历史的人们,请不要一个劲地瞎嚷嚷。
四,带头苦干的干部
政策决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事业成败的因素。如今的村长真像一个官,西装笔挺倒无可厚非,毕竟时代不同了;然而官架子加上明里抽公家的高档香烟,暗地里又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竟会可笑到人家来送礼送错了门户的地步(我已经写过)。这又不得不使我怀念一个人——集体时的L村老大队长(生产大队即现在的村)。他姓孟,种油菜时照样赤脚下田,那可是初冬的气候,干得比一般的社员还起劲,晚上还要部署大队的工作;平日和节日里人家请他吃饭他一概婉言谢绝,看到不良现象他会当即严厉指出并进行批评教育。为此,他博得了一个“黑老包”(意即‘厉害’)的绰号。身正不怕影子歪,打铁先要本身硬,这两句放在老孟大队长的身上,最合适最恰当不过了。可惜呀,现在如他一样的农村干部已经凤毛麟角了。三十年来在我们村就找不出一个苦干在先享受在后的村长,尽管至少已历经五任村长了。
开启尘封的记忆,让一点一滴的闪光点重新焕发它那夺目的光彩,或还原事物的本来面貌,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记忆的闸门大开的时候,内容也必然会更加的丰富多彩。同志们一起来吧。
以上是记忆,也是对照。
201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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