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转型下的八零后高等游民
党的前领导人,瞿秋白先生在就义前写的《多余的话》中,提到了高等游民一词,这是对传统的落魄文人做了一个精确的定位,文中这样记叙道:“他们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评论家、艺术家、作家,只是读过一些书的高等游民而已。”并且他声称自己不幸也沦为了高等游民的一员,说读书完全依靠于兴趣,是即兴读书,除了懂一点俄文,勉强可以称之为技术之外,其余均无长物,并大胆预言,再过十年,八年,就不会再有这种知识份子了。
八十年后,瞿秋白先生的预言成功了,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政权稳固后,着手建设工作,大批的知识分子均走向了技术性研究工作,即便文学科,也逐渐摒弃了陈腐、酸涩的思想,而改以便捷、通俗、平易、富有思想的文体,为经济建设为核心的国策服务,似乎做到了人尽其才,孔乙己式的旧文人,将永久成为了历史,从这个层面讲,瞿秋白先生的预言成功了。
可是随着教育的普及,每年都定量的产生过剩人才,从安置文化人的角度来讲,目前的经济体无法给如此庞大的文化人,人人都提供一份“体面”的工作,政府从鼓励创业、服务基层、大学生当兵等各种方式,积极吸纳了一批过剩的人才,然而始终有大批接受了大学教育的文化人,游离在一线、二线城市,县城、农村之间,摇摆不定,进而沦为了瞿秋白先生嘴里的,高等游民,只不过应该称之为:新时期的高等游民。
新时期的高等游民,有以下特点及形成的原因。
一:家处农村,出生在以务农、做小买卖、未接受教育的知识分子、干部家庭(因wen ge等因素),受到传统思想忠孝的熏陶。忠即听老师、领导的话,孝即听家长的话,总之,听话思维是新时期高等游民从小接受的必然教育,然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听话话语权成长起来的,接受了新时期教育的新一代文化人,普遍缺少竞争力,尤其北方社会,似乎只有躲进公务员和事业单位体系,对领导和单位尽忠,才能稳稳的过好一生。但从党进一步扩大市场经济的决心来看,各个阶层都会面临市场上的竞争和压力,包括公务员系统,所以成年后的新文化人,本能的质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体系,因为市场经济下,利益捆绑成为了唯一因素,领导也并不希望无条件的忠,不大希望找一些老实、听话的人来担任主要工作,他们喜欢找一些灵活但懂规矩的年轻人,进行发展和锻炼,但这里要注意,他们的懂规矩,并不是以前意义上的听话,所以从小接受忠孝文化的,大学毕业后的那些高等游民,就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问题,想尽忠,却没有单位,有单位,却没有领导认可的滑稽局面。殊不知,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现在的领导也不是传统社会的领导了。
二;与环境无关,与个人能力有关。不可否认,每个人的学习能力不同,有的快,有的慢,但因时代的因素,却都接受了大学教育。无论从教育产业化,扩充经济发展规模,或者是加快民众的受教育程度,大学扩招从1997年,一直延续至今,每年将毕业七百万大学生,数量庞大的大学生,接受了系统的教育,但却没有相应对等职业,于是大学生养猪、当保姆、保安、城管等新闻,如今已经屡见不鲜了。诚然,这与个人能力有直接的关系,但大学再烂再差,也毕竟接受了高等教育,不相称的工作,难免会产生心理落差。
三;抱怨社会或者自暴自弃。其实瞿秋白先生对传统落魄文人的消极结论,就在于他恨铁不成钢,因为登不上天子堂的落魄文人,又丧失了谋生的技能,进而怀才不遇,抱怨社会,古今高等游民其实在这一点,如出一辙,没有本质的区别,游离在城市里依靠打零工和跳槽来艰难的生存的高等游民,面对无房无车无妻子的现实生活,导致部分高等游民,学会了抨击、批判、抱怨、消极对待。或者自暴自弃,选择逃避、感官享乐、甚至犯罪。如果说新时期高等游民与旧式高等游民的新特点,就是温饱能得以解决,有新式思想,在落魄时,大多会选择消失,而少了旧式高等游民抨击政治和社会的很多底气,他们大多会默认事实,承认能力论和强者论的价值观。
八零后是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成长起来的,在儿时的学校广播里,反复传唱着,八零后是蓬勃发展的新一代,我们学雷锋,看爱国电影,到操场拔草,分值日去喂养学校养的兔子,被教育听老师的话,热爱社会主义新中国,长大后以本领建设新中国。如今成人后的八零后,却面临着市场发展,而带来翻天覆地的世界变化和社会变化,如何改变高等游民的困境,也似乎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了。
愿八零后能够审时度势,积极提升自己,只要持久的努力,哪怕换不来成功,有一颗平常心,无怨无悔,即可也能在精神上脱离高等游民的尴尬境地,而不至于虚度年华而悔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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