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全国妇联党组的谈话(1958年6月14日)
要组织生产,也要组织生活,是不是组织生产运动是基本的主要的,把生活也可以组织一下。我也是还没有想好的,还不成熟,不要拿到外边去吹。一切经过试验,取得成熟经验,然后再推广,推广时再吹,再刮风,如果没有经过试验,就刮风,就会出毛病。这里讲一个宣传问题,对新事物作宣传,特别是号召大家办新事物,要选择个时候,有什么建议,提出个计划纲领、意见,还未实行过,但是想要实行,那么,就要经过试验,六十条里有一条,一切经过试验,有放手发动群众,还有一切经过试验。宣传工作有几种,一种宣传是讲讲道理,并不要行动、组织;还有一种宣传是宣传办什么事,例如办托儿所,一宣传,大家都行动起来了,把托儿所办起来了。还有办合作社,一股大风一刮,就刮起来了。最近关于半工半读学校,在报纸上大登起来,宣传得嫌早了一些,还没有成熟经验,一登报,大家都办,大批地办起来,势必大批的垮台,因为还没有成熟经验。
在中国康有为最早提出消灭家庭,他主张男女结婚不得超过一年,他说这样一来六十年后人人没有家族了。他是从消灭私有财产想的,他认为家族占有私有财产,消灭了家族就可以消灭私有财产。他说如果把妻子儿子作为私有就不能天下为公,因此,他主张消灭家庭。 毛主席讲家庭是历史上产生的现象,也会消灭的。
社会上的劳力也有很大浪费,这里牵涉到妇女劳力解放问题。现在家务是各个家庭操作的,家家作饭,家家洗衣,家家带小孩子,家家补衣服,作鞋子,有那么几项是家庭要作几项劳动。农村还有磨面等。这些都是家务劳动。的确,我们也曾鼓吹了下家务劳动,三次妇代大会提出勤俭持家,那个决议案是对的。在没有想出新的办法之前,只有那么作。在工厂、机关没有事情作,有人作不了工作,还请个保姆,自己回家搞家务正是节省了社会劳动力。但这样作不能作为长期的方针,不能讲将来的目标就是这样,还是要把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这不是对妇女特别有好感,而是为了整个生产,为了社会的进步,进到共产主义社会应该是使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因此,我有这么一件设想:要建立很多的托儿所,公共食堂,办很多服务性的事业。在农村、工厂、机关、街道无非这四个地方,其他地方还有,但那是比较很少数的地方。主要是农村,工厂、机关、街道。组织生产是基础,是否可以把职工家属、农村妇女为生活服务的基础上组织起来。为生活服务的基础上组织起来,可以节省劳力,腾出很多劳力去参加生产。同时,可以使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使他们参加社会劳动,成为社会劳动力。河南有一个农业社,有五百多户人家,其中二百多户搞公共食堂,家庭不再作饭了。组织起来之后,出工人数增加了三分之一,从前二百多人作饭,现在只要四十多人作饭,而且还吃得饱些,好些,还节省了粮食。最大的好处是二百多人作饭变成四十个人作饭,同时把煮饭的事业变为集体的事业,变为大生产、大经济。
我到上海职工宿舍区去看,小孩子多得很,象蚂蚁子一样,哇哇叫,工属抱着孩子没有事情作,每天是带孩子、煮饭、洗衣服,情绪不高,问她想什么,她想找点事作,可是没人带孩子、煮饭。没有事情,又不甘心,只好带着孩子去串门子,东说西说,说闲话,引起吵架、纠纷。有人宁愿出去替别人煮饭、带孩子,自己家里又请人来煮饭、带孩子。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认为带自己的孩子是家务劳动,带别人的孩子是社会劳动。作了工人,心里愉快些。现在是不是可以设想,把职工家属的家务劳动可以组织起来,不要家家烧饭、洗衣服、补衣服、带孩子、作鞋子,而是合起来作。不齐心,落后思想可能有,比如:怕小孩子吃亏,……等;这是落后意识,不要光看这一面,还要看另一面,家庭妇女操作家务很苦,一有出路,有了光明前途,心情愉快,积极性会很高,他们进步可能会比别人更快,愈苦闷,积极性愈高,干劲会更大。眼光要看远一些,看到共产主义社会,从现在开始,逐步前进,一直作下去。家务组织起来,劳动力多出来了怎么办?劳动力节省出来,这是好事,首先是扩大服务事业,不只是食堂、托儿所这些服务事业,而且家属可以把商店搞下来,代购代销。原来的商店店员,只留下几个人作师傅,节省下来的人可以调走,调到需要的地方去。
家庭已经不是生产单位了,家务劳动社会化之后,消费单位也剩一半了,分配还是把家庭当作一个单位分配的。
