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立:大崩溃的前夜——美国是走向分裂还是消灭共和、建立一个新型集权?
原载:国际观察大——1大崩溃的前夜:美国是走向分裂?还是消灭共和、建立一个新型集权?
序言
帝国归来
2009年的春夏之交,真正的海啸正在到来。
海啸之前是海水的低落,随后才是滔天的巨浪。
这次海啸的直接导火线,是长期雄踞世界霸主地位、对世界局势起着相对稳定作用的美国的倏然衰落所点燃的。泰山崩塌,天地必然为之摇晃;美国衰败,则世界必然为之震荡。
我们关注正在金融海啸中沉伦下去的美国,正是因为我们关注自己。美国以当今世界最高明的骗术——“债务经济模式”,欠下几十万亿美元的内外债务,聚敛了全世界的大部分财富,美国的沦亡便是所有债权人的沦亡,全球经济也必然随之崩溃。
泛滥的自由埋葬了自由主义精神,失控的民主扼杀了民主体制,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资本垄断最终毁灭了资本主义,一个以金融资本寡头联盟为核心的跨国家的新型统治形式,最终将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来,这个在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资本与科技的魔国”,将借助于无所不能的高新技术,对全人类实行新一轮的奴隶制统治,这几乎就是按照西方文明的内在逻辑演绎下去的未来结局。
从进入文明社会那天开始,人类就必然要受到自己创造的异化物的支配甚至统治。在蒙昧时代,是人类创立的从原始巫术中脱胎出来的宗教统治人类自己;进入古典时期,便是氏族、部落、阶级和国家形成的集团暴力来奴役人类自己;进入资本社会,人类又无可奈何沦为了资本的囚徒;而在下一个即将到来的“金融结合科技形成的新型集权社会”(暂且这样命名),人类又必将变成科技这个异化物的附属品,人类社会似乎又将坠入新的一轮奴隶制时代。
劳动成果的大量积累,必然导致财富脱离生产领域嬗变为食利资本,而资本的垄断必然导致权力的高度集中,资本从分散到集中的过程,便是权力从均衡到垄断的过程,这个过程既表现在物质财富缺乏的采集经济时代——比如,罗马共和国的元老一开始就是以财富数量而被推举出来的(注意:这里是“推举”而非“选举”),平民到后来才允许享有选举权——又表现在生产效率急剧提高的资本时代,在各种尺度和幅员内再一次重复演绎,只是目标和实质更加隐蔽,甚至被一些关于“全球化”、“普世价值”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等理论用以故意掩盖和误导。这一次金融海啸中,这个过程和结局,就在“世界榜样”美国身上进行了一次完美而彻底的展示和解构,并且像“世界杯冠亚军决赛”一样被各种媒体向全世界现场直播。
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世界是平的》一书中,曾经有过一个敏锐的表述:他认为全球化的过程,就是从国家到企业再到个人主导全球化融合的过程。
从1800年左右一直持续到2000年,第二个时代或可被称作全球化2.0版本,这个阶段让世界从中号“缩水”为小号。在这一时期,推动全球一体化的主要力量是跨国公司,这些公司到国外去的目的就是要寻找市场和劳动力。正是这个时代让我们看到了全球经济的诞生和成熟,各国之间有充足的商品和信息的流动,这才出现了真正的全球市场,商品和劳动力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套利。
而在2000年全球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全球化3.0版本。3.0版本将这个世界从小号进一步缩小到微型,并且将竞争场夷为平地。如果说全球化1.0版本的主要动力是国家,2.0版本的主要动力是公司,那么3.0版本则是新发现的合作完成全球化的个人的能力。如果说全球化1.0版本的主要动力是国家,全球化2.0的主要动力是公司,那么全球化3.0的独特动力就是个人在全球范围内的合作与竞争。
这种个人和小的集团,其轻而易举、天衣无缝地融入全球化的现象,这就是弗里德曼所说的“扁平世界的平面形式”。平坦的世界是个人电脑(允许每一个人以电子的方式书写他自己的东西)、光缆(允许大家能够接触到世界上越来越多的电子内容)、工作流程软件(使得全世界所有人无论处于何地,无论距离有多远都能共同编写同样的电子内容)的综合产物。之前没有人预计到这一整合,但是它确实发生了,就在2000年左右。而当他发生以后,全世界的人们马上开始觉醒,意识到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可以作为一个个人走向全球;他们要与这个地球上其他的个人进行竞争,同时有更多的机会与之进行合作。
随着全球化进一步平坦化和缩小这个世界,全球化3.0将越来越多地不仅是被个人驱动,而且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所驱动,并不仅仅局限于西方人和白种人。
我们惊叹于弗里德曼的洞察力,他的这种视角向我们解释了在2000年之后,由于个体参与效率的提高,众多国际大公司庞大的躯壳因成为竞争的累赘而逐步走向瓦解的原因。但是,弗里德曼却没能看到,随着一个个巨无霸的倒下,个体的参与和竞争却并没有改变财富的分配方式,原本存在的优势差距更加拉开了个体之间的距离,财富寡头们借助于个体之间的超越企业形式的联合,将一个个掏空了的银行和跨国集团仍给国家的同时,暗中却接过了操控国家主导权的指挥棍,重新构架一个新的政府,再度回到帝国体制下更加有效从而更加强大的新殖民主义时代。
无疑,这样的结局对眼下国际国内许多政治精英来说,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他们追求“民主”和“人权”,却把自由市场下得到了“恶的纵容”的资本,视为人类解放的救星,“只反权力,不反资本”,打倒了世袭权力和暴力权力的偶像,却从铜瓶里释放出“资本权力”的魔鬼,按下葫芦翘起瓢,这真是一种深刻的悲剧,既是他们个人的失败,也是全人类的失败。
不管是民主还是专制,不管是自由还是暴政,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命运的钟摆总是要走向极端,似乎这就是人类这个高智慧生物的必然宿命,似乎这就是人类为自身的存在所要付出的必然代价,尽管我们充满信心踏进了二十一世纪,但是通往自由王国的道路漫漫却仍旧不知其所终,人类注定要在命运钟摆的两极之间永远求索。
大——2
正如地球几亿年来气候的变化,总是从一个温暖的间冰期进入到另外一个寒冷的冰期一样,人类文明的发展也呈现出这样一个规律——由稳定祥和的天下大治,再次进入到动乱杀戮的天下大乱。2008年,对全人类来说,既是一场旷世盛典的辉煌结束,也是一个动荡岁月的汹汹来临。
2006年1月,美国学者埃里克•耶格尔在《洛杉矶时报》上表达了这样的看法:
“眼下才2006年,人们就已经把这个新世纪称作信息时代、数字时代或者互联网时代。我有个更确切的名称送给21世纪,希望大家从今天开始都用这个名字:新中世纪。
的确,历史上按人类的生产工具的进步来划分时代是我们一直所使用的方法,从最原始的石器时代到之后的青铜时代、铁器时代一直到近代的蒸汽时代、电力时代以及原子能和信息时代。但是,若我们使用人类道德伦理文化水平来作为划分标准,我们这个时代能够配得上‘先进’二字吗?
酷刑已经合法、宗教狂热四处蔓延、贫穷肆虐、文盲流行、神秘瘟疫威胁人类、对魔幻的沉迷难以阻挡、科学成为怀疑对象……你还能把这个时代叫做什么?”
2008年,大自然的钟摆,又一次把人类从这个极端荡向另外一个极端,历史又一次打开了灾难的大门,从此,人类文明将再次跨入了一个黑暗悲惨的“冰河时代”。
实际上,这一个“新中世纪”的到来,最深刻的原因,是地球生态系统和人类社会,对于人类自己在近一百年来飞速发展过程中积累下来的各种重大问题,进行一次周期性的自我平衡和自我调整。换句话说,这是人类在二十世纪中依靠科技与资本,从大自然有限的肌体中,从不公平的国际政治与经济体系中,掠夺了太多的利益,满足了太多的贪婪欲望,所必然要付出的惨重代价。
大——3
奥巴马,一个非洲肯尼亚裔,并且很有可能并没有出生在美国本土的混血黑人,一个名字中间嵌着“侯赛因”这种刺眼的伊斯兰色彩的曾经的“异教徒”,一个从政经验几乎为零的极左翼的小州参议员,居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那两百万人在凛冽寒风中惊天动地的欢呼,几乎成了庆祝“奥巴马大帝”登基的加冕大典,这种景象,自然使许多人想起了中国文革时代的疯狂,也想起了希特勒在勃兰登堡大道上的疯狂。
还没有用任何行动来展示自己任何能力的奥巴马,凭什么赢得了这样的尊崇甚至是神化?不凭别的,就凭他在民主党大会和宣誓就职仪式上两次口若悬河般的讲话,就凭他在这两次大会上的高声呼唤“change”和“Yes,We can”?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春秋时,有人曾经埋怨说,说孔子的弟子冉雍为人很仁德,但是口才太差,孔子反问道:“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意思是说,快嘴利舌、能言善辩,往往会让人失望和憎恶。一个人,不知道他是否仁德,光听他说得好听有何用处呢?因为对夸夸其谈的反感,孔子对“君子”提出了一个标准,那就是“欲呐于言而敏于行”,并且还要“听其言而观其行”,再来判断其真正的品格。
如果美国总统的选举是真正的客观和公正,那么,通过美国人对奥巴马的这种极其罕见的美式造神运动,我们实际上可以看出,美国目前正处在建国两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危局之中,面对眼下这场几乎要摧毁美国新教资本主义精神支柱的金融浩劫,饶是美国这个全球公认的成熟、理性的民主世界,从上到下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惶恐、迷茫甚至是慌乱,美国整个社会几乎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并且,不仅仅是美国社会,包括许多中国人在内的许多将美国标榜为“世界标杆”的全球“崇美主义者”,他们也一同陷入了“失去方向”和“价值怀疑”的人生迷失之中,左右为难,极其尴尬。
比如说,北大光华学院的那个张维迎,仍然跟着保尔森鹦鹉学舌,坚持说中国实行的经济政策对美国金融危机负有责任,仍然打着“奥地利学派”的大旗来推销那套失灵了的“自由主义经济理论”,更是要坚决“埋葬凯恩斯主义”。按照张维迎的这个逻辑,那么,谁又来对美国1907年、1929年、1970年和2000年的数次金融和股市崩盘负责呢?火星人吗?是不是美国人的每一次经济危机,都要有一个替罪羊来代受其罪吗?
这里,既有张维迎作为一个美式思维的伪精英分子的可笑愚钝,又有他企图借助于中国经济奇迹来招揽和讨好世界经济学界闻人、以此来换取中国人最有可能得到的第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狡黠算盘。
当一个人,当一个群体,当一个国家,失去自信、勇气和方向的时候,祈求上帝,祈求神迹,依靠人类文明的异化物来引领自己渡过危机,这早就是一种必然,只是对国家命运一帆风顺、长期处在世界顶峰的美国来说,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如果说,美国总统的选举只具备客观和公正的表象——实际上真实情况也往往如此,那么,正当美国面临着一场建国以来的最大危机时,美国最需要的就是各个宗教、种族、民族、阶级、团体真正意义上的“合舟共济”,美国总统更是要得到社会各方面的无私支持,而总统本身也必须具有雄才大略和超强的能力,而美国总统选举背后的操纵者们,为什么要搞出奥巴马这么一个对大局根本没有任何控制能力的弱势总统?
尽管奥巴马雄心万丈,在种族政策和个人道德上要仿效林肯,在政治战略和执行魄力上要追寻罗斯福,在经济发展和新科技创造上要学习克林顿,但是,我们却看见,奥巴马的执政基础比上述任何一个总统都要脆弱得多,而他遇到的问题又要严重得多。
美国至今仍然是一个由“瓦斯普”(WASP,即白种盎格鲁-撒克逊人中的新教徒)统治的国家,这次总统选举中,白人男子对奥巴马的支持不足30%,那么,奥巴马凭什么能够战胜希拉里和麦凯恩?难道仅仅就是凭边缘种族和弱势团体的拥戴吗?
奥巴马,可能是美国历史上最特殊的一个总统,他的特殊不在于他的肤色,而在于他能够当选总统的这个事实本身。
美国的经济形式和政治格局正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深不可测。
大——4
一、魏玛共和国和罗马共和国,两个似曾相似的历史瞬间
拉开历史的帷幕,我们来看看德国魏玛共和国的崩溃。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德国国内掀起了清算帝制的和模仿苏联“十月革命”的运动,1918年,德国通过十一月革命,推翻了德意志帝国,建立了议会民主制的共和国,由于国民议会是在魏玛召开,并通过了《魏玛宪法》,所以,这个存在于1918-1933年之间的德国,被历史学家们称为魏玛共和国。
魏玛共和国成立之前和成立期间,社会秩序动荡混乱,人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各种各样的政治运动此起彼伏,1916年十月,德国甚至建立了以工人和士兵为基础的苏维埃政权,如果不是李卜克内和罗莎•卢森堡西漠视大众的民族主义情绪而输掉了选举,德国很可能在一战之后就变成了类似于苏联那样的红色国家。在魏玛共和国统治期间,德国赔付了大量的战争赔款,农业生产大幅度下降,1925年又遭受到犹太金融家刻意制造的恶性通货膨胀,德国中产阶级被洗劫一空,城市贫民处于朝不保夕的艰难状况。1930年前后,德国遭受到世界经济危机的沉重打击,财富更是被集中到极少数寡头手中,1932年失业人数达600万人。面对这些这些困境,共和政府却软弱涣散,既无凝聚力又无执行力,在1932年几乎完全处于瘫痪状态。这诸多因素,为1933年纳粹的上台奠定了必然的社会基础。
1933年3月,在大资产阶级、容克地主、天主教力量和城市流氓构成的“冲锋队”的支持下,凭借“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能力,希特勒带领纳粹党在德国大选中获得了大量选票,成为了魏玛共和国的最后一任总统,并最后终结了魏玛共和国的生命。
大——5
美国目前的处境,又让我们不禁想起了罗马从共和制转变为独裁制的“格拉古兄弟——马略和苏拉”时期。
公元前两世纪中期,急剧扩张的罗马成为了环地中海地区的超级霸主,在大量的财富和奴隶像台伯河的潮水一般流入贵族阶层的同时,国内土地也高度集中到贵族手中,普通农民大量破产,有的被关入贵族的私人监狱,有的自卖为奴隶,还有的流入罗马城市,成为街头上捏着一张选票却一无所有的流民。坚持自由权利的平民与日益腐朽的贵族共和制之间,矛盾日趋尖锐,成为了罗马社会一百年动荡不安的根源,这个矛盾后来严重影响到了后来罗马军队对外作战的能力。
比如,公元前111年,罗马的附庸国努米底亚王国的新国王朱古达挑起对罗马的战争。开战初期,罗马派往非洲远征的将领为朱古达收买,作战不力,加上罗马军队人心涣散,素质下降,屡受挫折。一直持续到前105年,才由马略俘虏朱古达,结束了战争。
又如,公元前105年10月6日,从斯堪地纳维亚半岛上迁徙到法国南部的三个日尔曼原始部落,在阿劳西奥一战中,全歼16个罗马军团共12万人。罗马的数名在任和前任的执政官及一百多名元老院的元老全部丧生,整个罗马社会为之摧毁,整个亚平宁半岛恸哭震天。最后,也才由马略率领改革后的罗马军队全歼蛮族,遏制住席卷西南欧的“条顿浪潮”,罗马方才又一次幸免于难。
公元前两世纪后半叶,正处在日趋腐朽的贵族共和体制之下的罗马,一直处于贵族和平民两大阶层的尖锐对立之中,前133年,立志于阻止贵族侵吞全民公共利益的格拉古兄弟,先后登上了政治舞台。
很有意思的是,贵族出身、人品高贵的格拉古兄弟也是当时著名的演说家。这大概是共和体制下的一个特点,因为,不管是格拉古兄弟说服罗马元老院,还是希特勒说服魏玛共和国的国民议会,还是奥巴马说服美国参众两院,都需要有出众的演讲水平和高超的煽动能力,否则,再好的提案得不到多数人的通过也是废纸一张。
公元前133年年初的一天,罗马城中心广场上,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一位年近30岁的年轻人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意大利的野兽都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巢穴,而那些为意大利战斗和牺牲的人却只能享受空气和阳光。他们无家无室,携妻带子到处流浪。将军们欺骗士兵为保卫祖坟宗庙而战斗,但全是谎话,因为没有一个士兵有自己的祭坛和祖坟,他们只是在为别人的荣华富贵而出生入死。虽然他们被称作罗马的主人,自己却没有哪怕是一小块土地,这难道公正吗?”
在这样铿锵有力、义正辞严的质问下,听众的回答必然是雷鸣般的“不!”
这正是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他正在公民大会上为使他的土地改革方案获得通过而进行游说。这个场景,让我们想起了两千多年后,奥巴马在美国国会山前宣誓就任美国总统时的盛大典礼时,台下两百多万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我们知道,平民是罗马具有选举权的公民,他们开垦荒地或从罗马属国分得一份土地,从事个体农业生产。平民有替罗马国家服兵役的义务,是罗马军队的主要来源。但是,公元前四世纪至公元前2世纪,在罗马征服意大利、进而确立其在地中海地区霸权的过程中,农民连年随军出征,土地无人耕种,农民被卖为奴隶,大规模使用奴隶劳动的大庄园迅速遍布各地,小农经济无力与之竞争,纷纷破产、土地也被兼并。因此平民强烈要求重新得到土地。并且,罗马的兵役法规定,服兵役的人必须自备服装和武器。由于平民破产,他们无力再去当兵,因而罗马国家面临兵源枯竭局面。
公元前134年12月10日,提比略在平民支持下当选为保民官。他制定了一个土改方案,规定:每户公民占有国有土地不能超过1000犹格(约合250公顷),超过部分由国家偿付地价后收归国有,然后分成每份30犹格的小块土地分给无地平民。自然,这个方案遭到了拥有大量土地的贵族保守派的强烈反对,他们一方面千方百计转移地产,一方面准备寻机杀死提比略。
一年之后,提比略保民官的任期快要届满,为防止改革事业中途夭折,提比略决定再次竞选下一年的保民官。但就在选举日那天,提比略和他的三百多名支持者就在罗马的中心广场上,被贵族保守派们杀死在血泊之中,尸体扔进了台伯河。
公元前124年,提比略的弟弟盖约•格拉古当选为保民官,他不惧危险,继续哥哥的改革事业,但最后还是和他的三千多支持者一起,惨死在了贵族保守派的手中。
格拉古兄弟对腐朽而失去自我约束能力的罗马共和制度的改革失败,揭开了罗马从共和体制走向军事独裁、最后走向帝制的序幕。之后,越来越严峻的国家安全形势,把平民出身的马略推到了罗马第一个军事寡头的位置上,然后苏拉剪灭马略,成为第一个独裁者,最后,在凯撒满身血泊倒在皇帝宝座下的台阶上之后,前27年,他的甥孙屋大维终于举起象征权力的“法西斯”,埋葬了罗马共和制度,成为了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皇帝。
(本段部分文字摘于网络资料)
大——6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这是李世民这位伟大君主对自己的勉励和训诫,而不断重复和再现的历史,又为积累这些人类智慧提供了源泉。假如我们像斯宾格勒那样,来对历史做一次“观相”,就会惊异地发现,今天的美国与古罗马是何等的相似,从诞生到成长,从弱小到强大,从国家体制和精神气质,从外部威胁和内部隐患,美国几乎就是古罗马在二十世纪的一次全新翻板。
从罗马共和国和魏玛共和国由共和走向集权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几个共同的特征:
1、社会出现严重危机,局面混乱无序,国家管理体系涣散无力,民众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社会经济和精神体系处于崩溃边缘;
2、社会底层出现一部分城市流民,他们形成一种松散的组织,控制着一部分选票,并且以选票来为自己换取实际利益,正在一定程度上挟持着国家的政策走向,从而左右政局;
3、社会财富高度集中在极少数一部分人手中,普通民众生活日趋困难,社会矛盾日趋尖锐;
4、权贵阶层具有强行恢复社会秩序的动机、能力,只要混乱局面超过全社会承受的临界点,权贵阶层物色的强权代表必然推翻软弱无力的现行体制,实行强有力的集权统治,社会秩序随之恢复。
问题是,美国具备这几个从共和走向专制的共同特征吗?
