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所构想的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个人暂定名为“国务左丞”,是指将现有的国资委从国务院序列中独立出来,并将其他未纳入国资委管理的中央所属企业,包括直属金融系统、中国铁路总公司等,以及负责金融事务的管理部门如央行、证监会、保监会整合起来,组建为一个总理级别的国家机构。该机构直接对国家主席负责,不行使社会管理和行政职权,专门负责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个人认为,唯有这样的政治架构,才能更好的体现社会主义性质,真正实现政企分开,为国有经济发展壮大保驾护航,实现国家政权的巩固和长治久安。本构想为个人首次提出,提出这个构想的主要理由是:
一、组建总理界别的超级国资委,可以更好的体现我国社会主义政权性质。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应该理直气壮的发展国有企业。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必须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主导作用,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既然坚持公有制经济为主体,那么就需要一个相应的上层建筑与壮大与巩固国有经济的需要相适应。从这个角度来说,组建总理界别的超级国资委是合乎逻辑的。原因是:目前代表国有经济发展的机构为国资委,该机构仅仅为部级单位,而我国部级单位将近100来家,国资委泯然众人,在政治上没有足够的发言权,根本不足以体现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不足以体现我国社会主义的国家性质。再者,大型国有商业银行与中国铁路总公司,以及其他一些国有企业没有纳入国资委的管理范围,迫切需要一个相应的结构来管理。如果仅仅是简单的将其纳入现有的国资委来管理,那无异于削足适履,不利于国有经济的发展壮大。因此,形势的发展需要我国整合原国资委和其他中央所属国有企业,组建一个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
二、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可以实质性的实现政企分开。政企分开这个课题,从改革开放之初就提出来了。1992年党的十四大正式决议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标志着我国市场经济改革进入了全新的制度构建阶段。国企改革要求“政企分开”,真正把国企推向市场,让国企在市场经济大潮中发展壮大。2003年,国家撤销了一批专门、行业性的政府机构,组建国资委统一管理和领导国有企业。国资委组建以来,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工作,我国国有企业迅速发展壮大,国有经济的规模和纳税额显著提高。但是现在我们要问:政企分开的问题有没有真正解决呢?这个问题从政府与私企的关系来说,应该是基本上解决了,政府机关不会干涉私企的经营自主权。但是从国企的角度来说,则没有完全解决,甚至愈演愈烈。我们一些政府机关,尤其是中央部委的一些人,甚至是国务院的部分领导同志,非常不尊重国企的经营自主权。有些给国企设置不恰当的障碍,有些给国企增加非市场义务而不给予相应的补偿,有些强迫国企搞拉郎配,有些甚至要求瓦解国企,强迫国企出让优质资产。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国资委作为国务院的直属机构,职权太低,没有获得与行政机关平等独立的地位。政府领导人和国企领导人往往把国企看成是政府的附属物。虽然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政府公共管理机构不再履行出资人职责,政府不直接管理企业的经营事务,国资管理机构不履行公共管理职能。”但是事实上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常搞出报告要求拆分国企,发改委以行政命令的方式要求国企“推进改革”。事实说明,如果继续我国目前国资委管理的体制,我国将无法真正解决政企分开的问题,无法为国企发展营造必要的体制机制条件。唯有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才能够实现彻底的、真正的政企分开。这个超级国资委及所属央企才能够获得起码的独立身份,以抵挡行政权力的不当干预。
三、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可以真正解决所有人缺位的情况。经济学者们常常炒作一个所谓的“所有人缺位”的概念。这个概念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问题是自由派经济学者看到了问题,解决的药方却完全错了。个人提出的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直接对国家主席负责,在全国人大的授权和全国政协的民主监督下,代表国家行使所有人权利,具有足够的代表性和权威性,可以真正解决所有人缺位的情况。
四、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可以真正解决“运动员和裁判员”的问题。媒体经常炒作政府要做运动员,不能既做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把国资代表职能和行政管理职能都放在国务院的框架体系之内,往往导致国务院难以区分这两者职能,很难再两者之间取得平衡。或者说,很难摆脱外界的非议。如果构建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就能够彻底解决运动员和裁判员的问题。国务院主要行使社会管理职能,只做裁判员,不做运动员。而超级国资委行使国资所有人权力,只做运动员,不做裁判员。国有企业完全可以对行政机关说:我要求的不是特权和保护,而是平等的竞争机会。我不要求你照顾我,但是你也不能歧视我。