在天津地委的讲话(1958年7月19日)
集体办托儿所、办学校、办食堂、办医院、办澡堂、办洗衣房,养鸡也可以集体养吆!要想这么一个问题:谁家都有老人,你家有,他家有,都要有人照顾。留下一个人照顾就够了,一个人可以照顾几十个人,要水有水,要饭送饭。很多事情要集体搞。由小到大,象办互助组那样,起初几户亲戚朋友办在一起,以后到初级社,再到高级社。托儿所办到后来也可以全托的。共产主义社会,人生下来就有人管,直到死时烧成灰。
在南通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1958年9月23日)
搞土高炉能出铁就好。这是出的师傅钱,不要算成本,这半年主要是熟悉技术我们学会了本领,一年就能出几万个炼铁的人。一万人开矿,一万人运输,一万人炼铁,有三万人真了不起,这办法好,每个县都要出人支援炼钢炼铁。
干部恢复到打游击时的供给制要事先做好准备,从前和现在的供给制不完全一样。以前是一部分人,现在老百姓也搞供给制。我们照他们做,五亿农民的制度一改,我们非改不可。逼上来了。机关干部跟农民走,军队跟农民走,工人阶级跟农民走,城里人也要跟农民走。迟早都要跟他们走,不改不行。我们过去实行的供给制,吃饭穿衣不要钱,粮食两斤半,发两套衣服,津贴也很少。现在农民一部分供给制,吃饭不要钱,再发一点钱,或者叫半工资制,虽然还没有定,但方向是这样的,过去我们物资少,搞供给制,现在物资多了搞供给制,所以有不同。这是一次大的革命。也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变革。但这还是社会主义的事,不过是更进了一步,将来到共产主义可能也是这样一种形式。这是一种生活的形式,也是交换分配的形式。
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要顾虑,过去那样的困难我们也克服了,现在比过去好得多,你的工作做得好,群众拥护你,群众生活好了,群众不会亏待你的,我们的干部要把眼光放远些,要算大账,不要算小账,不要为几块钱、几十块钱失掉了群众的信任,群众不拥护你,这是最大的损失。
在苏州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1958年9月24日)
你们调农民来炼钢铁,一个省都有几百万,一个基地也有好几万,他们来了就集中在一起,没有工资,也不带家属,搭个棚子睡在炉子旁边,干得很带劲。我看,倒是这种工人进步些,他们头脑里的共产主义思想还多些,我想,能不能反过来,把他们当作正式工人呢?是不是由此就可以创造出一种新的劳动制度来呢?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新建的工厂,就和现在炼铁一样,由公社里调人出来。现在搭个棚?一声号召,就可以动员几万人、几十万人上山开矿炼铁,条件那末坏,生活那末艰苦,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干起来了。我们开个纺织厂,把房子宿舍都盖好了,要公社调几千、几万个小姑娘来作工,吃饭不要钱,基本菜不要钱,和在农村的公社里一样,生活不降低,还能学技术,你说他们肯不肯来?我就不相信她们不肯来。
炼钢铁不是短期的事,看样子势必长期的搞下去,在现在的基地上建立钢铁工厂。当然还是要把这些工人长期留下来,老搭棚子不行,要盖宿舍,要接家属住在一起,实行粮食供给制,再加一点津贴。如果这些新盖的工厂实行新制度,老厂还是保持老制度,到后来到底是谁影响谁?谁向谁看齐?是老厂照新厂办呢?还是新厂照老厂办?我看,势必是老厂要跟着改,老厂要学新厂的样。我们要搞出一个新的样子来,老厂的工人假使不愿意来,我们也不一定要他们,我们就从公社里调新的人来干,将来看看,到底谁干得有成绩,到底那一种制度好?大家可以比赛嘛,我就不相信,新厂比不过老厂,拿供给制的工人比不过拿工资的工人。
将来工厂的工人和农民不应该有什么区别,全国就是一个大公社,工人、农民的生活待遇就应该差不多。当然,工人和农民稍微有些差别还是合理的,但差得太远就不合理了,目前当然不是说全部不合理,但有若干部分是不合理的。公社里动员出来炼铁的,晒盐的,采矿的,修水利的都应该看作是工人,这不是降低工人现有的水平,而是为了要力求更合理些。一个家里哥哥上山去炼铁,工作很艰苦,拿的钱少,妹妹去工厂纺纱,作的活很轻巧,拿的钱反而多。这就是不合理,不合理就一定会有矛盾,有意见。