我们不妨来对比看看。
大——7
第一,关于流民的问题。
公元410年8月24日,哥特王阿拉里克率领30万蛮族大军攻破“永恒之城”罗马,站在他面前的百万罗马人中,除了教皇英诺森一世外,还有70万的奴隶,二十几万的游民、伤残士兵、释放角斗士、妓女、小偷和乞丐。
由于贵族阶级不计成本地使用奴隶和廉价外来商品的冲击,意大利许多农民纷纷破产,进入罗马市成为地位微妙的城市游民阶层。这个阶层虽然一无所有,但因为他们是自由民,拥有一张决定政治人物命运的选票,所以不管是推行土地改革的格拉古兄弟,还是从高卢回来雄心勃勃的凯撒,甚至是成了奥古斯都的屋大维,都曾经把游民阶层当作拉拢和利用的对象。游民们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游手好闲,“不沾镰刀和犁,而是躲在城里,宁愿活动于剧场和跑马场之中,却不愿去照管谷物和葡萄园”,靠着政府每天发放的免费口粮,成天奔走在角斗场和跑马场之间,保持着他们的骄傲,随时准备高喊:“Nli metanger!civig romanus sum!(不要碰我!我是罗马公民!)”
而在魏玛共和国期间,德国各个城市街头也巡游着一大批无业游民、地痞流氓,后来当中的许多人成为了佩戴卐字臂章的“冲锋队”和“盖世太保”的骨干,一直把希特勒送上权力的顶峰。
实际上,美国社会也有相当大一批“城市流民”,这些流民不仅仅是聚集在贫民窟里的失业黑人和中美洲移民,而且包括美国制造业中那些各种各样的“行业工会”的许多工会成员。这些人手中捏着一张选票,凭借“自由”和“共和”赋予自己各项权利,比如:罢工等,聚集起来,在一定程度上挟持着本地区的政治与经济生态。
比如,芝加哥的汽车工会,迷失了自己为劳动者争取合法权益的宗旨,对内贪污、侵吞工会成员的各种福利费用,对外则是最大程度地索要不合理的高额工资,在自己所在的企业面临破产之际,还要瞒天要价,动辄以罢工来威胁,活生生断送了奥巴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救助机会。我们透过共和党议员对三大汽车厂商救助行动的百般刁难,就可以想象参议员们对“汽车工会”的刻骨憎恶,他们宁愿让“通用”破产倒闭,也要把这批不识时务的工会成员赶进失业大军中去。
又如,由于全球经济下滑,去年波音公司订单大幅度萎缩,但工会成员为了迫使管理层接受在金融危机中逆势涨薪的要求,仍然罢工57天。这必将使“波音”在与“空客”的竞争中渐渐处于劣势,有人估计,美国飞机制造业将步汽车业的后尘,慢慢走向衰落。
可以说,工会组织充当了工人与企业之间的媒介,在保护工人利益的同时,又阻碍了工人与公司之间合约的自由选择权,到最后堕落成了类似于一个专门实行敲诈和要挟的黑社会组织。如果导致公司破产,工人必然失去工作,到头来还是要由工人自己来承担损失,最后加入到“城市流民”越来越庞大的队伍中去。
当然,现代流民毕竟不可能像古代流民那样一无所有,但是,对于社会秩序的稳定和有效的破坏烈度,却是古今一脉相承,甚至今天的影响会更加巨大,处置不当,一个火星就会燃起一片大火——否则,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怎么会突然来关心一下春节期间农民工的车票问题?为什么中国的总工会会突然喊出“严防敌对势力对农民工队伍渗透破坏”?
美国是一个财富垄断但政治权力却相对分散的社会,本身就蕴藏着一种合法打破现有社会秩序的变革冲动,可是,当人们最后发现合法手段的无效之后,必然会选择另外的盲目甚至非法的手段来表达和实现愿望。前几天,美国国会在审查几千亿救市资金的时候,再次质询了到场的几位金融家,有个议员特地念了一个女选民写来的一封信,信上要求枪毙那些“贪婪与不负责任”的金融家们。2005年,“卡特琳娜”飓风袭击新奥尔良,灾民们在痛苦中等待了几天才看到救援人员姗姗而来,许多人的情绪便从盼望变成了愤怒,以致于救援直升机在空中就遭受到地面火力的袭击,而国民警卫队浩浩荡荡开着装甲车、车上架着机枪,其第一任务不是救灾,而是防暴。
民主和自由,绝不等于富裕,更不等于道德,中国人在2008年终于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榜样。
与民智初开、生存起点较低、权利意识还没有充分觉醒的中国相比,美国社会成熟度高,生活标准要求高,民众介入政治活动的热情度高,所以,对经济成果的期望值也就越高,而过高的期望值本身就包含一种巨大的风险。一旦期望值最后出现巨大的落差,早就被种族、宗教和文化鸿沟割裂的美国社会,必然会在一夜之间滋生出众多的“流民”和暴徒。1992年的洛杉矶大暴动,便是最好的注解。
流民和潜在的流民,同样威胁着美国。
据新华网报道,2008年12月,美国军方以专家论文的形式,提出了要用军队来防范“阴谋叛乱”和“经济崩溃”,并对内使用武力的“个人建议”,许多人认为,这一有悖美国政治传统的观点,实际上就是美国军方授意下的“火力试探”。
前不久,又有报道说,金融危机刚刚爆发,美军就将刚从伊拉克回国的第三机步师紧急部署到华盛顿近郊,并且国会已经通过了一条法律,授权第三机步师采取除了情报工作之外的一切措施,执行法律与秩序。
事实上,布什政府执政期间,美国军方一直尝试将触角伸入国内,成立专司“本土防卫”的北方司令部就是明证。2008年10月初,该司令部指派一个旅级战斗单位常驻国内,以“打击任何威胁安全与稳定的行为”。12月初的《华盛顿邮报》也透露,五角大楼计划到2011年在全国部署2万军队,使国家和地方能够对恐怖主义、核威胁和紧急情况作出反应。
看来美国的政治家们并没有自己的那些“钢丝们”糊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大——8
第二,关于财富垄断的问题。
众所周知,财富高度集中在美国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美国财富集中的状况。
到目前为止,美国国会公开承认的国家债务余额为11.2万亿美元,美国人口3亿,那么美国人均负债3.6万美元。
但问题没这么简单,按照美国政府问责局前审计长大卫•沃尔克估计,如果把美国政府对国民的社保欠账等所有隐形债务加起来,2007年美国的实际债务总额高达53万亿美元——注意,这里所增加的债务,并非完全是美国向国外借贷的债务(这笔天文数字全世界都借不出来),而是指美国历年来未能兑现的医疗、保险、教育等各项福利支出的累计数。
另外,诸如“两房债券”那样的各种抵押债券(公司债券和市政债券等),其数目也达到20万亿,于是乎,美国国家与公司债务总计便达到了73万亿美元。
按照2007年市场价格计算,美国全部资产市值为76万亿美元,至08年最少缩水30%以上,即剩下50万亿美元。这种财务状况,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个人、企业乃至国家,早就资不抵债而陷入破产了。但由于美元仍然还是唯一的国际结算货币,所以,美国目前看起来还是巍然不倒。
实际上,在正常的经济社会中,财富的来去基本上是守恒的,并不像水蒸气那样可以随时蒸发消失。比如,有一家企业从银行获得一笔贷款,必然会有支付工资、购买原材料等开支发生,只要企业主没有把资金转移到某个地方藏匿起来,那么即使企业经营不善倒闭,这笔资金从宏观上来看,也是分配到了企业以外各个领域里去的社会财富,这笔财富总是存在的,并没有堙灭。
同理,既然美国背上了这么大的债务,就必然从各个方面获得了巨额的资金,纵使是美国人不事生产,穷奢极欲,海吃乱喝,消耗掉相当一部分财富,但是美国的GDP还是在增长,最终也必然有一大笔财富沉淀在美国国内,那么,这笔庞大的社会财富落到哪里去了?
我们来引用这样一段资料:
“1971年到2007年,美国企业平均工资从每小时17.6美元降到了10美元;同期,美国企业高管与普通员工的工资差距,从40:1扩大到了357:1;同期,美国民众的消费信贷从1200亿美元扩张至2.5万亿美元;2007年美国的房地产住房抵押贷款市场规模达11.5万亿美元,相当于GDP的83%。
这样一组数据说明了什么?它说明美国民众的收入水平在绝对下降,而下降的幅度绝非17.6美元到10美元。因为,每小时平均10美元的工资总额中,少数高级管理人员拿走的部分越来越多,一般员工拿到的越来越少——收入两极分化。
正如我们经常在美国媒体上看到的那样,如今在美国找到一份年薪5万美元的工作可能性已经很小,美国的中产阶级人数正在大幅萎缩;另外,美国的失业率在不断攀升,而政府能够提供的就业职位,也大都是临时性的低薪工作。
那么,美国人靠什么维系原有的生活水平?答案很简单:借贷!
这正是消费信贷近十年来在美国迅速膨胀的主要原因。美国普通民众的负债(住房负债加消费负债)共计14万亿美元,相当于GDP的101%,平均每人7万元美元,而负担最重的则是低收入人群。
其实,到了1990年以后,美国原本享有高收入的工程师以及高级技术工人,如今已经大量沦为商业的服务员、金融机构的推销员、各种营业部的柜台员,甚至改行成了人体保健员和各色志愿人员,这也是服务业占据GDP80%的美国经济还能为社会提供的最多的就业岗位。”(《钮文新:美国早已资不抵债世界抛弃美元之时就是美国破产之日》)
不言而喻,美国GDP中的绝大部分财富,集中到了金融、能源、军工寡头手里去了。
由此,美国这样一个完成了财富垄断的夕阳型社会,其财富分配方式,必然会造成社会大部分成员普遍的情绪愤懑和群体性的信心丧失,但由于普选制度和代议制度的存在,美国的政治权力还相对分散,于是,社会管理行为便会因为人心的涣散而逐步走向低效甚至无序,这种情况自然会使财富垄断方感到不满,于是,一种改变现行社会秩序的欲望和冲动便悄然涌动在权贵阶层的计划之中。
这就是罗马共和国和魏玛共和国最后推翻共和,走向帝国的根本原因。
那么,关于社会巨大危机和财富权贵阶层强行控制和恢复社会秩序的问题呢?
大——9
第三,关于美国社会“效率”和财富权贵强行恢复社会秩序的问题。
很多年来,当我们心平气和地来认真观察美国的时候,常常会觉得美国极其矛盾,极其复杂,天上地下,人魔夹杂,不可理解,不可思议,这主要是我们只看到了美国社会的表象所致。
实际上,我们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美国的实际情况要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复杂得多。从骨子里面看,美国在行政意义和文化意义上并不是一个统一而完整的国家,经济断层和文化源头注定了美国并非是铁板一块,在我们看到的那个美国背后,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美国,那才是更真实的但却鲜为人知的美国。因此,我们分析美国的时候,一定要有“两个美国”的视角。
何谓“两个美国”?
一个是大众媒介中出现的美国,繁荣富裕、无比强大、自由民主、饱含善良和正义、极具包容性和责任感,这个美国为人熟知,毋庸赘述,这是美国在全世界眼中的国家形象,也是让多少非美人士充满了“美国梦”的伟大之处。
而另外一个美国,则是冷酷、残忍、阴险、拥有极为高明和极富有远见的全球战略眼光,由极少数的一批财富垄断寡头和政治精英控制着美国的政局、决定着美国未来的走向,美国国家只是他们的木偶,他们通过木偶之手来为自己掠夺全球利益,损失则全由国家和民众来承担。
长久以来,许多人为美国的形象争论不休,崇美者眼中只看见“第一个美国”,坚决否认“第二个美国”的说法,谴责持该看法的人为“阴谋论者”。而反美者又多看见“第二个美国”,认为“第一个美国”只是一种掩盖和假像。另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不管是“第一个美国”还是“第二个美国”,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的多面性和多重性,既有理想主义的美丽色彩,又有功利主义的罪恶行径,因此,这种两重性对一个国家尤其是一个价值观多元化的大国来说,是很正常的,由此,美国人一会儿是天使,一会儿又变成魔鬼,都是可以理解和可以接受的。这种貌似公允却价值观分裂的观点,常常出现在中国那些“精英人士”的口中,其后果就是造成众多盲目追随者的心理分裂甚至人格分裂。
比如说,很多支持“人权大于主权”的中国人就认为,美国推翻萨达姆的暴政使伊拉克战争具有了不可怀疑的正义性质,而美军的狂轰滥炸直接和间接造成了大量伊拉克人的死亡又是不可避免的,这种观点,就把判断“是否正义”的标准偷换成了杀人数量的多寡,也就是说,杀人一百是暴政,杀人五十就是反暴政,放狮子咬死人是暴政,而用白磷弹烧死人就是反暴政。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荒唐的双重标准,居然到今天还被好多人奉为圭臬。
经过长久的观察,我们也认为,在美国,的确有“第二美国”的存在,从越战到阿富汗战争,再到伊拉克战争,从“9•11”再到金融海啸,无数证据正越来越清晰地给我们勾勒出“第二美国”的轮廓,也让我们这些局外人和旁观者终于可以理解了美国的那么多“矛盾”原因之所在。
大——10
前面,我们阐述了“资本垄断必然导致权力集中”的这个观点,用这个观点来鸟瞰美国社会,我们忽然会觉得眼前一亮,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实际上,从目前来看,美国社会实际上是一个低效、涣散的社会,这种涣散和低效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美国所拥有的综合国力的强大与其得到的战略结果相比,效率十分低下,几乎不成比例。
我们从三场战争来看美国国家的“效率”问题。
朝鲜战争时,美国对中国占尽了所有优势,比起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来,中国军队几乎处于半冷兵器状态,但是战争的结果却是让美国军队从鸭绿江边狼狈退回了三八线以南。今天我们可以承认,美国在朝鲜半岛的确没有尽全力,因为当时苏联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在欧洲这个战略方向上给美国带来了沉重的压力,美国不敢把战场扩大,从而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美国高层的这种顾虑,我们从一个历史事件的处理上就可以得到印证。
1950年11月,苏联第64防空集团军32架飞机悄悄飞抵丹东,开始了对美国空军的作战历程,1952年,苏军参战的兵力最高峰达到了2.6万人。由于苏联当时也是抱着跟美国同样的心理,不愿意远东地区一个小小半岛上的局部战争影响苏联在东欧和全球范围的布局,所以把苏军参战作为绝密,采取了各种措施保密,但是,美国很快就获悉了事实真相,却同样也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三个大国彼此心照不宣,几十年后才让事实大白于天下。
美国之所以要将消息对内封锁,是基于以下考虑:
当时,美国正高踞于世界权力的顶峰,社会上下从军界到民间,还继续沉浸在二战胜利的亢奋之中,像麦克阿瑟和巴顿这样的狂热分子正处于鼎盛之年——当时苏联参战的一个直接原因,就是远东苏哈亚列卡空军基地被美军喷气式战斗机连续轰炸,美国最后以“意外事件”赔礼道歉——为世界负起未来责任的呼声高涨不停,丘吉尔的“铁幕演说”刚过去几年,冷战的序幕刚刚拉起,如果美国社会获悉苏联秘密参战,必然要激起轩然大波,不可阻挡地要推动战争范围的扩大。而当时美国在欧洲仅有150架作战飞机,不足一个师,要想与苏联打一场全面战争,至少要准备2-3年。1988年,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的高级智囊人物赫伯特最早公开谈到了这个问题,他说:“我们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当时一旦把它揭露出来,我们就会受到巨大的压力——要我们与俄国发动一场战争。”
通过以上资料我们可以看出,朝鲜战争时候,美国政府对国家和社会各个阶层有足够的控制能力和引导能力,避免了因为民意的泛滥甚至绑架从而被迫采取另外的或者是相反的决策。后来的事实证明,美国在朝鲜半岛采取守势、减小了给对手的压力之后,中苏关系却开始显露分歧,最后走向绝裂,而美国在东方稳住阵脚,从欧洲方向上顶住了苏联的攻势,而七、八十年代,中国又成为了在东方牵制和消耗苏联战略力量的关键角色,促进了苏联帝国的崩溃,美国也由此得到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大——11
可是,到了越南战争时,美国却走向了另外一个结局。
我们今天许多人来看越战,百思不得其解。应该说,到了六、七十年代,美国对越南具有更大的优势,远远大于在朝鲜战争时对中国的优势,在朝鲜战争中,美国起码还守住了38线,巩固了从太平洋登陆亚欧大陆的桥头堡,而在越战中,美国不仅没有征服北越,而且还将南越丢了个精光,至今为止,美国在东南亚几乎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为了对付越南,美国调动了所有政治、经济、军事的手段,可谓倾举国之力,除了原子弹以外,动用了所有的高精尖武器,共计派遣了二百五十多万人到越南,其中五十四万为地面部队,死了五万八千多人,伤了十多万人,总共消耗弹药七百六十万吨(相当于二战时的三倍),耗费近三千亿美元,时间长达十多年,但最后却在1975年4月30日,全部狼狈撤出越南,而一家旅馆楼顶上那架挤满了海军陆战队士兵和平民的的直升飞机,在越南人的枪炮声中仓皇升空,更是成了美国军队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和耻辱标志。
对于美国越战失败的原因,历史学家们总结了很多,主要是这么几点;一是非正义战争招致越南人民不屈不挠的抵抗,二是美国高层的战略决策失误,三是美国军队的战术错误,四是中苏两国对越南的大力支援,但是,历经两任战时总统的基辛格,他认为美国失败的主要原因,则是美国国内激烈的反战运动使美国全国意志无法集中,思想无法统一,以致社会陷于混乱,政府陷于瘫痪,无法有效运作。应该说,基辛格的看法更有针对性,而事实证明,由于美国媒体对越南战争的报道没有得到限制——因为美越之间没有正式宣战,美军无法建立新闻检查制度,所以战地记者得以无任何限制出入战区——残酷而无休无止的战争电视镜头直接给社会带来巨大冲击,从而激起美国社会各阶层强烈的长期的反战运动,反战思想直接影响了两院的国会议员,而正是他们的失败主义情绪和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决策,导致了美军在越南战场的彻底翻盘。
1972年3月,由于苏联和中国急于同美国改善外交关系,施压迫使北越回到谈判桌前,心情急切的武元甲则一意孤行,动员了几乎全部北越军事力量,发动了大规模的“复活节攻势”,以期获得更多的谈判砝码,却遭到B-52战略轰炸机的全面轰炸,“复活节攻势”以失败告终,北约损失超过10万人。
在这局势局势对美国极为有利的情况下,顺应民意的国会(尤其以民主党议员为主)却强迫尼克松接受停火,在巴黎正式签定《巴黎和平协约》,承诺结束美国在越南的军事行动,并且排除了北越在违反和平协议后美国采取报复行动的可能性,并剥夺了总统在北越违反和平协议的情况下强制执行该协议的权力。
最后,1973年1月2日,众议院民主党会议以154票对75票通过决议,在美国军队已经安全撤出越南的情况下,美国对印支的军事开支将大幅度削减。当美国士兵撒出南越后,国会又一再削减对南越的军事援助,从而严重的影响了南越的士气及战斗力,由于缺乏美军的有效援助,当面对中苏装备武装起来的北越军队时,南越迅速溃败。至此,美国完全抛弃和逃离了越南。
其实,凭借1972年形成的军事优势,美国完全可以控制住南越,再次制造一个“朝鲜——韩国模式”的翻板出来,这样也不至于在印度支那半岛上输得如此干干净净。
大——12
越南战争的贸然开始和轻率结束,给美国带来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直接造成了好几方面的严重后果。
1、六七十年代,全球民族解放运动正值风起云涌之际,越战的失败,造成了美国国家威望的巨大损害,美国从此正式从正面形象转为了反面形象,从反法西斯的解放者,变成了新殖民者和侵略者。
2、由于反战运动直接导致了美国越战的失败,所以,在越战之间和之后,美国民权运动如火如荼,马丁•路德•金更是带领黑人掀开了这个运动的序幕。应该说,反战运动动摇了美国“瓦斯普”白人的尊崇宝座,促进了美国低层人群的人权进步和生活改善,但是,由于经济和文化的鸿沟仍然割裂着美国社会,而最重要的是,美国依然缺乏一个将所有人群和谐纳入其中的文化体系,“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生活在物质充裕的海洋中一个穷困的孤岛上。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然萎缩在美国社会的角落里,并且,意识到自己是故土家园中的流亡者。”所以,权益得到改善后的黑人不但不充满感激和振奋,反而对美国社会的认同感越来越差,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待美国社会。这次奥巴马当选成了总统,他的妻子米歇尔才冒出一句话来,说她第一次为美国感到骄傲,由此可见美国种族问题和民族问题对美国的影响有多么严重,这直接形成了未来美国社会分裂的巨大隐患。“只要黑人仍然遭受警察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我们就绝不会满足。只要黑人的基本活动范围只是从民族聚居的小贫民区转移到大贫民区,我们就绝不会满足。只要密西西比仍然有一个黑人不能参加选举,只要纽约有一个黑人认为他投票无济于事,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有时,读着马丁•路德•金铿锵有力的演讲,再看看那个像庞贝古城一般的鬼城芝加哥,我们的背后都不禁冒出一丝凉意,这是呼吁人权的呐喊,还是决战前夕的动员?
