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国营企业
我们是湖北省阳新县阳新纺织厂的职工。我们曾经是光荣的主人翁。
由于改革开放,我们下岗了,回到解放前了。十多年来,我们多次以口头、书面等形式向上级主管单位领导、县政府、信访办等职能部门反映过本厂的现有状况和全体职工的悲惨生活,但却石沉大海。为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全体下岗职工决定团结起来,集体联名上告上访,强烈要求上级政府对阳新纺织厂采取措施,还职工公平待遇,给全厂700多名下岗职工一个公正的合理交代。
阳新纺织厂是建于1958年的国营企业,从创建起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一直是阳新县的重点支柱企业,为阳新的经济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几十年来经过新老几代职工的拼搏奉献,企业规模资产不断发展壮大,到八十年代末已拥有固定资产2千多万(仅指厂房机器设备),国有划拨土地100多亩,有纺纱、织布一条龙生产线工艺,及相配套的辅助和运输设施,年产值上千万,总资产成倍增长。有正式职工730多人,临时工100多人。
二、搞活经济搞死经济?
这样一个发展成上千人的国营大厂,在九十年代却被原我厂业务员丁玉英的“广州办事处”给逐步瓜分、断送,最后不得不停产。全厂700多名职工被迫下岗,不得不出外打工谋生。由于负债,就不断地用厂房、机器设备、国有土地抵债还款,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让700多名职工的合法权益受损害,至今无法保障。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为响应改革开放的政策,搞活市场经济,厂里决定打开南方市场,在广州设立销售点,也就是下面所说的“广州办事处”。由当时厂里业务员丁玉英负责销售业务。从此我厂生产的各种产品就源源不断地运到广州销售。但是,丁玉英总是说不好销,不是质量有问题,就是工艺有问题等等,反正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造成回不了款。谁都知道,九十年代初生意是多么的好做啊,就是臭狗屎也都能买出钱来。现在发财了的大老板,大部分都是在那几年发迹的。在此期间,有大批产品往外运,但就未见有大额的款项汇入厂的账户(可以查账)。厂里催急了,她就叫人带个三、五万回来发点工资,打发一下。长此以住,厂子就支撑不住,1996年被迫停产。
既然质量问题,那货应该在吧,或是客户退货吧。可是,奇怪的是当厂领导去广州办事处调研时,货居然也没了!
三、人民公仆淫民公敌?
其实丁玉英说有“质量有问题”只是一个借口。当时,货俏得很。货物早就销出,现金回笼并由她掌控了。她拿着职工的血汗钱大肆挥霍,结交当时县长及各级政府官员,把广州办事处变成她巴结县级领导,政府官员的联络点。丁大搞权钱交易,今日请这个县长免费来玩乐,明日请那个官员免费观光的,玩完后还要送几千或上万的现金,有这等的好事,谁都想呢。
那几年,阳新县政府高官借故出差广州的络驿不绝,全都是冲丁玉英的钱而去的,当时阳新县政府在广州都没有办事处,去的人全部都是在我厂办事处落脚免费招待的。那几年任职的县政府高官又有哪个没受她的“恩惠”?一时间她名噪阳新县政府各界,成了县级领导的大红人。丁玉英呼风唤雨,没有她办不了的事。其实所有去的人花费的都是纺织厂的钱。
厂里要查账,她就抬出当时的县领导梁栋器来压制厂领导,查账意味着与县领导过不去,谁又敢太岁头上动土呢?后来,有些领导就找了个借口撤了当时知道真相的厂长的职,任命其亲信当厂长。从此,丁就开始了她的“垂帘听政”。丁玉英弄虚作假、转移资产、欺世盗名。如此罪恶勾当她全干尽。
从丁玉英当红到1996年停产之间,她先后扶植了六、七个厂长起来,几乎个个都是她的“干儿子”,每人在位干上一年半载,等腰包捞满了,就由她出面找县里调入主管局机关任职。
在此期间,为掩盖“广州办事处”挥霍货款、账目混乱的真相,丁便以低价购入广州厂商已将报废的、根本开不了机的开清棉等设备运入厂里,成立博新纺织公司,抵掉了大部分货款。其实,这个“博新纺织公司”压根儿就是个皮包公司,是为套取现金罢了。设备搁置2年后,丁又运走了,有关款项也不明去向。
之后,丁又花60多万元从广州弄辆报废的客车来抵款,该车从广州开往阳新的途中居然修了三次。开回后,因厂欠银行贷款,只好拿去抵债,银行验收时当场确认是辆报废的车,被退回后作废铁卖了一万多元。
丁就是玩这样“空手道”来转移资产,弥补其挪用侵占的空缺。
1995年丁玉英又以开发医用纱布项目名义,找银行贷款150万元。项目没成功,设备和钱不知去向。
这些是职工们清楚的明账,还有不清楚的勾当,天知道呢?再之,她扶植起来的亲信厂长们,都是她的傀儡帮凶,能把真相搞清楚吗?
