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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海外反击非毛反动势力的一页战史(10)——为魏巍《新语丝·悼冷西》补证马望野

马望野 · 2013-08-28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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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海外反击非毛反动势力的一页战史(10)  我们弹药库里还有存货
在以上双方言来语去激烈交火之后,对立面已不再能有犀利回应。《世界日报》(1995/09/15)在一条题为《御医猝逝死因引起猜测
  两个疑点难解二重耿耿于怀》的消息中透露了:“加上八月初前毛泽东卫士长汪东兴等一百三十五人联名发表公开信批判李志绥的刺激,李二重近日不堪压力,情绪极不稳定。”“李二重的妻子李梅。。。。。。说李二重的确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导致情绪紧张。”尽管不时还有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给他们加油敲边鼓,我们便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不过,自发支援的来稿,依然陆续寄来,只好留在手头,以备不时之需。有兴趣的同志不妨一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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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志绥被拘查的情况
++++++++++++++++++++++
约在1977年8、9月份的一个晚上11时左右,医院值班人员向我报告,接到景山前街治安大队电话,询问医院有无李志绥这个人,要我们派人到治安队把人领回。我独自到治安队后,李见到我很尴尬。治安队的负责人是个老工人,向我介绍说:因为他们年龄相差很大,怕女的被胁迫吃亏,我们注意多时了,看他行为不轨,亲吻搂抱。。。。。。我们才查问他们,如果是你们单位的人,你就带回。我向他们介绍了我的身份,就带李志绥回到医院。女的回家去了。李自我辩解说:只是二人散步,他们无故拘查。。。。。。这件事我向当时的领导作了报告,领导要我们不要外传,说李以后还要工作。
当晚李志绥在医院住下,约午夜二时,他又主动打电话向另一位领导告状,说景山治安队,无辜拘留他。
李志绥在此事发生前,已打女方主意多时,经常以他认识人多,路子广,能帮助解决问题等做诱饵,几乎天天在办公室同那位女员工在一起,李的头梳得整整齐齐,身上洒着浓烈的香水,不下科室,不到病房,实际上他是乘人之危,心里早怀鬼胎,所以在那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后,当时我并不感到突然。
王明富(原305医院政委)
1995,9,10(马注:17)
◆马注17:
  魏巍同志亲笔在日期后对证人身份做了如后的注明:“(原305医院政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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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悲——叛国贼子无人怜
七律
  藏头诗
(马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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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门中一败类
自身叛国做奸贼
遂心乱供讨好美
坏人歹毒似秦侩

坏人作恶终有报
但等来时早与迟
魂游异邦暴病死
归期茫茫千年后十八层地狱受罪去
赵延河作
(一九九五年)冬月十八日
叛国贼子李自遂(志绥)曾作毛泽东主席的保健医生也当过305医院院长因犯男女关系罪受(处分)后出居美国为讨好主子而背叛祖国写了一些不该写的东西良心不安全国有正义感的人都垂(唾)骂他这个小人他丧失灵魂夜里噩梦吓破了胆而死亡当天写了这首痛骂奸贼的藏头诗
◆马注18:
