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最近,以美国著名趋势学家杰里米·里夫金为代表的学者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呼声引起全球范围内的极大关注,新华社为首的国内主流媒体纷纷以专题著文的形式讨论“第三次工业革命”。然而,所谓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真的有那么神奇吗?里夫金提出的家庭生产新能源,那么制造这些新能源设备不一样是要消耗旧能源吗?里夫金的一系列概念不过是给全球资本提供了一块切蛋糕的新领域,新能源产业为资本寡头提供了巨大的商机。促使美国发达的新能源技术与中国巨大的市场潜力的无暇对接,恐怕才是里夫金的真实用意。尽管中国自己也是雄心勃勃,要在“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中部署自己的新型战略产业,然而,从光伏电到高铁,从ARJ21到J20,中国制造始终摆脱不了全球采购的尴尬局面,尤其是表现在核心技术和核心部件上,高铁采购德国企业生产的劣质槽钢的事件才刚刚发生。只要全球资本主义体系不改变,只要中国的依附型发展道路不改变,“中国崛起”永远只是梦想,中国肥大进而被宰割倒是在实实在在地发生。至于里夫金提出的节点组织的扁平化权力模式,其上仍然依赖于国际商业巨头,传统的政府权力将让渡给高度繁荣的全球金融资本主义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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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存照:“这些年我们在新能源发展方面的成就,美国方面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全球正迎来第三次工业革命
来源:经济参考报
本报今起推出系列特别报道以“展示历史变革,揭示战略机遇”
(记者 方家喜/北京报道)如何走出危机实现复苏的全球性争论正在导出一个突破性的历史结论,全球需要进行一次新的工业革命。
最近,以美国著名趋势学家杰里米·里夫金为代表的学者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呼声引起全球范围内的极大关注。专家和学者指出,中国需要全面分析危机后工业化的历史趋势,把握好新的历史发展机遇。着眼于“展示历史变革,揭示战略机遇”,新华社《经济参考报》即日起推出特别报道,全面分析和报道新一轮工业革命的背景、特征、趋势、风险与机遇。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一个声音逐渐响亮——“世界正处在科技和产业革命的前夜”。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科院原院长路甬祥指出,“全球200多年的工业化,使少数国家实现了现代化,但自然资源已面临枯竭的威胁,生态环境遭受巨大破坏。这迫切需要人类开发新的资源来源,创新发展模式和发展途径,创建新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
杰里米·里夫金最新出版的《第三次工业革命》预言,一种建立在互联网和新能源相结合基础上的新经济即将到来。杰里米·里夫金说,“经济和社会变革总是来自新能源与新通信方式的交汇。”据他分析,19世纪,蒸汽机和煤炭加快了信息流通速度。它们让大量印刷廉价报纸成为可能,同时提高了民众的受教育比例。20世纪,电力、电话以及广播和电视又发生了一次交汇。
《第三次工业革命》指出,今天全世界23%的人得不到供电,25%的人只能得到部分供电。这说明目前的能源分配模式不能满足需要。新的工业革命中,每座大楼都将变成能源生产的来源,因此需要一个通信网络来分配这些能源。《第三次工业革命》预言,在接下来的半个世纪里,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传统的集中经营活动将被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分散经营方式取代。其标志着合作、社会网络和行业专家、技术劳动力为特征的新时代开始。
最近,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也刊登保罗麦基里主笔的有关“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一组稿件称,一种建立在互联网和新材料、新能源相结合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即将到来,它以“制造业数字化”为核心,并将使全球技术要素和市场要素配置方式发生革命性变化。
国务院参事汤敏说:“与我们一般对工业革命的划分不同,目前海外学者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所指的头两次工业革命是十八世纪后半叶以英国纺织机械化为标志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和以20世纪初福特汽车公司大规模生产流水线诞生为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而第三次工业革命则是指以数字化制造及新型材料应用为代表的一个崭新的时代。”