3、越战失败,直接打破了美国对中国的封锁和围堵,这为美国日后的衰落培养出了一个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毛泽东凭空生双翼(朝鲜半岛和印支半岛),翱翔凌九天,以苏联为首敌,以越战为绳索,用亚洲来牵制美国,最后化强敌为盟友,几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使中国一跃成为了国际政治舞台上的第三极,以中国之贫弱,博如此之大局,伟哉毛公,千古无出其右者,难怪后来尼克松亲自到北京来“朝觐”,就几乎像是小布什见着了罗马教皇一般毕恭毕敬。
4、越战之间,美军后勤严重依赖日本的工业生产体系,这直接推动了日本经济的发展和制造业水平的大幅度提高。当越战结束之后,美国才惊讶发现,大和民族已经在美国背后悄悄站了起来,手里正拿着一把越来越锋利的匕首。日后,尽管美国人用“广场协议”把日本打了一个趔趄,但是,日本人已经牢牢站稳,不会倒下去了。越战,又给美国培养出了第二个对手。
5、冷战渐入高潮,西欧国家产生了严重的担忧和恐惧,他们既不愿“成为大西洋一边的殖民地”,也不愿成为“乌拉尔一边的卫星国”,自己只有走联合自强之路,才能有效地维护自身的利益。而美国与西欧之间,既有控制与反控制的一面,也有相互依存的一面,西欧为了减轻防务开支的负担,并确保抵御苏联,要求美国力量留驻西欧,而美国也需要借助西欧来抗衡苏联,因此美国鼓励和支持西欧联合。1957年3月25日,西欧六国在罗马签署了《欧洲经济合作条约》和《欧洲原子能共同体条约》,后统称《罗马条约》。这是欧洲一体化的重要步骤。
当美国陷于越战泥淖中时,苏联乘机在欧洲加大攻势。1966年7月,华沙条约国政治协商会议正式提出,召开由欧洲国家参加的“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的建议,试图将美国排除在外,从而分化欧美,这自然遭到美国的反对。之后,美苏经过长期的讨价还价,于1972年5月就召开欧安会达成协议,最终签署了《赫尔辛基最后文件》,这个文件奠定了“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基石,建立了一个沟通“北约”与“华约”并且是完全有别于“北约”的机构框架。这个框架鼓励了欧洲走向联合的信心,所以,当美国忙于越战时,1965年4月8日,西欧六国签订了《布鲁塞尔条约》,决定将欧洲煤钢共同体
、欧洲原子能共同体和欧洲经济共同体统一起来,统称“欧洲共同体”,这个“欧共体”,就是今天“欧盟”的前身,而正是这个“欧盟”后来的产儿的“欧元”,才夺取了美元的半壁江山。越战,又为美国催生出了第三个对手。
6、越南战争对美国造成的最大危害,便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和“美元金本位”的解体。
60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美国在越战泥潭中越陷越深,国际收入恶化,出现了不可抑制的通货膨胀,美元信誉由此受到极大的冲击。
而同期欧洲国家经济开始复苏,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美元。由于美国为平衡收支,隐蔽地向市场注入了过量的流动性,各国政府和市场力量都预期美元即将大幅贬值,为了资产保值,黄金就成了最好选择,于是各国纷纷抛出美元向美国兑换黄金。到1971年,美国的黄金储备减少了60%以上,美国政府放弃按固定官价以美元兑换黄金的政策,布雷顿森林国际货币体系彻底崩溃。
摆脱了金本位之后,美元便如脱缰野马。1971年,全世界美元流通量只有381亿,而今天,则超过了6.2万亿,这为美国的衰亡挖下了巨大的墓穴。
呜呼,美国之衰,始于美元;美元之衰,始于越战;而越战之败,则始于内乱。此言诚哉!
大——13
越战之后,失败主义的阴云长期笼罩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美军,直到1990年8月面对萨达姆那数目庞大实际上却不堪一击的百万军队时,美国人仍然心有余悸,居然花了半年时间来凑集了五十万大军(其中美军43万人,盟军8万人),并且做好了死亡上万人的心理准备。然而,战争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多国部队方面共有126人阵亡(其中美军74人),300余人受伤,12人失踪,一场新军事革命就这样不期而至。
海湾战争神话般的美妙结局,彻底驱散了美国人头上的阴霾,却也由此让美国人变得骄狂傲慢,极大地鼓励了美国人携冷战胜利余威最后夺取全球霸权的帝国化梦想,所以,正是海湾战争的轻易胜利大大降低了美国的战争门槛,美国人才会叫嚣“可以同时打赢两场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才会相继到来。
然而,美国第二次针对伊拉克的战争结果,又一次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那就是美国重又落进了命运正弦曲线的波谷之中,美国正在重蹈越战失败的覆辙。
与事先设计的一样,美军击败伊拉克军队、占领伊拉克全境和擒获萨达姆,都没有什么意外之处,但是,当阿布格来布监狱的虐囚照片在一夜之间传遍全世界、并引起国际范围的巨大震动和抗议的时候,一个警讯在美军头上又一次敲响了:伊拉克正在变成越南!
果然,一边是伊拉克境内游击组织神出鬼没的冷枪冷炮和路边炸弹,另一边则是美国国内的越来越强烈的反战浪潮;一边是上万亿美元的资金消耗,另一边则是高层政客的相互攻击;一边是士兵在前方的流血牺牲,另一边则是民权人士的借题发挥、再一次搅乱美国的社会秩序(?)。苦战六年之后,驻扎在伊拉克的15万美军似乎要等来了全部撤离的消息。
这一次,美军真的要撤出伊拉克吗?是怎么撤?会不会重复撤出越南时的那种崩溃?
大——14
其二,美国社会的低效和涣散,是由于“民主——共和体制”失去了应有的有效的平衡和控制,美国各个利益集团之间产生了日益尖锐的相互掣肘与对立,抵消了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努力而造成的,其后果便是美国难以确立一个明智、普惠和公正的国家中长期战略目标,从而无法得到全社会持之以恒的支持,由此造成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和美国综合国力的急剧下降。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这便是美国表现越来越明显的“两个美国”的社会结构,所形成的深刻矛盾。
“两个美国”实际上是相互对立、相互牵制的两个极端,“第一个美国”是美国的国家理想、资本主义精神和和全民利益和集合体,而“第二个美国”则是控制了美国最高决策权的金融、能源和军工集团的特殊利益团体。这两个美国在目标和利益上有重合的地方,也有对立的地方,尤其是随着美国财富分配越来越不均衡,垄断程度越来越高,两个美国在目标和利益重合的地方越来越少,而对立的部分则越来越大。
以上通过三场战争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出这么一个规律:
美国高层在确定好战略目标时,既不能把绝对机密的战略意图公开告知外界,又不可避免地要挟带“第二美国”自己的私货。在开始实施阶段,凭借高超的战略远见和强大的国力,美国的军事行动雷厉风行,勇猛果敢,但进入战争中后期,军事行动产生了美军士兵和敌对方民众大面积的伤亡,社会民间反应便开始渐趋激烈,严重影响高层决策,导致“第一美国”压倒“第二美国”,从而政令混乱,被迫调整或者放弃原有思路,无法始终如一地贯彻最初的战略决策,使之出现重大的摇摆、偏差甚至完全背离,最后行动半途而废,狼狈结束。
由此,在世界媒体当中,美国的行为有时显得极为乖戾,从朝鲜战争到越南战争,从阿富汗战争到伊拉克战争,美国无数次陷入“士兵野蛮屠杀平民——遭到国内外舆论谴责——政府承诺调查——公布结果后从轻发落——然后再次屠杀——再谴责——再调查”的恶性循环之中,而这实际上正是“两个美国”之间激烈较量和权衡的结果。一方面,“第二个美国”要在国外获得贪婪的超额的战略利益,就必然要不择手段地进行残酷的杀戮和无休止的掠夺,无所不用其极,实际上,“第一美国”也是直接的受益者——否则的话,美国人不劳而获,凭什么以世界人口的3%来享受25%的世界资源?但是,当大众直接付出财产、生命和信念的代价,与分配到的胜利果实相比悬殊太大的时候,“第一美国”就要运用宪法所赋予的政治权利来限制“第二美国”的行为。
每当美国国会讨论各种救助计划的时候,我们看见共和党议员那阴沉的脸色时,完全就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尽一切努力都要阻止计划通过的根本原因了。
这就是美国社会最深刻矛盾之所在,也是“第二美国”希望摆脱“第一美国”的约束,推翻共和、建立一种更新型集权的情感冲动,而资本和资源使用的有效性便是美国社会正在酝酿惊天巨变的原始驱动力。
至此,我们陈述了美国三场战争的教训,即想说明一个道理,一个社会必须同时要具有“民主”和“集权(并不完全等于法律)”两个因素的适度结合,缺一不可,而如何掌握这个尺度,则更需要伟大的历史智慧和文明沉淀,从越战到伊战,证明了美国恰恰缺乏准确把握这个尺度的智慧和能力,最后导致美国今天的危局和未来不远的衰落。可以说,由于历史沉淀的缺失,美国其兴也忽,其亡也忽。
这里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台湾友人,其3岁的侄子跟随大人在美国逛超市,忽对某一个非卖玩具车大发童趣,坐在里面自得其乐,催促半天不肯下来,家长心急去拉,小孩哇哇大哭,将周围人群都吸引过来。人们各献良策均无作用,其中有一儿童心理学家,上去跟孩子攀谈良久,可孩子就是一个未来老牛筋的超级天才,死活不吃这一套。众人束手无策,最后,一个急着下班的保安,黑脸秋风上前抱臂一站,孩子顿时闭嘴,乖乖从车上跳下来,拔腿就跑。
友人讲这故事时,正值陈水扁“民主之乱”的高峰,他的看法是,蒋经国的威权时代结束得太早,而“民主”来得太快,台湾从官方到民众各个阶层都没有充分准备,但由于处在大陆、美国、日本几大势力相互牵制的平衡点上,台湾天下大乱尚可自保,如果换做一个背后没有保护的独立国家,台湾弄不好可以亡国。
大——15
其三,金融海啸的产生,深刻反映了美国现行社会体制,已经难以适应自由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这个生产力要素的一种潜在的“暴力性突变”,预示着一场摧毁世界经济的金融核爆即将到来。
应当承认,美国的这种政治体制,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约束特殊利益集团为所欲为地损害其他阶层乃至国外弱势群体的利益,有效促进了美国社会的相对公平和相对正义,到今天为止,从表面上看,美国仍然称得上一个伟大而充满魅力的自由国度。但也正因为美国人长期而静态地沉浸在这种制度的优越感中,忽视了对资本尤其是金融资本,这一左右甚至操纵生产力发展的重要要素的管理和警惕,致使资本按照自己的罪性的内在逻辑泛滥和垄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渗透到美国社会的骨子里,势不可挡地控制了国家的政权,控制了民众的生活,控制了社会的运行方向。
古典经济学告诉我们,产业资本原来只是生产资料中的一个要素,而随着现代科技的迅猛发展,资本在生产环节中的地位不断得到提高,最后会依照价值规律,从生产中脱离出来,流入高利润行业。当产业资本上升到金融资本以后,反过来会制约生产的发展,因为金融资本的套利空间远远大于生产利润,所以,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后,美国的制造业必然遭到逐步瓦解,资本必然集中到各种以套利为目的的证券、期货、风投、对冲基金和各种金融衍生物中去,从而造成生产行业的缺血。
在这个背景上,美国金融资本席卷美国乃至世界的20年,就是美国制造业被放逐出美国的20年。如此一来,美国的制造业的基础不断被侵蚀,产业工人的队伍越来越少,第三产业吸收了越来越多的就业,而平均工资则越来越低,中产阶级的规模和政治影响越来越小。相反,资本的垄断程度越来越高,已经挣脱了现行的落后而且软弱的所有约束,冲向全世界范围去掠夺财富,逐渐靠近了以资本垄断来统治世界的临界点。
资本的垄断必然导致集权的产生,这个原理就如同核反应堆一样,只要一注入核燃料,链式反应就必然不会停歇。问题是,核反应堆温度过高时,我们可以用石墨来终止或者减弱链式反应,而资本在资本主义体系中却不可能得到约束或者阻挡,所以,资本的垄断必然会像核燃料的链式反应一样不可阻止,资本主义自由经济的核爆炸必然会到来。
尽管美国和欧洲今天在竭力阻止核爆炸的发生,但是,因为体系的不同,阻止资本的力量除了国有化以外别无他法,而国有化又直接面对无数家国际大企业在全球化2.0时代的自我放弃与“携款出逃”,根本无法在欧美政治体制下实现对资本及资本所有人的强制性控制,所以,国有化不可能是欧美社会有效的救生绳,这根救生绳太过于脆弱,全世界的人都在胆战心惊地看着它什么时候断裂。
对于那些像海盗般贪婪的金融家们,欧美普通民众充满了痛恨与诅咒,而政治家们却一次又一次注入巨资,无可奈何地“奖励”着他们的抢劫行为,这一点,便是这种矛盾的不可解决性裸露无遗。
大——16
从古到今,人类永远都在探索适合自己的政治制度,而且这个探索永远不会停止。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协调方式,就是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
当人类可以骑马驰骋的时候,就不可能用驱使马车的招式来驾驭马匹。
当人类拥有汽车的时候,就不可能用骑马的方法来驾驶汽车。
当人类拥有飞机的时候,就更不可能用驾驶汽车的技术来控制飞机。
这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伴随调整和更高层面上的动态平衡。
不同的文明阶段,都会呈现出生产关系适应于生产力的不同形式,这种形式实际上就是政治制度,而政治制度的核心说穿了就是利益的分配方式,政治权利只是保障分配结果得到实现的必要条件。
但是,生产效率的提高,是随时都在实现的,是加速度的,天生就是不稳定的,而生产关系却必然要滞后许多,也就是说,生产力在相当长时间内都要受到落后的生产关系的制约,当旧的生产关系制约着生产力时间过长的时候,革命和暴力便由此爆发,直到新的生产关系出现,在财富分配上实现一种相对的平衡和稳定,由此发展到下一个破坏周期的到来。
今天,许多中国人习惯了“民主”和“专制”的两个模式的绝对对立,而实际上,政治制度并非只有“民主”和“专制”这两个极端,非此即彼的这种二元标准,是基督教神学思想体系下的机械思维和终极价值观。
人类从原始社会走来,生产力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调整财富成果分配方式的速度也必然随之加快,而寻找最适合的政治体制的努力也越来越大,责任也越来越沉重,这将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永恒主题。
战国时候,齐国的雄辩家淳于髡向孟子诘难说:“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假如嫂嫂掉在水里,小叔子可以伸手去拉她吗?
