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为什么人多而不能“势众”?
跟祖先的时代比,咱们最大的进步就是人多了。但最大的退步是什么?还是人多,是人多而没能“势众”。人多势众,这是咱们的老成语,眼下键盘上随便一敲,这四个字就自动蹦出来了。眼下这世界上,谁家人最多,毫无疑问,肯定是咱们家,地球人都知道,没有不知道的。
但是接下来的话茬子,谁家“人多”而又“势众”,得,卡壳了,咱们都不言语了。老百姓讲话,草鸡了。人多是好事情,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十三亿人,四亿好汉,就有九亿帮的,你说这世界上咱还怕谁。多少年前有个歌,歌词是这样: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眼下没人再问这种“谁怕谁”的问题了。
所以,咱们眼下要解决的就是:为什么人多而不能“势众”,原因何在?咱们也不用说那么多复杂的道理,就一条,跟祖先当年的情况对比一下,看看咱们的“瓶颈”,咱们卡脖子的地方,是否出在两个汉字上头,哪两个汉字?一个是“乐”,一个是“侃”,这俩字儿的问题解决了,咱们“人多势众”的能力就会得到根本的改善。
先打老百姓说的俗话说起,就是这一句,十亿人民九亿侃,还有一亿在发展。十分之九的比例,都在往“侃”上下功夫,都把劲头铆在“侃侃而谈”和“侃大山”上头。十个人里九个侃,还有一个在发展。咱看看孔子时代是这样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时候,是十个人里九个歌。你怎么知道,有人问了。这可不是咱满嘴跑骆驼,吃柳条拉笊篱,瞎编。《论语》里明明白白,两条: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并不是说孔子是当时的歌星,有音乐天赋。而是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孔子不过是成千上万的民间乐舞爱好者之一而已。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时代风气。十个人里九个歌,十个人里九个舞,能歌善舞,这在那时候不是稀罕事。眼下你到少数民族的村寨里,看见几乎人人能歌善舞,你不觉得稀罕,孔子时代就是如此。
你到了喀什,赶完了巴扎,到了维族同胞的木卡姆场子,看到这里的男女老少,只要听到 “达甫”手鼓一响,大家都来了,好像每个人的“歌舞细胞”都被这个“场”子给激活了,人人能歌,个个善舞,载歌载舞,你觉得稀罕,其实这就是这里的日常生活。
有句话叫“少见多怪”,少见才容易多怪,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少见”上头。所以,在咱们祖先眼里,一个社会,十个人里九个侃,还有一个在发展。他们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唱也不会跳,整个社会瞎胡闹”,他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他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孔子说了,“不知礼,无以立也”。没有内在的礼乐修养,作为一个人,你就没立起来,你在社会上就很难站住脚。作为一个社会来说,没有整体的“礼乐”修养,这个社会也没有“立”起来,凭你的软实力状况,你也很难得到国际社会的尊重。
咱们换个想法,比如咱们到欧洲去旅游,到英国,时间有限,咱们在有限的时间里,你是愿意去听一拨大学教授侃大山、“摆龙门阵”,给你介绍英国,你还是愿意去看他的英超联赛,看他的诺丁山狂欢节,看他的“狄更斯节”,看他的“后街男孩”现场演唱会?看凯尔特女人合唱团演唱会?看他的民风民俗?当然是后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老外到咱们这儿来,也是这种心情。
在石屏看到那个58人的美国团春节期间到哨冲,专门来看花腰姑娘跳舞,看着美国人兴高采烈地跟着咱们的彝族姑娘一招一式地学,相当天真,咱们就明白了,是咱们的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外人,而咱们自己人还真没把这东西当回事。
敢情老外对咱们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是发自内心感兴趣。咱们自己人,身在宝山,却茫然四顾,手捧金碗,却沿街乞讨。没把祖先当回事,恐怕要遭的就是这种报应。
这时候咱们就明白孔子说话的“苦心”了,不知礼,无以立也。花腰姑娘和小伙子为什么能让美国人大老远地跑到石屏乡下,跟他们学花腰歌舞?就在于他们把孔子说的这个“礼仪”的礼字,一直坚守着,这个字背后的“乐”更是一直坚守。他们这是在坚守什么,他们是在坚守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独特之处”,是在坚守他们自己的特色。