  情况不详,来搞信封上落款处所署为:警卫局赵)

(3)
++++++++++++++++
从中南海到北大荒
  艾
(马注:19)
++++++++++++++++
——初进中南海——
    我是1954年9月27日由中南军区战士歌舞团调入中央警卫团稳工队的,它由乐队、舞队、歌队共30多人组成。任务是为驻京警卫部队演出,开展连队文娱活动,培养连队文娱骨干,周末参加为中央首长举办的舞会。我们住在万善殿院内,生活在碧波荡漾、古树浓荫的优美环境中。人们羡慕我们这些生气勃勃的小兵,外界赞誉我们是“中南海之花”。
    我们和连队一样,吃的是供给制的大食堂,主食40%是粗粮,副食经常是白菜、豆腐,肉蛋类很少。住的是古朴的平房,五、六个人一间。每天早起要打扫院子、厕所,整理内务,夏天的蚊帐白天一律撩起展平,冬天取暖要轮流生炉子。集体行动要列队,步伐整齐。个人外出须遵守请销假制度,按时归队,组织纪律、军容风纪要求极严。
每逢周末,参加中央首长的舞会时,大家穿着洗净的军装,一、二、一地列队前进,乐队的大件乐器用三轮车装着随队前往。
舞会通常是在青砖灰瓦古朴的“春藕
斎”举行。室内没有刻意的装修,平时放电影也在这里。跳舞时将方凳摆在三面,另一面放几个沙发,是为首长准备的。进口处有一桶白开水,一盆消毒水和几十个茶杯。闷热的夏天,舞会移到勤政殿外的大方砖场院上,临时挂几个大灯泡。我们新来的同志看到这些,无不惊讶,它与各大军区的舞会条件简直没法相比,不是身临其境,谁会相信这就是毛主席、中央首长娱乐、休息的地方呢!舞会的物质条件虽然简陋,但气氛亲切、祥和。有规定,首长到来,不起立,不鼓掌,不围观,不大声喧哗。参加舞会的更多是中央办公厅和警卫局机关的同志们,大家着装朴素,文工队的同志都身着军装,直到56年春节,我们才穿上花毛衣,那还是55年底,在一次军委的高干舞会上,军委领导看我们仍穿着军装,色彩太单调,经军委办公厅主任肖向荣批准,才给我们女同志买了花毛衣,还用凡尼丁面料订做了西服式的工作服。

——和毛主席在一起——
从1954年9月下旬到1958年3月中旬,我在中南海生活的日子里,平时是见不到毛主席的,只有在周末的舞会上,而且多数是在十一点以后,毛主席才来。舞会通常在十二点左右结束,毛主席在这里放松一下情绪,活动一下腿脚,就又回到书房工作直到天明。
记得第一次见到毛主席的情景十分有趣。我进中南海五天了,一边熟悉新环境,一边了解新同志,心想什么时候能见到毛主席呢?10月2日这天下午,我在宿舍里翻看歌谱,司远队长敲门进来,郑重地对我说:今晚你第一次参加舞会,将会见到毛主席刘少奇、周总理和朱总司令,你不要紧张,可以多看看,不忙着跳舞,熟悉熟悉情况。
六点,我们整队出发,我一心只想着将要见到毛主席了,也顾不上欣赏两边景物。进了春藕斋,准备工作就绪,就等着首长们的到来。
最早到来的是朱总司令,他迈着军人的步伐,在夫人康克清同志陪同下一起进来。其次是刘少奇和夫人王光美同志,还有他们的孩子平平、婷婷,小儿子圆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进来了。总理一直没露面,老同志说可能因外事或去紫光阁参加国务院的舞会去啦!
舞会一会平稳一会热闹地进行着。我一直遵照队长的指示在旁边观看,十点整朱老总和康大姐走了,不久刘少奇一家也走了,几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有些累,舞池中显得冷冷清清。十一点刚过主席大步走了进来,刹时间舞会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我大着胆子向毛主席的座位走去,没想到主席刚刚侧身落座,发现了我,主席扬起手指朝我点点,亲切地说:你这个小鬼,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喲!我稳了稳情绪对主席说,我是刚来的。司远队长赶来补充说:她是国庆节前才调来的,是歌队的分队长。主噢了一声并问道:那你会跳舞吗?我答:会跳舞。主席说:我请你跳个舞可以吗?我高兴地点点头,随之,乐队“嗒、嗒”两声清脆的鼓板,奏起了《浏阳河》乐曲,毛主席的舞步迈得很大,身体随着节拍左右摆动,极有韵律。我小心地适应着。主席边跳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艾。哪个艾?是艾草的艾,艾思奇的艾。主席噢了一声,又说:那么你是两个姓啊!怎么两个姓呢?艾是我的小名,参军时填表图省事,就写成了李艾。会那么简单?你这个艾还有别的意思吗?我四月出生,不久就过端午节,家家户户都要插艾草,熏蚊子又驱鬼,大人可能想取个吉利,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大艾子”。