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老子看天下（另类小说）1
“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当年为了获得出关通行证，那个关令硬是逼着老朽非得留下什么作品不可。万般无奈，老朽一挥而就五千言，准确地说，只写了5369个字。本来是敷衍之作，谁料想，经庚桑楚、关尹喜们一吹，全中国、全世界满天下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先是有人称老朽是什么人类辩证法之父，后来有人把我的五千言抬举成哲人的智慧，跨越时空的智慧，生命的大智慧，是什么天下惟一微型百科全书，近来又有人说老朽还是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理论之父。马克思曾经跟我说，《道德经》比孔丘的书更受西方人欢迎，还说我的小书已经有56种英文译本，是中国古书被翻译介绍到西方最多的一本，简直可以与《圣经》相媲美。毛泽东跟我说，你的五千言，注者超过五千家！听说一个美国人编了一本叫《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名人排行榜》的书，竟然将老朽列入其中，把我与穆罕默德、耶稣基督、释迦牟尼、爱因斯坦、莎士比亚、马基雅维里等人放在一起，但老朽更愿意与同列其中的马克思、列宁和毛泽东为伍，拜他们为师，向他们学习。我历来不相信，我的那本小书，真有那样大的神通。老朽原本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悲观主义者，总以为“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所以才最终选择了出关。自打遇到马克思、毛泽东这两位天才知音，老朽惊喜地发现，马克思将我“以道莅天下”的人类大同的政治哲学和社会理想发展为一整套完整、系统、科学、可操作的理论，而毛泽东不仅把马克思的理论变为中国社会的现实，而且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虽然毛泽东在生命最后十年所进行的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探索和实践暂时失败了，被反动派妖魔化了，但是惠特曼说得好：当失败不可避免时，失败也是伟大的，而且死和绝望也是伟大的。自从读了马克思的书，读了毛泽东的书，特别是读了毛泽东的全部理论与实践，老朽再也不孤寂了，并且由一个悲天悯人的悲观主义者，一下子转变为一个悲天悯人的乐观主义者。我的五千言实在不值一提，如果非提不可的话，我这个老不死的废物要告诉天下人：我发现的道，就是马克思发现的共产主义，而毛泽东则是大道真理即共产主义的第一等觉悟者和第一等实践者。
出关2536年了，我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第二故乡——洛阳。2500多年来，老朽几度梦里回中原，健步登上函谷关，早就渴望着再回故乡走一走，看一看。那一次上帝请我们几个人喝烧酒时，我乘着酒兴对西方天国的上帝谈了回乡探亲的念想，上帝赞同我回来走一趟，马克思、毛泽东更乐意我下来亲自考察一下中国和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临行前，我去看望毛泽东，问他有什么话交代。毛泽东说，建议老人家专门到一趟周王城广场，看看我的上帝（中国人民）究竟在那里干什么？如果有人问起我毛泽东时，您老只转达一句话即可。
承蒙我的学生庚桑楚和老友关尹喜盛情款待，把老朽安排下榻在函谷关国宾馆。当天夜里，庚桑楚送来一大本一个叫神州泪掩面的真实记录周王城广场人民革命运动的材料。老朽一字一句用心读到第二天东方红，太阳升。这一天是西方人说的礼拜天。关尹喜和庚桑楚陪老朽来到周王城广场。看到故乡2500多年来所发生的地覆天翻的变化，我不禁想起了毛泽东的诗句：“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广场上人山人海，群情激愤，有的人在毛泽东画像前发誓：捍卫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神圣尊严，不将疯狂反对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李锐、袁腾飞们开除出党，我们死不瞑目！有的人在毛泽东画像前高唱：大刀向贪官们的头上砍去！大刀向汉奸们的头上砍去！大刀向一切反动派的头上砍去！有的人在毛泽东画像前哭泣：毛主席啊，毛主席！您老人家快快回来吧，回来救救重新受苦受难的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老朽的泪早已流干了，老朽的心早成止水了，但看到这2500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场面，老朽又一次流泪了，又一次心潮起伏了！