与权威学者的呼声相呼应的是,美国、欧盟、日本、中国等国家一面在应对危机争取复苏,一面积极发展新兴产业谋求危机后全球实体经济的制高点。
美国政府2009年12月颁布的《重整美国制造业框架》中详细罗列了计划追加的资金额度、应用方向和使用方式。重心发展新能源、生物产业和宽带战略等。英国2009年6月颁布的《构筑英国未来》提出要着手建设“明天的经济”,大力发展低碳经济、生物产业等,确保英国的世界领先地位。德国确立目标,至2020年绿色能源将占其能源总需求的35%,德国目前正在试验“能源互联网”。
中国高层的决策指向与全球的前瞻思考形成了默契。最近一周,中国决策层密集部署新兴科技和新兴产业发展战略。5月28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指出,科技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日益凸显,新科技革命和全球产业变革步伐加快,我国科技发展既面临重要战略机遇,也面对严峻挑战。会议指出要“努力从工业大国向工业强国转变,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奠定坚实物质基础。”5月30日,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提出了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点发展方向和主要任务。
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马延和表示,“世界或将迎来一个新的产业周期,我们需要在体制机制上进行创新,在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产业等的关键技术和产业发展上取得新突破,把握历史机遇实现新型工业化。”
三十年前,《经济参考报》率先对全球范围内的“第三次浪潮”进行了系列报道,三十年后,《经济参考报》再次精心策划,紧密部署,全球采访,从今日起本报将持续推出“第三次工业革命”系列特别报道,对新一轮产业革命的背景、特征、趋势、风险和机遇进行诠释。
本报今起推出系列特别报道以“展示历史变革,揭示战略机遇”
如何走出危机实现复苏的全球性争论正在导出一个突破性的历史结论,全球需要进行一次新的工业革命。
最近,以美国著名趋势学家杰里米·里夫金为代表的学者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呼声引起全球范围内的极大关注。专家和学者指出,中国需要全面分析危机后工业化的历史趋势,把握好新的历史发展机遇。着眼于“展示历史变革,揭示战略机遇”,新华社《经济参考报》即日起推出特别报道,全面分析和报道新一轮工业革命的背景、特征、趋势、风险与机遇。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一个声音逐渐响亮——“世界正处在科技和产业革命的前夜”。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科院原院长路甬祥指出,“全球200多年的工业化,使少数国家实现了现代化,但自然资源已面临枯竭的威胁,生态环境遭受巨大破坏。这迫切需要人类开发新的资源来源,创新发展模式和发展途径,创建新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
杰里米·里夫金最新出版的《第三次工业革命》预言,一种建立在互联网和新能源相结合基础上的新经济即将到来。杰里米·里夫金说,“经济和社会变革总是来自新能源与新通信方式的交汇。”据他分析,19世纪,蒸汽机和煤炭加快了信息流通速度。它们让大量印刷廉价报纸成为可能,同时提高了民众的受教育比例。20世纪,电力、电话以及广播和电视又发生了一次交汇。
《第三次工业革命》指出,今天全世界23%的人得不到供电,25%的人只能得到部分供电。这说明目前的能源分配模式不能满足需要。新的工业革命中,每座大楼都将变成能源生产的来源,因此需要一个通信网络来分配这些能源。《第三次工业革命》预言,在接下来的半个世纪里,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传统的集中经营活动将被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分散经营方式取代。其标志着合作、社会网络和行业专家、技术劳动力为特征的新时代开始。
最近,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也刊登保罗麦基里主笔的有关“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一组稿件称,一种建立在互联网和新材料、新能源相结合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即将到来,它以“制造业数字化”为核心,并将使全球技术要素和市场要素配置方式发生革命性变化。
国务院参事汤敏说:“与我们一般对工业革命的划分不同,目前海外学者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所指的头两次工业革命是十八世纪后半叶以英国纺织机械化为标志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和以20世纪初福特汽车公司大规模生产流水线诞生为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而第三次工业革命则是指以数字化制造及新型材料应用为代表的一个崭新的时代。”