就这样,丁就伙同她培植起来的亲信们玩弄权术,把个纺织厂弄得负债累累,乌烟瘴气。丁的行为激起全厂职工的公愤!
四、国企就是“唐僧肉”?
到1994年,丁在外经营,尚有700多万元未追回入厂账目。厂领导要求充账时,她居然向法院起诉纺织厂欠她300多万元。不知怎么回事,1999年底,法院把纺纱车间判给了丁玉英,但一直未执行。
2005年,丁玉英死掉了,她儿子通过公、检、法的某些关系人强制执行,把纺织厂价值200多万元排污用的6亩地作价40万判给了他,还赔上大批的机器设备。怪事,挥霍公款,没人查。到头来,公家反而欠丁玉英家的钱。
1998年,眠淫企业家李华以丁欠他30多万元为由,又从纺织厂划去了4亩地,开发12栋别墅。怪事,国企就是唐僧肉,什么妖怪什么人类垃圾都能来吃上一口!这不,只是丁玉英欠眠淫企业家李华的债,淫民法院就从我厂吃上一口。而我厂的700多位职工呢,已经给拖欠了养老金、工资、福利等,合计共1500万元,至今无着落。这些钱,说是要给职工买断工龄用的。买断的钱还拿不到呢!
我社会主义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如今,那几个蛀虫、硕鼠继续把所剩无几的我厂的国有资产蚕食,差不多破产了。公理何在,《宪法》何在?!
现在,阳新县主管机关领导有好几个是丁玉英当年的“亲信”、“干儿子”。这些蛀虫,从阳新纺织厂离任时就从未审计过!因为一审计就有问题,会“挖出萝卜带出泥”,还不如息事宁人,每人都瓜分点国有资产,扯平的好了。最后这名“亲信”厂长还守在这所剩无几的空厂垂死挣扎,准备瓜分剩下的国资,就同当今庙堂之上企图瓜分央企一样。
1996年停产至今已有20年了,厂里仅留守7、8个人上班,其余700多名职工一直都是自谋生路,艰难度日。
五、工阶级必须领导一切
阳新纺织厂从1996年停产至今,一直以出租机器设备,厂房为主营业务。感觉就是个虚假的纺织厂,进行着畸形的运作。以不可想象的低价把织布、纺纱两大车间出租给私人老板,这么大的织布车间以年租金仅6万元出租给眠淫企业家谭龙生7年了,到现在没收到过一分钱的租金不说,相反还欠他6万元。谭说搞了房屋维修,仅2005年一次维修费就是30多万元,要在租金里扣!这位谭眠淫企业家是脑子进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为什么有如此奇葩的想法呢?
更怪的是,谭(龙生)眠淫企业家还将承租而暂时不用的厂房转手租出给另一眠淫企业新环公司做仓库,年收入租金20多万。这么多的收入,怪不得谭眠淫企业家不惜血本花30多万元维修旧厂房呢?我就要问一问谭眠淫企业家,这是我们阳新纺织厂的厂房,是我们国有资产,不是你谭眠淫企业家的厂房,你维修有经过厂房业主的许可吗?!
1998年至2009年,我厂的最大纺纱车间年租金收入25万元,今年却减半了只收13万元。怪事,武汉、广州市等大城市,房租是年年涨,房地产价格也是年年涨。有些房地产价涨到10万元/平方米。我们阳新厂的这么大的纺纱车间,就值这个价,13万元?!
