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波士顿,白人贩卖黑奴的市场,如今成了风味小吃大市场)
(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印第安人将自己的文化,化作商业表演,赚取游客的小费)
随地吐痰比随地杀人更不文明吗?
摩罗
人民论坛调查显示,中国社会存在十余项比较病态的负面症状。第十项是“自虐心态”,具体表现是“骂共产党、恨体制,甚至获得体制内好处越多的人骂得越凶。”看来,这种自虐心理并不是国民对于自身的情绪,而是对于执政党、对于政权、对于中华民族怀有负面认知。这种虐党虐国虐民族虐体制的心态,其对应方乃是崇拜他党他国、崇拜他民族他体制。
这种病态心理的精神根源,是近代以来逐步形成的逆向种族主义思潮。这种错误思潮认为,中国历史是吃人的历史(鲁迅语),中国祖先是有罪的祖先(胡适语),中国文化是酱缸文化(柏杨语),中国国民是酱缸里的蛆虫。中国政治是专制政治,中国社会是愚昧社会。总之,中国一切都坏,西方国家一切都好。
这种逆向种族主义思潮,至今还有市场。这样抱怨的人一直把自己囚禁在近代以来的失败悲情中自恋自虐,他们没有深入的调查研究,并不知道外国人究竟怎样,只是凭着某种悲情和怨恨,在逆向种族主义的误导下胡乱判断。我在《中国的疼痛》一书中,梳理了这种病态思潮的来龙去脉,挖出了其殖民主义的起源,批判了其虚妄性。本文无法细说,只能给这些虐国虐族的错误思潮,使使针灸法,捅一捅三个关键的穴位。
第一, 不要认为只有中国遭受过西方列强的劫掠和凌辱。西方抢劫过世界上所有的非西方国家,西方列强之间也不断地相互抢劫和屠杀。中国近代以来的失败没有特殊性,只是所有非西方国家遭遇殖民掠夺的一部分。所以,中国近代以降一百余年的失败并不能证明中国是劣等民族。相反,在反殖民反掠夺的斗争中,中国取得了最伟大的胜利。能够战胜西方霸权,取代西方国家成为世界领袖的,唯有咱们中国。在西方殖民者面前,中国是最有正义感和硬骨头的国家,在一切被殖民被凌辱国家中,中国是最有责任感和力量感的国家。
第二, 不要把所有社会所共有的宿命当作中国社会特有的罪恶和缺陷。任何国家都是少数人制定法律和政策,多数人或自觉或被迫地遵守法律和政策;任何国家的高官显宦、大款巨富都可以享受常人无法享受的方便,规避常人无法规避的约束;任何国家都是警察执法,他人服从;任何国家都有小偷行窃,暴徒行凶;任何国家都有明星吸毒,小孩失踪。任何国家都是背负着千千万万个细菌病毒和形形色色的药瓶药罐艰难向前迈步的,完美无缺的国家、完美无缺的社会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生活在任何社会,都必须忍受一些你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都必须跟国家一起服用各种药丸药片奋力前行。不要把人类各个社会都无法逃脱的共同宿命,当作中国社会的特殊罪恶予以控诉,并不加节制地进入自虐虐国的病态。
第三, 不要把中国国民在特定生活条件下养成的生活习惯,当作文化素质差、文明水平低的证明。中国国民长期生活在农业社会和游牧社会,那是跟大自然辽远的生物世界相融合的社会,拥有广阔的活动空间,所以他们交流信息需要大声喊叫,他们可以在稻麦间和牧场上随地唾沫甚至随地大小便。这只是一种与生存环境相适应的生活习惯,毫不影响他们以礼待人,毫不影响他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文化操守,毫不影响他们奉行天下为公的政治信念和世界大同的文化理想。西方人几百年来随地杀人,过去杀天津、北京,杀黑人,杀印第安人、朝鲜人、越南人,今天杀利比亚人、伊拉克人、阿富汗人、埃及人、乌克兰人,这分明是灭绝人性的魔鬼素质。中国共产党刚刚成立的那些年头,一个欧洲白人在上海黄浦江堤散步,说一个中国穷人挡路了很不文明,一脚将他踢进黄浦江淹死了。这帮随地杀人的家伙毫无自省之意,却热衷于拿少数中国人某些生活习惯生活说事,将它上升到没有人文素质和文明水平的高度。须知有的问题在习惯层面,有的问题在素质层面,有的问题在品质层面,后者不是文明的表现形态,而是对文明的摧毁。这跟习惯问题那是天壤之别。这个是非难道很难判断吗?中国精英为什么要跟西方人一样假装没有判断力呢?
俗话说,一叶障目,只要打掉这片叶子,就可极目千里。那些自虐虐国的病态心理,乃是被逆向种族主义的三团烂泥,堵塞了心智的穴位。中国有三千年“明明德”的儒学传统,有两千多年“齐生死、等万物”的庄子传统,有一千多年穿透三千大千世界、明心见性的禅学传统。以中华文明的此等智慧,荡涤逆向种族主义的污泥浊水,并非难事。我们应该从近代以来的失败悲情中振作起来,应该将心智和精力,投入到对中国政治、社会、经济的建设和改进中,而不要沉溺在自虐虐国、崇洋媚外的污泥浊水中恨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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