主席说,你是两个姓组成的名字,还是个不怕鬼的姑娘。主席又问:你胆子大吗?我点点头。主席又说,我也看出来了,你胆子很大,不紧张,和我跳舞手心不出汗。主席又问: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是从四野的战士歌舞团调来的。主席说:看样子你还是个老兵嘛!我说,不老,我是北京解放时参军的。主席笑着说,过去打仗,三天就算是老兵罗!。。。。。。我们跳到主席座位前,舞曲也正好奏完,主席拉着我的手对旁边的秘书、卫士们说:她是新来的,跳得还不错。又对李银桥讲,银桥,你知道吗?这个小鬼有两个姓,姓李又姓艾,还是个大胆的、不怕鬼的姑娘。逗得大家都笑了。我们每个新来的同志第一次见到主席时,主席都要问这问那,不是在人名上就是在地名上引经据典、非常幽默地说些小典故,让你一辈子都难忘怀。
记得56年夏天政治局会议在北戴河召开,我们在舞会上演出小节目。我在一首歌中唱错了半拍,还差点忘了词,心里很不安地准备检讨和挨批评。周总理看出了我不安的样子,忙叫:小同志、李艾同志过来。总理和主席坐的地方,总理让我坐下,说:这么多人你紧张了吧?我说,是的。总理说:没什么关系嘛,你刚才唱得很好嘛!你们说是不是啊?总理的卫士长成元功和周围的同志都点头称是,我不好意思地说,不好,刚才我都唱错了。主席大手一挥说:不必紧张。李艾是不怕鬼的嘛!领袖们的关怀和鼓励稳定了我的情绪,主席话题一转,对周围的文工队员说:今天天气很好,你们去游泳了没有?大家兴奋地答道:去了,我们每天下午都去。主席问:你们怕不怕狼啊?有的同志说:那么大的浪怎么游啊?主席说:你看我不是游过来了吗?主席转过头来问我:遇到大浪怎么游啊?我说:顶着浪头上,顺着浪头下
唄。主席说:对了,大浪也是纸老虎,看着可怕,等你摸着了规律战胜了它,再大的浪都不可怕。主席指着我说: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其实,我怕的东西并不少,当时最拍的是感冒,初到中南海生活不习惯,经常患感冒,嗓子疼,舞会经常缺席,工作完成的不好,心里非常难过。主席问我:你游什么姿势?我说:我喜欢蛙泳。主席慈祥地慢慢地说:游泳能很好地锻炼身体!各种姿式都应该学一学,仰泳等于休息,自由泳可以防漩涡,遇到危险可以冲出去,不要怕风,也不要怕浪。
我一直牢记着主席讲的这些风趣的哲理。的确,在离开中南海以后的生活经历中,还真是着着实实地考验了我的勇气和胆量。

——到北大荒去——
    1958年初,全军掀起了去北大荒的热潮,口号是: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党最需要的地方去,开发边疆,誓把北大荒变成北大仓。这阵阵热浪冲击着我们青年人的心,文工队原来只有一个名额,但大家执着的追求,最后批准了二十多人,我们终于加入了十万转业官兵进军北大荒的行列。
去北大荒的日子快到了,大家对这工作了四、五年的地方越来越留念,北京的三月,小草开始吐绿,迎春花含苞待放,中旬的一天,我们怀着眷恋之情走进春藕斋,参加了告别舞会。这一次,除总理因忙于外事,其他首长都来了,朱老总、少奇同志。。。。。。以及他们的夫人(我们称大姐)都跟我们谈了许多,真是语重心长,还特意送给我们每人一张亲笔签字的军人相片。毛主席十一点才进来,我们忘记了纪律,一哄围了过去,与毛主席握手问好,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主席看着我们,若有所思地问:去北大荒,你们是自愿的吗?姑娘、小伙子异口同声地回答:是自愿的!并说是响应党的号召,去建设和保卫北大荒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被批准的。。。。。。。主席说:“好,好。你们年轻人是应该到广阔天地里去锻炼啊!远走高飞吧!”“到那里别忘了我这老头子,要给我来信啊!”吴凤君同志心直口快地说:您那么忙,哪有时间看我们的信啊!主席认真地说:你们的信很宝贵,我可以了解千里以外的真实情况。不知是谁说:主席今晚您可要和我们每个去北大荒的都跳一个舞,您累不累?主席说:好,好,都要跳一个舞,你们远走高飞都不累,我也不怕累。
主席在和我跳舞时对我说:嗯,不怕鬼的姑娘!你也要远走高飞罗!并关心地说:那里很冷,很苦,怕不怕?我说,不怕。主席说,我晓得你不会怕的。我告诉主席我打算提前两天去哈尔滨,到哈军工看望男朋友,而后随大队一起去北大荒。主席关切地说:好啊!你这次去,就结婚好罗!还等什么?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主席我们还没谈过结婚的事,这次只是顺路去看看。主席说:好嘛!有什么喜事,写个信告诉我一声,也让我老头子高兴高兴。