现在,阳新县的淫眠公扑和眠淫企业家,打着为职工着想的幌子,想把职工宿舍区(包括部分厂区)大片土地开发做商品房,他们好从中渔利。很简单,把职工迁出,低价补偿,强占国有土地,损害了职工的利益。如此,自然受全体职工强烈反对!
如上所述,阳新纺织厂,既然有厂房出租,有机器设备出租。那么,我们自己干,由厂原班人马,原厂的职工、领导组成生产单位,从事纺织工作,不是更好?
我们湖北省是产棉区。有了阳新纺织厂这么个大国企,有了这么个大国企来收购农民兄弟的棉花,农民兄弟就能增加收入。农村的纺织原料特别广泛,不仅有棉花,还包括苎麻、家禽羽毛,等等。
我国的西藏、新疆、内蒙古,盛产羊毛。少数民族群众生活比较苦,扶贫任务繁重。我们阳新厂,技术力量雄厚。我们准备开发出毛纺产品。从边疆收购毛纺原料,让少数民族群众早日脱贫,我们能出一份力呢。“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需要扶贫的地方去,提高价格收购农牧民兄弟的用于纺织工业的原材料,让农牧民兄弟过上好日子!
看看CCTV-1,习大大为给群众精准扶贫,真伤透脑筋。看看CCTV-7,农民兄弟为了过上好日子,搞特色种养,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我们真心疼呀。想想看,能提供纺织原材料的农作物,就是经济作物,种了就有钱。经济作物种植技术成熟,几乎不存在风险。能提供纺织原材料的家畜、家禽,牧民群众也积累了非常丰富的饲养经验,从事这一行业,不需要提心吊胆呀。
还有一种昆虫,能提供优质纺织原料,由此生产出来的产品,还曾经被当货币使用,跟黄金、白银一样。不难理解,这种纺织原材料就是蚕丝!是种桑养蚕的风险大还是搞特色种养的风险大呢?华南农业大学曾经就有一个蚕桑专业,种桑养蚕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有什么风险呢?随着私有化改革的深入,随着纺织行业中大批国营纺织企业的倒闭,华南农业大学的蚕桑专业也停办了。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能作为纺织原料的作物更加广泛,如大豆、芦苇、秸杆、竹等。有了从事纺织工业的阳新厂,就是抓住了牛鼻子,把农牧业一起振兴,脱贫问题一起解决呀!
武汉有个布料市场,广州也有个布料市场。有了阳新纺织厂,是不是可为这两个市场提供原料?再让民营企业也跟着我们阳新纺织厂发展起来。还可为阳新纺织厂的职工子女及我们阳新县的农民子女安排就业,毕竟是大国企,就业机会多。
但是,因为改革,因为要阵痛改革!因为某大人物不喜欢国企,一定要把国企搞垮。我们一个阳新纺织厂搞垮。搞垮了一个阳新纺织厂,下岗了本厂职工700人。就是说丢掉就业机会700个?不对!!!丢掉就业机会近一万个,我是说全产业链,包括纺织机械!再把农牧业也算进了,总的损失,怎么算?!
六、从主人翁到一无所有
阳新纺织厂倒了,职工们不仅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不能跟着习大大去参加精准扶贫,而且还自身难保,过着悲惨的生活!简直是“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下面是我们部分阳新纺织厂职工的悲惨生活:
吴凡,有病在身无钱医治,无力养家导致妻女离开,他与傻儿子仅依靠每月300元的低保费维持生活,长期处于贫困之中,厂里无人问津,于2007年冬因贫病交加而亡。
退休职工熊玉芬,70多岁,身患多种疾病,医治费用大,厂里拖欠工资,每月只发200元生活费,不得已只能经常来厂里索要工资未果,只能参加集体上访,因突发脑溢血死亡。
夏炎龙,生于1966年,得了肺病(职业病),无钱医治,靠老婆打工的一点收入,自费买点药自己打针维持,于2004年病逝。
俞礼林,生于1965年的,患心脏病,由于无钱医治,于2004年冬去世的。
程时斌,生于1964年的,患肝腹水,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由于没钱了,只得出院等死。
秦品坤,生于1967年,患重病,无钱医治,在家等死。
张晓霞,生于1972年的,患胃癌,无钱医治而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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