与权威学者的呼声相呼应的是,美国、欧盟、日本、中国等国家一面在应对危机争取复苏,一面积极发展新兴产业谋求危机后全球实体经济的制高点。
美国政府2009年12月颁布的《重整美国制造业框架》中详细罗列了计划追加的资金额度、应用方向和使用方式。重心发展新能源、生物产业和宽带战略等。英国2009年6月颁布的《构筑英国未来》提出要着手建设“明天的经济”,大力发展低碳经济、生物产业等,确保英国的世界领先地位。德国确立目标,至2020年绿色能源将占其能源总需求的35%,德国目前正在试验“能源互联网”。
中国高层的决策指向与全球的前瞻思考形成了默契。最近一周,中国决策层密集部署新兴科技和新兴产业发展战略。5月28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指出,科技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日益凸显,新科技革命和全球产业变革步伐加快,我国科技发展既面临重要战略机遇,也面对严峻挑战。会议指出要“努力从工业大国向工业强国转变,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奠定坚实物质基础。”5月30日,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提出了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点发展方向和主要任务。
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马延和表示,“世界或将迎来一个新的产业周期,我们需要在体制机制上进行创新,在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产业等的关键技术和产业发展上取得新突破,把握历史机遇实现新型工业化。”
三十年前,《经济参考报》率先对全球范围内的“第三次浪潮”进行了系列报道,三十年后,《经济参考报》再次精心策划,紧密部署,全球采访,从今日起本报将持续推出“第三次工业革命”系列特别报道,对新一轮产业革命的背景、特征、趋势、风险和机遇进行诠释。
第三次工业革命与中国的机遇(中文版序)
来源:经济参考报
杰里米·里夫金(Jerem yR ifkin)享誉全球的未来预测大师、“第三次工业革命”概念的创立者 、 著 名 经 济 学家、美国华盛顿特区经济趋势基金会总裁。他还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社会评论家和畅销书作家,著有《工作的终结》、《生物技术的世纪》、《路径时代》等,每本书都被翻译成十五种以上的语言。曾经担任过前欧盟委员会主席罗曼·普罗迪的顾问。
●曾经支撑起工业化生活方式的化石能源正日渐枯竭,采用一种新的经济模式,才能确保一个更具可持续性的未来。
●互联网技术和可再生能源将结合起来,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创造强大的基础,第三次工业革命将改变世界。
●传统的集中式的经营活动将逐渐被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分散经营方式取代,传统的等级化的经济和政治权力将让位于以节点组织的扁平化权力。
□杰里米·里夫金
如果说美国是二十世纪世界经济发展的楷模,中国则最有可能在二十一世纪担当这一角色。美国经济成功的原因相当一部分归功于其丰富的石油资源。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美国(并非是沙特)是世界上最主要的产油国,继而成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旗手。然而现在,随着全球经济的衰落,美国的领导地位受到了质疑。
可再生能源的转变、分散式生产、储存(以氢的形式)、通过能源互联网实现分配和零排放的交通方式构成了新经济模式的五个支柱。如果在本世纪上半叶实现对第三次工业革命基础设施的构建,中国还需要近四十年的努力,而这将创造数以千计的商业机遇、提供数百万的可持续发展的工作职位,并将使中国成为下一次工业革命的领军人。
在今后的几年中,中国需要对未来的经济发展方向做出重要的决定。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火力发电国,煤炭在其能源比重中约占70%。此外,最近中国政府宣布中国的页岩气资源潜力高达134万亿立方米,约是美国的两倍。作为一个拥有超过13亿人口、年经济增长率约8.2%的大国,中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耗国和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二氧化碳排放国。
与此同时,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风力涡轮机生产国,其太阳能光电产业生产总值更是占世界的30%,是世界上最大的太阳能电板生产国。但是,中国所生产的可再生能源科技产品几乎均销往海外。目前,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在中国国内能源消耗总量中的比例只有0.5%。鉴于中国丰富的可再生能源,这一事实无疑令人失望。