只要把这个特色守住了,把自己的本色守住了,孔子说的这个“立”字,也就自然站稳脚跟了。人多势众,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福:一个字就是一个仪式
咱们汉字就是有意思,一个字,就是一个场面,一个礼仪仪式。看到这个字,你不可能光是抽象思维,理性思维,首先应该是形象思维,因为咱们是“象形文字”。你看了英文HAPPY,知道是幸福,这五个字母,完全是抽象符号,没有“象形功能”。咱不一样,咱们看了咱们的“福”字,咱们就看到了“上天”,看到了“日月星辰”(有学者认为左边的“示”是“上天”与“日月星”,也有人认为是摆放祭品的灵石)。有趣的是,还看到了一壶酒。世界上别的文字,恐怕没一家有这种感觉,只有咱们汉字有这种感觉。所以说,咱们中国古往今来,造酒业一直相当发达,饮酒业者的队伍也一直相当壮大,说到老根儿上,可能就跟咱们的这个字有关。
不知道别的文字,如英文、法文、德文、俄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意大利文、葡萄牙文……这些外国文字的“幸福”跟“酒”有没有这种关系,可能不会有这种联系,恐怕咱们的“福”跟“酒”的关系,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儿。
曹操诗里有句话,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传说杜老先生就是当年酒的发明者,可惜那时候没有专利权这一说,有的话,估计“富豪排行榜”上,他老先生永远要排在前几位。其实最早发明酒的时候,当时的先人不是为了自己喝,如果酒一发明,主要的用处就是人们自饮自乐,那咱们的这个“福”字,右边(原来是放在左边)肯定不会放上这一壶酒,说明什么,说明咱们老祖先当年祭祀的时候,酒是最重要的祭祀用品。
一个幸福的“福”字,咱们就看到了祖先的一个祭祀场面,这种场面今天还活着,活在民间,尤其是少数民族同胞的节日礼仪活动中,几乎一直在为咱们这个幸福的“福”字,做着无声无息又有声有色的注解。
可惜在咱们城里,“福”字已经完全是另一种感觉了。
“软实力”的核心是什么?
毛泽东早年读书,读到介绍西方哲学的一本书,他在上面批道:吾国宋儒之说与康德同。
就是说,我们国家宋代儒家学者的学说,跟德国哲学家康德的学说有相通之处。咱们假定这两家的学说里面有相通的“普世价值”,当然这里头确实有相通的、具有“普世价值”的内容,而且咱们宋代学者的影响力,尤其是在东亚地区,至今还相当大。但是对比一下,在世界范围内,是咱们宋代学者的影响大,还是康德的影响大?显而易见,还是西方人的影响大。
先别停在这里,接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看看这二者之间,有什么主要差别。不用细看,就有一条相当明显的差别,咱们看看康德哲学跟启蒙运动中西方音乐的关系,看看康德哲学,跟巴赫、莫扎特、贝多芬之间的关系,有人说,贝多芬的音乐,就是五线谱上的康德哲学,就是音响世界里的康德哲学。再看看贝多芬跟他的哲学前辈的关系,这位伟大作曲家的座右铭,正是康德先生的那句话,后来咱们的翻译家给翻译成: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
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就这样和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在内心世界里紧密联系在一起。乐律和道德律,就这样联系在一起。
这种话题说起来比较累,比较费劲,沉重,不过这也恰恰符合德国人的性格,连足球都是这种感觉。任何人当你面对德国队的时候,你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沉重感,想随便跟他们玩玩,那你就打错算盘了。即便南美人也是如此,因为他跟你玩的不是桑巴,不是探戈,而是交响乐,而且是“命运交响乐”。你只要跟德国人站在同一块足球场上,跟德国国家队站到同一块足球场上,任何一届国家队,你都要听到“命运的敲门声”。没有这种思想准备,没有足够的跟“命运”游戏的能力,你很难面对这样的“国家队”。
说到这儿,咱们足球水平长期上不去,跟咱们背后的“音乐储备能力“也有相当大的关系,这里就不细说了。
再回过头来看看咱们宋代的学者跟音乐的关系,有意思的是,咱们的学者正好走了一条相反的道路。本来在祖师爷那里,在孔子和老子那里,他们的学说都跟音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西方上世纪一位著名的小提琴家梅纽因先生,身边一直带着一本《老子》,他认为老子的想法对他的音乐感觉有相当大的启发,他认为这本东方经典著作,是一本重要的音乐哲学著作。
孔子就更不用说了,孔子跟音乐的关系,与同时期的柏拉图跟音乐的关系一样,有意思的是,当时东西方的哲人,都是哲学、宗教、音乐贯通的“三通之才”。
