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拥护毛主席
在我们这北方农村事情就简单多了,穷人无立椎之地,住在地主盖的马架子里,欠债不还,撵你搬家,寒冬腊月,身上无衣,肚里无食,这家怎么搬?我家老辈子的光景还不如杨白老。杨白老还有个豆腐房,还把喜儿养大成人了。我奶奶有六个闺女,前四个给人家当了童养媳,五姑六姑是赶上了解放才正常出阁。而我奶奶自己,是我太爷逃荒路过承德领走给我爷爷当了团圆媳妇的,那年她才八岁。她老人家做野菜饭最拿手了,别的人家吃菜全身浮肿,我家没事。我奶奶有绝招:一是要挑干净,二是用水烫了,多洗几遍,三是养了几只母鸡,鸡蛋换盐,菜里放上少许。快解放时,我祖父有病,全家就靠我大爷做长工,一年挣九斗小米(一斗九十斤)。我爸放猪放牛,一年挣两三斗米。两个姑姑专职挖野菜。还有一项收入是每年的割完大烟后,东家仁慈,指点出一块地让我们家种点白菜,秋后辫好晾干。
东家的仁慈是得到回报的:1947年,围场第二次解放,八路掌权了,东家悄悄地将两床被子送到我家寄存。
革命胜利了,我家搬到了地主家的西厢房,22岁的伯父参军去保卫胜利果实。16岁的爸爸在家耕种种胜利果实。不想第二年(1948年)就发了“清水河”,把我家的胜利果实冲走了大半。据五姑讲:那玉米棒子都长半尺了,豆角子结得灯笼甩挂,眼瞅着就坍到河里了。好在人民政府发给了我家一斗小米的救济粮,加上两个姑姑挖野菜,终于战胜了灾荒,到1949年,置买了一头牛一辆小花轱辘车,1952年入小社时,我家已经有三牛一驴了。三十年前,回乡探亲的伯父给我讲他在部队接到家里讲说家里买了牛拴了车的来信,真是高兴的不得了,那感觉真是翻天覆地。入了小社入大社,再到人民公社,我家新盖了三间草房,七十年代换了钢瓦顶。香港回归那年,新建了四间砖瓦房,住到了现在。
本村小学建于五十年代中期,是全区唯一的一年完全小学,小学生里有比老师岁数大的,不管远近都是走读,有的距学校达三十华里,全是乘11号汽车早出晚归。1972年,我入学一年级,学校早已只为本大队的学生服务了。每个生产大队都办了小学,公社办了中学。办学校是要花很多钱的,日本明治维新大办学校,资金匮乏,有的町长村长因无法完成建校任务而自杀。人民公社集中力量办大事,费用降到最低。全大队的力量盖几间房子,打几套桌凳,找几个有点文化的人做老师(民办教师不发工资,挣工分)——这学校就成型了。现在被人讥讽为“教育大跃进”。再简陋的学校也比没有强呀
毛主席的领导让我家免于饥寒之苦,又让我受到了较好的教育,我不拥护他不是忘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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