中国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风力资源,其中海上风能资源占四分之三。根据2009年一项由哈佛大学与清华大学联合进行的研究成果表明,只要中国提高补贴和改善输电网络,至2030年风力发电就可以满足中国所有的电力需求。
中国也是世界上太阳能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但对太阳能的开发与利用却仅仅在近些年才提上日程。中国的生物能与地热能的总量也相当可观,但尚未进行大规模的勘探。对其漫长海岸线所蕴藏的潮汐能,中国也未开展有效的利用。
因此,中国陷入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的角力之中。中国蕴藏了丰富的煤炭和天然气资源,这一诱惑使中国倾向于更加依赖日渐式微的传统能源。然而,煤炭和天然气固然令人兴奋,但是相比于巨量的可再生能源而言,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可以说,中国在可再生能源方面的地位正如沙特在石油产业中的地位一样,中国每平方米的可再生能源潜力要远高于世界上大多数其他国家。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再生能源经济模式在中国的发展是水到渠成之事。中国对水利发电的依赖令人担忧。全球气候变化引发的日益增多的干旱将会对中国的电力生产造成极大困扰,导致电力缺乏乃至断电。与此相似的是,生物乙醇的生产也将会与土地使用的问题产生激烈的冲突。
如 果 选 择 了 第 三 次 工 业 革 命 这 条 道路,那么中国极有可能成为亚洲的龙头,引领亚洲进入下一个伟大的经济时代。在亚洲开展第三次工业革命基础设施的建设将有利于泛大陆市场的培育并加速亚洲政治联盟的形成。中国也将成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主要力量,推动整个亚洲实现向后碳社会的转型。
我们的工业文明正处在十字路口。曾经支撑起工业化生活方式的石油和其他化石能源正日渐枯竭,那些靠化石燃料驱动的技术已陈旧落后,以化石燃料为基础的整个产业结构也运转乏力。随之而来的是,世界范围内的失业问题到了危险的地步。政府、企业、消费者都陷入了债务泥沼,各地生活水平骤然下降。多达10亿人口———相当于全部人口的近七分之一———面临饥饿,这是史无前例的。
更糟糕的是,以化石燃料为能源开展的工业活动导致的气候变化日渐明显。科学家们提醒说,地球的温度和化学性质可能发生灾难性的变化,这会破坏整个生态系统的稳定。他们担心在本世纪末可能会有大量的动植物灭绝,这将危及人类的生存。
人们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必须采用一种新的经济模式,才能确保一个更公正、更具可持续性的未来。
通信技术与能源体系交汇派生经济革命
纵观人类历史,新型的通信技术与能源体系交汇之际,正是经济革命发生之时。
制定全面规划的前提是要明白:历史上新型通信技术与新型能源系统的结合,预示着重大的经济转型时代的来临。这是因为新能源技术的出现推动人类文明向着更为复杂的方向发展,而更为复杂的文明需要以先进的新型通信技术为媒介来对其进行处理和整合。因此,相应的基础设施建设也随之有了新的发展,从而大大减轻了时间和空间对人们更加多样化的经济交流的限制。当这些系统的发展落实到位以后,经济活动呈现正态分布曲线,即先上升达到顶点,经历一段时间停滞之后进入衰退期,该阶段的衰退规律由通信与能源矩阵所建立的乘数效应决定。
根据一般的经济学知识,人们总是想当然地认为基础设施是充当经济活动基础的静态模块。然而从更深层面上来看,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基础设施实际上是通信技术和能源的有机结合,用以开创一种具有活力的经济体系。在这一体系中,通信技术充当中枢神经系统,对经济有机体进行监管、协调和处理;与此同时,能源起到血液的作用,为将自然的馈赠转化为商品和服务这一过程提供养料,从而维持经济的持续运行和繁荣。因此,基础设施就像是一种生命系统,把越来越多的人纳入更为复杂的经济社会中。
印刷业中蒸汽动力技术的引入使新闻媒体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一跃成为主要信息传播工具。带有油墨辊的蒸汽印刷机,以及之后的轮转印刷机和莱诺铸排机,不仅大大提高了印刷速度,同时也大幅度降低了印刷成本。以报纸、杂志以及书籍等形式出现的印刷材料,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美国和欧洲的大街小巷,促进了历史上第一次公众文化普及运动的产生。1830~1890年期间,在两大洲出现的公立学校培养了一大批劳动力人才,他们具有文字读写能力,能够对以煤炭为动力的蒸汽铁路以及工厂经济进行系统的管理和操作。
20世纪的第一个10年里,电信技术与燃油内燃机的结合引发了第二次工业革命。工厂的电气化迎来了批量工业制成品时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汽车的出现。亨利·福特对T型汽油动力汽车的大量生产,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往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社会。几乎在一夜之间,成千上万的人们卖掉马车换上汽车。为了满足人们对燃料持续增长的需求,新型石油工业加紧开采原料,从而促使美国成为世界头号产油大国。