五、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代表了我国自主探索政治经济发展道路的道理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中国是一个拥有5000年文明的伟大辉煌的国家,是世界上唯一从古至今源远流长延续至今的文明。这个国家与生俱来就具有王者气质,亦步亦趋的简单追随别人不是中国的风格与作风。目前关于国企改革的争论非常激烈,其中不乏简单化片面化的一味模仿的言论。比如有些注重全盘西化成欧美模式,搞私有化,这种主张没有看到西方经济危机的严重后果,注定没有前途。有些主张新加坡的淡马锡式的管理模式,这种模式也是国企控股,发展前景也是不错的。但是我们应该看到,新加坡是一个小国,仅仅相当于我国一个城市而已。中国式一个拥有十三亿人口的超级庞大的国家,需要有相应的政治架构与之相适应,简单的模仿新加坡淡马锡模式也是不够的。中国必须另辟蹊径,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个人构想的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就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
六、组建总理级别的超级国资委,符合中国国企65年来发展与改革的历史逻辑。名字都叫国务院,但是今天的国务院与65年前的国务院完全不一样。65年前的国务院,整体实际上就是我说的超级国资委。那个时候非常强调国有企业的主导地位,国务院的各个部门,都围绕如何发展、运营、壮大国企而运作,除开综合性部门如计委外,另外有许多行业性部门,举凡纺织、机械、煤炭等都有主管部委。随着改革的深入进行,尤其是私营企业的逐步发展壮大,行业性的部门逐步被撤销,而政府性质也有超级国资委,主要向公共行政部门转变。政府不仅仅围绕国有企业的发展开展工作,而是面向所有企业包括国企、私企、外企来开展工作。但是由此导致的后果是,国企的重要地位没有办法在现有政治架构中得到充分的体现。历史总体是螺旋式上升的,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需要适当的回调,采取综合平衡的办法。这种办法既不是完全回到65年前,把整个的国务院都变成超级国资委,也不能维持当前架构,以致贬低国企的重要地位。因此,把政府的行政管理职能与国资运营功能完全彻底分开,已经成为当前迫切的需要。
附:超级国资委所掌管部门和领域构想
在目前的政治实践中,一方面,我们强调要坚持中国特色。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又坚持要和国际接轨。这两者虽然并未完全矛盾和冲突,但是由同一套机构、同一批人马完成任务,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困惑和矛盾。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对国务院进行机构重组,将具有中国特色的部门独立出来,由国务左丞负责。而将世界各国通行的一些政府部门集中由国务右丞来负责。两者的互不统属、职权平等,各自对国家主席负责。这样,就可以使得中国特色和国际接轨并行不悖、相得益彰,可以促使国家政权更好的运转。
1.国资委:负责大量的国有资产。而且这些大型中央企业大都是控制国家关键经济命脉,具有战略性和长久性。
2.中国铁路总公司:原来叫铁道部。前些年高铁建设发展很快,但是很快铁道部负责人出事了。后来根据世界银行的一个报告,强行将其进行市场化改革,改成了铁路总公司。
3.中国人民银行:专门负责货币政策。在西方国家,央行要保持独立性,央行名义上是政府组成部门,但是实际上控制权并不掌握在政府手中。尤其是美联储,据说总统连提名董事的权力都没有,是一家地地道道的私有银行。在中国,当然不可能把人民银行交给私人,但是你说直接就交给国务院管理,和其他政府部门一样对待,似乎也有所不妥。干脆将其独立出来,交给国务左丞负责,既是国家机关组成部门,又和战斗在一线的政府部门有所区别,是非常合理的。
4.各大国有商业银行:西方国家的大型商业银行都掌握在私人手中,原本不归政府管理。
5.全国社保基金:社保基金运营这块具有很高的专业性、长期性和战略性。一方面要归集全国缴纳的社会保障收入,另外一方面又要发放养老金。一进一出,都是涉及全国老百姓的养老钱。既要讲安全性,你乱投资,把社会基金弄没了,那可是大罪。更要讲保值增值,要让社保基金变成会下蛋的母鸡,不断产生新的效益,否则随着物价的上涨,每年损失的资金那可是非常巨大的。由于社会保障基金都要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衡量。因此由必要将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独立出来,避免短期的政绩冲动或者短期因素损害全国人民的养老钱。打个比方,一遇到金融危机,立马减免企业缴纳养老金,这么下去,谁来保障职工的权益?如何保障社保基金的安全?或者,某个领导为了显示自己亲民,动不动拍板今年涨10%,明年涨8%。当年涨钱大家都高兴,但是很容易带来一个新的问题,涨得太多,到时候寅吃卯粮、无以为继,那可怎么办?所以说,全国社保基金运营这块,还是得独立出来,单独运营,避免短期的政绩冲动,实现可持续发展。
6.银监会、保监会、证监会:银监会负责监督银行业,保监会负责监督保险业,两者都具有明显的金融属性。既然各大银行、大型保险公司都归国务左丞管理,为了体制运作顺畅的角度出发,将银监会、保监会也划归国务左丞管理更为妥当。证监会也是一样,负责资金运营、企业上市等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一种企业行为,完全可以划归国务左丞管理。
7.国家外汇管理局:国家外汇管理局本来就属于人民银行,按照道理没有必要再重复一次。但是其管理着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稍微动一动那就是地动山摇,不能不慎重。我个人相信外汇管理局的领导都是专家,但是在其上面再设置一个专职的国务左丞管理,专心致志的负责国家外汇储备的保值增值工作,只会有益无害,更加稳妥,管理机制更加健全。
8.中投公司。管理着几千亿美元的主权投资基金,有着保值增值的极大压力。需要极为专业的人才进行管理。而且这种管理应该具备战略性、长期性,不能单纯的考虑短期的政绩冲动,更加不能主观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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