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英雄的情怀。
人民英雄。一个人为了人民的事业、为了保护人民、为了保护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者而牺牲了生命,便成为人民英雄。
问题是,这个人是不是人民?他是纯粹的人,但不是人民,他是真正的中国人,但不是中国人民。这里的中国人的概念,请以孔庆东教授在海大讲座《中华文明之光》为准。
换个角度说就是,人民英雄不是人民当中的一员:他不一定来自于人民自己的阵营,而可以是来自于社会的各个阶层。
一个人要想成为人民英雄,也不必是直接的为人民服务,而是要有一份人民英雄的情怀。
人民英雄的情怀,并不是自古就有的,它是随着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在中国人民解放的实践之中孕育,并且在新中国建立之后才创造出的一种精神。
我们知道,中国历史上也有许多英雄,他们也有各自的情怀,但这种情怀是零散的,是不连续的,甚至是矛盾的,他们的那些英雄情怀是一种朴素的人民英雄的情怀,其意志不够坚决,认识上也有明显的局限性。
这些有历史的因素在内,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什么?是人民与精英阶层之间的关系尚处于金字塔阶段。
人民英雄的情怀是什么呢?从大的方面来说,概括起来就是:放眼全球,胸怀宇宙。从小的方面来说,总结起来就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从中间层面来说,大致归结为:谦虚谨慎,戒骄戒躁。
之所以分为三个不同的层面,是不仅仅是因为思考和面对的问题发生了变化,还有人的认识的局限性有所不同。我们要承认,无论从客观上还是从主观上看,金字塔结构的烙印依然很深,我们脚步只是在中国的地图上画长线,还没有在世界的地图上画圆圈,我们的科学技术水平虽然提高了,但科学认识水平还有很大差距和差异,人民和精英阶层在科学技术的层面存在极大的落差,这种落差的势能已经超过中国水电潜能的总和,只要有人在人民与精英阶层之间筑起一道大坝,那除中国以外的所有国家都将进入共产主义时代,现在,国内国际有很多人在做这种工作,而我们的人民还茫然不知,或懵懂的做着帮凶。
马克思说,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这句话不准确。无产阶级不但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也是自己的掘墓人,换句话说就是:无产阶级挖了一个坑,现在不知道要埋谁了。
中国革命的实践证明:无产阶级要挖两个坑,一个埋资产阶级,一个埋自己的破烂儿,小平同志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就是这个意思,无产阶级自身也是需要改造的,不能继续停留在修理地球,改造地表的层次,要提高到改造地球,建设太阳系的高度。当然,我所说的层次和高度,绝不是GDP的层次和法治社会的高度,那两个是美国人民的高度,中国人民高攀不起。
第二,人民的情怀。
人民的情怀就是母亲的情怀,对我来说,就是妈妈的眼泪。
人民的情怀也不一定只有人民才有,社会各个阶层内部都有各自的小阶层,这些小阶层中也有一部分人民的情怀,或者人民情怀的共鸣。
人民的情怀来自哪里?它的来源是十分复杂的,人民的情怀是变化的,不是某一种确定的情怀,没有任何一种情怀可以单独代表人民的情怀,所以我说它是母亲的情怀,因为它的指向性是一致的,那就是:人民的情怀自始至终都守护着文明的传承。
说到这里,我讲一件昨天发生的小事。
我的姥姥,八十多岁了,春节过后即住到我家来了。
昨天早上,快九点了我才起床,到厨房一看,好在饭还没凉。
我一边吃一边和姥姥聊天,说起了她的童年。姥姥的父亲是抗日战争时期死掉的,这件事情以前就听她说起过,我想了解一点那个年代的历史,就随口又问了她一次,那个普通的中国农民是怎么死的。
那天,他照例五点多起来忙活,姥姥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有人说鬼子要来了,那农民就开始藏家里的东西。
姥姥随着乡亲们跑了,带着她的两个弟弟吧?她自己已经忘记是怎么逃走的了,只有她的父亲还在忙着藏东西。
下午的时候,当他藏好东西刚想跑的时候,鬼子来了,打死了他。
等姥姥和乡亲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尸体,有经验的人说,那子弹是从背后打进去的,姥姥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有哀伤的表情了,而那时,她才14岁,还有两个弟弟。她的母亲,在父亲死的前一年,病死了。
村里在那次鬼子来的时候,死了三个人,姥姥只记得其中有一个妇女,而我连姥姥当时说的那个妇女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吃饭中......
没等我发问,姥姥就自顾自的说:糠安平,菜祈州。也许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死后吃糠咽菜的日子更加频繁的缘故吧。
糠是什么东西?糠是谷子的皮,是磨完小米后就可以扔掉的那些种子的外衣。
她说,那时候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在一起生活。我于是问起她的爷爷,她笑着说,那个人走起路来一边弯着腰,还一边吭哧吭哧地喘。
我有问她后来生活怎么样了,新中国建立以后怎么样了?她只说越来越好了,后来就不饿肚子了。我再细问,她却不肯多说,而是继续对我唠叨她吃糠的经验。
我只好问她两个弟弟的情况,有没有结婚,有几个孩子。这时候我才从她口中知道,她的两个弟弟都结婚生子了。我想起春节时候见到的两个叫不出名字的舅舅,问她是不是,她说是的,那是老二家的两个。我问她为什么不见其他的舅舅春节来看老人家,她略有尴尬,然后告诉我都来看过的,只是我没见到罢了。
妹妹来了,她结婚好几年了,自从妈妈类风湿不能干家务活儿以后,她隔几天就来过来洗衣服,因为如果她不洗,妈妈就会偷偷摸摸自己洗,她是一个会用洗衣机的中国农村妇女。
我对妹妹说,找个机器把姥姥说的话录个视频下来。妹妹说有个照相机,不过内存小,只能录两三分钟,再有就是用手机。我说手机拍出来的效果不好吧。
妹妹反问我:录那个干啥?