孟子回答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嫂嫂掉在水里而不去拉,这简直是豺狼!男女之间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的规定;嫂嫂掉在水里,小叔子用手去拉她,这是通权达变。
对于这段著名的对话,很多人只看作礼教对男女交往关系的限制根据,但却忽略了当中最重要的核心,那就是中华文明中的一个伟大智慧——恒定与权变的中庸适度。
我们知道,西方文明最核心的价值道德体系是犹太/基督教系统的神启理念,而宗教的价值道德标准,则是几千年都不会更改的“超稳定结构”。耶和华在第七天休息,今天的基督徒都要在星期天去做礼拜;公元前167年犹太人举行“玛喀比起义”时,塞琉古军队在安息日那天发动进攻,而犹太人连躲藏的洞口都不会去掩盖起来,任由宰杀;穆罕穆德娶九岁幼女为妻,今天有些阿拉伯人就要把九岁定为女子结婚的最低年龄。
价值观超级墨守成规和胶柱鼓瑟,意味着的保守、死板、停滞和渐趋消亡,而过度的灵活权变,又缺乏相对稳定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油滑轻浮,容易沉入见风使舵和实用主义的激流,而恒定与权变的适度结合,一方面可以保有行为准则的稳定性,保持整体的和谐与秩序,而另一方面又可以适应外部世界的风雨巨变,在变通中战胜所有困难。这就是中华民族五千年长盛不衰的最高智慧——辩证法。
在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摇头晃脑地读着一段话“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很多人认为这段话出自哪本兵书,其实出自乾隆年间的一位名医,虽然这只是一种中医理论,但却该秉承了中华文明中最伟大的辩证法思想。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个道理适用于古往今来的任何社会,历史台阶上的每一代过客,都应该用辩证法的思维来看待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动态调整,探索和建设一个最理想的政治制度,并且随时能够不断完善和不断调整它,使之得到不断的进步和改革。历史证明,那些无法调整生产关系、无力适应新的生产力进步的文明,不管有再大的霸权,不管有再辉煌的文化,最终都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成为下一个文明吸收养分的腐殖土。
而今天的欧美世界金融体系崩溃,从最深刻的层面来看,不也就是其现行的政治体制失去了对资本这一“突变”的控制能力,从而,无法适应生产力的一系列最新变化而导致发生的吗?
大——17
第四,关于美国金融寡头具有强行恢复社会秩序的能力和冲动的问题。
毫无疑问,对于美国社会目前的涣散和低效现象,“第二美国”是绝对不满意的,否则,肯尼迪、马丁•路德•金,还有里根,他们怎么会相继被打黑枪?如果按照布热津斯基《大棋局》的规划,“第二美国”不择手段地一意孤行,也许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两支美军早就已经在德黑兰大会师了,哪里会落到今天这种不战不和、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在那些金融、军工寡头心中,必定对“第一美国”充满了委屈:
要用廉价资源,必然要占领资源富国,这自然免不了打仗,可打仗又不能死人,死自己人不行,死对方的平民也不行,那么,这个仗怎么打?
既然要享用中国出口的价廉物美的商品,就必然大量进口,国内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干活,制造业越来越萎缩,那么,又如何来增加就业机会呢?你们在“通用”和“福特”车间里,每天拧上几颗螺丝,就享受着比大学教授还要优厚的待遇,动不动还要罢工加薪,难道这就不叫贪得无厌了吗?
既然需要从中国大量进口,而自己又没有同样多的货物出口到中国,就必然要形成巨大的贸易逆差,那么,不大量印刷美元和发售国债,这个贸易收支用什么来平衡?难道叫格林斯潘天天从仓库里提黄金吗?贸易逆差越来越大,美元必然越印越多,国债也越欠越多,那么,美元的贬值就不可避免,金融危机的到来就是迟早的事,你们好吃懒做,不承担责任,反过来怨我们?
在情感上,资本暨权利寡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和无助感,这种失败而决不甘心而带来的紧迫感,就体现在罗马共和国晚期以凯撒、庞培为代表的“新民主派”身上。在格拉古兄弟改革失败之后,“前后三巨头”凭借手中掌握和资产和军队不断夺取权力,最终战胜元老院体制下的共和制,带领罗马进入了帝制时代。
这种挫折感和无助感,也体现在魏玛共和国期间的乡村容克和大资产阶级身上。一战之后,集领主权与乡村政权于一身的普鲁士贵族庄园主逐渐资产阶级化,一战的失败和民主体制的建立,使坚持“普鲁士道路”的容克阶级在骑士荣誉和政治权力上遭受打击,因此,拥有大量财产的容克地主便与以金融家、产业主结成联盟,推举阿道夫•希特勒上台,埋葬了软弱涣散的魏玛共和国,对国家开始实行高效率的帝国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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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冷战结束的第一天起,中国就上升为美国的第一号战略对手,但是二十年来,在整个西方世界的唯独遏制下,中国不但没有瓦解和崩溃,反而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经济规模越来越大,政治上也暂时没发现失去稳定性和持久性的迹象。这个结果对美国的威胁日益加大,同时,对美国决策层的影响也日益加大,通过这次奥巴马从竞选到上任的前后过程中的许多决策和外交活动来看,中国作为美国战略对手的性质没有改变,但是,中国成为美国重新认识和仿效对象的成分却也在悄悄增加。在“G2”舆论的背后,我们看到了,中国在三十年来始终不变的温和的集权体制下所创造的奇迹,对躲在权力幕后的“第二美国”应该有着何等的鼓励和诱惑。
对手中拥有权力、资本、战略视野、操作能力和意志的“第二美国”而言,其政治制度的钟摆从一个极端摆动到另外一个极端,其实并不是一个不可跨越的天堑。从共和到帝国,并非遥不可及。实际上,这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关系在面临破局时候的动态调整。
但是,当美国的大财团和大企业纷纷倒下的时候,当道指飞流直下跌破6800的时候,当美国旗下的东欧各国濒临绝境的时候,当美国从中东、中亚、非洲、南美、澳洲被迫实行战略收缩的时候,当美国的新教资本主义精神支柱面临折断的时候,当美国的国家威望和政府信誉面临破产威胁的时候,为什么作为美国灵魂的“第二美国”还按兵不动,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在等待什么?
实际上,这帮手握数十万亿美元和数千核弹的金融战高手、信息战教父,这帮雄踞在资本和权力宝座上居高临下的兀鹰,正目光炯炯,虎视眈眈,等待一个人类史上空前的大动乱的到来,准确地说,是在等待他们暗中所制造的惊天大动乱的到来,而只有这个动乱时代的到来,他们才能实施其早已策划停当的疯狂冒险,这个冒险是整个美国在眼下绝境中大翻盘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冒险成功,美国必将从目前的全球最大债务国一跃而变成全球最大的债权国,将再一次成为从动乱甚至战争中获利的大赢家。
那么,“第二美国”究竟能用什么手段来进行一次什么样的疯狂大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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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元9•11
一、在探究剖析华尔街金融寡头的终极战略之前,我们先来聊几句关于宋鸿兵和《货币战争》的闲话。
关于经济学家的笑话很多,其中一个很是有趣。
有一个武校校长,对毕业的一帮弟子告诫说:“你们出去以后,千万不要轻易跟经济学家过招,因为他们都有一支看不见的手!”
我们都知道,“看不见的手”是对市场本身对经济活动的固有自我调节功能的一种形象说法,一般解释为价值规律。然而,对经济学家而言,关注“那支看不见的手”固然重要,但是,具备一双“看不见的慧眼”恐怕更重要。
平心而论,目前中国的许多所谓“经济学家”,实际上只是一些对“过去时态下的经济数据”进行整理和分类的“录入员”,或者叫“经济活动领域内的历史档案学者”,他们何曾具有这种“慧眼”来看穿过去和未来的经济走向。他们既没有能力来对于那些已经发生了的大堆经济数据来进行有洞察力的分析和归纳,提出一种正确的有创造力和前瞻力的指导性规律,又忍受不住潜心研究学问的冷落寂寞,所以,一有机会就要跳出来争夺大众社会的话语权。他们要么抄着双手,唔里哇啦当职业批评家——因为批评家比建设者更轻松,更没有风险;要么扛着时髦的洋理论大旗,来当别有用心的资本宗教的传教士;要么当股评家,干脆成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欺骗千万股民进股市去砍胳膊切大腿,牵着狗进去,最后被狗牵着出来。
对于这些人,张文木有句话说得极好:“帐房里出不了战略家。”
可以这么说,北京经济学家死一半,中国的经济发展可能更健康,最起码不会让外汇储备积累到两万亿美元这个危险的非理性高峰。但是,如果没有一个《货币战争》的出现,在这次金融海啸到来之际,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金融战”这一最新现代化战争的认识,还处在茫然无知的境地。从这个意义上讲,宋鸿兵的价值大于该死掉的那一半经济学家。
例如郎咸平,本身就是一个搞微观研究的经济学者,说穿了就是监督管理的一个审计员,一个志大才疏的帐房先生,但是,他却以职业的激烈批评为自己挣到了一个“经济学家”的超规格待遇。他往往看见经济原野里的几颗小树,就认为发现了大片森林。他惯用的办法就是站到公司走廊上,把算盘摇得哗啦哗啦震天响,大喊:“不得了啦!公司要破产啦!大家散伙回家收衣服吧!”公司上下一听立刻紧张起来,“郎先生,出什么大事啦?公司各个部门都在盈利,怎么会突然要破产了?”郎咸平终于把一部分人聚拢在自己周围,神色严肃,一副高瞻远瞩的战略家模样:“公司的财务报表做不平呀,有两分钱打死都找不到!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背景非常复杂啊!”
至于历以宁、张维迎、茅于轼、秦晖之类,就更不必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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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战争》一书,有三个惹人诟病之处,一是把国际金融游资中的投机套利行为当作一种有计划有目的的战争层面的行为,二是把罗斯柴尔德家族列为国际金融群狼的头狼,三是鼓吹恢复金本位。
至于第一个问题,从97年到现在,中国人已经见怪不惊了,即使是那些学院派的经济学者,也已不得不开始面对这个话题了,总不至于“你一闭眼,世界上就没有豺狼了”吧?春秋时侯,管仲就懂得对楚国搞“粮食超限战”,难道今天的索罗斯们还不如管仲乎?又如郎咸平,告诫他的听众说,不要去看《货币战争》,这是本坏书。过去,郎咸平教授致力于对大陆经济成就的彻底否定,认为当代中国人的生活“是五千年来最差的”,也从来没有讲过一丁点的关于国际金融战争的知识或者内幕,可在“坏书”问世以后,他也赶时髦来了个《金融超限战》,鼓吹说他要泄漏国际金融寡头的绝秘阴谋或者是花边新闻,可大家胃口调起来了,他讲的却已然还是宋鸿兵体系内的那些东西,毫无新鲜之处。
第二个问题,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否是国际金融群狼的头狼,这个问题无关宏旨,管他是罗斯柴尔德,还是罗斯彻尔德(有人认为这样读使自己更有贵族气质),这样老奸巨猾的金融寡头,我们在电视上也没有少见。比如,一天到晚往中国跑的保尔森,他所代表的高盛,将来必定是那个“金融科技帝国”的重要支柱。还有神秘莫测的格林斯潘,美元从鼎盛到衰落,如今成为充斥全世界的“垃圾资产”,就是在他的任期内完成的。
第三个关于“金本位”的问题,前段时间有很多人(包括本人在内)都认为,尽管“金本位”是约束货币滥发、塑造良币的最好办法,但是全世界今天已经失去了恢复“金本位”的历史条件,在现代经济高速发展的条件下,实行“金本位”会导致流动的灾难性短缺,会掐死跑得最快的那匹马。而在看待美元的问题上,宋鸿兵本人也是解释不多,他在描绘金融海啸的四个阶段时,认为美元会在最后逐渐走入冰河期,被国际商业活动渐渐拒绝使用,在这里,宋鸿兵给美元判了“无期徒刑”,却又给了相当长时间的“缓刑”,由此,便更让人怀疑其观点的逻辑性问题。
随着金融海啸越来越猛烈的袭击,也随着美国和欧洲更多金融政策内幕的揭露,我们才逐渐意识到,宋鸿兵原来所说的恢复“金本位”,是应该有特定假设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
全世界范围内的主要货币,比如美元、欧元乃至人民币,全部沦丧消失,人类社会在一夜间回到了原始经济状态。在这个时候,原本手中掌握有大量黄金和资源储存和的国家,便首先以手中的硬通货作为保证,辅助以军事手段,重新启动“金本位”,在此基础上发行一种新型的货币,向渴求货币的全世界注入资金,从此建立起一个“单一的世界货币体系”,从而达到掠夺全球财富、彻底控制世界秩序的目的。
这个才是国际金融寡头们的终极战略目标!这才是盎格鲁——撒克逊财富与政治精英们梦寐以求的“伊甸园”。
这是我们吸引眼球的耸人听闻,还是畏惧美国的自我恐吓,还是当前金融海啸往纵深发展的必然逻辑?
我们不妨大胆假设,再来小心求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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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国为什么会有“消灭美元”的动机?
2008年以前,和东方文明冉冉升起的旗帜完全相反,西方世界几乎所有的价值标准和道德体系,都遭受到了一次严重的“礼崩乐坏”,而在2008这一年,东西方的历史突然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黑暗盲区,人类文明正在重新评估和塑造我们的精神世界和走向未来的信心。
其一,美国经济现状的实质
如果不是这次金融危机将美国经济华丽的外衣剥开,露出其虚胖畸变的原形,如果不是互联网再把这个美国暴富的秘诀泄漏给我们,恐怕再过五十年,再来多少次金融危机,在一种“美式新蒙昧主义”愚弄下的中国普通民众,仍然不可能参破美国人过神仙日子的“天机”,仍将被国内外的那些“精英学者们”蒙在鼓里,美国仍然会被我们这些“新型愚民”供为天上的太阳。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美国的经济叫做“债务经济模式”。2004年,格林斯潘第一次使用了这个说法,他认为,美国增加债务能力是全球化的一种职能,因为负债能力的显著提高与成本的降低以及国际金融载体范围的扩大休戚相关。
与其说,格林斯潘的“债务经济模式”这种说法揭示了美国经济的本质,还不如说是为了委婉地掩盖美国经济的本质,那实际上就是一种新型的“奴隶制经济”。
坦率地说,到今天为止,美国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建立在美国作为“世界央行”和“世界税局”这个基础之上,变相向全世界收税而获得巨大的财富。美国过去取得的经济成就,尤其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到金融海啸之间所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并不完全是美国人“诚实劳动”得来的结果,而是建立在长远金融谋略和强大军事实力之上的一种剥削与掠夺,只是这种剥削和掠夺手段极其隐蔽和极其高明,很多时候只是表现为一种“美国例外论”的善意的特权,使得被剥削者在承受了几十年的贫穷之后,仍然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贫穷。
众所周知,今天美国经济问题的根子,出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美国再也不受金本位制约,任意滥发美元而造成的,但是从深处探究,滥发美元只是美国经济问题的一个表象或者是结果,而绝对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1971年5月,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从表面上看,这是由于越战的巨额消耗所致,但实际上,却是日本和德国制造业的崛起,使得美国产品已经越来越不占优势,这自然要侵蚀美国产品在国际上上的份额。当时,美国作为资本主义世界的领头羊,承担着抗拒苏联的重大责任,美国制造业格局很大程度上是在为冷战服务,再加上高新科技革命当时还没有出现,所以美国民用产品的制造业早已渐渐走向下坡路,注定要输给日本和德国,尤其是前者。
1971年12月,西方各国签署《史密森协定》,美联储正式拒绝向国外中央银行以原来约定的价格出售黄金,至此“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美国以世界霸主的身份赖掉了本应承担的国际责任,但当时美国是抗拒苏联的中流砥柱,再加上有没有别的货币能够取代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所以欧洲各国心怀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从此,美国经济便开始走上了一条神话般的奇迹之路,但同时,这又是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这就如同海洛英一般,它给吸食者带来旁人难以体验的亢奋和愉悦,但最终却要了吸食者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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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债务经济模式”如何从世界攫去财富?
由于美国和美元的特殊地位,使得美联储寡头们许多天方夜谭一般的设想都有了实现的可能,寡头们由此将美国定位于“世界中央银行”和“世界税局”的特殊地位,通过向全世界发行美元,来向世界各国收取超额的美元铸币税,使自己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以全世界人民的劳动成果来滋养自己的奢华生活。
但是这里出来一个问题,美国如何使美元流向世界各地?
办法有的是,那就是故意转移甚至驱赶美国国内的制造业迁往国外。
假如美国不能使印刷出来的巨额货币流入其他经济体内进行稀释,那么这些美元就会在美国经济体内引起天文数字一般的通货膨胀,危及美元的霸主地位,变成像津巴布韦津元那样的垃圾货币,亿万富翁竟然买不起一个冰淇淋。
所以,要让美元进入其他国家,就只有一个办法:以大量的美元来交换大量的外国实物商品,进口得越多,消费得越多,美国的贸易逆差越大,美元就流出的越多,同时别国掌握的美元自然也就越多,就越需要把美元传递使用下去,直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涉及实物生产领域内的任何一个生产要素,于是乎,美元便供不应求,美国的经济也就越来越繁荣。
用纸片来交换实物,这是任何一个笨蛋都想追逐的梦想,但这样的梦想,居然在华尔街那些魔术家的手中居然变成了现实。
所以,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美联储开始采用各种手段,提高美国国内生产企业的各项成本(财务成本和人工成本),并结合两次石油危机带来的高油价等因素,有意地把本国的制造业企业逼上绝路,或是直接兼并购买、然后拆解销售出去,或者向国外驱逐,使之大规模转移到第三世界,尤其是亚洲国家。在利率达到最高峰的1980年4月,美联储对制造业的的贷款利率竟然提高了20%,并且一直持续了五年。这就是国际金融史上著名的“金融休克疗法”。
到二十世纪初,除了少数涉及国计民生的粮油生产企业(如孟山都等)、垄断科技机密的高科技企业(如英特尔、微软等)、高附加值的医药企业和军工企业(如洛马、波音、GE等)以外,美国的一般性制造业基本上被消灭殆尽。在2008年金融海啸前,美国制造业在美国GDP中的占比,已经下降到了13%(其中,有7%是军工,2%是信息产业,1%多一点是汽车),而服务、流通业的占比则高达80%,原来属于制造业中的无数工程师和高技术工人,绝大部分都转型成为了商业服务员、金融和保险推销员、人体保健师等。泡沫经济堆积出来的第三产业吸纳了美国最多的就业人口。
到2008年底,美国累计贸易赤字已达7万亿美元左右,这就是说,美国通过有意识地制造国际贸易逆差,最起码已经向国际市场多发行了7万亿美元,换来了相同价值的实物财富。并且,美国得了便宜还卖乖,经常利用自己的贸易逆差来敲诈贸易顺差大国,比如中国、日本和中东石油大国,迫使对方将巨额贸易结余用来购买美国的国债,自己以付出少量利息为代价,又将这部分美元用来跟实物经济大国进行第二轮的交换,继续扩大美元使用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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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美国拿什么来偿还债务和支付债务利息?