舞会快结束了,大家恋恋不舍地又围在主席身边,主席不停地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大家说:主席您要保重身体,少吸点烟。主席没搭理我们,喃喃自语地说:老头子孤单了,老头子也想你们哪!别忘了给我来信啊!我们的眼睛都湿润了。临别时,主席对我们讲: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是好事,你们离开北京到北大荒去,肯定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这一点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不管在什么困难的条件下,都要乐观,要挺得住。大家说:主席您放心,我们记住了,主席再见。

——战斗在北大荒——
三月二十日晚,我们到了牡丹江农垦局当时的所在地密山县。下了火车,迎接我们的首先是一场大风雪,东北人称它叫“大烟泡”,风刮着雪花漫天飞舞,直扑人脸,呛得人喘不了气,睁不开眼,一片白茫茫、黑糊糊,五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人们系紧帽耳、裹紧大衣,背着背包,按北上时临时确定的连队编制分头奔向被指定的宿营地。我们一行,一个跟一个地出了车站,深一脚浅一脚地,雪深处拔不出腿,雪浅处滑溜,前面不断传来口令“紧跟,不要拉开距离”。气氛很紧张。这哪像是建设北大荒的和平进军,简直是一支穿插在敌人据点间的敌后武工队。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被带到一个空荡荡的礼堂里。礼堂不大,没有座椅,地上铺着两行苇席,中间留了两条一人多宽的走道,生着两个大炉子,这里要容纳几百人住宿,女同志受优待,安排在舞台上,男同志就都在下面。条件是差了点,但总算到了一站,大家都缓了口气。解下背包,席地而坐。时发现少了两个,这可急坏了领队,大家也明白,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掉队意味着什么,一定要把同志找回来。领队的虽然只号召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站出来,结果是全体人员都站了出来,患难与共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今夕着军垦战士的心,并将随着“战士”去征服一个又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领队挑选了一些身强力壮的男同志,征集了几个手电筒,兵分三路,大家目送他们又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这茫茫的风雪夜幕里。留下的同志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几个小时过去了,时间煎熬着同志们的心,直到夜很深了,才传来了喜讯:丢失的同志找到了他们出站时低头跟错了队伍,到了另一个连队的宿营地,没吃什么苦。大家这才放下了心。但是不知为什么,大家这一夜都非常激动,几乎谁也没睡。
第二天,天亮后,雪不下了,风也停了,太阳照在雪地上十分耀眼,大家早早地梳洗完毕,收拾好行装,等待着分配的命令。早饭后宣布,我们连除留下几个在农垦局搞接待工作,其余人员立即出发。开赴八零五农场。
我们是第一批到达北大荒的,我们被留下的马上以北大荒主人的身份接待从祖国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十万转业官兵及他们的家属。密山县的机关、学校、医院。。。。。。一切能动用的建筑物,都被用做接、转军垦战士的临时兵站。火车、汽车、大车,人来人往都围绕同一个目标,尽快将军垦战士送往春耕第一线。设在大街上的高音喇叭不断播送着各项指令。为抢农时,要在短短两个月的期限内接纳并转送十万大军分赴各个农场,密山县简直沸腾了。
筹备工作仓促,许多问题需临时设法解决,为了能帮助这些曾在解放战争中、朝鲜战场上英勇征战的过的转业官兵解决一些具体困难,我们竭尽全力地请示,联系,求援,到处奔走,吃饭没有定时,很少有时间睡觉。每当成功地解决一些困难,心里总是甜滋滋的。但当眼看着一些“战士”虽千里迢迢而来,因为交通工具不足,任务又急,来不及休整,又急匆匆地背起背包,徒步奔赴数十里以外的农垦最前线时,心中十分内疚。
春耕开始,我们随局机关抽调的人员一起又下到农场。播小麦、点大豆、锄草、松土,以补机耕的不足,每天早出晚归,要在地理劳动十几个小时,且不说在豆垄里锄草要挨闷热蒸烤,最可恨的是“小咬”,这种比小米还小的“吸血虫”,一叮一大片,轰都轰不走,用手去拍,能拍一手的血,生把我们这些“细皮嫩肉”的新农工咬成了“烂切糕’,苦是当然的,不去细说,而当眼看着亲手播下的种子长成了青苗,真有说不出的喜悦。
