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对岳飞和对秦桧的评价
《宋史》对岳飞的评价:
《宋史 岳飞》结尾“论曰:西汉而下,若韩、彭、绛、灌之为将,代不乏人,求其文武全器、仁智并施如宋岳飞者,一代岂多见哉。
史称关云长通《春秋左氏》学,然未尝见其文章。飞北伐,军至汴梁之朱仙镇,有诏班师,飞自为表答诏,忠义之言,流出肺腑,真有诸葛孔明之风,而卒死于秦桧之手。盖飞与桧势不两立,使飞得志,则金仇可复,宋耻可雪;桧得志,则飞有死而已。
昔刘宋杀檀道济,道济下狱,嗔目曰:“自坏汝万里长城!”高宗忍自弃其中原,故忍杀飞,呜呼冤哉!呜呼冤哉!”
当南宋使臣洪皓从金国回归南宋之时岳飞已经遇害,“忠宣(洪皓的谥)还,因奏事,论至公(岳飞)死,不觉为恸”,谈到岳飞之死时,洪皓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致当着宋高宗赵构的面为岳飞遇害而失声痛哭,可见洪皓对岳飞的深厚感情。事实上,洪皓长期被金国扣留,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见到岳飞,他对岳飞的感情,无疑是来自于金人对岳飞的高度敬畏。正因为这一段屈辱的经历,洪皓更懂得一位使敌人敬畏的爱国将领对于国家的重要意义。
再看看《宋史 高宗本纪》结尾对岳飞和宋高宗的评价:“岳飞父子竟死于大功垂成之秋。一时有志之士,为之扼腕切齿。帝(指宋高宗)方偷安忍耻,匿怨忘亲,卒不免于来世之诮,悲夫!”
《金史》及女真人对岳飞的评价:
金国女真贵族最畏服岳飞,平日往往不直呼其名,而称其为“岳爷爷”。他们得知岳飞死耗,个个欢天喜地,酌酒相庆。被扣押在金国的宋使洪皓,目击此情此景,心如刀割,只能吞声抽泣,在密信中言:“金人所畏服者惟飞,至以父呼之,诸酋闻其死,酌酒相贺。”
南宋绍兴十一年除夕(公元1142年1月27日)岳飞遇害,南宋使节马上于同年正月带着南宋朝廷的正式照函从岳飞遇害的京城临安(今杭州)去金国囚禁宋钦宗和宋高宗生母韦太后的五国城(今黑龙江哈尔滨市依兰县依兰镇五国城村)接人。绍兴十二年夏四月丁卯(公元1142年5月1日),宋高宗生母韦太后启程归宋。“皇太后偕梓宫发五国城,金遣完颜宗贤、刘祹护送梓宫,高居安护送皇太后。”
绍兴十二年八月,宋高宗生母韦太后和金国使臣刘祹一行到达临安。宋高宗为表演自己的“圣孝”,大事张罗一出“皇太后回銮”的闹剧。不料金国使者刘祹竟向南宋官员发问:“岳飞以何罪而死?” 接伴的南宋官员无言以对,含含糊糊地回答:“意欲谋叛,为部将所告,以此抵诛。”刘祹嘲讽道:“江南忠臣善用兵者,止有岳飞,所至纪律甚严,秋毫无所犯。‘所谓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为我擒’。如(岳飞)飞者,无亦江南之范增乎?!”残害忠良、媚敌求和者到底还是受到了毫不客气的奚落。
(上述记载见于《说郛》卷18叶寘《坦斋笔衡》,以及赵葵《行营杂录>》)
而在岳飞遇害多年之后,金人对于这个最可畏的敌手,仍心存余悸。
篡夺金熙宗皇位的金国海陵王完颜迪古乃(汉名完颜亮),曾经亲身经历绍兴十年的恶战,领教过岳家军的威力。
岳飞身后二十年,金主完颜亮再次发起攻宋战争时,金军中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岳飞不死,大金灭矣!”(原文“胡人自为‘岳飞不死,大金灭矣’之语”,相关记载可见于《浪语集》卷22《与汪参政明远论岳侯恩数》)
在岳飞遇害六十多年之后,金国皇帝在诏书中则直接承认了岳飞战功卓著、威名远播。
金国泰和六年(南宋开禧二年,公元1206年),金章宗在招诱南宋大将吴曦叛变的诏书中写到:“且卿自视翼赞之功孰与岳飞?飞之威名战功,暴于南北,一旦见忌,遂被参夷之诛,可不畏哉!”(相关记载可见于《金史》卷九十八《完颜纲传》,意思是说,况且你<指吴曦>自己评价一下自己的功劳能否比得上岳飞?岳飞战功卓著、威名远播,南宋北金之人全都知晓;结果有朝一日被宋廷猜忌,就被诛杀且连累亲族,难道这还不可怕么?!)