到今天为止,美国的各种债务总和到底有多少,这仍然是美国的核心机密,这里我们还是引用前面的那个保守数据,73万亿美元,其中国债为11.2万亿美元。
我们来做一个小学生都看得懂的基本计算。
美国国债的平均利率为5%,则每年国债利息支出为11.2×5%=0.56万亿美元。
2007年,美国GDP13.8万亿美元,按美国经济发展平均年增长率3%计算,美国经济净增长总量为0.414万亿美元。
结果是:0.56-0.414=0.146万亿美元
我们惊讶地发现,美国经济2007年正处在泡沫顶峰上,但是把一年的经济增长总量全部用来支付国债利息都不够,仅仅在2007年,就有近1500亿美元的缺口。
08年和08年以后的几年内,美国的国债总数将继续加大,光是奥巴马的几项计划加起来,就约有5万多亿美元,而美国近两年的经济增长率则明显下降,甚至为负数。这说明,美国每年的国债付息还将继续加大,而缺口也随之加大,十年之后,这个缺口仅以07年的静态计算就将达到1.5万亿美元,由此一来,美国人别说偿还一分钱的国家债务本金,就是连国债利息都付不起。
这就像是一个年薪很高的城市白领,看起来衣着光鲜,生活优裕,但是,他一年所有的收入全部加起来,即使不吃不喝、不花一分钱,也付不起他所购买的一套房子的年供,且不说还付贷款本金,就连利息都拿不出来。
以上,我们只计算了07年这个好年景,而且只计算了美国国债,还没有把诸如“两房债券”那样的抵押债券、美国各大财团所发行的、说不清是公司债还是政府债务以及市政债券等——总计20万亿美元(2007年末美国国债协会SIFMA统计)的债务统计进来。如果,我们把这两项共31万亿美元算进来,那么,不到第十年,美国把一年的GDP全部拿出来,可能都不够用以支付债务利息。
那就是说,前面那个购买房子的城市白领,到第九年,别说拿全部收入,就是把他的房子抵出来,都付不起贷款利息。
美国人还拿什么来过日子?
这还不算,按照2007年的市场价格计算,美国的全部资产的总市值约76万亿美元,而到08年底,这个市值已经缩水30%以上,最多还有50万亿美元,而且接下来的09年还将继续缩水,到2009年底,美国的各项债务最少将达到80万亿美元,而其资产总值也将缩水到45万亿左右。这就意味着,美国早就资不抵债,实际上已经破产了。
不管是“第一美国”,“第二美国”,还有那些爱美国胜过爱自己国家的人组成的“第三美国”,你们如何来破解这个难题?
实际上,不管经济学家们设计出怎样高明的数学模型,不管是“第三美国”的公民如何强词夺理,都改变不了这个铁一般的现实:美国在经济上已经破产,美国在现有的政治经济体制下已经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美国已经走到了一个非变不可的十字路口,而且这个“变”还不是奥巴马所说的“change”那么简单容易,这将是是一种翻天覆地的社会巨变。
那么,美国应该怎么变?
大——24
其四,的确,美国应该采取什么对策呢?
我们来假设一下。
在一个孤岛上,有个拳击高手,他借了周围邻居的许多债,用来奢侈享受,用来购买房产地产和珠宝钻石,还养着一堆保镖,债务数目高达80万亿美元,他永远也不可能还清,但是还要不断借下去。大家早就知道他还不起钱了,但害怕他破产之后原来的欠债打水漂,因此还是勉强借给他,希望他将来有一天能够一笔还清。然而,这个拳击高手需要的钱越来越多,邻居们再也借不出来了,不再借钱而且还要索要以前的旧债。那么,你想想,这个拳击高手会怎么办?
在这个拳击高手面前,有以下几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改邪归正,积极劳动,挣钱还债——重振制造业,形成巨大的贸易顺差来赚钱;
第二,摸彩票中大奖来还债——在能源领域内实现石破天惊的重大发现,海水变石油;
第三,继续借钱,用新债还旧债——再向全世界推销国债;
第四,以房产珠宝来抵一部分债——用国家主权来抵债;
第五,杀掉债主——用核弹轰平债权国;
第六,由于债主中也有武功高手,他杀不掉债主,便声明债务作废。债主非常愤怒,但打不过他,也拿他无可奈何。可赖账之后,他的固定资产和硬通货最多,赖掉债务后他反而成了全岛最富的人,当初借钱给他的债主们,最后反过来成了他的奴隶。
如果你是这个拳击高手,你会选择哪条道路呢?
在目前美国这种经济结构下,美元对美国来说,已经开始变成弊大于利的包袱了,虽然目前还强撑着国际结算货币的架子不倒,但是支撑的难度越来越大。非常明显,美国背负近百万亿美元的内外债务,一万年也不可能还清,如果继续扛着美元这个沉重的金字招牌,美国就得竭尽全力维持下去,就得继续向外寻求借贷,可是,且不说亚洲那几个国家借不借的问题,即使他们愿意借,就是把房子老婆卖了,也借不出那么多——5万亿的天文数字,这相当于中国或日本一年的GDP呀。
如果要保留美元,美国就得承担债务人的各种责任和国际义务,而到最后,美国还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最后还是免不了走向破产。从08年到现在,欧洲和美国已经有好几位亿万富翁自杀了,可从财务状况来看,他们随便哪一个都比美国强。如果我是美国,我也爬到帝国大厦顶上,准备往下跳了。
但是,美国就是美国,只有别人往下跳的份,这个厄运一般不会降临到美国的头上。
美国有的是办法,办法就在一个假设上。
假如未来的某一天,美国突然抱出一大堆刚下线尚还热呼呼的美钞,突然摆在债权国的面前,说既然大家都不借钱给我,我没有办法,只有拿现金来还给你们,而且是一次还清所欠的全部外债。那么紧接着,全球美元必然随之暴跌,美元体系应声土崩瓦解,美元成了一堆做饭都嫌污染环境的废纸。但是,这跟美国没有关系,是市场决定了的,怪不得我美国。
怎么,你中国人不服吗?你日本人不服吗?你石油国家不服吗?好啊,到海上来干一架吧,到天上来干一架吧,到太空中来干一架吧,难道你还敢跟我比扔原子弹?你们能做的一是石油禁运,二是没收我的海外资产,可我石油有的是,墨西哥湾铺开了采,你敢没收我的海外资产,对不起,我就断你的海上航道,掐你的脖子,只要你不想跟我同归于尽把地球炸成两半,你就拿我没有办法。
美元废除之后,世界主要货币如欧元、人民币、日元等等,也必然相继崩溃,全世界必然在一夜之间回到了物物交换的原始状态。由于贵金属在物物交换中的保障作用,美国手中拥有全世界最多的黄金储备,所以,反而会凭借手中掌握的巨额硬通货,回归“金本位”,重建一个新型的国际货币体系体系,从而掠尽世界财富,重新制定世界新秩序,成为世界上最后的超级财主和霸主。
这是一个天方夜谭般的荒唐故事吗?
俄罗斯文学大师契诃夫说,如果舞台布景的屋子墙上挂着一把枪,那么,在剧情发展到某一阶段时,那把道具枪一定会派上用场。他的《万尼亚舅舅》就是那么设定的,布景上挂着一把枪,在第三幕时就被万尼亚舅舅取下来,击中那位了尸位素餐的教授。
“第二美国”手里不仅有一把枪,还有另外两颗超级炸弹,那就是余威尚存的美元和大量的黄金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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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元坍塌大地震”的种种前兆
以美元的倒塌作为第一块首先倒下的多米诺骨牌,然后依次拖垮其他世界主要货币,将全球经济拖下水,这是美国集中所有力量的最后一次挣扎和最后一次赌博,自然需要相当长的策划和准备时间。然而,这么大的计划,这么漫长的实施过程,不可能没有迹象表露出来,就像大地震必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前兆一样,必然有许多蛛丝马迹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一)、欧元的成长壮大,迫使美国银行家开始思索美元的最后出路。
1999年3月的科索沃战争,是美国巧妙隐藏了自己的战略意图,拉着英国一起,利用欧洲各国对俄罗斯的传统恐惧感,凭借自己在北约内的主导权,诱骗欧洲国家一起参与,发动的一场在欧洲版图内的现代化战争。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在这场战争中,美国有一个公开的和两个隐藏的战略目标,一是肢解南联盟,消灭斯拉夫民族伸进欧洲的桥头堡,围堵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并且防止欧洲和俄罗斯走得太近;二是鼓励科索沃“急独”激化欧洲内部的民族矛盾,点燃巴尔干地区的炸药桶,削弱欧洲统一的进程和凝聚力;三是打击刚刚出世两个月的欧元,以阻挡几年前欧元预备启动时流出欧洲的避险资本流回欧洲。
1999年初欧元正式启动,一开始对美元上涨到1比1.19,美国主导的科索沃战争爆发后,欧元对美元的比价一路急跌,最低时曾跌至0.8比1。但是,美元好景不长,美元与欧元的对比关系在2000年开始发生变化,由于美国国内大量资金流入欧洲。引发了美国资产泡沫的破裂,2004年3月,纳斯达克收报5048点之后崩盘,欧元对美元逐步企稳并保持坚挺,至12月下旬,纳斯达克下跌51%,2002年10月创新低1108点(见图一)。
科索沃战争之后欧元的快速反弹和纳斯达克的崩盘,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这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件,深深触动了华尔街的金融巨头,他们不得不认真看待欧元和其他具有潜力伺机崛起的新兴国际货币,并苦苦思索和设计美元及美国的未来出路。
今天看来,在1998年的“拉链门事件”中,独立检察官撕塔尔代表共和党委员占多数的司法委员会,对克林顿不依不饶,猛打穷追,虽然最后没有达到要将政绩卓著的克林顿拉下总统宝座的目的,但却为下一任由共和党人来“当选”总统做好了铺垫,果然2001年,后来成为“稻草人总统”的小布什由美国最高法院“判决“当选”,并且连续“判”了两届。因为,只有在一个无所作为的纯粹甘当傀儡的总统“管理”下,只有在纯粹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大旗的掩盖和纵容下,“第二美国”才有可能操纵“第一美国”的所有对外经济政策和外交政策,才有可能来疯狂聚敛“第一美国”的全民资产,才有可能来谋划一整套决定美元未来命运之路的极其隐秘的连锁计划。
这个惊天计划的摸索、制定并开始实施之后,国际上便出现了最重要的两个信号:一是“9•11事件”的横空出世,二是2000年后黄金价格的诡异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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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黄金价格的异动。
由于很多国人很少涉足黄金期货,只是关心黄金的走向却并不太留心的黄金的具体价格走势,更少有人从技术面上来思考黄金价格与国际形势的内在联系。所以,我们来看看以下这张截图,它取自纽约商品交易所(COMEX),时间段是七十年代初到现在。
从图二上看,黄金曲线从七十年代到现在出现了两次激涨。
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美国宣布美元对黄金贬值7.89%,金价彻底与美元脱钩并自由浮动,国际上原本就担心美元更大幅度的贬值,正好1979年11月4日,伊朗爆发扣留美国大使馆人质事件,美国冻结了伊朗存于美国的黄金,再加上投机商的推波助澜,所以,出现了黄金史上以投机为目的的的第一波大牛市。1980年1月18日,金价达到了850美元/盎司的历史高位。只是这波牛市时间不长,到达高峰后便毫不犹豫马上跳水,之后,国际上发现美元并没有出现剧烈贬值,而是逐渐趋稳,所以金价又逐步跌落,长期在400左右的区间内小幅波动。
第二波牛市开始时间是2000年末,黄金低点价格为255.1/盎司,之后便是毫不犹豫地一路攀高,飙升不降,最后到2008年3月达到1033.9的顶峰,7年间整整翻了四倍。
我们都知道,黄金的价格走势并不是黄金本身的价值体现,它取决于很多因素,最主要的是两个因素,一是美元的贬值或者升值,二是别有用心的人为操作。黄金与美元是高度负相关的关系,即美元贬值,黄金涨价,美元升值,黄金下跌,而美元相对稳定,则黄金也相对稳定。
黄金价格从2000年末开始飞涨,整整7年之内只有少量微调,而没有任何掉头向下的迹象,一直昂首挺胸冲上千元大关才出现盘整,这是黄金交易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疯狂现象。在此期间,高科技神话的破灭,大量国际资金流向欧洲和亚洲,美联储只有采取发行国债并隐秘地向市场投放“印刷美元”的办法来平衡预算,美元并没有出现类似于1971年时的明显大幅度贬值,并且在美元指数还在2002年冲上121的最高点(见图三),那么,为什么黄金还有如此强劲的上升动力呢?
这说明有人在长期、大量地收购黄金,并且收购的目的不是为了投机,而是另有目的。
为什么判断这次金价暴涨不是投机?
如果那些人购买黄金是以投机为目的,那么黄金在上升到相当高度之后,由于市场缺少越来越有力的跟进与长时间的支撑,做多的必将反过来作空,那么,金价必然会像前段时间石油的价格一样,从147一路下滑到34,也会像黄金第一波牛市的走向那样冲高之后马上抛售,但是,我们却看见金价在800左右恒盘一年之后,又重上1000点,并且与此同时,美元还表现出上涨势头,从70的最低点上升到90附近——尽管这种上涨势头极其可疑,完全打破了黄金和美元之间的负相关关系。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黄金背后的“购买者”,他们的目的已经不是靠买空卖空来赚取利润,而是毫不犹豫地要持有黄金,控制黄金的总量,这种坚定的持有行为,表明了“购买者”对世界经济发展的大势十分清楚,思路也相当明确而坚定,并没有像小布什说的那样“喝醉了”。这同时也说明,这些人早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的数年之前,就已经在开始准备退路,并且恶意对经济泡沫推波助澜,将足够多的人套进骗局,从骗局中赚得满盆满钵,然后在危机大面积爆发之前成功套现,全身而退。
其实,从今天后知后觉的角度来看,不管是雷曼公司CEO的夫人“忍痛”出售藏画来渡过危机也好,还是世纪巨骗麦道夫的儿子“检举”其父亲的诈骗行为也好,我们都看出了金融巨头们的贪婪无耻和装穷卖傻。
近十年来,雷曼公司专门兜售“垃圾债券”,从一开始起就不可能有偿还客户投资的打算于能力,在“毒药资产”压得公司维持不下去之前,也必然早就做好了让公司破产从而赖账的准备,难道公司的CEO还会缺少那一点生活费?雷曼CEO夫人的高调“卖画”,实际上反衬出其作贼心虚和欲盖弥彰。
同样,麦道夫的两个儿子早就是其父基金会里面的核心高管,难道十来年还没看出那么简单的“庞氏诈骗法”,直到纸包不住火了才来“大义灭亲”?麦道夫两个儿子的行为,与阿扁的那个宝贝儿子比起来,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27
(三)扑朔迷离的“9•11事件”。
对于二十世纪的第一个“惊天阴谋”,今天好像已经没有多少人来关心其凶手的真伪了,但是,当2008年美国金融海啸突发之际,那么多的世界富国陷入困境,那么多的国际巨头灰飞烟灭,那么多的财富神秘消失,我们又突然想起了“9•11事件”,想起了这场所谓的大灾难留下来的种种疑点,以及这些疑点跟今天华尔街翻天覆地变化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这里,我们借用一些资料来重新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证实我们主要观点的证据。
常识告诉我们说,如果一个事件“自然而非人为地”发生,那么,发生过程中出现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必定是真实可靠的,即使事件发生的一些细节一时难以查明,但是最主要的证据绝不会指向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即事件是“非自然发生”的。倘若,只要有几个这样的“非自然发生”的证据出现,那么,就足以推翻整个事件的基本前提,那就是说,这个事件就是“人为地”发生的。
这就像我们常看的侦探电影一样:有一个人被发现死在河里,全身捆绑,头被钝物击碎,并且解剖发现肺部和气管里没有呛水,如果有个负责调查的警察,坚持要说这人是跳水自杀,那么,所有的观众都知道这个警察在搞无间。
然而在“9•11”中,我们却看到了大量的类似于这样的“相反指向”的关键细节。
大——28
1、关于77航班的各种疑问及其他问题
据美国官方调查结论,2001年9月11日,在杜勒斯国际机场雷达上消失了29分钟的美国航空公司77航班的波音757飞机,经过不受干扰的500多公里长途飞行之后,以高难度的大角度转弯加俯冲的飞行动作进入了美国的心脏地带,以1-2米左右的高度,平行于地面飞行了相当长距离,在连续撞倒了5根电线杆后,于7点38分,以45度角撞入五角大楼,留下一个直径约为4.9-5.5米宽的圆洞(见图四、图五、图六)。
面对这样一个结论,人们提出了以下质疑:
(1)五角大楼外墙上的那个古怪圆洞能钻进一架波音757吗?
调查结论说,外墙上之所以形成那样窄小的入口,是由于波音757飞机的双翼在撞击后折断折叠到机身里了,随着机身进入了建筑物,所以,外面并没有留下任何飞机残骸,以致于外面的草坪完好无损,“光滑得可以玩高尔夫球”。在图上将波音757-200按比例放大后可以看出,如果要飞机以45度角撞进五角大楼,那么,长15米左右的飞机右翼就必然在墙上留下撞痕和擦痕,但是,在照片上,我们却没有看到任何被撞和被擦的痕迹(见图七),并且,在那个几乎是完整扁圆的几何形洞口两边,我们也没有看到任何被飞机机翼和发动机猛烈撞击后留下的缺口。
这是不是说,带着两个巨大发动机的机翼,在即将碰到墙壁的时候就自动“折叠”到飞机机身里去了?
(2)五角大楼里怎么会没有任何飞机残骸?
照片显示,刚撞击后五角大楼外墙异常完整,半小时后外墙倒塌。但是,在五角大楼被撞毁部分的废墟里,仍然没有找飞机的任何残骸,包括机翼、尾翼甚至钛合金引擎等三个大型部件,官方解释是因为高温蒸发了。
波音757飞机的两个发动机由耐高温的钛合金制造。据有关专家测算,航空汽油最高的燃烧度是摄氏800度,并且在空间狭小、氧气不饱和的条件下还达不到这个温度,而钢和钛金属的熔点最少是汽油最高燃点的两倍,更不要说温度还要达到沸点,才能把飞机熔化后蒸发掉。波音757装载燃油30吨,而飞机上有65吨的钢、铝和钛合金,也就是说,每燃烧1公升的汽油,竟然能够“蒸发”2.05
公斤的合金金属。
如此说来,五角大楼便是世界上效率最高的炼钢厂?
对于这一点,有人认为,大火鎔化了飞机上的金属铝,引起了铝热反应,所以蒸发了钢铁和钛合金并不奇怪。这是一个误解。铝热反应温度要求很高,一般碳氢燃料的大火无法引起反应,更不可能达到“铝热剂”的效果,否则。在汽油瓶里放上一块铝皮,不就成了超级炸弹?
大——29
(3)大型民航客机可以像小螺旋桨飞机那样耍杂技吗?
飞机掠地高速飞行,在撞倒电线杆时飞机机翼没有发生折断,飞机的飞行姿态也没有因为一连串的猛烈撞击而发生任何改变(否则地上会留下翼尖的刮痕),仍然稳定而精确地撞击了五角大楼,尚余一半燃油的油箱居然也没有发生爆炸。
我们没有驾驶过大型民航客机,但是凭常识我们知道,驾驶民航客机绝对要比驾驶战斗机困难得多。然而,我们在了解了77航班的高难度飞行姿态后,觉得就算是一架操纵灵活的战斗机,要保持如此姿态也几乎不可能。曾经接触过劫持77航班的阿拉伯裔恐怖分子的飞行驾校负责人说,这名劫机犯只是简单接受了短时间培训,其飞行能力属于中等偏低,不可能完成这个飞行动作。
(4)是不是民航客机关闭转发器就可以变成隐形轰炸机?