农垦局要筹建一个现代化的糖厂,没等秋收,我们又被分配参加近百人的制糖班子,开赴齐齐哈尔糖厂,接受培训。
到达齐齐哈尔,正好是糖厂设备检修季节,我们边参加边熟悉生产流程,学习制糖理论,为冬春制糖季节的劳动打下了基础,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甜菜下来了,我们都进入了生产车间,跟师傅进行实际操作。我被分配在结晶罐车间,糖厂一开工就三班倒。结晶罐很大,能装几百斤糖浆,经高温浓缩,撒上“种粉”使糖浆结晶,“煮”到标准粘度后,放出,经离心机甩去“蜜”,再经干燥,出来的就是成品糖了;被甩出的“蜜”,再加工就制成了红砂糖。一罐糖浆能出三、四百斤白糖。结晶罐车间属高温车间,经常是38-40摄氏度,严冬的齐齐哈尔室外是0下30-40摄氏度,我们每天进出生产车间要经受70-80摄氏度的温差。上班时都穿着大衣、棉鞋,进了厂房,边走边脱,到了车间只剩下单裤和短袖衬衣了。八个小时的工作,汗水浸透着衣裳,搽脸的毛巾都能拧出水来。体弱的同志长晕倒在车间。一轮夜班下来,女同志的脸都是青的,我们都坚持着,大家都挺过来了。
当我第一次独立操作结晶罐,生产出合格的白糖时,心里真是激动,我大着胆子找到车间主任,说:我想买一瓶我亲手制成的白糖。主任理解地让师傅给我装了一瓶,我小心翼翼地一直将他珍藏在箱子里。
春末夏初,经过两个季度的生产实践,我们出师了。但培训工作尚未结束。突然接到调令,让在糖厂培训的文工团员立即返回农垦局,另行分配。我们舍不得新学的技术,舍不得新结识的战友,忍着泪,又一次地告别。
根据垦区形势的发展,农垦局组建了自己的文工团,上面指示“亦文亦农”,平时用文艺武器活跃垦区文娱生活,农忙时就是一支农业突击队。一百多人的文工团以原公安军的同志为主体,并调集了原总政、海、空军的文娱骨干,分成话剧、歌剧、舞蹈、乐队等四个队,我担任了歌剧队的副队长,又干上了老行当。
新的战斗集体,立即以极其投入的心态开展了各项工作,正值三年困难时期,生活极为艰苦,工作条件很差,我们却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工作,根据复转军人战胜“大酱缸”,开发燕窝岛的英雄事迹,团里组建了强有力的创作组,编写了话剧《北大荒人》,后又改拍成电影。反映抗日联军挽救我国最小的少数民族的歌剧《赫哲三百人》也相继诞生,还有小歌舞、曲艺等。。。。。。军垦战士很快就看到了反映自己的节目,我们的演出极受广大观众的欢迎。
60年秋天,歌、舞、乐三队受命支援秋收,三个副队长负责,由我带队。我们在稻穗种场干了一个多月。北大荒的冬天来得早,中秋节一过,随时可能降临暴风雪,成熟的稻穗易倒伏在大田里,下雪一冻就全“瞎”了。为了颗粒归仓,需与时间赛跑,抢在封冻以前收割完毕。我们组织了竞赛,同志们真是干劲冲天,你追我赶,谁也不甘落后。手掌打了泡用毛巾一缠,继续干:腿被镰刀划破了口,扎一扎又接着干:腰酸的实在弯不下身,干脆蹲着割,跪着割。有病的同志不忍心躺在床上,乃下地为同志们磨镰刀,做些辅助工作。已是深秋天气,田边上都结满了冰碴,上工时大家都穿着棉衣、棉鞋,但干了一阵以后脱得只剩下单衣还一身身的出汗。苦,非常的苦;累,能把人压垮的累,但我们这批新农工硬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胜利地完成了任务,没有一个在这抢收的战斗中退却的。
当时生活条件很差,二十多平米的茅屋要住十几个人,睡统炕。天不亮就起床、吃饭,赶东方发白时我们一在地里干开了,天透黑了才收工,每人还要割一捆茅草回来烧炕、做饭,中午饭在田间吃。一个多月没吃过肉,没沾过一滴油,经常是“大槎子”饭,麦粒做的饽饽,有一点咸菜,能喝上一碗罗卜汤,就美的不行。由于突击时间太长,劳动强度太大,缺乏营养,睡眠不足,很多男同志便秘、长痔疮、便血,很多女同志不来“例假”,浮肿。我们还远离领导,缺乏常识,只知为完成任务而拼命地干,虽然归队后组织上为我们想尽办法进行调养,但终因条件有限,不少同志落下了遗憾终身的病根。
产大豆的地方不缺油,出粮食的基地谷满仓,但为了祖国的建设,为了向苏联还债,北大荒人把成吨的大豆、粮食装上火车运往四面八方,自己却勒紧裤腰带,裹紧破棉袄,挨饿、挨冻毫无怨言。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原文工队一起来的同志中就有三个倒下了,为了建设北大荒,献出了年青的生命。多少年来,每当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北大荒!为了建设北大荒,我们曾付出过血的乃至生命的代价。在那创业的年代里,为了理想,我们只是执着追求,不曾“游戏人间”。

