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朋友之邀,看了一遍电视剧《寻路》。笔者以为,那不是寻路,而是寻人。路是人走出来的,路在人的脚下。
在目标明确之后,怎样做是个大问题。在怎样做这个问题上,大家谁都会犯主观主义错误。实事上,人类并不存在先知,实践就是一个反复试错的认识过程。陈毅对毛泽东有一个很到位的评价:不二过。不二过,看似简单,但多数人是做不到的,多数人会在一个地方反复地栽跟头。为什麽呢?因为不二过是一种深厚的哲学修养。用现在的话说,这种哲学修养就是建立主体性。用阳明先生的心学来描述,就是正心的功夫。在这个问题上,王明等米夫的弟子就差远了,他们确实有一些主义,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功夫。毛泽东的老师是杨昌济,杨昌济的老师是谭嗣同,师徒三人皆有深厚的心学修养。就世界观而言,毛泽东与王明等大体无异;就方法论而言,他们相去甚远。王明等人是没有主体性的,用列宁的话说就是只有教条主义,没有主体性的人当然就只剩下教条主义了。毛泽东是主体性极强人,一向拒绝接受一切教条主义(造反有理),他是能够做到明心见性的,见性的人自然明路。见性和明路的功夫见诸各个方面,当然也包括军事战略和军事战术。所以,毛泽东战无不胜。我党能人众多,但就正心的功夫而言,无人可与毛泽东比肩,所以他们心悦诚服地追随毛泽东。
路是不定的、变化的、发展的,寻路的工作是永恒的,我们今天仍然在寻路。但是,人是可以相对确定的,那些有能力寻路的人是可以找到的。或者说,具有强大主体性的人总是可以找到的。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些人往往不像是指路人,他们指出的路也往往不像是正路。新路总是崎岖不平的,永远也不会像被踏平的老路。说到这里,又要回到哲学上了,正与不正原本不在路,而全在于心。正心之后,才能看到正路。毛泽东很早就用正心的功夫找到了正路。很遗憾,证明正路的代价往往是很高的,中国共产党人为此血流成河,苏联共产党人为此亡党亡国。一时间流血牺牲算是幸运的,毕竟可以完成血证。然而,有些时候,连血证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就亡党亡国了,这是极端惨痛地以亡作证。再延伸一步说,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是伟大的,虽然没有正心的功夫,却拥有无比的诚意,他们在血证之后能改正,他们拥有了毛泽东。拥有了毛泽东之后,在一段时间中寻路的工作就解决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从胜利走向胜利。
寻到一个正确的人,也只能解决一段时间的寻路问题,不能一劳永逸。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更多的人修成正心的功夫。毛泽东留下了自己的心学著作《实践论》,为了简易和便易,毛泽东将之概括为——实事求是。邓小平总结毛泽东,也将实事求是归纳为毛泽东活着的灵魂。但是,实事求是是正心的结果,而不是正心的功夫。要获得正心的功夫,必须在德性上去修行,要去除种种的私心杂念,要心性清明纯正,要志存高远。这当然要比实事求是复杂得多。毛泽东晚年想要集体正心,所谓文革者,革心而已。很遗憾,心学修行,并不适合集体进行。大众修的太苦了,反而会适得其反,造成了集体的逆反。毛泽东一死,中国人就不革心了,他们轰轰烈烈地改革了。改革是什麽?就是不要正心了,也就放弃了主体性。放弃了主体性,也就只能随波逐流了。当代的波和流,不再是马列主义,当然不需要米夫的俄语弟子了;当代的波和流,是新自由主义,于是美国来的英文翻译就成了先知。这并不有趣,历史再一次重演,一群三流翻译在中国忽然变成理论家了,他们的异国老师们开始指导中国的改革开放了。米夫虽然是一个二流的理论家,但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家和阴谋家,他误导共产党和中国革命,却未必想毁灭我们的党和革命。今天的情况有些复杂了,英语老师就未必仅仅是误导了。中国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似乎又要来一场血证了。
我们相信我国新一代领导是有诚意的,他们希望国家好,他们愿意人民幸福。所以,他们想要通过整风来改变一些事情。然而,整风可以正心吗?不正心可以找到正路吗?其实,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今天中国的事情了无新意,还是一个寻人的老问题。好在,毛泽东去犹未远,正心的功夫并未失传。民间的思想家已经开始激烈地批评翻译们了,民间的思想家们已经开始强烈质疑道路问题了,民间的思想家们已经开始进行艰苦卓绝地探索了。中国的左翼,既不是米夫的弟子,也不是自由主义的传人。他们是一些深受毛泽东思想熏陶的中国人,他们有着坚不可摧的主体性,他们是新一代的寻路者。有这些寻路者在,中国就有了希望了。剩下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寻人。寻人,当然不仅仅是领导人的责任,这将是人民的选择,这也将是历史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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