2001年9月11日上午8点56分,77航班从雷达上消失,直到9点25分才又出现。我们知道,北美地区,尤其是美国的心脏地带,是世界上控制最严密的领空,一架大型的没有任何隐身功能的波音飞机,怎么会在众多民用和军用的雷达上消失达半个小时呢?
据说,77航班从雷达上消失是因为关闭了机上的转发器,可是关闭转发器怎么可能使飞机从雷达上消失呢?要是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美国还用得着花那么大力气来搞什么隐形技术,而俄罗斯的轰炸机还不是可以关掉转发器就大摇大摆在华盛顿上空进行“云中漫步”?
(5)“十九个恐怖份子”是不是藏在飞机行李舱里上的飞机?2001年9月12日,CNN公布了被劫持的4架飞机上全部乘客的名单,上面根本没有“十九位恐怖分子”的名单。官方说也许“恐怖分子”冒充了别人的身份,但是飞机上的乘客们都是有名有姓的美国人,有职业和家庭,都有证可查,飞机上并没有多出来几个无法确认和查证的乘客。
另外,这十九个恐怖分子到底是怎么上飞机的呢?那就看看机场入口处的监控摄像吧,可对不起,“9•11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第4页堂堂正正地记载着,“9•11”那天,四架被劫持飞机起飞的三个飞机场里,所有监控摄像全部停止运作,原因没有说明。
直到今天为止,美国官方都无法拿出“十九个恐怖份子”登上飞机并劫持飞机的证据来,如果有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拿出来?
大——30
(6)世贸大楼的7号楼是不是也像华尔街的金融家一样“喝醉了”?
110层的世贸大楼双塔在燃烧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其顶部在10秒钟内就从414.528米的高度坠落到地面,这几乎就是一个自由落体运动的速度,意味着其几十万吨的钢架对楼体本身像空气一样没有任何支撑作用。至于双塔倒掉,美国官方还有个理由,那就是飞机燃油燃烧的高温软化了大楼内承重的钢梁,导致被撞击部位以上的楼层因重力作用而垮下来,层层叠加压倒了整座大楼。
我们先不管这个结论本身符不符合能量守恒定理,我们能来看47层高的七号楼。第一,7号楼没有被飞机撞击,第二,7号楼与双塔距离两个街区,没有被垮塌的双塔残骸撞击,第三,有少量火灾,但并没有大面积蔓延开。但在下午5时20分,距双塔倒塌后七小时后,7号楼也神秘而完美地倒下,并且也是自由落体运动。图八为倒塌前的7号楼。
7号楼为什么倒塌,官方仍然没有明确说法。
(8)在77航班上,最离奇的则是以下这个情节。
77航班庞大坚固的钢筋铁骨,不留痕迹地被高温蒸发到空气之中去了,但是全部乘客的尸体却又都幸免于焚毁。除了一个叫Dana
Falkberg的婴孩无法鉴定外,所有64名乘客的身份都由军队病理学院的法医鉴定出来,并且还把5名劫机者的阿拉伯人种的基因区分了出来。
五角大楼的烈焰可以蒸发钢铁和钛合金做成的飞机机身,却不能火化人的尸体,难道乘坐77航班的乘客都是可以耐受五千度高温的超人?
在这里,我们不惜篇幅,陈述了发生在“9•11事件”中的种种离奇荒唐的可疑之处,就是要来置疑77航班撞击五角大楼的真实性,而这些发生在五角大楼和77航班上的诸多“反向指向”,就足以让我们进而来怀整个“9•11事件”的真实性,由此,让我们来猜测“第二美国”制造“9•11事件”背后的目的到地是什么。
大——31
2、美国人喜欢在关键时候“喝醉了”。
2001年9月11日上午7点59分,美国航空公司11次航班起飞,在8点14分,11航班就关闭了无线电通讯器和转发器,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通讯。8点21分,有空姐报告飞机被劫持,但是,北美防空司令部说是他们在8点43分才接到报告,这距空姐报告已经过去了21分钟。三分钟后,11航班撞入北塔。
后来,美国军方说是当时有大量的垃圾信息让他们像务头的苍蝇一样,把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落实那“十多架北劫持的飞机”上。而从北塔被撞的8点46分开始,直到9点55分,总统布什一直在按照预先公开的行程有条不乱在进行自己的活动,包括平静地给孩子们读童话故事,作为三军司令的他,还有躲在他背后的那个事实上的“总统”切尼,还有国防部长拉姆斯费尔德,都没有作出控制局面的任何反应。而根据军方录音资料,美国副总统切尼在10时2分才得知93号航班被劫持,1分钟后,这架航班据说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
从8点46分到9点55分,整整60分钟寸秒寸金的宝贵时间内,始终没有一美军架战斗机出现在它们应该出现的空域。距华盛顿仅24公里的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居然没有一架战斗机可以升空作战,而远在200公里以外的弗吉尼亚州兰利空军基地,在五角大楼被撞前两分钟才有两架F━16战斗机起飞,到达五角大楼上空时,时间已经过了20多分钟。美国强大先进的政治和军事国家机器,仿佛进入了休眠状态一般,难道也像2008年华尔街金融家们一样“喝醉了”?
然而,当世贸双塔轰然倒塌之后,美国的神经中枢突然清醒过来,表现出非凡的神奇效率,几个小时以后,就在全世界悬赏捉拿本•拉登和他的阿盖达组织,一个多月以后,美国大兵就占领了阿富汗,一年半后又开进了巴格达。
看来,美国人有一个在关键时候“喝醉了”的奇怪传统。
1941年12月7日那天,美国人“喝醉了”,日本人偷袭了珍珠港,于是,美国加入了二战;
1964年8月4日那天,美国人“喝醉了”,越南人的鱼雷艇在北部湾袭击了美军驱逐舰,于是,美国在第二天宣布正式介入越南内战;
1990年8月2日那天,美国人“喝醉了”,萨达姆共和国卫队的三个师占领了科威特,于是,美国军队正式进入了中东地区;
2001年9月11日,美国人“喝醉了”,遭受到战争规模一般的恐怖袭击,于是,美国人进入到了中国和俄罗斯身边的阿富汗,并再次进入伊拉克;
2008年,美国人又“喝醉了”,爆发了席卷全球的“金融海啸”,于是……
大——32
3、“9•11”前后金融市场的奇异动向
几年来,关于“9•11”的各种可疑之处正在被一点点透漏出来,由于我们没有直接出处,以下都叫“据称”。
据称,“9•11”发生之前一个半月,世贸大楼的某个租用者,以32亿美元的价格租下了世贸大楼99年的使用权,同时为世贸大楼投下35亿美元的保险,赔付条款中有一项是“恐怖主义”,事后他们获得了70多亿的赔偿。
据称,9月10日,很多美国高官取消了第二天的飞行计划,旧金山市长在9月10日接到电话,叫他第二天不要乘坐飞机,打电话的人正是国务卿赖斯。
据称,“9•11”前5天,有人购买了3150股美航股票看跌的期权,4倍于当时的美航股价;“9•11”前4天,有人买入27294
股波音公司股票看跌期权,5倍于当天股价;“9•11”前1天,有人买入4516股美航看跌期权,11倍于当天股价。
据称,世贸大楼地下共存有价值约1670亿美元的黄金,“9•11”后,只找到了大约
2价值2亿的黄金。7号楼内原存有大量美国国家安全的资料和华尔街的交易资料,7号楼垮塌,所有资料全部销毁。
大——33
这里有一段关于“9•11”前的异常证券交易的资料。
就在9.11前数天,美国及许多国家的股票市场都出现不寻常交易活动。根据PhilErlanger先生(前Fidelity基金高级分析师,现一家专门跟踪卖空和期权交易的公司[erlangersqueezeplay.com]创办人)估计,这些内幕交易的利润高达数十亿美元。曾主管德国情报机构的Andreas von Bulow甚至估计达150多亿美元。而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在2001年9月26日的新闻中则说:“至少7个国家正在调查可能获利1亿美元的可疑交易活动”。无论估计的利润多少,多方证据都说明事先知道九一一事件详情的人有计划地以此牟利。
首先发现可疑买卖活动的是日本政府管理机构。很快,新加坡,香港,意大利,法国,瑞士,芬兰,英国,德国,加拿大等国的管理机构也发现了类似的交易活动。美国广播公司的新闻顾问JonathanWiner报道:“这种遍布日本,美国及北美,欧洲的全球性内幕交易活动是史无前例的。”(World NewsTonight,September20, 2001)
当时的证券监督委员会监督主管William McLucas说管理官员们“完全可以追踪每一个买卖,买卖是在哪里完结的,是由哪里发出指令的”。但财政部长O’Neil却在2001年9月20日参议院银行委员会作证时指出,要将一个人与某一项交易联系起来所面对的要穿越层层秘密帐幕的挑战。他说:“在到达真正源头之前,你必须穿过10层帐幕。”从此之后,“调查仍然在进行中”就成了官方对有关质询的标准答案。
这些内幕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下面略为介绍:
1)沽出期权和无担保购买交易量暴涨
九一一前UAL公司(联合航空母公司)
的沽出期权交易量为平时高出285倍,而且是该公司有史以来总交易量的75倍。在9月10日,AMR公司(美国航空母公司)的沽出期权暴涨为平均日交易量的60倍,而且是此前所有$30沽出期权的5倍。(“袭击前交易受调查:美国,欧洲,及亚洲执法人员正在调查沽出期权”,JudyMatheson and Michael Nol, 2001年九月19日)
宽频研究公司(Broadband Research)
负责人JohnKinnucan对<<旧金山编年报>>说:“我看到了比我过去10年跟踪市场还要多的沽出和买入的交易,特别是沽出期权。”
这些异常交易主要集中在最有可能因世贸中心袭击而遭到抛售的股票。例如主要航空公司(联合航空,美国航空,但却没有三角洲航空),保险,证券,酒店等公司。这些股票同时还观察到大量的无担保购买交易。无担保购买交易是一种没有某公司的股票作为担保而卖空的高风险交易。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股票是(‘*’
表示为世贸中心的租客,‘X’表示为日交易量倍数):
航空公司:UAL(285X),AMR(60X)。
保险公司:Marsh & McLennan(93X)*, Citygroup(45X).
资本经纪公司:Bear Stearns(60X),Morgan Stanley(27X)*,Merrill,Lynch(12X).
最为异常的是三家大型航空公司中只有两家公司(遭到劫机的公司)的股票出现大量沽出期权的情况。通常,如果投资者看淡航空股份,他们都总会一起卖空三大航空公司的股票。但这次却不同,三角洲公司(Delta) 股票并没有类似的交易暴涨情形。
分析师们同时注意到,尽管在熊市中保险公司类股票通常会造好,但Marsh& McLennan和Citygroup两只股票同样出现沽出期权交易量暴增的情形。Marsh & McLennan,世界上最大的保险公司,在世贸中心租用了能容纳1700多员工的办公室。它的沽出期权交易量仅次于联合航空。
将这些所有事实汇合在一起,在许多有经验的证券投资人和专家心中,就是存在犯罪行为的不可置疑的证据。非常明显,这些幕后炒家根据内幕消息进行了稳操胜券的投机。这些情况因偶然或巧合发生的机率是天文数字地小,或许根本无法计算。
2)
石油和黄金期货异常交易
沽出期权交易获得了大量的媒体报道,但其实只是内幕交易者获利的手段之一。据联合通讯社(AssociatedPress)2001年9月22日报道,德国中央银行(德意志联邦银行)
研究结果强烈提示不仅存在于航空和保险公司,而且还存在于石油和黄金市场的“恐怖分子内幕交易”。该银行总裁ErnstWelteke说:“这绝不是巧合”。他还说:“这要去证实非常困难”,但他相信“对其中一两宗交易是可以追查到来源的”。
3)
美国五年债券异常交易
《华尔街日报》在2001年10月2日,报道美国特工部门正在对袭击前高于正常的美国五年债券交易展开调查。这些交易中包括了一笔50亿美元的买卖。这些五年美国国债在世界性危机,特别是危机影响到美国时,是最佳的投资手段。由於它安全且受美国政府担保,成为投资者从较高风险投资如股票撤资时的避难所。九一一事件后,这些债券的价值急剧上升。
4)
世贸中心“最后时刻”
金融活动
2001年12月16日路透社报道:世贸中心租户雇佣了德国资料收复专家对从世贸中心废墟中发现的电脑硬盘进行资料回收。其目的是要寻找在袭击前数小时内通过世贸中心里电脑转移大量金钱的负责者。受雇公司ConVar的总裁PeterHenschel说:“不但交易次数而且每次的交易量都远远高于平时”。资料收复专家Richard Wagner估计约有一亿美元在灾难发生前和之中由世贸中心的电脑转移。大量的证据,以及证券投资商,分析师,银行家,和其他专家的意见,充分提示存在着从袭击后股票交易恢复时股票急剧下跌的现象牟取暴利的,事前仔细计划的复杂交易活动。这些内幕交易为投机者带来了巨大利润。这是由经验丰富的专家得出的观察和结论。其含意是令人恐惧的。
但经美国证监会,纽约证券交易所,芝加哥期权交易所,法务部,联邦调查局,特工部门,中央情报局,财政部,和国家安全局等九个部门的短暂调查会,随着恩隆公司(Enron) 丑闻恰到时机的爆发,对於证券异常交易的调查陷于停顿之中。而进行这些内幕交易的投机者也得到了宝贵的时间去掩盖或消除相关的交易痕迹,使以后的调查工作面临巨大的困难。更为令人担忧的是,联邦调查局负责商业犯罪调查的DennisLormel在2001年10月3日国会听证会上称这些只是“流言”,也不存在着恐怖分子可能的内幕交易的相关“信号”和“指标”。
五年过去了,这些曾存在的内幕交易似乎已经从人们的记忆中逐渐淡忘。美国政府的调查工作也是无声无息。随着时间的消逝,重现真相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这些金融活动是由被困在阿富汗山洞里的本•拉登作出的?他不但是恐怖天才,而且是金融天才;阿盖达组织也吸收了大量华尔街精英?如果这些活动真的与本•拉登有一点关系的话,美国政府和主流媒体还不大肆宣传?他们不是正缺一个借口来发动又一场战争吗?
虽然人们不能将这些幕后的神秘人物揪住,但从中央情报局与华尔街精英的密切关系(从其成立开始,中情局和华尔街的头面人物其实就是同一帮人;中情局通过美国银行为其秘密行动提供融资;中情局和最大银行Citygroup堪称是世界上最专业的洗钱集团),以及九一一事件中美国行政领导核心和各军情机构的种种可疑行径,人们还是可以画出一个依稀的轮廓的。但一旦在心里得到这样的认识,便情不自禁地感到脊梁骨发凉。三千多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大富翁”游戏的筹码。
大——34
4、其实,如果我们抛开国家和意识形态对立的背景,在金融海啸肆虐的今天,来看待俄罗斯Leonid Ivashov将军三年前的一段讲话,会觉得格外意味深长,发人深省。
“9•11事件”发生时,Leonid Ivashov任俄国国防部总参谋长。
“经过对全球化进程、美国和其他国家政治和军事信条本质的分析,显示恐怖主义对於世界霸权和其他国家臣服于一个全球性统治集团的实现起了一定的作用。这意味着恐怖主义并不独立于世界政治之外,相反却是建立一个统一全球司令部的单极世界的工具,是消除国家间边界而成立一个新的世界统治精英集团的借口。
明确地说,正是这些统治精英集团构成了恐怖主义的关键基本组成部分,是其思想理论家,是其精神‘教父’。
今天的国际恐怖主义就是结合国家和非国家政治组织对恐怖手段的利用,是通过对人民进行恐吓,制造心理和社会不稳定,消除强势组织的抵抗从而创造条件来操纵国家政策和人民行为,来达到其政治目的的手段。
在这个背景下去分析‘9•11’事件,我们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袭击的组织者就是那些希望动摇当前世界秩序并有必要能力为袭击提供融资的政治和商业集团。这次行动的政治设计是在对有关金融和其他资源的支配出现紧张的条件下成熟的。我们应从那些全球和跨国金融寡头以及那些对全球化走向和节奏不满的人身上找原因。与传统的由将军和政客决定的战争不同,这一次是寡头统治集团和政客作的决定。
2、只有那些情报机构及其头子,或已退休但仍在政府部门里保持影响力的人,才有能力计划,组织,和执行一个如此规模的行动。通常来说,情报机构是控制和资助极端组织的。没有情报机构的支持,这些组织甚至不能生存,更惶论要在如此严密保卫的国家里执行如此庞大的秘密行动了。计划和执行这样规模的任务是极为复杂的。
3、本•拉登及阿盖达组织不可能是‘9•11’袭击的组织和执行者。他们没有必要的组织资源和领导人。这需要一支专业队伍,而那些阿拉伯敢死队只是行动的烟幕。‘9•11’改变了世界的进程,并向跨国秘密组织和国际统治寡头集团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们要控制全球的自然资源,信息网络,和资本走向。这次行动也对希望美国取得世界霸权的经济和政治精英有利。使用‘国际恐怖主义’的标签有以下目的:
1.隐藏其为控制世界霸权而向全球部署军队的真正目的。
2.以一场没有明确敌人没有具体目的的斗争来制造民众支持。
3.破坏国际间的基本准则,重新定义侵略,国家恐怖,独裁政权,国家解放运动等基本概念。
4.剥夺民族抵抗侵略和排斥外国情报渗透的合法权力。
5.确立放弃国家利益的新原则,放弃传统军事目的而以反恐战争优先,破坏军事联盟的传统逻辑进而破坏传统的防御联盟来达到组成反恐联盟的目的。
6.以反恐战争为籍口确立强硬军事统治以解决日益严重的经济问题。”
大——35
5、在历史上,化装成印地安人来挑起“波士顿倾茶事件”的美国人,历来就有一个专业导演“新珍珠港事件”的光荣传统。
我们到知道,今天奥巴马是喊着“改革”的口号上台的,然而,当年的小布什也是把改革的大旗高高举到头上。2000年,有一份有切尼、拉姆斯菲尔德、沃尔福威茨和布什的二弟杰布-布什等人共同签署的文件,其中说道:
“变革的过程,即使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也很有可能是漫长的过程,除非出现一个灾难性的、有催化作用的事件,例如一个新的珍珠港事件”。
从1898年以来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发生过好几起跟美国重大利益有关的“新珍珠港事件”。这些事件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人犯下重大战略错误,美国人将计就计,因势利导,一个拌腿就将对手掀翻在地;另一类,则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小野狗,猖狂向狮子发动进攻,给狮子带来的“重大伤害”,狮子忍无可忍发动“正义的反击”,结果占领的却是羚羊的地盘。
这一系列“新珍珠事件”,无一例外具有一个明显而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些“事件制造者”总会在美国需要的时间,出现在美国需要的地方,带来美国所需要的结果。
《基督山伯爵》里面,水手达蒙代斯被诬陷入狱,打破头也猜不出是谁陷害了自己,在伊夫堡的黑牢里,法利雅长老启发他说:“你想想吧,陷害你对谁有利?”自然,这个逻辑也是警察侦破骗保案的逻辑,有个卖了高额保单的人突然暴亡,警察怀疑的第一对象便是巨额保险的受益人。
作为社会人,我们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在一个竞争激烈的生存环境里,每个人心里不可避免都有各自的小九九,但是,个体放大成国家之后,在有些人心目中,这个“小九九”反而不允许存在的,否则就成了“阴谋论”,难道一个人成为国家领导人之后,就突然变成了“心如明镜台”的圣人?严厉冷酷的国家机器就成了温柔舒适的安乐椅?