不到20年,美国各地遍布水泥公路,美国人也因此开始迁移,在几年前还是偏远乡村的土地上重新安家。电话,以及随后出现的收音机和电视机,重塑了人们的生活,催生了一种全新的信息网络,使人们从此踏进了石油经济和汽车时代。
互联网和可再生能源结合引爆第一轮产业革命
互联网信息技术与可再生能源的出现让我们迎来了第三次工业革命。在21世纪到来之际,数以百万计的人们将实现在家庭、办公区域以及工厂中自助生产绿色能源的梦想。此外,正如人们在互联网上可以任意创建属于个人的信息并分享一样,任何一个能源生产者都能够将所生产的能源通过一种外部网格式的智能型分布式电力系统与他人分享。
20世纪90年代中期,通信和能源这种新的结合方式出现。互联网技术和可再生能源将结合起来,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创造强大的基础,第三次工业革命将改变世界。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基础设施反映出了权力关系本质的变化。第一次工业革命与第二次工业革命均采用垂直结构,倾向于中央集权、自上而下的管理体制,大权掌握在少数工业巨头手中。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组织模式却截然不同,其采取的是扁平化结构,由遍布全国、各大洲乃至全世界的数千个中小型企业组成的网络与国际商业巨头一道共同发挥着作用。
第一次工业革命使19世纪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次工业革命为20世纪的人们开创了新世界(7.08,0.00,0.00%),第三次工业革命同样也将对21世纪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它将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以化石燃料为基础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给社会经济和政治体制塑造了自上而下的结构,如今第三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绿色科技正逐渐打破这一传统,使社会向合作和分散关系发展。如今我们所处的社会正经历深刻的转型,原有的纵向权力等级结构正向扁平化方向发展。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五大支柱
正如历史上任何其他的通信、能源基础设施一样,支撑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各种支柱必须同时存在,否则其基础便不会牢固。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支柱包括以下五个:1、向可再生能源转型;2、将每一大洲的建筑转化为微型发电厂,以便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3、在每一栋建筑物以及基础设施中使用氢和其他存储技术,以存储间歇式能源;4、利用互联网技术将每一大洲的电力网转化为能源共享网络,这一共享网络的工作原理类似于互联网(成千上万的建筑物能够就地生产出少量的能源,这些能源多余的部分既可以被电网回收,也可以被各大洲之间通过联网而共享);5、将运输工具转向插电式以及燃料电池动力车,这种电动车所需要的电可以通过洲与洲之间共享的电网平台进行买卖。
2010年秋天,欧盟的发展使得其对整合以上这五大支柱的需要变得愈加迫切。一份欧盟委员会的解密文件显示,在2010年至2020年间,欧盟需要花费1万亿欧元用于更新电网系统,以使其与可再生能源流相适应。这份内部文件还显示“欧洲依然缺乏使可再生能源与传统能源在同等水平竞争的基础设施”。
欧盟希望到2020年,绿色能源可以生产出三分之一的电力。这就意味着电网必须经过数字化以及智能化处理,从而能够储存足够的间歇式可再生能源,以满足成千上万的地方能源生产商的用电需求。
当间歇式可再生能源的总量超过电力总量的15%时,在欧盟基础设施建设中加快使用氢和其他存储技术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则大部分电能将会因此而丢失。同样的道理,用激励性措施来鼓励欧盟内部的建筑和房地产行业将数百万建筑大楼改变成微型发电厂,这一做法也十分重要,这样能够就地利用可再生能源,并且将多余的电力送回智能电网。
只有以上这些条件都得到满足,欧盟才能够提供足够的绿色电力,用以驱动已经准备投入市场的插电式电动车和氢燃料电池汽车。如果支撑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这五大支柱中的任何一个的发展出现滞后,那么其他的支柱也会因此而发展受阻,在这种情况下,基础设施自身会进行相应的调整。
欧盟“后碳”时代发展路线图
从2000年起,欧盟开始积极推行大幅减少碳足迹的政策,以加速向可持续发展经济时代的转变。欧洲各国制定了目标和基准,重新部署了研发的重点,并且为了适应新型的经济发展出台了法规条例,公布了新标准。
