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连系:恒卦的诠释
(下巽上震)恒:亨,无咎,利贞。利有攸往。
[释诠]恒卦:阴阳构形机制与形而上的能动性紧扣连系、互为依赖的思维,不但不会出现错误的判断推步,而且能够把握整体,打开各领域间的突变勾通之环。
[把握]恒卦卦爻的阴阳结构明确表征了思想逻辑、国家体制、团体组织作为与整体直接相关的部分均处于阴阳平衡状态;自然社会、身躯精气、心灵意识处于自在之中,这样的形态当然就是和谐而又有生机的理想生存状况了。
《彖》曰:恒,久也。刚上而柔下,雷风相与,巽而动,刚柔皆应,恒。“恒:亨,无咎,利贞”,久于其道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也;“利有攸往”,终则有始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观其所恒,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释诠]《彖传》说:恒,就是永久不变。形上形下不离,有型无形相须,能而生动,道器亲密无间,这就是永久恒常的大道几制。“恒卦:畅通无阻,自然整合,没有横祸”,是因为空与时同体共生。自然法则永远伴随着时空从不停止或改变;“利于勾通各界”,在于揭示出了两态交接处的自然机理。阴阳构形机制,因有道的能动作用,才相互轭制,有所生成、新新不停。道的形上功用,因阴阳的循环变化而凸显生机、无始无终。国家会因为长久地坚持这一思想原理和道德风尚而使世界文明昌盛。弄懂了这一长久几制,对自然界的万品千类各具本性,均有其运动轨迹的规定性,就会有更深切地认知了。
[把握]“观其所恒”,须用“易龙图”来体会。只有“易龙图”才能直观地表示出大道通畅,阴阳呼应,而又永无止息的自然原生态。
《象》曰: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
[释诠]《大象传》说:雷动风行,风行雷动,互交相绕,恒久不变。易学家正是用立体动态的事实模型作为思维的认识方式,掌握了这一恒久不变、永远不停的循环法则。
[把握]注意“恒”的两个解释,一是恒久不变;二是恒久不止。《周易会通》引徐几“合而言之,乃常道也;倚于一偏,则非道矣。”这还是一种形而上纯粹理性与形而下感官知觉截然两分的思想表达。对于人类感官而言,道境是一个虚拟的存在世界。恒卦之常的意义,不是像物质世界一样由部分组合成整体,即“道”合成“常道”,而在于有一个贯通“道境”的“大道”是任何“道”都本其基因,而又在其中起着根本性的主导作用。这只有在思维合于这一几制的前提下,“理性”才能“直观”得到。也就是说,我们曾言的思维式法,就是符合大道几制的思维方式,它是需要有一个相应配套的神经系统构成的,而不能是纯粹无任何依托的飘荡“理性”。
初六,浚恒,贞凶,无攸利。
[释诠]初爻:只是对物进行质的掌控,以求疏通恒常之道,就会损毁整体生成的意义。道是无,是虚,必须运用突变思维才能正确认识。
《象》曰:“浚恒”之“凶”,始求深也。
[释诠]《小象传》说:“执物深挖”的“无限”根本弊病在于,把开始当作终结,将后作先,没有分清彼此的秩序关系。
[把握]要害在于“浚”必及器,又不能离开器之质。道是器的规律变化之迹,与器本身不是同一属性的存在。所以,西方哲学的错误还不单单是“割裂”或“孤立”的问题;还有一个性质的“静止”、“片面”与规律的动态、贯穿之间根本不同的误区。本质上讲,必须“一”就是“一”;规律上讲,则“一”必须与“多”不可分割。本质与规律固然有同一之处,都是性质的功能显露。但是,本质和规律却不是同一个“物”。
九二,悔亡。
[释诠]二爻:形上与形下同居同变,就不会再有悔恨。
《象》曰:九二“悔亡”,能久中也。
[释诠]《小象传》说:之所以“阴阳同在同化就没有悔恨”,是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与不易不止的恒常之道一致相偕。
[把握]注意区分一般易学家对《易经》的解释一般先定“爻位”,后以“爻”的阴阳属性按“八卦思维”互参并论,怎样讲都不离卦体。我们的方法则是,从乾坤起始,先定卦态,再以“爻”变之“中”立论,面对的是社会实践。
九三,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
[释诠]三爻:一个人虽然可以懂得很多的道理,但却不一定都能做到,或总能做到。因此,必然会经历“光说不练嘴把式”、“不能以身作则”等遭辱蒙羞的事儿。可见,对于一个个体,既不要轻言完美,也不能过于求全责备,只要心向文明,不以自我为中心强害于物,就好。
《象》曰:“不恒其德”,无所容也。
[释诠]《小象传》说:“德难久持”,这是大道包容的应有之义,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把握]有常制,无常人。一个人只要有肉体在,是永远上不了天堂称神的。所谓大道中正,正在于她作为标杆的权衡位置。人,只要能围绕着这一轴心准则,以其为位格品质标的,就可以走向文明发展之路了。行为上的过与不足,一般来讲是难免的,知错即改就是真人。
九四,田无禽。
[释诠]四爻:一般情况下,个体把捉不住整体规律,只依照个体的生存意识生活。
《象》曰:久非其位,安得禽也。
[释诠]《小象传》说:总是不在公务的岗位上,又怎会意识到整体的构成属性呢?