自己缺心眼,还要求别人比他傻,这就是目前中国那些“伪精英主义者”和“民主乌托邦分子”的荒唐逻辑。
大——36
我们来看看美国历史上的一系列重大的“珍珠港事件”吧。
(1)美西战争的导火索——“缅因”号战舰神秘爆炸沉没。
19世纪末,新兴崛起美国拥有雄厚的经济、军事潜力,已建立起一支较强大的海军,而垄断资本财团迫切需要开辟新的市场、投资场所和原料产地。但当时整个世界已为老牌殖民大国瓜分完毕,美国只有重新来用军事手段来夺取世界殖民地——这也是“中国威胁论”的基本理论依据——但那时,美国还无力同英法等国抗衡,于是日薄西山、老朽衰落的西班牙自然成了最好的目标,美国决定首先拿西班牙开刀。
1898年2月15日,美国派往古巴护侨的一艘老铁甲舰“缅因”号,在哈瓦那港神秘地爆炸沉没,美国总统的威廉•麦金利指责古巴的宗主国西班牙策划了这一事件,并以此为借口,于4月25日对西班牙采取军事行动,最后夺取了古巴、波多黎各和亚洲的菲律宾这几个西班牙殖民地,把加勒比海变成了自己的“内湖”,并取得向远东和亚洲扩张的基地。这场战争史称“美西战争”。
至今,美国海军的官方网站对这段历史的描述仍然是:“缅因”号沉没原因不详。
(2)美国加入二战而迅速夺取世界霸权的转折点——“珍珠港事件”。
到今天为止,美国人仍然把“珍珠港事件”视为国耻,但“珍珠港事件”充满谜团,人们到今天仍旧无从知道这是不是罗斯福的“苦肉计”,但是,事后,罗斯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终于结束美国国内强烈的孤立主义情绪,加入了一场致使美国崛起为超级大国的战争。由于这一事件为大家熟知,所以在此从略。
(3)美国全面介入越南战争的分水岭——“北部湾事件”。
1964年8月4日发生的“北部湾事件”,是美越战争的分水岭,之前美国并未直接介入战争,只是派遣军事顾问和提供军事装备,帮助南越和老挝抵抗北越的“共产主义颠覆”。据后来解密的历史资料证明,“北部湾事件”完全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炮制了这起子虚乌有的“事件”。根据美国海军的档案记录,64年8月4日夜里,美国的两艘驱逐舰共发射了近400枚炮弹和5枚深水炸弹,可是这些炮火统统是在无的放矢。美军飞行员詹姆斯•斯托克戴尔当晚正在空中执行任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说:“我坐在驾驶舱里注视着整个事件,我们的驱逐舰只是对着假想目标开火,那里根本没有鱼雷艇,除了漆黑的水面和美国自己的火力外一无所有。”
但“北部湾事件”之后,美国全面介入越战,时间长达10年。事实上,战争计划在“北部湾事件”爆发前就已拟好,早在当年5月底,美军就圈定了北越的94个目标进行空袭,大规模的调兵计划也已制定完成,因此美国全面发动越南战争的意图明确,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国家安全局故意提供错误情报,捏造“北部湾事件”,为约翰逊总统提供了一个最“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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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国军队大规模进入中东地区的最佳理由——解放科威特。
1990年8月2日,伊拉克吞并了自己的富裕邻国科威特。对于萨达姆发动这场战争的后果,今天我们用不着仔细叙述。但是,同时作为伊拉克和科威特盟友的美国,在战争爆发以前的行为举止,却让我们觉得费解。
在两伊战争之前,伊拉克是苏联的盟友,伊朗是美国的盟友,但是在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之后,美国开始制裁伊朗,而对萨达姆逐渐拢络,最后取代苏联,成为了伊拉克的主要盟友。依靠美国和苏联的援助,伊拉克在两伊战争中越打越大,最后成为了中东地区的第一军事强国,并有意于制造核武器(1979年和1981年,以色列两次炸毁了法国人提供给萨达姆的两个核反应堆)。伊拉克势力日趋坐大,渐有尾大不掉之势,美国和以色列越来越充满了戒心,而另一方面,到1990年,苏联及东欧各国已呈全面崩溃瓦解之势,中国也被西方全面制裁而自顾不暇,因此,整个中东地区已经出现极大的真空地带,这就给美国把实力扩展至整个中东并压制伊朗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03年的伊拉克战争,让我们看见了美国情报部门对伊拉克军队渗透的惊人成果,上到萨达姆的参谋部,下到军队的营连级,都有中央情报局的眼线。即使是萨达姆本人,也知道美国间谍卫星的厉害,经常在开秘密会议时,都会用手在纸上写字来进行交谈,避免说话声被卫星侦测到。但是,1990年8月2日前,萨达姆的十万大军陈兵科伊边境,在沙漠上摆满了坦克大炮,而美国人居然会不知道,因此,美国人既没有对萨达姆的军事冒险进行制止,有没有尽义务提前告知自己的科威特盟友做好准备。
当然,中央情报局在1990年对萨达姆军队的渗透达不到2003年的程度,但即使这样,美国在天上还有那么多金睛火眼的间谍卫星,据说可以看清地上的汽车车牌,但为什么看不见沙漠上萨达姆的十万大军?
对这一类的咄咄怪事,两千年前,孟子就大声问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这是不是很奇怪?
其实,这丝毫也不奇怪,因为美国需要萨达姆这个狂妄骄横的独裁者自投罗网,并且,美国很可能在事先蛊惑和怂恿过萨达姆来进行冒险。并且,没有美国的暗中默许,萨达姆敢这样放开手脚大干吗,居然会明目张胆地把一个主权国家划归为自己的第19个省。美国心想事成,萨达姆终于给自己挖出了一个美国帮他设计的巨大陷阱,成全美国人好不容易当了一次“正义之师”。从1990年开始,美国军队就大规模驻扎下来,再也没有离开过中东这个世界油库,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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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伊拉克战争进行到第一百个小时的时候,全世界都认为美国军队会深入伊拉克境内,继续给伊军实施毁灭性打击,直到推翻萨达姆政权,但是,美军坦克却来了一个急刹车,美国单方面实行了停火,并在获得了随时可以重新动武的有利条件后,美国人对萨达姆网开一面,出人意料地结束了战争。
为什么美国当时会放过萨达姆,没有进行对他穷追猛打呢?,在当时条件下,美国完全可以凭借联合国的授权,“合法”地推翻萨达姆政权,建立起一个类似于今天马基利的那样的傀儡政权,哪里还用得着03年再来一次“非法”行动呢?
从今天来看,美国当时对萨达姆来个急刹车,估计有这几个方面的考虑:
其一,伊拉克军队虽然在科威特不堪一击,但是退回伊拉克以后,在自己的国土上作必然会拚死作战,1990年时,伊拉克还是具有相当势力的中东强国,绝不像2003年时那样奄奄一息,所以战争时间必然要拖后延长。而多国部队没有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光是那50万大军的后勤给养,就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其二,美国打击伊拉克时,当时有很多阿拉伯国家的盟友,但是阿拉伯人配合美军作战的目标是惩罚和削弱伊拉克,而不是要占领伊拉克。如果美军推翻萨达姆,之后必然要长期占领以维持治安,这样一来,多国联盟必然要出现龃龉甚至破裂,中东形式会出现不可控制的纷乱,这在苏联威胁尚且存在的情况下,不是一种对美国有利的局面,
其三,在海湾战争前夕,有113架军机和30机飞到伊朗,其中包括两架装满各种器材的C-130,现在伊朗装备的激光制导炸弹的寻标器有些还是那时萨达姆送过来的。海湾战争之前,伊拉克为了全力应对联军,防止两面受敌,同伊朗签订了友好条约,从占领的伊朗领土全面撤军,双方还相互释放了战俘,而伊朗也同意在战争期间,允许伊拉克战争经过伊朗的领土进行补给,两国的关系有所缓解。这实际上表明,萨达姆也看出了美国人打自己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为打击伊朗布局——也许这正是美国哄骗萨达姆的交换条件,我允许你占领科威特,但随后你要给我消灭伊朗——所以,萨达姆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如果美国逼人太甚,我就全面倒向伊朗,共同来对付美国。
所以,美国在紧要关头突然勒马,也有这些战术方面的考虑。从后来美国对伊拉克十三年满目疮痍的禁运效果来看,美国“钝刀子割肉”的损招,其效果确实比“大锤轰顶”更厉害,萨达姆这只青蛙,最后就煮死在了“禁运”的温水中。
其四、留下萨达姆,美国也保留了一个为了伊朗而再度进入伊拉克的余地。从2000年后的中东局面来看,这无疑是相当具有战略前瞻性的一步。
其五,美国之所以悬崖勒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1990年,全球共产主义阵营即将土崩瓦解,苏联倒下之后,美国有满世界的战略利益要瓜分和处理,而之后还有另一个比伊拉克更重要的敌人中国还没有倒下,美国还不能把自己的绝大部分军事力量耗费在已经踩在脚下的伊拉克身上。所以,在海湾战争停火以后,美国除留下一部分兵力来“煮”萨达姆这只“青蛙”以外,其战略方向已经开逐步始转向围堵中国。1991年12月苏联解体,第二年,美国和法国就相继向台湾出售数量巨大的先进战斗机,使得两岸的空中优势立刻转到了台湾一边。
所以,已成瓮中之鳖的萨达姆,暂时留下他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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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美国大规模进入中东地区和中亚地区必须要具备的充足理由——“9•11事件”
2000年,是美国制定了一整套中长期战略新思维的关键一年,为了贯彻这个战略思维,小布什被适时推上了总统宝座,只有在这样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庸才总统掩护下,“第二美国”的许多惊天动地的计划才有可能付诸实施。
由此,小布什成了美国历史上休假时间最长、最悠闲轻松的总统,他的办公室好像是在得克萨斯的农场,而不是在白宫。
2000年,美国正处在一个不易察觉但却正在到来的危险局面之中。欧元的再度升值吸走大量国际资金,直接造成了纳斯达克的崩盘,而伴随欧元而起的还有中国这个几千年不灭的再生凤凰,同时,接替叶利钦的普京也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沙皇气势,俄罗斯经济开始有了走出谷底的趋势,另外,印度和巴西也渐渐显示出地区经济大国的模样。正如保罗•肯尼迪所预言的那样,美国正前所未有地失去对全世界的政治和经济局面的有效控制力。
在这种美国为中心的“新国际朝贡体系”即将面临瓦解的危机下,“第二美国”的政治和经济精英们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如果使用这个办法,美国用不着一个一个地来对付欧洲、中国、俄罗斯、日本、印度和巴西,而是控制住这些对手共同急需的资源,那就等于掐住全球所有经济体的咽喉,从而又一次不战而胜。
而这个核心资源,就是石油。
只要控制住全世界的石油,将石油和美元硬性捆绑在一起,石油永远作为美元的基础,那么,美元就可以继续保持住世界货币的霸权地位,而美元有节奏的坚挺和贬值,又可以成功套取其他经济体的财富。如此一来,美国既不用对其他经济体打核战破坏地球环境,又可以通过石油和美元的强行捆绑焊死美元的霸权地位,永远可以不劳而获。否则的话,在目前美国庞大债务的压迫之下,美元迟早是一堆废纸,美国迟早也会分崩离析。反正对美国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和金融操作手段而言,这个计划有着极其现实的可操作性,美国又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下生产力的飞速发展,随着全球范围内巨大人群的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日益稀缺的资源正在成为又一个制约经济发展的新的瓶颈,世界经济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资源经济”,资源正在决定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未来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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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看,要控制石油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控制石油航道,第二是控制石油产地。
对美国来说,控制石油航道相对比较简单,全世界就只有苏伊士运河、马六甲海峡、巴拿马运河等几个咽喉要道,和为数不多的主要航线,而全世界的海空军力量加起来也不是美国的对手。
所以,用军事手段或准军事手段阻断航道,在经济危机向纵深发展的未来,很可能会成为一种低烈度的准战争行为,或者是一种低破坏程度的“软性战争”,其目的,就是要在避免爆发大规模战争甚至核战争的的前提下,实现海上强国对弱国的政治要挟和经济封锁。索马里海域几个低级海盗,就可以影响若干国家的经济安全,这就是一个明明白白的证据和一个极有象征意义的前兆。
2008年底,亚丁湾出现了一项极其古怪的军事行动,其“莫明其妙”大概只有1940年的那场“奇怪的战争”可以媲美。全世界十来个军事大国的几十艘军舰,一齐出现在索马里海域,大家开着最现代化的军舰来在海上你来我往,口号都是要“打击海盗”,但是对旁边明目张胆的海盗们却视而不见,不小心抓到几个还要很“人道主义”地放走。大家到亚丁湾干什么来了?是各国海军异想天开到索马里来豪华度假吗?
每个国家都心如明镜,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但是,封锁航道这个办法也有缺陷,那就是美国没有处在亚欧大陆这个人类文明发展演进的中心区域,因此,对整个亚欧大陆和大陆上的几个大国没办法控制。从俄罗斯到欧洲和东亚,从中亚到欧洲、东亚和印度,从中东到欧洲、东亚和印度,这几大经济体之间最重要的陆上输油路线和货物流通路线,美国都没有办法掐断。所以,控制石油航道的办法小打小闹还可以,但在最终战略层面上还是行不通。
几千年来,亚欧国家过去不了解美洲的存在,照样绽放出一个又一个的文明中心,但是,从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后的五百年的时间里,只有在六十多年的时间里,北美才成为全球最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之一。
美洲国家如果不参与亚欧大陆的政治经济活动,得不到亚欧大陆的认可,或者美洲国家的影响力达不到亚洲和欧洲,便会处于边缘化状态。美国处在相对偏僻的北美,类似于放大版的英国和日本这样的海岛国家,地缘条件很好,防卫成本很低,这对守成内向的国家来说好事,比如巴西、阿根廷,除了足球别的都不想。但是,对美国这样采取进攻姿态的国家来说,进攻的成本自然就要高昂许多,因为美国去打别人,在别人家门口作战,总是属于“远来疲惫之师”,所以投送的军事力量一定要比别人大好几倍,否则,美国战平就意味着战败,而别的国家战平就意味着战胜。
因此,为了成为世界权力的中心,从美国建国到现在的两百多年时间里,除了门罗这位埋头打扫家门口的守成总统以外,绝大部分美国总统的眼睛,都盯着大洋那边的亚洲和欧洲。因此,英国人麦金德在美国“外交协会”上,讲的那句名言“控制了中亚就可以控制欧亚大陆,控制了欧亚大陆就可以控制世界”,美国人听了更是刻骨铭心。实际上,美国建国两百年来,都是在寻求和扩大在亚欧大陆上的影响力。在东亚的韩国和日本,美国建立了可进可退的桥头堡;在东南亚的新加坡,美国随时可以掐断马六甲海峡;在地中海东岸,美国安插了以色列这颗“中东的钢钉”;在欧洲西边,英国永远是美国登陆的跳板;在德国、沙特、科威特,美国还设立有大量的军事基地。
没有在亚欧大陆上的绝对影响力,美国就是一个边缘国家。这个现实,别的乐天安命的美洲国家接受得了,但是自诩为“上帝之城”的美国接受不了。
那么,控制亚欧大陆的石油产地,便是理所当然的最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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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全球的石油产地有中东、中亚、俄罗斯、非洲、南中国海、加勒比海还有英国北海地区等,但是最主要的产油区在中东、中亚和俄罗斯。
当面对世界地图时,我们惊讶地发现,全球几乎所有的产油区,几乎都处在美国海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控制范围内,而恰恰就是那三个最主要的产油区,美国至今仍然还没有完全控制。
我们不妨这样设想一下,假如美国完全控制住了亚欧大陆上石油储量最丰富的中东和中亚,那么,再来控制全球其他产油地区自然不在话下。非洲的石油运输,用几个海盗就可以封锁全部航道;至于加勒比海和南美,别看查维斯现在闹得欢,买什么十万支AK-47,到时候美国一个机步师就可以横扫南美(这就是美国目前根本不理会那拉美几个左翼国家的原因,因为还没有到算总帐的时候);南中国海,本来就是一锅粥,美国再来一搅,还会有多大的产量?剩下一个俄罗斯解决不了,但是在波兰、乌克兰和日本海再树立一道“柏林墙”,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燃气还能卖给谁?全部卖给中国,中国用得完吗?
并且,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招数还可以控制其他跨洲际的大宗产品交易,比如铁矿、铜矿、粮食等等。
在一定程度上说,美国有封锁整个亚欧大陆的能力。
这样的一个前景,有谁敢保证说,这不是世纪之交时,“第二美国”的那些战略精英们眼中最美妙的画卷呢?
那么,现在就可以来看看,还有谁挡在了美国通往幸福的大道上?
