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美好的八十年代
最近,一些人怀念起美好的八十年代,——不左不右。当然,这是向右派学习(“打右灯向左拐”:从北京回天津,说是回通县),也说不定。我人轻言微,影响不了大局,故忍不住发点空议,谈谈我对那个年代的感想。
赌场初开,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热烈祥和的气象,放赌者与参赌者和谐融洽,作着“发财”的异床同梦。警察一“捣乱”,则放赌者懊恼,参赌者败兴。小右们就大大称赞蒋介石的“黄金十年”早有了股市,接轨了世界;痛恨这项“财产性收入”在六十年前被取缔,延误了企业的“发展”、人民的“发家”。
但是,这世界会永远保持着一个静止的“美好”状态吗?
种子种下,是决不会老老老实实地呆在土壤里的。而且,种下什么种子,就必然开什么花,结什么果实。
赌场开到后来,结果决不会是皆大欢喜,——有人跳楼了。股市暴跌时,股民的状态和刚入市时的踌躇满志绝对大相径庭:个个都是“揭竿而起”的态势,据云某证券大厅里唱响了“国际歌”。“愿赌服输”的其实并不多见。当然,那理直气壮的是:相对于美国,中国的股市太不规范。美国的股市是否规范,我没去过没有发言权,——据美国人民揭露:“911”之前日,航空股的成交量可是暴增过。但中国股市的“黑”,恐怕并非始于暴跌之日才知晓吧?!何况,有哪一个在赌场里一掷千金的,真相信过庄家的诚信和规范。
我们美好的回忆——“八十年代”(并非反语,我也这样感觉),官员百姓,学者白丁,走资走社,在发家致富的共同目标下,空前“和”“合”,坚决不搞“捕风捉影”、“缺仁少爱”、“伤感情”的阶级斗争了。当时刚从计划经济转过来,基本没有穷富差距,自然也就没有明显的劳资矛盾。——很多人欢呼“xx你好”,自然不足为奇。然而,“私有化”的种子已经种下且已萌芽了。虽然公有制经济依然是主体,但是私营经济的出世,相当于肌体内产生了癌细胞。这基本上类似马克思描述的资本主义发展的“自由竞争”阶段,接下来就要到“垄断”再到“危机”。这已为近三十年的实践所证明。
公有制和私有制的关系,和好细胞和癌细胞一样,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关系。认为好细胞和癌细胞应该互相承认、互相补充、互相竞争,都是人体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的,是大脑故障;认为好细胞和癌细胞谁能占胜对方,就说明谁更具生命力的,还是大脑故障;认为应该借助“手术刀”(如“公退私进”的“资改”)切除好细胞,保留癌细胞的,纯属利令智昏。切除癌细胞,保留好细胞,——如解放后的社会主义公商业改造,才是一个有良知的社会“医生”应尽的职责。
姑且不论盲目投资、浪费资源的私营企业的效率低于公有制企业,即使私营企业的效率真的高于公有制,这种只能供少数人发财的“效率”,也有害于社会整体利益。谁又能因为索马里海盗打劫的效率高于工农,就主张大力发展“海盗”经济呢?
总之,癌症早期,影响不到肌体的正常功能,但决不可能永远这么和谐下去的,发展下去就是晚期。高明的医生如扁鹊,就看出了“君有疾腠理,不治将恐深”。可惜,讳疾忌医的人从不欢迎扁鹊,故毛主席在用“文革”对全社会进行防微杜渐的“化疗”,就“决议”成了“极左”,——现在也还有人相信。“以后永不搞运动”的“拨乱反正”,得到多数已厌倦了“庸人自扰”、“捕风捉影”的极左“化疗”的民众一致欢呼,纷纷跑到“化疗室”外面山呼“你好”,——相当于一个早期癌症患者被二任医生重新诊断为“正常”时的亢奋心理,也属人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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