2007年5月,欧洲议会发布了一份正式书面声明,宣布把第三次工业革命作为长远的经济规划以及欧盟发展的路线图。目前,欧洲委员会的诸多机构及其成员国正在执行第三次工业革命路线图。由飞利浦、施耐德电气、IB M、思科系统、阿希奥纳、西图、奥雅纳、艾德里安·史密斯-戈登·吉尔建筑设计事务所、Q -C ells等公司组成的团体是世界最大的经济发展团体。目前,它正与城市、地区及国家政府合作,制定将其经济结构转化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基础的总体规划。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构想很快传播到亚洲、非洲和美洲的国家。2011年5月24日,经合组织第50届部长级周年会议在巴黎召开,34个成员国的首脑和政府部长参加了这次会议。在开幕式上,我提出了第三次工业革命五大支柱经济计划。这是经合组织绿色经济发展规划的首次展示,将为未来的“后碳”产业提供模板。
《第三次工业革命》一书将展望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美好前景,揭开这种经济模式的神秘面纱,深入了解实施这项工程的开拓者们———政府首脑、首席执行官、社会企业家,以及非政府组织。我有幸与欧洲主要国家的领导人一起设计欧盟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蓝图。这些领导人包括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意大利前总理罗马诺·普罗迪、西班牙首相何塞·路易斯·罗德里格斯·萨帕特罗、欧盟委员会主席曼努埃尔·巴罗佐,以及欧洲理事会的五位主席。
第三次工业革命是大工业革命的最后篇章,它将为即将到来的合作世纪打下坚实的基础。第三次工业革命40年的基础设施建设将创造无数的新商机和就业机会。这项工程的结束将标志着以勤劳、创业和大量使用劳动力为特征的200年商业传奇故事的结束;同时,它标志着以合作、社会网络和行业专家、技术劳动力为特征的新时代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半个世纪,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传统的、集中式的经营活动将逐渐被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分散经营方式取代;传统的、等级化的经济和政治权力将让位于以节点组织的扁平化权力。
乍一看,扁平化权力的概念似乎与历史上的权力概念相矛盾。毕竟,传统上权力是金字塔式地由上到下组织起来的。然而,今天,因即将到来的互联网技术与可再生能源的结合而释放的合作性权力将从根本上重构人类的关系。这种重构将是全方位的,对未来社会将有着深远的影响。
可持续发展的实用经济计划
21世纪中叶,人类能否进入可持续发展的后碳时代,能否避免灾难性的气候变化,第三次工业革命将是希望之所在。
让我们想象一下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美好蓝图吧。
变燃烧碳基化石燃料的结构为使用可再生新能源的结构;重新认识构成世界的一砖一瓦,将每一处建筑转变成能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的迷你能量采集器;将氢和其他可储存能源储存在建筑里,利用社会全部的基础设施来储藏间歇性可再生能源,并保证有持久可依赖的环保能源供应;利用网络通信科技把电网转变为智能通用网络,从而让上百万的人可以把周围建筑产生的电能输送到电网中去,在开放的环境中实现与他人的资源共享,其工作原理就像信息在网络上产生和传播一样;改变由汽车、公交车、卡车、火车等构成的全球运输模式,使之成为由插电式和燃料电池型以可再生能源为动力的运输工具构成的交通运输网。在全国建立充电站,人们可以在充电站买卖电能。
在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变革中,欧洲比美国、日本、中国及其他国家走得更远,但我仍然不希望让大家认为德国正全速前进。事实正与之相反,它还处在起步阶段。不过至少人们已经有了意向,变革正在酝酿,尽管谁都不能保证欧盟将会坚定方向,很可能变革最终不能推行或是退回原点。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确定哪个国家将会站在机遇之门前,带领世界进入新纪元。
人类的发展停滞是可以避免的,历史上有很多美好的愿景最终破灭的事例,但这次有所不同。我们面临着更大的风险,人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外部灭绝的危险,这种事情是半个世纪前人类从未想过的。
大规模摧毁性武器的扩散同迫近的气候危机一起推动事态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这不仅仅是我们所知的人类文明的衰亡,而是人类物种的灭亡。
第三次工业革命不是可以铲除社会病毒的灵丹妙药,也不是能带我们进入极乐世界的鸦片,它不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它是一个可能带领我们进入可持续发展的后碳时代的实用经济计划。
(中信出版社授权独家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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