这天夜里，我的另一个在朝廷做官的学生公孙人专程跑来看我。他写了一本《还我老子》的书拿来让老朽看。一看书名我就生气，严厉教训他：你写我干什么！你应该写毛泽东，应该写《还我毛泽东》！我气愤地明知故问：你小子是不是共产党？你们这些最不肖的炎黄子孙，还号称什么共产党！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的老祖宗，一个叫邓小平的人说过“老祖宗不能丢，也丢不得”，你们晓不晓得呀？庚桑楚看我跟他的老同学动了真气，赶忙过来劝架。关尹喜给老朽沏了一杯苦丁茶，公孙人给我点起一 支 君子烟，他们都劝老朽不要生闲气。我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们说：这绝不是生闲气！青龙偃月刀是关云长的命根子，金箍棒是孙行者的命根子，板斧是黑旋风的命根子，通灵宝玉是贾宝玉的命根子，金钱美色是贪官污吏、不法奸商、汉奸卖国贼的命根子，而毛泽东主义则是中国立党、立军、立国、立人的命根子！丢了毛泽东，抛弃毛泽东，中国就完蛋了！我说这些，怎么是生闲气？我对学生和朋友说，你们若是还认我这个老废物是人的话，你们就应该像周王城广场那些人一样去宣传毛泽东，歌唱毛泽东，呼唤毛泽东，而再也不要写什么《还我老子》！
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国宾馆房间，我与公孙人单独彻夜畅谈，重点谈的是毛泽东与天下大势。我说，毛泽东是我的老朋友，更是老朽最尊敬的先生。你们共产党不是说信仰共产主义吗？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毛泽东就是共产主义的化身，信仰毛泽东就是信仰共产主义。那些自称爱国爱民、信仰马克思主义而却彻底背叛毛泽东人，没有一个是真共产党，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好东西！老朽特别谈了毛泽东信仰问题。
我对公孙人说，要想确立对一种主义的信仰，创立这一主义的人至少必须具备思想、才学、人格、意志、精神和事业等六个方面的基本条件。在中国，在全人类，惟有毛泽东完全具备这些条件。
1，毛泽东思想。你们口口声声说毛泽东思想是指导思想，还言之凿凿地将其写入党章和宪法，但是在现实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上却完全彻底抛弃了毛泽东，将毛泽东思想丢得一干二净。从早年的“向大本大源处探讨”，到晚年提出“要斗私，批修”，毛泽东的思想（主义）是始终如一，一以贯之的。毛泽东亲口对老朽说过，早年他写过这样的文章：“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之心，而不徒显见之迹。动其心者，当具有大本大源。……夫本源者，宇宙之真理也。天下之生民，各为宇宙之一体，即宇宙之真理，各具于人人之心中，……今吾以大本大源为号召，天下之心岂有不动者乎？天下之心皆动，天下之事岂有不能为者乎？天下之事可为，国家民族岂有不富强幸福者乎？……当今之世，宜有大气量人，从哲学、伦理学入手，改造哲学，改造伦理学，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在毛泽东看来，为中国人民和全世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谋求解放和幸福的共产主义真理，就是他早年苦苦追求的“大本大源”的“宇宙之真理”。再看毛泽东的晚年。他为什么要亲自发动和领导文化大革命？不正是为了实现《共产党宣言》所提出的第二个“彻底决裂吗”？倘若共产党人不实行第二个“彻底决裂”，那么，第一个“彻底决裂”的成果就难以巩固，甚至可能得而复失。我的老朋友列宁所缔造的全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亡党亡国的惨痛教训，今日中国人民重新受苦受难的罪恶现实，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毛泽东晚年“斗私批修”和继续革命思想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吗？
2，毛泽东才学。就连毛泽东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盖世才学。毛泽东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博古通今之学，这丝毫不是什么夸张。毛泽东的才学具体体现在他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际行动中，亦集中反映在他的著作中。老朽这里仅仅以毛泽东文章说事。毛泽东的著作堪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今天中国共产党内，有谁还能写出《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论持久战》、《论联合政府》、《论人民民主专政》和《矛盾论》、《实践论》那样的文章？那怕写出一篇来也算！没有，没有，一个也没有！就连胡适之都不得不赞叹：中国白话文写得最好的还数毛泽东！有的人毫无真才实学，偏偏要猪鼻子插葱——装象！