有趣的是,到了后来,西方哲人依然继承了先辈的这种传统,而且是大大发扬了这种传统,看看康德跟德国古典音乐之间的关系就一目了然。而咱们宋代的学者,没有走这条路,他们走了一条跟祖师爷相反的路,他们后来的“理学”也好,“心学”也好,这些儒学代表人物跟音乐之间的关系,咱们可以跟孔子跟音乐的关系对照一下,一个明显的进步是,他们理性思维的能力,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用生物基因的角度看,左半脑确实比前辈更发达了。但是,处理想象力和音乐的右半脑,明显出现了萎缩状况。
看看孔子,看看他“与人歌”的时候,跟大家伙儿一起引吭高歌的时候,咱们把孔子的这个镜头定格,然后看看宋代以后他的学生里头,有谁继承了祖师爷的这种风度?这方面,还真是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任何迹象。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祖师爷那里的“礼乐文明”,到了这时候,开始明显向“理性主义”方向发展。礼乐,变成了“理学”,“心学”,咱们的“乐教”出现了明显弱化的趋势。难怪康有为先生说出这样的气话:遂令中国废歌。这实实在在是咱们文明的一大“奇变”。
咱们今天在世界各地听到贝多芬的《欢乐颂》,听到经久不衰的德国古典音乐还在吸引、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德国人、欧洲人乃至世界各地的人,想想看,这无形中,在音乐的旋律中,是否也潜移默化地进行着看不见的德国古典哲学的传播。他们用音乐传播自己的文明,这方面的工作,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咱们的老师。因为他们做的工作,跟孔子做的正是相同的工作,“成于乐”。
所以说,咱们要把一千年前出现的咱们文明史上的“奇变”,先给整明白,把后来的儒学传教士背离祖师爷的地方,给重新复原。重新恢复咱们孔子时代那种“乐为大焉”的社会风气,因为在今天这样的全球一体化时代,一个民族“乐的素养”,“乐”的教养,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人文能力”,也就软实力的核心指标,这一点,咱们不能犯含糊。
歌魂舞魄,这就是咱们的祖魂所在
歌舞与魂魄,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很值得琢磨。尤其是对咱们这样的民族来说,更是如此。咱们可以在招魂续魄的同时,在呼唤“魂兮归来”的同时,回顾一下咱们民族的“魂”路历程。看看咱们的历代祖先,有哪一代人是以歌舞招魂续魄,从而魂魄强健,步入盛世。又有哪些人逐渐远离了歌舞,或者是歌歇舞衰,气数不旺,从而魂飞魄散。这些历史都给咱们以启示,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史上歌舞盛衰为鉴,可以知道咱们将来该咋办。
咱们看看打轩辕黄帝开始,到周公、孔子时代,这中间的历代祖先,都牢牢把握着歌魂舞魄,从来没有失魂落魄过。所以孔子一直把周公的理想和实践,当成自己毕生的理想,道理就在这里。再看看眼下咱们面前的少数民族同胞,咱们总说汉族人是能说会道,少数民族同胞是能歌善舞,这实在是对少数民族同胞最大的褒奖。能歌善舞,长久地保持能歌善舞的能力,长久地把握住自己的歌魂舞魄,这是一种非凡的“集体本能”,这是一种让自己永远处于不“失魂落魄”境地的秘诀。
从某种意义上说,应了那句俗话了:说的比唱的还还听。这是咱汉族人尤其是城里人的特长,或者说是“长项”。但咱们也得承认,说的实际上永远没有唱的好听。咱们今天“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意味着一种“退化”,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儿“罐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的感觉。关键时候,说的永远没有唱的好听,没有跳的好看。如果这句话要是错了,那可就玄了,所有的体育场都要关张了,都要改“大专辩论会”了。
咱们还可以从这里发现,语言、文字和魂魄的关系,相对于歌舞来说,就显然要放在第二档次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族群的整体来说,对凝聚一个族群整体的“仪式”来说,“仪式”的核心部分显然不是语言文字,而是音乐,和音乐率领下的歌舞,音乐在这里是至高无上的。
这恰恰说明了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此岸与彼岸“两岸交流”问题,交流的主要信息载体,不是语言,不是文字,而是音乐与数。这也正是为什么数学是自然科学殿堂顶部的那颗明珠,而音乐是人文科学殿堂顶部的那颗明珠,就是这么回事。