苏州地委的××刚才说,农民对吃饭不要钱这个制度非常拥护,农民说“一个心思放下来,一个心思又来了”,这两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前一个心思是农民几千年来都担心吃不饱,现在宣布吃饭不要钱,等于把几千年的重担子放下来了。后一个心思是想怎样把生产搞好,不然怎样对得起共产党。
有人担吃饭不要钱,是不是会出懒人?苏州的事实说明,吃饭不要钱,不是工作马虎了,而是工作得更好了,劳动效率提高百分之三十,出勤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当然少数的懒人还是有的,对这种人我们有办法治他,最好的办法是不给他饭吃。列宁说过,不劳动者不得食,这是社会主义的原则。对于懒人就要这样,他没得吃只好劳动。对多数人来说,吃饭不要钱,干活更有劲,不是做得少了,而是作得更多了;不是作得更坏,而是作得更好了。这是人民的共产主义觉悟提高的表现,是共产主义道德品质的标志。列宁说:“共产主义的劳动就是不要报酬的劳动,是没有定额的劳动”。不管你钱多钱少,不管你规定什么定额,总是作得那么多那么好。这就是共产主义的道德面貌。只有当劳动成了社会全体人民的普遍的生活习惯,这时候才能产生共产主义的劳动习惯和劳动态度。
譬如我们先宣布吃饭不要钱,群众就得到很大鼓舞,共产主义的觉悟就提高了一步,工作不是更坏了,而是更好了,少数的懒人在群众中很孤立,很没有道德,很臭,人人都瞧不起他,在这种压力下,懒人也势必会得到改造,势必去参加劳动。
在南京党员干部会议上的讲话(1958年9月27日)
现在,我们正处在这样一种时候,正处在社会主义建设紧要的关头,也可以说是一种带决定性的关头,或者可以说是决战的关头。正如解放战争也有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淮海战役,三个战役就决定胜负了,以后过长江以及到西南、云南那些地方都不费多大力了,是经过决战的。现在我看社会主义建设也处在决战的时候,大概经过几个决定性的战役,才能够过关,才能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大家应该鼓足干劲,打起精神,跟过战斗关一样,采取战斗态度,来过这个关。这个关并不比解放战争那个关容易过,不容易过。队伍比解放战争那个时期更大,整整六亿人民,全体人民,全体工人、农民都编成的队伍,编成团,营,连、排,班,农村里面就是这样,城市里面也开始这样做,工厂里面也早有这种带军事性的劳动组织,恐怕将来也还会更进一步。所以,在这样一种决战关头,大概我们还需要苦战几年,工业上过关了,农业上也过关了,那么,我们以后的事情就比较好办。现在各个方面正在为着生产钢铁来战斗。我沿途也看了很多炼铁炉。在炉子旁边集中了几千人、几万人,各方面集中起来的:有工厂里面来的、有学校里面来的、有机关里面来的、有街道里面来的、有农村里面来的,各方面来的人。从前各方面来的人凑在一起,总是搞不好,别扭很多。包括我们的解放军,这个军队和那个军队合在一起,是要闹点别扭的,是不是?我们这次在炼铁炉旁边看到别扭很少,他们能够合作,情绪甚高,团结。我看那个地方相当苦,没有房子住,住在棚子里面,吃、睡各方面条件都不是那么很好的。也有点我们从前打游击、过草地那么个味道来。是不是?我们过草地的时候,不大间别扭,你看奇怪吗?大家没有心思阔别扭了,去搞别的事去了。我看这样的精神很好。有了这样的精神,我们的钢铁就会搞出来的。现在困难很多,化了很多力量炼那么一点铁,按照成本算起来,成本也是很高的,化不来。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好处,把人锻炼了,将来可以炼钢炼铁,将来我们就有成百万,成千万的钢铁技术人材。这个时候化点钱学习,很有必要,不算浪费。现在建成一个小炉子,炼几个月扳掉了,这不是白炼的。再扳掉,再盖大的,再扳掉,再盖很大的。这算什么浪费呢?不算浪费。从这样发展起来,我们国家精神很好。
我在沿路看到一件事情,就是刚才讲的炼铁,看到成千成万的人去炼铁。江苏省有三百多万人炼铁。成几百万人去炼铁,有的开炉,有的炼铁,有的搞运输,有的砸石头,这些事情。我看到这种情形,因此,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这些人都是从农村调去的,大多数是从农村调去的,城市也去了一些,工厂、学校的也去了一些,劳动是不要钱的,并且还带饭去。在农业社记工分,或者叫包饭吃,基本工资加奖励这么一种工资制度。一个地方集中几万人,一个省几百万人,一个专区十几万人。江苏省有多少工人?(江渭清:产业工人有×万。)产业工人有×万,但是炼铁的有三百万,那个大呢?