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孔子是地主阶级的帮凶、总代表太荒唐
罗 宁
我先后发出《如此粗暴待孔子,于心何忍?情何以堪?》,《如此无理待孔子,于心何忍?公道何在?》等文章之后,有网友认为,文章很好,就是过长。我赞同这一看法。考虑到网友们大多性急且缺乏耐心,因此,我再以分述、改写的方式阐释自己的观点。欢迎网友们讨论
在坚定反孔的观点中,一个引人注目的认定就是:孔子是地主阶级的帮凶,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总代表。
这一结论性的认定,源自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及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发表的大批判文章,是当时占据压倒性强势的主流观点。
所以,所有唱过“叛徒林彪、孔老二,都是坏东西”那首曾经脍炙人口的儿歌,大量被灌输过革命大批判文章的内容、风格,至今还在被文革所强化的意识形态及思维定势所感染、影响的人们,都会条件反射式的强烈认定:孔子是地主阶级的帮凶,是地主阶级的总代表,并且,依然还习惯性的不知道问一问:为什么孔子是地主阶级的帮凶,是地主阶级的总代表?
在遥远的两千年五百年前,在贫困潦倒的孔子用言简意赅的语言所表述的思想、学说之中,即使是从当代人的角度来看,为人类所喜闻乐见,并愿意听从信任的,具有符合人性、人伦、人生需求普适性的,能够普遍有益、有利、有助于人及社会生存发展的智慧精华,也是硕果累累的存在的。否则,生前无权无势,在去世后近五百年间,只在民间流传的孔子思想、学说,是不可能无胫而走,誉满天下,并传播至今的。
在孔子生活的年代,由于孔子的思想、学说不符合奴隶主阶级的意愿与需要,所以,尽管孔子才富五车,满腹经纶,颇有名气,并且,孔子还坚持满怀热情的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主张,但是,却饱受奴隶主阶级的冷漠、歧视与排斥,并常常会累累如“丧家之犬”,得不到施展抱负的平台与机会,只能落寞的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与边缘。
在孔子去世近五百年后,在西汉时期,董仲舒从孔子的思想、学说中,发现并找到了可以用来维护统治阶级统治的社会伦理与道德的精华。因此,为了更有效的维护统治阶级的统治,董仲舒从包括孔子思想、学说在内的各种主张中,采纳、提取了诸多可以被政治利用的思想成果,为借助、利用孔子及其思想、学说所具有的普遍、深远影响力,创立了以孔子思想、学说为标志、为品牌的儒术。
为了将儒术的政治功用、功能发挥至极限,在创立了儒术的基础之上,董仲舒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建议,被当时的封建地主阶级的最高领袖及总代表------汉武帝所采纳。此后,直到清王朝的末代皇帝,在以往的一千九百年间,历代皇帝都在一以贯之的运用儒术,以统治中国社会。由此,儒术得以在中国社会的传统政治文化当中,居有了主导性质的主流统治地位。
作为皇权专制社会主流思想文化的正统,被历代皇帝的统治实践证实,儒术确实是维护统治阶级统治的利器。在历代皇帝的尊崇、利用、运用下,儒术对于统治阶级的统治,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因此,在历代皇帝的不断完善、强化及炉火纯青的运用下,儒术不仅被用来有效的神化了专制皇权,也被统治者有效的用以巩固了社会秩序。
正是因为儒术具有可以被历代皇帝用以有效维护统治阶级统治的卓越政治功用、功能,儒术才不约而同的得到了历代皇帝的尊崇、重用。因此,儒术才得以在近两千年间,始终被历代皇帝所“独尊”。
与此同时,因为富有符合人性、人伦、人文与人生所依循自然法则的智慧属性,才得以具有恒久、广泛影响力的,并被历代皇帝利用为儒术标志、品牌、包装物的孔子及其思想、学说,也才相应的、水涨船高式得以处在了被历代皇帝同步“独尊”的,高贵、荣耀的人间神坛之上。
在以往的近两千年间,历代皇帝的独裁、专制统治,在本质同一的基础上,在统治的形式及方法上是具有各种不同与差异的。但是,历代皇帝在实行统治的社会实践中,以儒术为统治工具的做法,以孔子及其思想、学说为儒术的标志、品牌、包装的手段,及给予儒术与孔子及其思想、学说以“独尊”的尊崇,则始终没有发生过改变。
但是,尽管如此,儒术与作为儒术的标志、品牌、包装物的孔子及其思想、学说,在被历代皇帝百用不厌的用于实行统治的过程中,其工具的身份、角色、地位与作用,却从来没有因为历代皇帝,在近两千年的期间内,所一以贯之给予的“独尊”尊崇,而发生任何质的改变的。
不言而喻,在真实的人类社会生活当中,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始终都会是人际、人群之间发生社会关系的自然基础。因此,在人类之间只以实力为对话、合作条件的前提下,尽管思想、学说智慧、深邃,令人信服,但是,无权无势、穷困潦倒的孔子,不论是在生前、还是在去世后的近两千五百年间,在只信奉丛林法则的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面前,始终都是没有条件和资格,成为帮凶的。
事实上,曾经在五百余年间,饱受权势熏天的奴隶主诸侯拒绝、打压、漠视、冷对的孔子及其思想、学说,之所以在汉武帝之后,走上了被历代皇帝“独尊”尊崇的,至高无上的人间神坛,则完全在于历代皇帝需要用富有人类影响力的孔子及其思想、学说,来扩大、增强作为统治利器的,儒术的政治功用、功能与功效。在历代皇帝看来,孔子及其思想、学说,只不过是可以任意利用的统治工具的工具。
因此,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及在批林批孔运动中,特别是在当前很多人的心目中,将只是被地主阶级作为工具使用、利用的孔子及其思想、学说,当做地主阶级的帮凶来看待,实在是高抬了贫困潦倒、无权无势的孔子,同时也违背社会常识,严重贬低了地主阶级的智慧与能力。
毛泽东主席在评价知识分子时,曾经借古人之语,有过一个精彩、生动、贴切的比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去年,有一个县委书记也曾经质问过著名的学者 于建嵘 先生:“我们不搞拆迁,你们学者吃什么?”而在文革初期及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批孔则不过是为批林彪提供炮弹和靶子。批孔,实际上并不是为了批孔。
在统治者眼中,在社会成员们的内心,作为附之于皮的毛,包括孔子在内,无权无势并只有思想、学说的学者、思想家、知识分子,不过是可以任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用则用,无用则弃”,“喜则誉,怒则辱”的奴仆与工具。
在文革后期,呼应于当时社会上流行的,称谓知识分子为“臭老九”的说法,毛泽东主席笑谈道:“老九不能走”。因此,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包括当前的很多人,竟然能够无视只有皇帝才能做地主阶级总代表,并且,从来只有专制、独裁、权势无与伦比的皇帝,才能总代表地主阶级的历史事实,极其荒诞的将生前穷困潦倒的一介书生------孔子,认定为是地主阶级帮凶,同时,又将孔子认定为是地主阶级的总代表,岂不是荒唐,不公道的到了绝伦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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