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生理基础是神经网络,认识的科学机理是思维直观
——生象文字与卦之二
薛英俊 李桂秋
为搞清这一问题,曾经心焦目乱地想从亚里士多德的范畴篇、范畴表,康德的范畴表,黑格尔的概念(所谓哲学范畴)体系(《逻辑学》)、培根的《新工具》、及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洪堡等西方现代语言哲学大家的基础概念或基本思路开始,与现存的中国哲学体系相对照、比较,运用分析科学的理论方法澄清逻辑范畴,并理顺以往哲学中存在的名称、概念、范畴之间的混乱关系。但是经过几年的探索实践,终究未能如愿以偿。且同时发现,凡是走入这一知识系列的中国学者,无论其对中国学人在哲学知识领域的“启蒙”上贡献多大,最后都不得不因着西方哲学的实际终结,而遭致武功尽废或“全盘西化”的凄凉下场。
当然,即使如此,也不可像卢风等学者那样以“哲学的革命与文明的革命”的态度来论断和处理“工业文明的活的灵魂”。因为一如此,就必然地、逻辑地重新落入西方哲学,实际是字母文字语言哲学——割裂农业文明的活的灵魂,实际是弃绝自然生生灵魂大道哲学(生象文字艺术哲学)思维——的宗教思想误区,而与善良的愿望南辕北辙。这一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革命”的“暴力”与“渐进”,却正是我们下意识又不自觉运用的语言文字本身。
不明确这一点,“一般的哲学原理”,就会被“时代”、“价值观”、“多元论”、“市场经济”、“金融理论”等等非“哲学范畴”所否定,从而颠倒革命与建设的“妄态”与“常态”、断裂与连续、人造与自然之毁损与生产的关系,混淆文化与文明的根本区别。
如此一来,不但生态文明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中国传统文化也势必将遭到更加深重地无道掩埋。以至生态哲学、文明哲学、信息哲学、大道哲学一致性的大门将永远无法开启。没有“一般的哲学原理”,哪来的普遍性结论?当哲学论述违犯了生活的基本常识,自残就是其唯一的道路了。
但是,这一问题的“诧异”、“惊奇”之处却既不是哲学的,也不是文字的,而是认识主体机能结构的阴阳“纠结”。是思维把握世界;还是“思想把握世界”?认识是“人脑对客观世界的反映”;还是“知识陈述”,就是有足够的理由,使人们相信“这就是真的”?离开了认识主体去谈“认识”,无论是就其名称、概念,还是范畴来谈;无论是敞开地谈,还是闭合地谈;我们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其结论曰:都只是天方夜谭!而走这条路的后果也只能是始作俑者最终的无奈疯言:这只是一个传说。于是尼采疯了,维特根斯坦尼采了,包括创立集合论的康托儿,走向神经病也是其必然的归宿。
现代科学知识已经为我们揭示,对“客观世界”有所“反映”的不仅只是“人脑”,宏观地说动物、植物、矿物;宇观地说天体、星系、太空;微观地说原子、量子、光子,以至电磁波、生物波等等,任何事物一旦作为“主体”,“被质点”、“被质心”,其对“客观世界”都会有所“反应”。至少,“反应”就是在“反映”的同时所做出的条件反射。那么,哪个主体的“反映”,才属于“认识”?是“万物有灵论”;还是万物共灵论?
思想是主体思维活动的过程性意识结果,是语言文字的“理念”、“形式”,或作为语言文字的概念、判断、推理的系统化组织体系,所谓“文章”;不是主体的思维活动本身。又何言“思想把握世界”?不管其理由具备了多么充分的和必要的条件,遑论其又被陷入假设和意志当中?
同样,科学证明:“单个神经元是不能推理的,不可能有智力的。就拿视觉来说,一个人要辨识某种形象,要有一个‘结晶’的过程,这并不单单取决于对视网膜上光感细胞的物理刺激,也取决于大脑的模式生成和模式识别的机理。一个形象的‘结晶’是按一定方式对视觉信号进行处理才完成的(按:这里需要提醒的是,科学上依据“小孔成像”原理来推断视网膜“成像”的倒立性对人是有着严重的科学误导的)。生命和思维的世界不仅是量的世界,更是质的世界,它的运动和发展带有明显的整体性。这十分类似于人们不可能用色谱分析去理解梵高油画作品中独特色彩产生的美感,也不可能仅仅通过个别的音符就能理解肖邦的琴思⑴”。
“兰汤预见到处于混沌与有序边缘的并行处理网络或许能进行异常复杂的计算,而且处于有序和混沌之间的边界上的系统可能具有通过有益变异的积累迅速而成功地获得适应的能力。这样的网络将不可避免地成为自然选择的目标,利用自然选择的能力应当是被自然选择选中的首选特性之一⑴”。
“弗里曼通过在神经解剖学、神经生理学和神经行为各个水平的实验研究,确证嗅球中的每个神经元都参与嗅觉感知。当动物吸入熟悉的气味时,脑电波变得更为有序,形成一种特殊的空间模式。当没有气味输入的时候,嗅球系统的脑电波就表现出低维混沌状态。弗里曼说,低幅混沌等价于一种‘我不知道’的状态。混沌能使几百万神经细胞处于一种活性‘值班’状态,以便可以瞬间转入工作状态,对刺激作出反应。看来,混沌吸引子是大脑复杂性不可避免的产物,它的确有可能是脑区别于一台人工智能机器的主要特征⑴”。
请注意“物理刺激”与“模式识别”(模式生成)、混沌与有序“自轭反馈、互轭渗透、共轭相生、复共轭存在”的太极阴阳原理的这种现代科学的细致表述。
也就是说,认识不只是事物在认识主体生理器官上的直接印象或反映,而且是认识主体神经网络系统探测功能对事物功能及作用信息的感应接收及识别提取。其最终落实是体现在“脑电波”的思维(信息维、卷缩维、额外维、全息维、特殊的时空模式)的直观“生象”范畴上,而不是表述思想的语言文字上。故此,我们将这种过去一直含糊不清的脑电波的“特殊的空间模式”(标准称呼当是:特殊的时空模式)之“思辨”的认识方式和途径称为:思维直观。思维是不能离开神经网络系统而独立存在的,同样思维本身又是“客观”性的。思想则不然,它只是神经网络系统的信息化产物,并通过语言、文字、符号的显现而得以成为传达“认识”的无形(幽赞)“中介”。一如《周易·乾卦·用九》所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同时,这也证明了我们所一再强调的认识的前提背景:自然是存在着的;人能够认识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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