是三百万大,还是那×万产业工人大。人那个多?因此,是不是可以这样讲:我们炼铁炼钢以来就开始创造了一种新的工厂中的劳动制度,看到这么一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就抓住这种新的现象,来研究一下,讨论一下,是一种新的劳动制度的萌芽,开始创造,这是群众创造的,公社里面,农村里面创造的。那么,现在几百万去从事炼铁炼钢,还是有临时性,他也不准备在那里搞多少年,不换不回家,他没有那个准备的。但是,那个炼钢炼铁,住在山上恐怕也不会是一年两年。我也曾经问过,你们炼铁准备炼几年,是不是炼一个月就不炼?还是炼一年就不炼?怎么样啊?他说,那是要长期炼下去,将来开大钢铁厂,那么赖是个大工厂嘛!就是要长期搞的嘛,不是临时搞的嘛。现在有临时性,将来会要变成长期性。如果变成长期性,他们的吃饭、工资这些东西要加以改进的,稍许加以改进就行了。也是跟着农民走,根据农民那种吃饭不要钱,基本工资加奖励工资,就可以了。炼钢炼铁的工人,就可以把他变为长期的工人。因此,是不是可以就这种制度稍许加以改进,做为一种正式的工厂制度,正式的工厂制度的一种新的形式。那么,也是根据吃饭不要钱,按技术和劳动态度,发一部分工资和奖励。劳动保险也可以根据农村里面什么几包几包,那么包下来就是啰。劳动保险制度也不一定按照现在工厂的劳动保险制度。既然三百万炼铁工人可以这样做,别的工人就不可以这样做?你还要办别的工厂。
同某国议会代表团的谈话(1958年10月8日)
全部妇女都积极拥护公社,她们过去一直是做饭、带孩子。有时参加了田间劳动,回来也得做饭,做得不好还挨丈夫骂。搞了食堂、托儿所、缝纫组,解放了她们的劳动力,丈夫也不骂她们了。
粮食明年计划达到每人平均1,500一2,000斤。如果达到8,000斤,就超过了美国。美国每人平均1,900斤。这样就吃不完了,猪也吃不完了。在这个基础上,粮食和猪都可以实行“各取所需”的原则了。
棉花和油料也可以实行各取所需。现在正在讨论明年城市是否可以实行供给制的问题。粮食供给制今年年底在乡村实行,明年年底可以在城市实行。
粮食和肉都够吃了,并且实行了机械化和电气化以后,就可以大大缩短八小时工作制,实行六小时工作制,甚至四小时工作制。
在第十七次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纪要(1959年8月24日)
核实过程就是反“左”过程。落实过程也是一样。因为我们曾经提出过,一九五九年要生产×万吨钢,……去年郑州第一次会议就开始反“左”了。毛主席在郑州会议上提出来,要充分可靠,要有实际根据,头脑不要太热,要实事求是。对一九五九年的计划,实际上是从郑州会议开始就进行反“左”工作的。一个是经济计划的指标,一个是人民公社中间的一些东西。那个时候三级所有制还没有确定,有一部分“左”的现象,就是集中过多。有一部分平均主义,过早地否定了等价交换、按劳分配这些原则。对这些原则不大那么重视了,重视不够。从武昌会议、郑州第二次会议以后,就作了纠正,确定了三级所有制,基本所有制还是原来的高级社,公社只搞部分所有制。因此,也就有人讲了:你们只搞部分所有制,我们还搞公社干什么?是否不搞公社好一点?公社是否搞得早了?但是不要轻视公社的部分所有制,我们的前途,我们的希望就在这里。公社的部分所有制,一个公社有几千户上万户,每一个生产队一年可以积累百分之几,总产量的百分之几交给公社。如果一个公社有五十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交百分之几,五十个就相当多了。公社自己还办一些企业,企业完全是公社所有的。这样一个部分所有制,再经过三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或者十年,那个公社就了不起了。到了这么一个时候,再经过三年、五年、七年、八年,至多十年以后,恐怕生产队所有制就不是基本的了,基本所有制是公社所有制了,因为它大了嘛!公社富起来了嘛!公社有工厂,有机器,有拖拉机,有电站,有很多东西,还可以办很多学校。那个时候生产队还是有所有制,恐怕那个时候就变过来了,基本所有制是公社所有制了,生产队变成了部分所有制了。有这么一个发展过程,大概是经过三年、五年、七年、八年这么一个时期,就逐步地由生产队所有制(即原来的高级社所有制)变为公社所有制,即由小集体所有制变成大集体所有制。而这个大集体所有制、公社所有制是接近全民所有制的,跟全民所有制差不多了。
