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说:“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又是将这两者结合的真理。我们同时也看到,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中医文化就是彻底的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真理。】
【中医的“病”和西医的“病”不同,因此,中医看病与西医看病也不同,中医治病与西医治病更不同。中国人不需要人人都做中医,但是,必须对中医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了解做一名真正的中国人有多么值得自豪和庆幸。】
说伤
——中医看病(十三)
中医讲的内伤,是指不当的饮食、情志和作劳对人气造成伤害,由此导致发病。对于不当的饮食致病,或许众人有解,不过可以肯定,多数是西人的误解,都是什么什么毒素,于是所谓排毒、防癌、抗x的药品和保健品层出不穷,成了人们日常饮食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因此,人们对饮食的关注,实际上远远地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对于不当情志和作劳致病,以其无形无质,则被大多数人置于脑后而不顾。
西医对饮食致病的解释,乃至对整个病理的解释,就目前来讲,都是不达根本的。它对人体的分析研究,虽然通过物理仪器的外部观察达到了分子的水平,可以说已经接近了“气”的层次,但是,只要一日不跳出“唯物主义”的束缚,终究进入不了“气”的境界,也就永远不能理解世界和生命的本真。现在,中国多数甚至是绝大多数搞中医研究的人,因为接收了近代西方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正在极力要证明“气”是物质,是能量,是信息。我们可以设想,难道证明了“气”是物质,是能量,是信息就能更好地解释中医吗?证明了中医是“科学”的,是物质的,中医的水平就提高了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他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给中医穿上西装而已,结果是埋葬中医。
不同于“唯物主义”,中国传统文化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归结起来,就是一个“反”字,就是“反朴归真”,就是“反者道之动”。这个真就是“气”,这个道也是“气”。把整个宇宙归结为“气”,把宇宙的运动归结为“气”的“象”变,这就是中国传统“易”文化的本来面目。这种世界观和方法论,表现在中医文化上,就是将生命直接归结为“气”“象”的变化,将生命和整个宇宙紧紧地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我说的“人道合一”或“人气合一”。世人都说中国文化讲“天人合一”,其实讲“天人合一”并未真正揭示中国文化的最高境界。因为“天”只是整个物质世界的代名词,因此“天人合一”只能说明人与环境合一,不能说明天与人到底是什么,也不能说明天人为什么要合一,及其为什么能够合一。
中医讲的生命是一个生物体的“气”“象”变化过程,这个过程表现为生长衰亡,即生于“气”最终又归于“气”的运动过程。无疑中医讲的人类生命“气”“象”,必不可少地包括人的精神活动。在下《说神》的那些文字,已经解释了人的精神情志都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下《说气》的那些文字,说明了精神情志都是人身相应的藏气所化,我称其为藏气的“象”变。【中医用“藏”和用“脏”是不可混淆的,用“藏”以论气,而用“脏”则论形质。】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作为藏气“象”变的精神情志,其本身也是“气”,必然反过来影响藏气的变化,成为致病的因素。这就是精神情志内伤致病的根原。具体地说:
精泄则伤肾气,使阳脱而“坎”陷,失心主神明之阳根,【坎中之阳乃离火之根。】遏肝木脾土之气升。神惊则伤心气,使阴脱而“离”越,失肾精秘藏之阴根,【离中之阴乃坎水之源。】砠肺金胃土之气降。喜为心气所化,其性或随火,或随热,视乎其度。度内则随火, 益心 君之神明,助肺胃之阴降,制约悲伤;度外则随热为淫,使神昏,生逆冲。喜极暴逆偶有发生。恐为肾气所化,或随水,或随寒,视乎其度。度内则随水,益精秘,助肝脾之阳升,制衡喜极;度外则随寒邪,使精泄,生脱陷。恐极暴脱偶能一见。怒为肝气所生,其性或随木,或随風,视乎其度。度内则随木,助生气之温升而益心神,克制忧伤;度外则随風动为淫,使津血疏泄而枯涩,生郁热而遏营血,致筋急,甚则横脱。怒致肝气暴脱时有耳闻。悲为肺气所生,其性或随金,或随燥,视乎其度。度内则随金,助收气之凉降而益肾精,克制怒伤;度外则随燥结为害,使肺胃横涩而燥逆,生郁热而遏卫气,致皮毛枯槁。忧为脾气所生,其性随土,或随湿,视乎其度。度内则随土,助肝木之温升,益肺金之降敛,克制恐伤;度外则随湿邪,使脾气困束而失运化,致木陷金逆,不欲食。这是情志内伤之大概,要在精神內守,五志恬淡,如此,则气从以顺,病安从来。
至于饮食,攸关气味臭色,各有分主。肺主五气,温归肺,凉归肝,寒归心,淡归脾,热归肾。主五味,甘味入脾,酸味入肝,苦味入心,辛味入肺,咸味入肾。心主五臭,入心者焦,入肝者臊,入脾者香,入肺者腥,入肾者腐。【气与味,本宫为泄,对宫为补。】肝主五色,青色入肝,赤色入心,黄色入脾,白色入肺,黑色入肾。饮食之气味臭色,气味为要,又以五味为主,因为,饮食水谷,呐于胃府,经脾胃消磨,方分精微糟溲,精微者,散形为气,分别气味臭色,上奉五藏,藏而不泄,又聚气成形,化生津血,长养脏腑筋脉、骨肉皮毛,维持形骸;糟粕者,则传大肠而出后阴;溲溺者,则入膀胱而出前阴。因此,饮食内伤,脾气首当其冲,最易土败湿生。当今世人,爱食甘肥厚腻,常饮凉茶冰醴,不知其最生湿邪。现在,我们的主食大米也黏腻如糯,故病湿者十之八九。所谓的糖尿病,病患者越来越多,发病年龄越来越轻,究其根原,就是伤食病湿。《说邪》中讲到:若言風为百病之长,则湿是百病之源。因此,饮食防湿,即远离甘肥厚腻、凉茶冰醴,应该成为当下世人日常饮食的要务。
至于劳伤,伤在肾精。肾为作强之官,是能力的源泉,因此,《内经》告诫人们,要精神內守,不妄作劳,方能形与神俱,尽享天年。如果我们过于作劳,就会透支我们的能力,也就是我们的肾精。肾精耗竭,则生病夭。然而,当今世人,无不迷失于“更高,更快,更强”的奥运精神,【有研究证实,世界冠军多不健康,病夭者也不乏其人。】少不胶着于延长“做爱”时间的保健春药,更有深陷于大麻鸦片的行尸走肉,【春药泛滥,毒品入室,是一个社会腐败临反的重要标志。】因此,伤于妄作的未老先衰之人十有六七。这些人必定水寒土湿,岂有不病之理?《道德经》说:强梁者不得其死!一言中的。珍惜生命,告别奥运,远离春药,拒绝毒品。
辛卯年二月二十八日
关键词:中医 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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