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信仰与精神(一)
――献给新时代
红歌潮涌动,惊涛拍岸。一时间,似有“随流漂荡,听风澎湃”的气势――那是康有为为“大同”世界的到来而发出的呼喊。在他的呼喊声中,旧的世界分崩离析,到来的是生气勃勃的新时代,康有为知道,这是中国社会大变革的时期,这个过程注定是在风雨澎湃中进行的。
康有为比他的弟子梁启超,以及从欧美归来的严复都要沉稳得多,他的“大同”是虚君政治,即有孔子的精神,也有孔子的政治,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有民主宪政――康有为主张君主立宪。康有为主张最本质的特点是:
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政体以承载变革的演进;需要大众的信仰与精神,作为变革社会的凝聚力和方向。
在康有为看来,无政府主义者不可能实现改革,却只能带来混乱和民族的灾难;而所谓的民主和革命,与无政府主义并没有多少距离;进而,没有相对稳定的政体尤可恕,如果没有凝聚人心的精神,所谓宪政只能是画饼充饥。
在康有为看来,一个具有凝聚力的精神,除了它自身的至善的属性,更在于社会大众的认同。这种精神很大程度上如同康有为的“大同”意识,是历史传统的长出,不是外来文化的移植,更不是妄想者的冥思。
无论十二泰坦神、独眼巨人和巨神们多么热忱,他们始终只能回到大地母亲该亚的的怀抱,去汲取奋斗的力量和勇气。梁启超是在参观了欧美社会之后,严复是重新认识中国之后,他们都完成了认识的一个循环,重新回归中华文化的传统,如同康有为一样站在同样的一片土地上――他们认同了虚君政治,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认同了一个精神,即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孔子的“仁”。
历史的质问是:为什么注重孝道的中国人有了俄狄浦斯的弑父情结?
康有为面对的是皇权的失落,更重要的是传统文化的崩溃,于是,他看到了“万舟如覆叶,浮尸如泛蚁”预言的出现。中国人的“康有为面对”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明嘉靖之后,朱明皇权在仕权的冲击下畏缩退让,主导大明朝的理学在仕阶层的争权夺利中迅速庸俗化,君主没有了,精神也没有了,大明朝从此一败涂地。中国人的“康有为面对”也不是最后一次,在新中国长足进步的时期,指导这一个时代的毛泽东思想受到强烈的质疑,于是在大繁荣的时代社会道德却在堕落,老百姓被迫着走向以生死捍卫自己生存权的抗争。
郭沫若和康有为是一致的,一致之处不仅仅是他们分别论证了作为孔子理想的“大同”,而且论证了中华民族需要一个精神。这个精神,康有为认为是孔子思想,而后来的郭沫若认证为毛泽东思想。应该说康有为和郭沫若所主张的民族精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大而言之,孔子思想和毛泽东思想都只是中华文化在不同历史背景之下的显现。
历史又掀开新的一页,薄熙来与郭沫若之间又有了新的连续,自重庆开端的红歌潮以新的形式宣扬一种精神――毛泽东思想。我们赞叹的是,涌动的红歌潮,巻舒着时代的风云:
它不是钱塘潮,因为澎湃而腾踊;也不是东海上的季风,因为狂热而飙扬。它是人心,沉寂了34年的中国文化必然有一个激昂的突破,正是因为万马齐喑,才有了天公抖擞。呵呵,韩愈说:“微风吹木石,澎湃闻韶钧。”果然如是,我听到的是中国人心的悸动,这是出现于34年辉煌业绩之上的亢奋,这是民族复兴理想正在成为现实之后的自信――原来只有康有为式的微息,现在成就了人民性的滂沱。
红歌昭示着宽厚兼容、昂扬奋发,它巻舒的是我们的民族精神,振兴中华需要这种精神。而今我观这风涛,从思想的角度,从文化的角度。
壶公评论2011-07写于麒麟山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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