经过去年大跃进,我们最大的成绩(也是我们的经验)是取得了大跃进的经验。这个经验不是少数人取得的,是我们全党全民全体干部取得的经验。这个经验,不在实际中是学不到的。从大学里面,经济学里面是学不到的。这么几千万人上山,几亿人搞大跃进,大家动手搞,这样才会得到经验。我相信,这样我们进步快。这个是出钱买不到的。而我们是在很短的时期内取得这个经验的。我们取得这个经验,那怕是犯很多错误。这个错误我们必须犯,现在不犯将来还得犯。我们犯了,将来就可以不犯或者少犯。即使犯了错误,发生了问题,也要从积极方面看。犯错误也有好处哩!“失败为成功之母”,只看失败,不看成功之母是不行的。我们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搞得完的,我们还要办很多事。我们是新国家,初搞社会主义,不经过失败,那有这个事!?凡是我们的失败,应该说是很宝贵的,这样才能取得经验教训。没有这些失败,要想成功,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一条:我们经过总路线提出来以后,经过大跃进以后,我们国民经济发展的速度是比第一个五年计划快一些了,而且可能比苏联和其它社会主义国家快一些。我们可以高速度发展,取得了这么一个成功的经验。有那么多的问题,什么不平衡啦,市场物资紧张啦,等等问题。包括正面的经验和反面的经验,都有它的积极的一面。我们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这一条。我们在这很短时期里面,几乎可以说党内党外、全体干部、全体人民都有这个经验。以后就可以避免错误,少犯错误。
在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1959年9月9日)
在我们一部分干部中间,不赞成这样的方针和路线,一方面,他们要革命,但是又怕出乱子,怕犯错误,怕出缺点。因而他们就不敢放手发动群众,胆子不大,不敢放手。放手发动群众这是毛主席提出的口号。但是有些人在群众发动起来之后,就产生无穷的忧虑,他们用许多办法搞清规戒律,限制群众运动。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既要革命,就不能怕出乱子,怕出某些缺点、错误。对待革命群众运动的态度问题,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资产阶级革命家的根本区别。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资产阶级革命家,有很多的区别,但是最重要的根本区别之一,就是对待革命的群众;运动的态度问题。是采取反对、指手划脚批评,还是鼓励?这是分界线。一切的资产阶级革命家,都害怕革命的群众运动,限制革命的群众运动,当限制不住时,就反对,甚至要镇压革命的群众运动。资产阶级的革命家是这样的,当着他要反对他的敌人时,就要一点群众来参加他们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但当群众动手干起来,他们就害怕了,就要限制,就要颁布命令、法律来限制,如果限制不住,就要反对、镇压。这方面中国有许多这样的例子。
思想革命也就是在脑子里进行革命。反对资产阶级右派,直接反对资产阶级和他的知识分子,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继续。去年的国民经济大跃进,组织人民公社,以及体制下放,改革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等等,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彻底解放生产力,为什么要整风反右,提出总路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组织人民公社,体制下放,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提高共产主义风格,改革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搞这么一套干什么?目的是为了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彻底解放生产力。我们中国人几千年以来受封建思想、资产阶级思想的束缚,包括我们自己的脑子在里面。这种思想在人民中间是束缚生产力的。一九五八年的大跃进,那么大的生产力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好象是很奇怪,生产力是那里来的呢?