我听毛泽东说，现在共产党内有的人把别人写的书，换上几个名词，就说是自己写的，把自己的名字安上就出版了。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啊？毛泽东还告诉我，他自己从来没有讲过让人们“学习毛泽东思想”，而老朽听说有的人竟然在大会上无数次强调必须认真学习和全面贯彻“我的重要思想”。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啊？毛泽东讲话从来都是厚积薄发，自然大气，根本不用别人写好自己照本宣科，而老朽听说有的人离开秀才们写的稿子就不会“发表重要讲话”了，脱开本本即席讲话，三句之后便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还有的人看似不拿本本的即席讲话，其实都是事前把别人写好的东西背下来的，不是他自己的真才实学。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啊？这些人给毛泽东当学生都不够格，还得意洋洋地把自己与毛泽东并列起来。姑且不论他们绝然没有毛泽东式的雄才大略，文韬武略，单单就毫无谦虚之心这一点而言，他们可真是中国人常说的“四维只有礼义廉”啊！
3，毛泽东人格。说到人格，老朽以为，一个人的人格，是其心地和灵魂的外在表现。毛泽东的人格，是毛泽东心地和灵魂的外在表现。那么，毛泽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地和灵魂呢？老朽敢肯定地说，毛泽东的心地和灵魂是至真至善至美的。真善美，是善良人类永恒的人格价值追求。回到西方天国2500多年，我跟穆罕默德、耶稣基督、释迦牟尼这天下三大宗教创始人交流过无数次，他们对我礼遇有加，但是每当谈起毛泽东时，三位老朋友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毛泽东最伟大！他们大抵都读过毛泽东早年的如下文字：“我即宇宙。宇宙间可尊者惟我也，可畏者惟我也，可服从者惟我也。我以外无可尊，有之亦由我推之；我以外无可畏，有之亦由我推之；我以外无可服从，有之亦由我推之也。”你们千万注意，毛泽东这里所说的“我”，不是小我的“我”，也不是大我的“我”，而是无我之“我”，是老朽所说的“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的“圣人”之无我之“我”。毛泽东是真正的“人人是我，我是人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物物是我，我是物物；常善救物，故无弃物”的天下大公无私的第一人！如果用一句话表述毛泽东人格，就是大公无私。你们即使现在不信，再过100年之后，只要是追求真善美的你们的后代也一定会相信这一点。老朽不赞成孔丘君君、臣臣那一套，我是极力主张真真、善善、美美的！一些炎黄子孙们不是正在叫喊民主的普世价值吗？告诉孩儿们，民主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某些别有用心地鼓吹民主的人，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类真正的普世价值是真善美，而毛泽东则是地球人类真善美的化身！毛泽东的社会理想是：让全中国和全人类都能过上自由、平等、富足、高尚和幸福的生活。他为中国人民的自由、民主和幸福不仅献出了自己的一生，而且还献出了他的至亲至爱的多位亲人。那些鼓动年轻人为了追求民主自由而打倒共产党、投降美帝国主义的最最不肖的炎黄子孙，他们是一群极端自私自利的民族败类，他们除了出卖国格人格，还会献出什么呢？
4，毛泽东意志。一位我并不十分喜欢的朋友对我说：共产党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但是，不能因人废言。从毛泽东身上，我真正看到，坚信共产主义的人的确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什么是毛泽东意志？用一句话说，毛泽东意志就是压倒一切敌人而绝不被一切敌人所压倒的超人的意志。毛泽东那为了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解放和幸福，为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而奋不顾身，战斗到底的钢铁般的超人意志，全中国、全世界都晓得。中国人的评价我不说，只说美国人。基辛格说，毛泽东具有压倒一切的魄力。尼克松的女儿、女婿说：无论历史如何下结论，毛泽东的一生肯定将成为人类意志力量的突出证明。老朽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一切邪恶统统都不怕，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牛鬼蛇神斗，而且打遍天下无敌手，压倒一切的意志，就是毛泽东意志。