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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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住世界油库的阀门,就必须占领中东和中亚。而在中东,阻挡美国实现其终极战略目标的就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中东地区综合实力最强,并且从不缺乏民族自豪感和地区野心的文明古国伊朗。消灭了伊朗,分裂纷乱的中东就只是美国这个世界大家庭的“一年级新生”。
照理说,对付一个在中东地区没有铁杆盟友并且地处海边的伊朗,美国只要放开手脚,便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甚至以美国的秉性而言,直接使用战术核武器来摧毁伊朗的核武器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在伊朗的背后,站着中国和俄罗斯。
先说俄罗斯,只有里海的小规模通道与伊朗东北部连接,但通道两头的运输条件和经济条件都不很发达,并且,伊朗东北部的库尔德人受美国和以色列支持,分裂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过,所以,俄罗斯通过陆路对伊朗的直接帮助作用不会太大。
但是,伊朗通过巴基斯坦与中国连接。在美国通过控制石油来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重大威胁面前,中国绝不可能束手就擒,所以,关键时候必然会竭尽全力拉拢俄罗斯,通过巴基斯坦这个战略走廊来援助伊朗。所以,美国要解决伊朗这个第一目标,就必须先切断中国和伊朗之间的联系纽带,那就是彻底解决巴基斯坦这个第二战略目标。
2008年前后,从贝•布托遇刺,到穆沙拉夫下台,从“10%先生”当选总统,到美军频频进入境内“反恐”,从孟买恐怖袭击,到美军运输车队被焚,巴基斯坦这个贫穷混乱的伊斯兰国家,一跃而成为全球瞩目的政治焦点,其根本原因就是它处在中国、印度和伊朗三个地缘大国之间,它的命运像朝鲜半岛一样无法自我选择。
实际上,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美国就一直在积极拉拢巴基斯坦,从各个方面插手巴基斯坦的内部事务,一会儿许以一百多亿美元的经济援助,一会儿施以军事制裁,一会儿又威胁要将他炸回石器时代,其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把巴基斯坦从中国身边拖走。
但是,由于巴基斯坦和印度之间不可逾越的领土鸿沟和世代仇恨,巴基斯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抛弃中国而全部投入美国怀抱,所以,美国用尽各种手段也无法掐断伊朗和中国之间的这条纽带。然而,美国必需要再次进入中东,而且必须要进入中亚,因此,一个各种条件更加理想的战略目标,进入了美国战略家们的视野,那就是阿富汗。
然而,没有极其特殊的理由,美国要将庞大的军事力量投放到中国和俄罗斯肘腋之下的阿富汗,那是不可想象的。
对于中亚的作用,中国和俄罗斯的切身感受不见得会比美国淡漠多少,只是这两个国家对渗透中亚的欲望和方式有着根本的不同,加上自己国内有成堆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两国向中亚的隐形扩张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不合时宜的过大胃口,尤其是中国更是如此。但是,如果美国突然间平白无故要向阿富汗踩上一支脚,明显就是针对中、俄、伊、巴而来,这必然要引起诸国的强烈反弹,这个反弹必然形成巨大的合力,那么,在阿富汗这个“帝国的坟墓”,美国再多再强的军事力量都无济于事,哪怕举倾国之兵,美国也照样要埋葬在兴都库什山脉的群山万壑之中。
所以,美国进入中亚,进入阿富汗,必需要有一个中、俄、伊、巴等国无法回绝、无法阻拦、甚至还要倒过来帮忙的过硬理由。
2001年9月11日,这个过硬的理由,终于在美国需要的时间,出现在了美国需要的地方,最后带来了美国需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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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的横空出世,让人们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全世界都被这巨大的灾难所震撼和震惊,人们随着世贸双塔的崩塌而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和愤怒之中,一时间,不管是崇美还是反美的力量,不管是政府还是民间,不管是友好力量还是敌对力量,全世界每一个国家,几乎都表示出了对美国的巨大同情和支持。
三千美国人的生命成为了“民主祭坛”上的伟大牺牲,三千美国人的生命铸就了“人权压倒主权”的普世价值,三千美国人的生命激发了“自由世界对恐怖和暴政”的集体仇恨,在这种全球范围的悲愤而狂热的氛围中,任何国家和个人都无法怀疑和拒绝。
而美国需要的,就是这个压倒一切的“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巨大潮流。
原本在“9•11”中表现呆滞木呐的布什总统,却在9月20日,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睿智、坚定和蛮横,他向全世界(主要是针对中、俄、伊、巴等国)发出警告:“谁不站在我们这一边,谁就站在恐怖分子一边!”
这既是一种警告,更是一种恫吓。
与此同时,中、俄、伊、巴等国最高决策层,由于无法辨别事件的真假,无法在第一时间作出准确的战略判断和适度的反应,也陷入了及其为难的境地。伊朗和巴基斯坦被迫放弃了对塔利班的长期支持,中国和俄罗斯也被迫表示对美国打击恐怖份子的支持。
终于,原本不可能向美国军队打开的中亚大门,就这样被四架民航客机撞开了。
终于,美国军队出现在从未踏上过的中亚细亚草原上,将亚欧大陆腹部压在了M1A1的履带之下。
终于,美国军队的刺刀,终于合理合法地顶到了俄罗斯柔软的下腹部,顶到了中国的腋下,顶到了伊朗的后背,顶到了巴基斯坦的咽喉上。
行文至此,对于“9•11事件”横空出世的幕后原因,难道我们还不能恍然大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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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009年3月19日凌晨2点,美联储打响了全球超级通货膨胀的信号枪当奥巴马答复温家宝说“外国在美国投资安全”的话音还未落定,美联储就突然宣布抛出1.2万亿美元来购买美国国债,瞬时之间,财富市场的安全报警器黄金便铃声大作,应声暴涨,石油随即冲破被打压了几个月之久的50美元大限,上摸到54美元。与此同时,美元应声大跌,一度穿破83,最后被一支神秘之手强行打压跷跷板的另外一头——黄金和石油,美元才没有一泄而下,但是,美元已经不可逆转地进入了下行通道,穿破77.688到达更低水平只是时间问题了。
实际上,美元的命运已经正式进入了倒计时,而另一个人类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多种本位筑起的崭新“货币形式”,正躲在风头强劲的美国国债背后,不可遮掩地春光一露。
在这一刻,伯南克告诉了全世界,谁才是美国真正的总统,并且,谁才拥有决定美元命运的最高权力。有很多人对即将到来的伦敦G20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国际社会能够形成第一个“反美元货币联盟”,既能公平体现各个经济体的利益诉求,又能制约美元的胡作非为,还能挽救濒临崩溃的全球经济。但是,我们前面早就说过,华盛顿G20峰会只是一个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与会者的目的仅在于了解事态的走向,并且试探各种实力之间进行组合的潜在可能性。而在伦敦G20峰会上,各种版本的“歌舞组合”则会如期勾勒出一个隐约的轮廓,但是这种组合的“苗头”,很快就会被唯利是图而又鼠目寸光的欧洲政客掐个半死,而直接诱惑这些政客的,便是渐渐冰冷下去的美元的尸体,而他们一时半会儿却看不到美元尸体传染出来的烈性病毒,所以最终也稀里糊涂要了欧元的小命。
被一帮既无战略头脑、手脚又被捆死的政客率领着,说不定到最后,欧洲将更加奴颜婢膝地匍匐在“新型美国帝国”的军靴前面。欧洲会成为下一个南美,这就是一个分崩离析的大陆的最终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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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美联储狂印美元,早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在3月19日之前的三个多月的时间里,美联储就一直在悄悄通过美国商业银行向市场投放美元,但是,从表面上看,美元指数没有太过于明显的的波动,这是因为有一种神秘力量在用打压黄金和石油的方式,从反方向托住美元。但是,越靠近3月19日,这股打压力量越来越弱,石油曾经好几次冲破50大关,呈现出明显的多头排列,蓄势待发,而由于ETF的大量吸纳,黄金空方力量渐渐弱小,也呈现出蓄势待发的勃发势头。当然,石油空方打压国际油价,还有一个原因是俄罗斯能源企业千方百计拖延对高盛、大摩等国际财团的股权交割。其实,黄金和石油的空方竭尽全力打压金价和油价,主要是人为造成美元的坚挺,使得奥巴马的五万亿国债能够顺利卖出,但是,随着希拉里访问亚洲的无功而返,美联储对以正常方式卖出国债已经彻底失去信心,所以,在3月17日,伯南克才放出了几句狠话,说美国经济有望在今年年底走出衰退,并且还说,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美国大型银行倒闭了。果然,“直升机上的伯南克”使出了他最后的撒手锏——印钞票和撒钞票。1913-2008年,美联储用了95年时间发行了7500亿美元的基础货币,而伯南克从2008年11月开始,在两个月时间内增发了同等数量的基础货币,两个月基础货币突破了一倍,目前接近1.9万亿美元。现在,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资产总额已经超过2.5万亿美元。
眼下,“直升机上的伯南克”应该改名叫“B52上的伯南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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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美元下跌,对美国来说有几利几弊。其一,美元大幅下跌,会震撼所有大量持有美元的国家和个人,比如:日本(官方和民间都持有大量的美元)、中国、中东等,这些国家和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如果不买美国国债——美国短期国债还在天天涨,那么,手中的美元就会大量贬值,贬去一半,就等于手中的财产被强盗抢去一半,自己心疼得要死,家里人还要威胁革你的命,问你这个家是怎么当的。可是大家都把美元买了国债,手里没几个美元了,美国人又反过来打压国债价格,提升美元价格,并且造成全球范围美元短缺,那时国际炒家又对你开始玩“98年金融危机”的老一套,你明明知道对方的进攻招数,但手里已经没有美元子弹,哪怕你知彼知己,最后也得死翘翘。所以,掌握着各种资产和这些资产的定价权,美国人翻云覆雨都有牌可打。其二,美国可以借此机会大量推销国债,并且逼着欧洲投入更多资金为美国人救市。果然,19日美联储议息会议结束不久,英国马上就宣布购买750亿英镑的美国国债。这实际上是起了一个带头作用,其影响在G20峰会上一定会体现出来。其三,美元下跌之后,像中国、日本和德国这样的产品输出国,立即面临本币升值的威胁,如果自己坚持不跟随美元贬值,那么,出口必然急剧下滑,经济也将面临困境。但如果这些国家的货币(原本就处在较为强势的地位上)跟随美元贬值,那么必然导致其他国家货币也相继贬值,导致那几种强势货币声望大受影响,被别人拒用,所以其信用地位无法扩张,对美元自然形成不了多大威胁。目前,人民币在亚洲拥有良好的声誉,其代价在98年就付出去了,如果现在人民币重新与美元挂钩,共同升贬,那么,这十年的工作就白做了。对别人不利的,自然对美国有利。实际上,美国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美国已经下到水中了,必须利用美元把全世界拖下水,这样一来,美国就可以踩着别人的尸体自己率先走出泥潭。如果美国紧守美元不放,到最后,美国自己必然被美元这具僵尸压垮,而别人尽管满身伤痕,但到最后结果都会比美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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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19日前,全世界都知道美国人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印钞这条最后的华山险道,但是,很多人又对美国抱着幻想,认为美国人是理想主义者,是道德家,把别人肚子搞大了,一定会负起责任来。这是对美国的愚昧无知,也是对自己的自我欺骗。现在,从很多迹象上来看,“第二美国”早就在为这次金融海啸做好了精心策划和充分准备。比如,这次在危机中破产的公司及其股票,都被美国三大评级机构评为最高等级A3,差一点也是个A2级(可投资级),这是明目张胆根本不顾及后果的舞弊行为,放在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这是要终身监禁的大罪,但是,三大评级机构照做不误,正直敢言的巴菲特这回也不正直了,也不敢言了,因为他自己就拥有穆迪
20%的股份。比如,雷曼的倒闭本身就是一个明显的赖账行为,十几年来,雷曼专门销售垃圾债券,早就明白整个美国经济大势已去,所以,公司老板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雷曼的总裁在公司股票下滑之前,就把手中的近3亿美元的股票成功套现。而当雷曼股票下跌了25%的时候,他还在道貌岸然鼓励员工坚定持有股票,直到最后股票价值归零。象这样的骗子,比起麦道夫来不知要阴险多少倍,在健身房被人扁一顿,真算是优待而又优待了。比如,最近这一次道指从6500点反弹到7300左右,从技术面和消息面都没有任何利好,唯一的亮点就是花旗那82亿美元的“鱼腥味很重”的“盈利”。实际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花旗在经济严冬中有正常的盈利,这82亿的利润要么属于会计报表上的技术性手段,要么属于从别处挪用过来的“冒牌货”,但就是这82亿,就搞出了道指疯狂上涨1000点的大动静。可见,美国的整个金融、银行、保险、证券、期货、评级、会计、审计、监管、税务、媒体等等所有链条上的所有环节,糜烂得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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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美国”的战略中,濒临死亡但余威仍然巨大的美元,是一种拉全世界下水的终极金融原子弹,也是美国从崩溃危局中翻盘的唯一武器,所以,必然要用到最关键的地方。过去,别人都认为美国的投资银行不可能倒闭,可这回,美国人就是让它们倒给了全世界开眼。过去,全世界都认为三大汽车厂这样的标杆企业不会倒闭,可这回,美国人又让大家把眼睛睁大了一回。过去,全世界的人做梦也不敢想花旗、AIG这样的财团会倒闭,可这回,美国人也让这些大财团倒给了全世界看,还做了现场直播。过去,全世界做梦都不敢想,美国人会把美元往火坑里推,可这回,美国不仅把美元往火坑里推,还要拿美元作火坑,把全世界都要诓进去陪葬,然后美国才有重生的机会。在上面的帖子里,我们曾经作过一种假设,但是,这个假设吓住了许多网友,他们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耸人听闻。“我们来假设一下。假如未来的某一天,美国突然抱出一大堆刚下线尚还热呼呼的美钞,突然摆在债权国的面前,说,既然大家都不借钱给我,我没有办法,只有拿现金来还给你们,而且是一次还清所欠的全部外债。那么紧接着,全球美元必然随之暴跌,美元体系应声土崩瓦解,美元成了一堆做饭都嫌污染环境的废纸。但是,这跟美国没有关系,是市场决定了的,怪不得我美国。”这段话才刚刚说完二十来天,美联储果然抱上来“一大堆刚下线尚还热呼呼的美钞”,说,既然你们都不肯借钱给我,那我就自己买自己的国债。如果你中国、日本不乐意,那么,把你们的国债还来,我还美元给你们。美联储现在只是买美国财政部3000亿的国债,美元就贬成了这样,如果买3万亿呢?所以,美元是美国拯救自己的手段,也是拖垮世界的手段,只有用美元来打垮美元,美国才有浴火重生的希望。但是,没有了美元,美国有如何获得重生?
没有了美元,美国又如何获得重生?实际上,到今天为止,我们很多人都活在一种概念糊涂的状态之中。一般人认为,有钱就等于富裕,这句话粗听起来没什么,但如果被亚当•斯密听见了,他就会皱起眉头,使劲摇他的扇风耳。富裕,实际上就是你拥有许多让你过高品质生活的资源,比如:宽大的房子、丰富的食物、琳琅满目的文化产品,甚至还有三妻四妾和成群的奴婢——像土著部落的酋长,如果他就守着他的独立王国,和外界没有劳动的交换,那么他就永远用不着黄金白银,更别提甚么美元欧元。这个现象说明什么?说明富裕是拥有实实在在的物质,尤其是资源型的物质,而不是拥有任何货币。那么,什么是钱呢?钱就是货币,货币只有与物质发生了关系,代表了物质的价值,货币才具有意义,否则,别说美元,就算是黄金,也就是个做工艺品的金属材料。过去,人们叫美元为“美金”,是因为美国是世界第一大国,国家信用强大稳定,再加上后来“布雷顿森林体系”让美元具有了35美元兑换一盎司黄金的法币功能,所以,美元就被习惯称呼为“美金”,成了现代拜物教的“上帝”。但是,到了今天,把美元再叫做“美金”,无疑有些讽刺的意味,因为美元不仅不再代表财富,反而还代表一种国家债务,只是这种债务永远没有人能够追讨。当然,有一种可能可以追讨美元发行者的债务,那就是原本在300年以后到达地球的“三体舰队”提前来到地球。我们不妨浪漫地遐想一回。
49假设“三体舰队”为了攻击距地球几光年以外的另一个文明,正好在金融风暴发作时途经地球,还友好地把一些高科技技术出售给地球人,由此得到了大量的美元,比如说一万亿美元。但是,三体人很快发现,美国国家内外债务高达百万亿美元,得到的货币一钱不值,无法从中国来买制成品做补给,因此,三体人要求美国人把纸币换成黄金或者其他资源性的货物,美国人自恃有核弹,不肯换,于是三体人用先进的“智子”控制了美国人的核武库,冻结了美国人的军事能力,从美联储仓库里搬光了所有的黄金,开采了所有资源,讨回了美国国家所担保的真实的货币价值。通过以上这个假想,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美国人来说也好,对非美国人来说也好,目前美元这种货币,已经不代表任何实物的价值,而且还是一种债务符号,只要美国人使用一天美元,就得在这一天承担偿还债务的担保义务。美国人会这样来遵守自己的担保义务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们今天才会看见美国不可思议地把美元往火坑里推,目的是要把美元当作一块大石头,把绑在美元链条上的所有人都拉下去,而这些人都是美国的债主。既然我们明白了“货币代表实物财富”的道理之后,那就应该自然想到了美国人在美元之后的后续手段,那就是再发行一个新货币:“美元2.0”(假如原来的美元称为“美元1.0”)。美国人抛弃了“美元1.0”,自然声誉极差,但是,本着“货币代表实物价值”的原理,美国人新搞出来的“美元2.0”又凭什么不被人接受呢?说到实物资源,全世界有谁能够和美国人比资源?黄金,美国人储备量世界第一,8000吨只是一个公开数字,更何况金价涨了快八年,美国人用美元废纸换了多少黄金?石油,整个中东除了伊朗,石油全部控制在美国人的坦克之下,并且全世界很多油田属于美国人自己的。这段时间,全球流动性稀缺,资金到哪里去了?据有关资料透露,相当大部分资金在石油价格飞涨的时候,以极低的利息贷给了俄罗斯的能源企业,而条件就是以这些企业的股权做抵押,当这些抵押拿到手之后,石油价格应声回落,这些俄罗斯企业根本无法还债,于是大量股权便落到了国际炒家手中。高盛们就这样控制了俄罗斯的能源企业,在这种情况下,梅德维杰夫不成为国际炒家的代言人才怪,他和普京之间的矛盾估计不到年底就会爆发出一个结果出来。同理,中国商务部否决了可口可乐对“汇源”的兼并'案,便是看清世界经济局势之后的理所当然之举,用一堆正在快速贬值的废纸来换一个实业公司及其品牌,别说17个亿,就是再加10个亿,可口可乐也不会拒绝。至于铁矿石和其他金属,有谁知道“二拓”和“淡水河谷”等公司有多少股份不属于高盛和大摩?拥有如此庞大的实物资产,拥有如此巨量的黄金储备,再加上更加庞大的军事力量和科技存底,美国人在这些基础上实行“金本位”+“能源本位”+“科技本位
”+“军事本位”,再搞出一个“美元2.0”来,那么,原本在“美元1.0”之后就极缺货币流通的全世界,还会有谁能阻挡“美元2.0”再一次成为国际结算货币,从而永远统治地球吗?那个时候,还会有“新欧元”、“亚元”、“海元”之类的货币,重新产生出来向“美元2.0”发起挑战吗?这就是“第二美国”正在紧锣密鼓展开的行动计划,这就是“三边委员会”的春秋大梦,这就是目前席卷全球金融风暴背后的惊天秘密。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一场人类还没有认识到的最新形式的战争形态,全世界每个国家、每个人都无处可逃,都被迫卷入了战争并成为战争的牺牲品。第二次世界大战历时数年,战争直接损失4万亿美元,而这场金融世界大战才刚刚开始打响,据亚洲银行测算,全球财富已经损失了50万亿美元。而眼下,人类社会中的每一个人,不管你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不管你是在中国还是在俄罗斯,不管你是在非洲草原还是在阿拉斯加,不管你是在乡村还是在都市,不管你是学生还是高官巨富,我们每一个人都身处战场,每时每分都在承受着经济的和精神的巨大损失,都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悲伤。面对目前这个每时每刻都在有坏消息传来的陌生世界,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在心中暗暗询问自己:我们,能挺过这个日益暗淡下来的时代吗?我们,能活过这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吗?为我们和我们的国家祈福吧,在这个危机日益深重的时代,只有一个强大完整的国家,才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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