唉,就是这样一个连敌人都深为敬佩、扼腕叹息的一代名将,竟然总是遭到一些卑鄙小人处心积虑的诬蔑诋毁。
悲夫!在那外敌入侵、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乱世,岳飞和袁崇焕,他们没有“良臣择主而适”,没有明哲保身退隐山林,反而舍身报国,明知是世事艰险,却偏偏奋不顾身,以驱逐胡虏、救民水火、恢复旧山河为己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尽忠报国、至死不渝;因为人民在受难,民族在沦亡,热血男儿责无旁贷,不敢偷生惜死!
但是有这么一些人,意欲欺世盗名、哗众取宠,故意断章取义地拼凑一些牵强附会、似是而非的“罪名”,来歪曲历史,肆意曲解史书的某些记述,甚至颠倒黑白地杜撰“历史”,不择手段地来诋毁贬低英烈。这些歪曲史实、混淆是非、欺蒙公众的卑劣阴险行径,何其可恶可恨!多么令人心寒!
有人为了祖国免遭侵略,人民免遭屠戮而浴血奋战,有人却热衷于泼脏水,哗众取宠、蛊惑人心。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类亲者痛、仇者快的言论可以休矣,当然本来就是仇者的不在此列。楼主落泪,与古人读出师表而泣实为异曲同工!
《宋史》对秦桧的评价:
“桧两据相位者,凡十九年,劫制君父,包藏祸心,倡和误国,忘仇斁伦。
一时忠臣良将,诛锄略尽。其顽钝无耻者,率为桧用,争以诬陷善类为功。其矫诬也,无罪可状,不过曰谤讪,曰指斥,曰怨望,曰立党沽名,甚则曰有无君心。
凡论人章疏,皆桧自操以授言者,识之者曰:“此老秦笔也。”察事之卒,布满京城,小涉讥议,即捕治,中以深文。又阴结内侍及医师王继先,伺上动静。郡国事惟申省,无一至上前者。桧死,帝方与人言之。
桧立久任之说,士淹滞失职,有十年不解者。附己者立与擢用。自其独相,至死之日,易执政二十八人,皆世无一誉。柔佞易制者,如孙近、韩肖胄、楼照、王次翁、范同、万俟禼、程克俊、李文会、杨愿、李若谷、何若、段拂、汪勃、詹大方、余尧弼、巫伋、章夏、宋朴、史才、魏师逊、施钜、郑仲熊之徒,率拔之冗散,遽跻政地。既共政,则拱默而已。又多自言官听桧弹击,辄以政府报之,由中丞、谏议而升者凡十有二人,然甫入即出,或一阅月,或半年即罢去。惟王次翁阅四年,以金人败盟之初持不易相之论,桧德之深也。
开门受赂,富敌于国,外国珍宝,死犹及门。人谓熺自桧秉政无日不锻酒具,治书画,特其细尔。
桧阴险如崖阱,深阻竟叵测。同列论事上前,未尝力辨,但以一二语倾挤之。李光尝与桧争论,言颇侵桧,桧不答。及光言毕,桧徐曰:“李光无人臣礼。”帝始怒之。凡陷忠良,率用此术。
晚年残忍尤甚,数兴大狱,而又喜谀佞,不避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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