5，毛泽东精神。老朽以为，如果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述，自尊自信，自立自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奋发图强；谦虚谨慎，戒骄戒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就是毛泽东精神。毛泽东一生创造了无数人间奇迹，最突出的是井冈山奇迹、长征奇迹、延安奇迹、西柏坡奇迹和天安门奇迹。每一种奇迹都是毛泽东精神的具体体现。新中国成立之后，无论西沟精神、铁人精神，还是雷锋精神、大寨精神、焦裕禄精神、红旗渠精神、“两弹一星精神”，其本质上都是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天安门精神的继续和发展，都是毛泽东精神的具体体现。一个叫李敖的中国人几乎骂遍了国民党、民进党等中国台湾地区的所有政要名人，但此人惟独不骂毛泽东，不仅不骂，他还举出四大理由要高呼“毛主席万岁”。李敖对毛泽东思想的评价老朽未必赞成，但是他对毛泽东精神的评价是比较到位的。此人认为，毛泽东精神就是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民族精神，并且为炎黄子孙注入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灵魂。李敖说，毛泽东精神永远不会过时，时代愈发展，中华民族愈需要毛泽东精神！老朽完全同意他的观点。李敖为什么要发自肺腑高呼毛主席万岁？他说，毛泽东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上最伟大的民族英雄，只有毛泽东才配这个民族喊万岁，其他任何人都不配！在“毛主席万岁”上，老朽与李敖的心是相通的。我这个被多少人尊崇为“太上老君”的老废物，连玉皇大帝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但却要像李敖那样真诚地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6，毛泽东事业。老朽与毛泽东交流过无数次，他一再对我说，自己一生的事业，就是解放中国人民和全世界被压迫民主被压迫人民的事业，就是为中国人民和全人类的自由、民主和幸福而不懈奋斗的事业，就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毛泽东晚年多次说过，自己一生办了两件事，一是创建新中国，二是发动了文化大革命。老朽以为，毛泽东这是最谦虚的说法，其实他一生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干了无数大好事。按照他自己所说的两件事，我个人理解，一是立国，一是立人。立国，当然包括立党、立军。立人，则是为了更好地立国，建设一个新中国，新世界。老朽深知炎黄子孙的劣根性。正如鲁迅所说：“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什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那么，无论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狱里去。”鲁迅一生追逐“立人”的目标，提出中国的问题“首在立人”。毛泽东对我说：文化大革命，重点是整中国共产党内那些对内实行修正主义、对外实行投降主义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同时也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思想大革命。老朽以为，毛泽东“斗私批修”的本意是“立人”，即改造国民性。这不仅与鲁迅“立人”的思想是高度相通的，而且与毛泽东早年创办新民学会的“新民”思想是一脉相承的。看看今日中国那些贪官污吏、不法奸商、汉奸卖国贼及其一切反动派的丑恶嘴脸，他们不正是对自己的同胞“显凶兽相”，对自己的洋主子“显羊相”吗？难怪毛泽东反复对我说，他与鲁迅的心是相通的！
在老朽简略谈了毛泽东信仰问题之后，公孙人说：“我完 全赞同 先生的见解，我也是毛泽东的崇拜者，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是！”他让我谈谈当今天下大势。老朽实话实说：关于今日天下大势，我与马克思、毛泽东的评说完全一致，当今世界正处在惟利是图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走向全面崩溃，惟道是从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走向最后胜利的时代，由美帝国主义主导的资本主义全球化时代，必将转化为由全世界人民主导的社会主义全球化时代。《国际歌》唱的好：“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我对公孙人说，一个写过《时间简史》的科学家预言，由于人类的自私贪婪，地球将在200年后毁灭，人类要想存活，惟一的生路是移民外星球。但是，老朽曾经与马克思、毛泽东多次讨论这个问题，我们一致认为，至少在1000年内地球不会毁灭，但人类必须在思想文化和社会制度上来一次彻底的革命——朝着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方向。