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儒先得擒素王
(仿李零心思作)
“这几年,我把太多精力投入了《论语》研究,值得吗?我问我自己。”
其实仔细分析起来,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至少从三个方面体现了价值:
第一、我读《论语》,看到里面孔子说,一个人到了“四十、五十而无闻,斯亦不足畏也矣!”这让我有时不我待的感觉,我已年界六十,早过了四十、五十的年限,还没有名震天下,这使人对我无所畏惧。所以我这一出手打,就闻名天下了,使人对我有所知敬了。这是一,得了一个“名”字。
第二、我以前写了许多老什子,行情不太好,利润很微薄。你看人家学术超男一上台面,立马轰动天下,不要说出书广为流传,就连以前无人问津的旧书,也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还有那个学术超女,花枝招展,这么一上台面,红唇一张,滔滔不绝,这利润滚滚就来了,而且这个势头之大啊,出乎我的意料,居然超过了那个学术超男。唉!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红颜偏多知己”啊!
至于我嘛,有些比不过他(她)俩,不是某此知识领域比不过,是某些外表特长比不过。现在,超男、超女都有了,我嘛,那我就索性做“超老”吧!超男、超女、超老,这样逢三就大吉了。外国有三剑客,古代有三结义,文人有三部曲,现代有三超人,逢三大吉。
什么!“超老”没听说过?真是少见多怪,这是有典故的,《论语》里面就有的,我说给你听:
孔子有一个老朋友叫原壤,是个老不敬,古代都这么盘腿席地而坐,这位老兄大概骨骼硬化了,曲腿坐很不舒服,所以就把这条腿伸得老长,旁若无人。孔子在他腿上敲了一棒,教训他说,这么大年经了,还没有坐相,又没有著作发表,“老而不死之谓贼”。
所以我决定要超过此老,所以就叫超老。什么地方超过,至少也有二个方面,第一、此老没有著作发表,我有著作发表,我超过此老。第二、他挨了孔子一棒,居然闷声不响。你看我,反过来要打孔子一棒,就凭这一点,就大大超过此老。所以,我的超老是有典故的。
呃,刚才说到哪里了?哦,说到第二点的“利”字了,接下去再说。
虽然我以前爱钻牛角尖,很费心思地写些考古文章,但是写这些古董换不了多少钱。抬眼看看,现在最值钱的古董,要算是孔家店了。你看那此以前“批林批孔”时的打手,现在都掉转枪口,都变成了称赞孔子的新儒家。哼,我看不惯这样的人,得想法儿治治他们。
不过,这也着实有些困难!为什么呢?因为如果真要从批儒入手,翻遍了整部《论语》,实在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可以攻击,那些个老儒还真有一套,编书编得这样天衣无缝,叫人无从下嘴,看样子得另想法子。
哟!这不是有现成的办法吗!就是那个“批林批孔”的办法,可以借来一用,只要变换一下手法就行了。他用“批林批孔”,以批林附带批孔,我就用“贬孔贬儒”,以贬孔附带贬儒。孔子是儒家的王,“擒贼先擒王”,我先把那个素王擒下来,不管新儒、老儒,统统都不打自倒了。
所以,就从这个角度构思,先得把孔子贬低了。这很简单,以前批孔的资料多得很,就找一顶最丑最陋的帽子给戴上,“丧家狗”,这三字最好了,这一字顶万字,真是痛快淋漓啊!
嗯!还得防着点,人家会说我骂孔子是狗,得想法儿掩着点。有办法,我就说这是“典故”。不是有句话嘛,叫“窃书不算偷”,我这是“典故不算骂”。就说孔子“他只承认自己是丧家狗”,不就得了!
什么?他不承认!孔子他还会开口说话啊!黑的、白的随我讲,谁又能把我怎么样?!至于那些新儒,有什么可怕的,读书没有我读得专,考古没有我考得好,不怕他们。
所以,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了,一切的一切,都按我的预定目标实现,我的名气,我的利益,就象夏天的蚊子,越聚越多,越来越大。
第三、我因此体现了自己的“价值”,我对西方世界作出了贡献,我打倒了孔家店,消灭了传统文化,消灭了中西界限,全世界就可以实现美好的普世愿望。虽然南都给我颁了奖,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我想,我以后还有机会得奖,因为我对世界作出的贡献,这一点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为了鼓励我的创作动力,推动普世价值的领导,一定会奖励我、鼓励我的。
说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了增强大家对西化的认识,我摘录一段旧文作为总结:
“全盘西化后,祖宗留下来的最大遗产,不是别的,就是我们自己。你不要问西方文化是你的主体,还是中国文化是你的主体,这个主体就是你自己!中国文化,我可以接纳,西方文化,我也可以接纳,就像我们既可以吃中餐,也可以吃西餐,哪个为主,哪个为辅,不重要,你非得争出个‘中餐是体,西餐为用’来,这不是自己跟自己找别扭吗?”
看明白了吧?“哪个为主,哪个为辅,不重要。”所以我劝大家尽理不要发展中餐,尽量吃肯德基,喝可乐,省得自己跟自己找别扭,也省得跟我找别扭。找我别扭,我叫你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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