——问候北大荒的同志们——
59年9月下旬,我被派去北京观摩全国性的优秀节目调演。我小心地带上那瓶珍藏的白糖,到了北京,在我母亲家住下后,赶快找到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请他将这瓶由我亲手制造的白糖交给毛主席。
一天下午四点多钟,我在家里,忽听门外有人喊“李艾在家吗?”我开门看是李银桥同志,一进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很大的中式信封说:这是主席给你的信。我接过信问道:主席好吗?大家都很想念他,我想看看主席。李银桥认真地说:主席也很想你们,只是赶上国庆节,日程排得满满的。我说:过了“十一”我就要回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来北京,以后就更不容易见到主席了。卫士长理解我的心情,他思索着,后来噢了一声说:30号有个舞会,我告诉门口警卫,你来吧,在舞会上你可以见到毛主席。我高兴地说:好吧!谢谢你了。送走了李银桥,我取出信件仔细地看着。全文是:
李艾同志:
承赠食物一包,甚为感谢!祝贺你的进步。问候北大荒的同志们。问小蒋、小胡她们好。
毛泽东
九月二十七日
九月三十日,国庆节前夜,我观摩完话剧《东进序曲》从首都剧场骑车飞奔中南海春藕斋,心想毛主席一般都是十一点半到舞会,我是能够赶到的,可当我一到门口就愣住了,怎么十一点半刚过舞会就散了呢?正巧碰上李银桥走过来对我说:你怎么才来?舞会十一点就结束了,你忘了明天是国庆节?我恍然大悟,只得遗憾地说,真对不起,我的确疏忽了。请问主席好,那我就回去了。李银桥看我那难过的样子,忙说: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主席休息了没有,如果主席没睡下,你就进去见一面。过了一会儿李银桥回来说:李艾你去吧!主席在书房里等你,记住,时间不要长,进去看看就行了。我说:知道了。
我是第一次到主席的住地,走进丰泽园,有一条走廊,廊口放着一个小方桌,桌上有一部电话,一个记录本,有两个警卫在那值班。我问主席在哪,他们指了指前面中间亮灯的书房,我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听见主席那熟悉的声音:进来!主席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握紧走两步向前,握着主席的手,闻声主席您好!主席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我好!好!你请坐吧!我仍站着说:主席,我来晚了,真对不起,我去看话剧《东进序曲》散场后才赶来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主席笑着说:不怕鬼的姑娘长大了。一边点点头一边又说《东进序曲》是反映华东战场陈毅将军东进的吧?我说:是。主席说:应该看吗!那是一部好戏,你坐呀,要不要喝点水?我说:不啦,谢谢主席,我要走啦,您明天还要检阅哪!您早点休息。主席说,那好,你走好,我不远送了。边说边送我到门口,我向主席摆摆手,走出了丰泽园。回头看见主席书房仍亮着灯。卫士长一直在等着我,我们互道了再见,我蹬上自行车穿行在这熟悉的中南海小道间,这静静的夜,蓝蓝的水,引起我多少回忆。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正逢中南海周末舞会,我又一次来到中南海,见到了毛主席。
春藕斋传出了熟悉、优美的《浏阳河》乐曲,我知道毛主席肯定在舞会上啦,我兴奋地赶到门口,站着,等舞曲完了再进去。舞曲刚停,毛主席就招呼我:李艾,过来。主席拉着我的手对在场的同志说:瞧!这是从北大荒回来的李艾同志,她有两个姓,还是个不怕鬼的姑娘,你们晓得不?!逗得大家都笑了。熟悉的、陌生的同志都友好地看着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毛主席让我坐在他身边,随后拿起一支烟,幽默地问道:我可以吸烟吗?我说:当然可以。心想主席还记得我们劝他少吸烟的事哪!我给主席划着了火柴,主席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都咽在肚子里,好长时间才吐出一口气,吮了一下嘴唇,对我说,你们远走高飞,都长大罗!成为一个劳动者了,我很高兴,前些时候,去北大荒的那个梁小芳到我这里来了,这个小鬼呀!才这么点子高的个头,就当列车长了,好啊!主席向我打听着北大荒的生产、生活情况,看见我的脸好像有点浮肿,关心地问我有没有挨饿。