老朽应马克思之邀，曾经跟他一道跑了英国、法国、德国、西班牙、美国等世界大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我发现，在当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善良的人民自发地创造了许多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因素，他们在自发地消灭自私贪婪的“人类遗传密码”，向着惟道是从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进化。但是，资本主义的思想文化和社会制度的本质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人的本能欲望，是不可能战胜足以最终毁灭人类自身的自私贪婪的。为了人类自身的生存，资本主义国家必须亦只能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思想与制度中寻找出路。在1000年内，人类向外星球大量移民是绝不可能的，仅仅为了自身生存，人类社会也必然要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靠拢，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一位多年倾心西方资本主义的学生告诉我，资本主义经济不能救中国，资本主义民主同样不能救中国，因为资本主义的经济、政治制度有一个根本性的、与生俱来的并且有可能最终毁灭它自身和整个人类的致命弊端，就是它最大限度地纵容人的自私贪婪。我问公孙人：你读过《百年孤独》吧？那个小镇在百年历史中，从阳光灿烂、鲜花盛开、莺歌燕舞，到遍布蛛网、垃圾，疾病流行，天降无量尘埃、人类生育出长猪尾巴的怪胎，可是人们照样喝酒、赌钱、搞女人，有人一口气竟吞掉72个蜥蜴蛋，对大自然的变化浑然不觉，最终那个欢乐的小镇被预言中的飓风刮走，永远消失。公孙人回答：读过。如果人类改变不了自私贪婪的“遗传密码”，那么，马贡多小镇的命运就将是地球全人类的命运。
朝廷有事，公孙人必须立马赶回去。告别时，他问我有什么转达的“大智慧”吗？我说，智慧谈不上，倒是有几句“国王光屁股”的大实话，请你转告那些坐龙椅的肉食者：第一，老朽在函谷关看到皇帝的题字，更看到那么多表面虔诚的道教徒。我早就晓得道教奉老朽为教主，今天回到洛阳，我必须声明，我这个老废物从来没有创办过什么道教，一定要把老朽与道教做一个彻底的切割和了断！马克思跟我说过，共产党人尊重一切合法的宗教信仰，但是宗教的本质是麻醉人的灵魂的精神鸦片（是麻醉，非麻痹）！我提议，一、道教不能打我老朽的旗号。二、老朽不能容忍任何人打着我的旗号愚弄百姓、骗人钱财，更不能容忍任何人打着我的旗号反对共产党、毛泽东。三、在中国，凡是所谓道教名山，凡是供奉老朽的地方，统统将老朽之像毁掉，代之以毛泽东画像，所有这些场地一律改为毛泽东纪念馆。第二，听说朝廷正在议论对贪官污吏废除死刑，贪污犯无论贪污多少一律免死！好！好！好！你们真是代表中国最广大贪官污吏、汉奸卖国贼的根本利益啊！老朽建议，在制定贪污犯免死法律的同时，应该修改刑法，杀人犯也应当一律免死，无论杀多少人，一律免死！这才是你们的“以人为本”吧？第三，那些坐龙椅的肉食者比谁都清楚，中国已经走了邪路！《尚书》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老朽读过自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全部中国历史，马克思还指导我读过大量世界历史，古今中外的无字书就读得不晓得有多少了！须知，民心就是天心，民怨就是天怨，民怒就是天怒，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江山，这是万古不易的真理！你们抛弃毛泽东，欺负老百姓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
将欲与之，必固取之。洛阳亲友非要让老朽题字，我说好罢，你们先把周王城广场毛泽东的上帝（人民）革命的全部资料（包括影像、照片）给我备上10份，老朽回到西方天国分别要呈送马克思、列宁、鲁迅、毛泽东、周恩来、王进喜、雷锋等诸位好朋友。为了索要老朽的几个臭字，关尹喜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结果，我只用中华绘图铅笔给朋友们写了12个笑死鬼的大字：“今日星星之火，明日可以燎原。”庚桑楚问我：先生，毛主席对洛阳人民有什么期望吗？这时，老朽霍然想起毛泽东在我向他回乡告别时托我转达的一句话，便对庚桑楚以及在坐的朋友们说，毛泽东说该说的话他早就说过了，万一洛阳“上帝”有人问起他，让我转达一句话即可。一伙人惊喜地问：毛主席说什么了？老朽如实相告，毛泽东只说了7个字：一片冰心在玉壶！
201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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