[把握]此爻深刻地表达了很久就藏在心中的一个观点:对百姓与公务人员是不应等量齐观的。正确的做法应当是对百姓宽,对官吏严;而不是相反,对官吏宽,对百姓严。在此,不想做具体举例,因为文化世界的阴阳颠倒,无不遭遇于此爻的道德质询。官吏无德,何以责怪民风不正?百姓若是万事皆通,奉养官吏何用?此镜一出手,又胜过多少“风月宝鉴”的两面对照。
六五,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
[释诠]五爻:要想永久保持高尚的道德风气,政府就必须抱持整生逻辑。这样百姓生活才会幸福安康,公务人员的作用和付出才能有所显现。
《象》曰: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夫子制义,从妇凶也。
[释诠]《小象传》说:百姓的幸福在于自己一辈子能安稳地度过,无后悔之事。公务人员担负着人类整体文明传承的典章的解释使命,如果把自己混同一般老百姓,那危害就大了。
[把握]以“妇人”喻百姓,以“夫子”喻公务人员(官吏);其相通之处就在于,“妇人”的本份考虑的是一个小家之事,“夫子”的责任除了小家之事,还必须要考虑更大范围的事。必须明确这是自然的个体结构功能,也是社会的分工不同,不能因此而在人格上造成男女有别。
从此爻又可发现孔子曾有过的“精英治国”思想与西方“精英霸权”和“封建”王朝的“吏治”是完全不同的。孔子的前提在于:一是精英必须服从于道德,行仁义;二是精英治国,以道德治精英。可见,孔子不一定为良相,但绝对是仁义之人。批孔,可以进一步提升公务人员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境界;反孔,则就是反道德,混乱纲常了。干净不干净的不是金条、money,而是持有者。就是说,决定金钱干净与否的不是金子的成色,而是持有者的道德品质。
上六,振恒,凶。
[释诠]上爻:团体或组织专与恒道做对,执意高扬本位生存理念(就是所谓的精英意识)的大旗,不顾个人和整体的利益,人类社会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象》曰:振恒在上,大无功也。
[释诠]《小象传》说:恒久不变的大道,作为形而上的能动性,是整体生成的必然规律,不能以平时的功劳论处。团体、组织不在正位,而又挑起争端,怎能为人类社会建立功勋呢?
[把握]《重定费氏学》引吕祖谦曰:“立天下之大功,必悠久胶固,然后能成。若振动躁扰,暂作易辍,安能成功?”这与马克思社会主义社会不会在一个国家实现的观点是一致的。同时,也必须清楚,这一“实现”,不是那种绝对化的“一天都不能成功”,而是指不能彻底完成,永久巩固。
[总论]在“多元论”甚嚣尘上的今日世界,重提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根本原则,勿须说别人,首先自身就很难过这个心理关。其次担心的就是大道的表达方式能否跃过“卡夫丁峡谷”的裂口和断崖。但是,一个恒卦,虽非一时、一事所能尽赅,却从六大层次上言简意明地澄清了思想上久争未决的“学术探讨”。
有人云:恒者,江中之行舟也。无他,乘此渡河,既可免去“摸石头”的茫然之苦,消除妄念之灾;又能安然畅意,“抓住主要矛盾”,从而“极目楚天舒”了。毛泽东,一身承载的正是中华民族的复兴使命,人类解放的政治责任。反毛,才是真正地反人性。只有鬼怪,才能干出违背天地良心,妖魔化毛泽东的罪恶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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