我看到主席的脸上也增添了皱纹,听李银桥说主席为不少地区天灾人祸。不能安睡,已经几个月不吃肉了,经常吃些野菜、薯类顶粮食,我心里很难过。我告诉主席我没有挨饿,脸上浮肿,可能是连日观摩演出睡觉少的缘故。主席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等吸完一支烟,我请主席跳舞,平时跳舞,主席总是问这问那,这次跳舞他很少说话,等舞曲完了,我仍坐在主席身边,主席又问我:你讲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我定了定神说:主席,粮食是丰收了,我们吃了很多苦,在艰苦的环境中,大家都继承着人民解放军的光荣传统,北大荒的转业官兵处处都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非常能吃苦,个个都是好样的。主席吐了口长气,恳切地说了句“问候北大荒的同志们!”还说:你们要爱护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点了点头,站起来说:我该走了,明天就要回北大荒,主席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主席紧握着我的手,关心地问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事吗?这时我的眼睛湿润了,含笑地摇摇头,鉴定地对主席说:您放心吧!我一切都好。并说了声“主席再见”,转身赶快离开了主席,只听主席喃喃地说:长大罗!都长大罗!忍在我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毛主席。
◆马注19:
  此乃李艾同志在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00周年时写下的一篇文章。由魏巍同志转来,按例送到海外待机发表,但后来没有用上。
(未完待续)

——为魏巍《新语丝·悼冷西》补证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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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否定了错误,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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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就算明着不要脸,你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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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送完一万亿,再送一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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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紫虬:从通钢、联想到华为,平等的颠覆与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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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房地产崩盘,对经济的影响超出你的想象
  10. 司马南|会飞的蚂蚁终于被剪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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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吴铭|这件事,我理解不了
  4. 今天,我们遭遇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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