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富士康魔咒”的出路在于“唱红打黑”
实事求是的说,恐怕富士康的管理层也不想自己管理的公司接二连三的发生跳楼自杀事件。但悲剧却不以他们意志为转移的发生了,并且仍然在继续发生,半年“十二跳”,无论如何不能再用概率解释这种现象。那些急于为资本开脱的专家、学者、官员、媒体记者者们,尽管他们的话中“资本”的意,但却无助于解决实质性问题。所以,如果郭台铭一开始就直面问题,改善管理措施,也许就不会有后来越来越大的“跳楼漩涡”等着他了。从这个意义来说,正是那些为富士康开脱责任的人将富士康推了现在这个境况。所以,无论对于谁来说,拍马屁者都是危险动物,是毒药外面裹着的糖衣。“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亲贤人、远小人”这些千古良言并非只具有显摆记忆和“素质”的功能,它们对现实生活同样有实实在在的指导意义。可惜的是,大多数人在悲剧发生之前都是想不到这些的。
大环境有大环境的问题,小环境有小环境的问题,大环境的问题这里不便多谈,那么富士康的问题在哪里?如何才能解决?以我对台资企业的了解,富士康绝对不是最差的,比富士康更“血汗”的工厂比比皆是。但在管理上富士康却很有代表性的。封闭式的环境,家长式的管理,森严的等级差别,强势的保安队伍,繁琐的奖惩条规.......,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将封闭的工业园区塑造成一个秩序井然的生产机器,从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的角度来说,这些是很有效的措施。但这些措施中却缺少一样关键东西——那就是对人性的关怀。对于这个问题实际上我在《谈谈对自由、民主的理解》一文中已经有提到过,“分工”最终会导致人被社会“异化”,“自我”将在整体里面迷失,目前来看挽救“自我”的唯一方法是人民民主。简而言之,富士康的管理模式中,底层员工缺乏发言权,这是该公司内部人际关系冷漠疏离的根本原因。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无论分析什么问题,只要和人相关,就不要忘了马克思这条经典语录。富士康利用相对封闭的空间环境,切断了员工(特别是基层员工)与外界的接触机会;利用加班和倒班,在时间上构成了另外一个封闭的环境,这样一来,基层员工的社会关系就基本上局限在富士康控制的时空范围之内,一个员工在这样的环境中长时间的工作生活之后,他个人的社会关系将对公司形成强烈的依赖,愈发的不可逃离。说实话,以前不太理解台湾公司的“加班文化”,大多数台资公司都鼓励加班,而员工为了要多挣薪水也乐意“混加班”,表面上看公司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但对于一个24小时运转的“制造机器”来说,将员工的“社会关系固化”得到的潜在利益,与员工“混加班”的薪水支出比较起来,是很值得的。一旦员工成为“机器”的一部分,则“机器”的24小时运转就会有可靠的保障,“机器”的整体效率也就有了保障,而成本也将因此而大幅下降。富士康为什么能将代工价格做得那么低?根本原因就是他们能用相对较少的员工,保证“制造机器”永不停息的长期运转。如果富士康提高底薪,减少员工加班,那么富士康需要的劳动力必然成倍的增长,这才是老板们真正心疼的成本支出。当然,在市场经济体系下,要保证“制造机器”长期运转,必要前提是具有充足的订单,而成本低廉又是获取充足订单核心武器,这样只要制造出规模来,对于资本来说,则形成了良性循环,富士康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在进入大陆之前,“鸿海”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而大规模进入大陆之后,富士康迅猛发展,而且以代工业为核心,主要的成就也就是高效率的利用大陆的廉价劳动力资源。如果要说富士康有什么“先进技术”,不过就是他们在制造“人肉代工机器”方面很成功,能将劳动力组合成高效率的制造机器。
我这里将“唱红打黑”列为解决“富士康魔咒”的方法,并不是要为重庆唱赞歌,我是为逝去了的“人民万岁”的时代唱赞歌,重庆不过是碰巧迎合了我的这种心态罢了,谁把劳动人民高高举起,我就将他高高举起,如此而已,公平合理。前面我说了,富士康的问题主要在于公司内部人际关系的冷漠与疏离(流动性太大的公司内部人际关系都很冷漠),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是富士康的管理模式中缺少民主,底层员工缺乏发言权,因而处于相对封闭环境下的富士康员工感到孤独与冷漠,现实世界中依赖公司提供的工作机会,精神世界却孤独而又缺乏归属感。精神世界里的人想逃,而现实世界的人却逃不掉,郁闷的时间长了,就了无生趣,不如一死了之。那么,重庆所谓的“唱红”的实质是什么呢?并不是只是大家一起唱唱红歌那么简单。套用网络流行语,重庆唱的不是“红歌”,而是“归属感”。社会已经在“效率”的旗帜下运行了几十年,这几十年在精神世界内的主要成果就是造就了大家“各顾各”的“小岗精神”,而人是群居动物,“各顾各”的动物精神不适合于社会化的人,于是“集体归属感”就成了社会稀缺资源。重庆提供了“唱红”这样凝聚集体归属感的产品,造成供不应求的热销局面,这让某些人很不是滋味。富士康要想摆脱魔咒,简单的办法不是去五台山上请和尚,和尚的作法念经不会让富士康的员工得到归属感,踏踏实实的给员工保障,消除中层管理干部与员工之间的疏离,这才是治本之道。推荐管理模式就是毛泽东时代的《鞍钢宪法》,富士康不妨试试“两参一改三结合”的管理模式,说不定有奇效。
至于“打黑”,富士康有“黑”存在吗?这得看如何定义“黑”,如果“黑”是指“规则”之外依靠暴力胁迫而运转的“潜规则”,那么我敢肯定富士康是有的。几年前,我就知道深圳很多工厂的“线长”、“拉长”可以通过介绍员工入职收取中介费,然后轮番炒掉员工进行新的一轮“中介”而赚钱的,那时候在一些大的生产厂,一个线长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赚”上十几万的收入。这其实就是黑规则在运转了。当然,“黑”有“黑”的土壤,要说重庆有多黑我倒真不相信。有些地方才是真黑。“扑头党”、“砍手党”、“飞车党”这些名词都不是重庆那边创造的。
当前社会危机爆发迹象显著,不施霹雳手段,难行菩萨心肠,再不果断行动,神仙也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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