语言和文字在这样两颗明珠面前,说句不好听的,有点黯然失色。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语言和文字在某种意义上受到了相当大的局限,而音乐和数恰恰相反,音乐和数都是“通用语言”,从眼下的“世界角度”看是如此,从明天的“宇宙时代”,星际交流情况看,也是如此。
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人向外太空的太阳系外面发射了一枚卫星,希望能得到外星人的响应并与之沟通。上面有一块记录地球人信息的金属板,上面记录的是什么?也就是说,地球人头一次跟外星人交流,他们想怎样表达?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有意思的是,这里记录的还是咱们说的这两种“通用语言”:音乐和数。其中还有一首中国古曲。关键时候,美国人选择的还是祖先的东西,多少年流传而经久不灭的东西,他对咱们“侃大山的精华”显然毫无兴趣。问题还不是美国人没兴趣,他们担心的是外星人没兴趣。
歌魂舞魄,这就是咱们的祖魂所在。从黄帝时代的《云门》,一直到后来的六代乐舞,到孔子整理的《诗经》,到汉代和唐代盛世,咱们可以从祖先的历程中看到,凡是魂兮归来的时代,魂魄旺盛的时代,都是歌舞繁荣的时代,凡是歌舞衰败的时代,都是失魂落魄的时代,这几乎成了一条颠扑不破的规律。
咱们看看打轩辕黄帝开始,到周公、孔子时代,这中间的历代祖先,都牢牢把握着歌魂舞魄,从来没有失魂落魄过。所以孔子一直把周公的理想和实践,当成自己毕生的理想,道理就在这里。再看看眼下咱们面前的少数民族同胞,咱们总说汉族人是能说会道,少数民族同胞是能歌善舞,这实在是对少数民族同胞最大的褒奖。能歌善舞,长久地保持能歌善舞的能力,长久地把握住自己的歌魂舞魄,这是一种非凡的“集体本能”,这是一种让自己永远处于不“失魂落魄”境地的秘诀。
从某种意义上说,应了那句俗话了:说的比唱的还还听。这是咱汉族人尤其是城里人的特长,或者说是“长项”。但咱们也得承认,说的实际上永远没有唱的好听。咱们今天“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意味着一种“退化”,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儿“罐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的感觉。关键时候,说的永远没有唱的好听,没有跳的好看。如果这句话要是错了,那可就玄了,所有的体育场都要关张了,都要改“大专辩论会”了。
咱们还可以从这里发现,语言、文字和魂魄的关系,相对于歌舞来说,就显然要放在第二档次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族群的整体来说,对凝聚一个族群整体的“仪式”来说,“仪式”的核心部分显然不是语言文字,而是音乐,和音乐率领下的歌舞,音乐在这里是至高无上的。
这恰恰说明了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此岸与彼岸“两岸交流”问题,交流的主要信息载体,不是语言,不是文字,而是音乐与数。这也正是为什么数学是自然科学殿堂顶部的那颗明珠,而音乐是人文科学殿堂顶部的那颗明珠,就是这么回事。
语言和文字在这样两颗明珠面前,说句不好听的,有点黯然失色。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语言和文字在某种意义上受到了相当大的局限,而音乐和数恰恰相反,音乐和数都是“通用语言”,从眼下的“世界角度”看是如此,从明天的“宇宙时代”,星际交流情况看,也是如此。
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人向外太空的太阳系外面发射了一枚卫星,希望能得到外星人的响应并与之沟通。上面有一块记录地球人信息的金属板,上面记录的是什么?也就是说,地球人头一次跟外星人交流,他们想怎样表达?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有意思的是,这里记录的还是咱们说的这两种“通用语言”:音乐和数。其中还有一首中国古曲。关键时候,美国人选择的还是祖先的东西,多少年流传而经久不灭的东西,他对咱们“侃大山的精华”显然毫无兴趣。问题还不是美国人没兴趣,他们担心的是外星人没兴趣。
歌魂舞魄,这就是咱们的祖魂所在。从黄帝时代的《云门》,一直到后来的六代乐舞,到孔子整理的《诗经》,到汉代和唐代盛世,咱们可以从祖先的历程中看到,凡是魂兮归来的时代,魂魄旺盛的时代,都是歌舞繁荣的时代,凡是歌舞衰败的时代,都是失魂落魄的时代,这几乎成了一条颠扑不破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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