……我问你:人还是那么多,东西还是那么多东西,工具变更不多,那么,生产力那里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原来蕴藏在我们社会中间,我们人民中间。潜伏的生产力,在以前由于种种束缚,有封建制度的束缚,有资本主义制度的束缚,特别是几千年思想习惯的束缚,一下子解放好不容易呵!解放思想破除迷信、鼓足干劲来干的时候,生产力就发挥出来了,潜伏着的生产力,沉睡着的生产力,就发挥出来了。机器没有增加多少,生产资料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么多,但是生产力可以很大的发挥。从这里可以看到,人民公社、体制下放,也是解放生产力。刚才讲包到石景山也是体制下放,体制下放一下,生产力可以提高一倍,这不是一个生产关系问题吗?同是全民所有制,由王鹤寿来包干,是全民所有制,包给石景山钢铁厂党委会,也是全民所有制。可是归你王鹤寿管,生产力就降低一倍,归石景山钢铁厂党委会管,就提高了一倍,可见全民所有制内部,还有很多生产关系问题,集体所有制内部有生产关系问题,全民所有制内部有生产关系问题,这种生产关系需要不断地调整,不断地使它完备起来,这是社会主义建设经常要做的,在共产主义时期也是要做的。经常不断调整生产关系一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基础要不断调整,不断地使它完备。去年的大跃进、人民公社、体制下放、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改善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等等,这些是属于革命范畴里面,也属于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发动几亿人口彻底解放生产力这么一件事情。
毛主席经常讲,军队干部带兵打仗,三仗中间打两次胜仗,一次败仗,威信还可以维持,如果是两败一胜,就站不住脚了。三次中有两次胜仗,只一次败仗,三分之一的缺点,是可以的,还是可以维持威信的。如果有人,怕在革命运动中发生一些缺点、错误,或者认为你搞可以,但不准犯错误,或者把一个指头的错误夸大起来,指手划脚,加以咒骂,那就不能有革命,不能放手发动群众,就等于反对革命。这样的人,具有资产阶级革命家的根本缺点。
这里我讲一个我在一九五七年看到的一个材料,那是北京高级党校鸣放出来的一些材料。高级党校都是地委以上的高级干部,因此我们很注意。在那些材料中,对过去的土改、肃反、三反、五反、审干和合作化等运动很有意见,认为这些运动搞得不好。这些运动都是发动广大群众参加的,他们认为搞是可以的,但不要发动群众;特别是审干,反贪污和肃清反革命,他们认为发动群众来参加是错误的。这些运动都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是成功的,必须的,不可少的。这些运动中间也发生过一些缺点、错误,这些缺点、错误不过是一个指头。但他们却认为根本搞错了。这些人以后都成为右派了。这些人的态度特别恶劣,他们是借此反党的。除了右派以外,其中还有右倾思想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少的,他们也说这些运动搞糟了,搞得不好。那时的左派挺不起腰来,也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什么坏事,不大好讲,见不得人似的,有右倾思想的人,说这些运动付作用太大,伤人太多,不利于团结,不利于人民,有损失或者有很大的损失,和彭德怀同志讲的差不多。他们说中央领导不正确,或不完全正确,表现一左一右,不左即右,或者说太偏了。因此他们要求中央不左不右的好,绝对正确的好。不左不右,绝对正确的领导是没有的。总会有一个指头的缺点。这些人有一股很大的怨气,有些人的怨气恐怕到现在还有,你们空军也经过三反、审干,打过大老虎,怨气也还是有的。党校,不只是党校,其他机关、部队里面是否也有一些,我看也有的。他们抓住三反、五反中的缺点,说打了那么多人,结果只有百分之五,那百分之九十五不是都错了吗?
人民出版社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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