我回答,为了以后给儿子看,给儿子的孙子看一看,鬼子是怎么杀老百姓的。妹妹就笑我,她大概是不信有那一天的,或以为我多事。
这时候,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姥姥说话了。
她说:是被汉奸打死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愣住了,妹妹也愣住了。
她接着说:打死一个人,就可以到鬼子那里领一份儿钱。
我后来才明白,如果不是我提到了要给儿子看,要给她的重外孙以及更多的后代看,她是要瞒我一辈子的,她也许早就下定决心要把最后的真相带进坟墓了。
她又说,邻村有一个汉奸被打了,在集市上被打的。我当时以为她说的是那汉奸被打死了,后来细问才知道,是被乡亲们用拳头打了一顿罢了。而她之所以提起那个汉奸的原因,是因为前些天在老家的时候,向人问起那人家里边儿的情形,才听说那一家人都已经去了北京了。
然后,她开始向我说起某个汉奸是如何的威震数村,却因为过年给家里送肉菜(可以理解为年夜饭),路过坟地的时候被打死了。
这是她唯一一次有目的给我讲述一段历史,她还有意谈了一些细节:那汉奸是某村的女婿,一日,村中两人发生口角,众人劝解不成,汉奸的岳父高喊一声:XX来了!大家顿作鸟兽散,纠纷亦随之而解。
我想,这是她对于我的恐吓了。如果我要当汉奸,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避免在过年的时候路过坟地罢了,或者在地图上标出所有坟地的位置。
最后告诉大家一件事,我的姥姥是一个残疾人。因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她的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还能活动,剩下的三个都蜷在一起。整只手臂也不能伸直了,始终做一个九十度的弯曲,就像周总理那样。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明白且糊涂的知道了:什么是人民。明白的是我算不得人民,而糊涂的是谁才是人民。
究竟什么是人民?
谓我中华,谁能回答?
这蓝色小星球,又谁能回答?
我只能姑且这么说:人民是由工人和农民组成的。
这时候,我才有点体会到,雷锋日记中所说的,一滴水,一粒粮食,一颗螺丝钉,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
那是一种人民的情怀,因他看到了我们的任务之艰巨与艰难,却选择了坚定的捍卫着个人力量的渺小,而我们大多数人是做不到的,只能偶尔前进一点点。
雷锋日记摘抄:
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
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
如果你是一颗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
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在你生活的岗位上?
原来是有一些做推广的念头,前几天还想过要弄VIP,今天,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我这些东西还是不做宣传推广,不搞VIP,不有意写给现在的人看,比较好。中国的问题,一不怕它犯错误,二不怕它着急,搞得好就搞,搞不好就推倒重来。
任志强说过一句话,我感触颇深,他说:农民的改造是非常困难的。由此我想到,人民的改造是否更加的困难。
我讨论前面几个问题的时候,在谈到泽东同志,小平同志的时候,用了很多演义的方式试图去解释历史,让它们看起来符合我的问题当中所论证的原则,现在,在正式展开人民的组成这一个问题之前,我郑重的向大家表示歉意,我所杜撰的那些为我的观点服务的似是而非的历史场景,都是错的,都是假的。
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非常诚恳的谈这些问题,非常认真地承认自己造假,是因为在谈到‘人民的组成’的时候,我要把思想和心灵上的一些污点,打扫一下,略尽人事。
在我们中国,只有泽东同志和鲁迅同志在谈到人民的时候,可以不做思想上的打扫。
我还要向各少数民族同胞道歉,为我的狭隘的意识所恶意剥夺的属于你们的中华儿女的荣耀而道歉。
最后,我为错误的把天圆地方宇宙观和天人合一人文学说混为一谈,向中华文明道歉,天人合一与宇宙认识无关,有中心的宇宙可以天人合一,没有中心的宇宙也可以天人合一,我第八个问题中提到的一旦宇宙中心说不成立则人类和人类文明立刻崩溃是错误的,这一理论不适用于中华文明的天人合一说。
关于除此之外,那些我在各个不同阶段,因接触到了各种的宣传,和一些片面的真实,以及移花接木、夸大掩饰之类的伎俩所炮制出的假真相,当然,也有一些我自己都记不得了的某些原因。
对于这些东西,虽然我现在认识到了其中存在的问题,但我不准备因此修改已有的文字,就让它们做一个证明,来告诉后来的朋友,我曾经是如何一个善良和幼稚的人,并且错误占用了我一生中除劳动以外大部分认识世界的时间,而正确永远在别人那里。
如果给像我这样的人一个定义,应该是比较接近人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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