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国共产党新闻网《小岗村书记沈浩施政6年 周旋在现实的“梦想家”》一文后,有很多感受。文中有几个“亮点”摘录下来,留作思考。
一。沈浩任职前的小岗村是什么样子?
小岗村村委会副主任关友江今年62岁,是当年“大包干”18名发起人中,唯一还在村里任干部的。他回忆,2004年“中国改革第一村”小岗村,破破烂烂,一些人家还住着茅草房。全村人均收入远低于市县平均水平,集体存款为负数。穷之外,小岗村还“乱”,“人心涣散”,连续多年没选出两委班子。从1993年起,连续几任书记都是下派的,然而都是走马灯般地黯然离去。
二。沈浩为小岗村输了多少“血”?
建“大包干纪念馆”的300万是沈浩争取来的资金。
到底沈浩给小岗村输了多少“血”?小岗村党委副书记余谦不肯透露。不过他介绍,仅修通公路“小岗快速通道”,就花了1200万元。严余山称,他了解到沈浩争取到一笔800万元的财政专款,作为小岗村发展基金。
2004年底,当得知国家即将对“三农”增加投入资金后,沈浩立即行动,向上级部门争取到了补助资金。
2005年6月,村里四幢楼房建起,每户自筹4万、村里补2万后,徐庆山等26家危房户,搬进户均160平方米的小洋楼。然后又争取到一笔补助资金,给每户补助2万至8万元。122户小岗村民,全部翻建了新房。目前,小岗村友谊大道两侧,鳞次排列着红顶白墙的两层小楼。
三。第二次“摁手印”留人为的是什么?
第一次参加“摁手印”的严宏昌说:“小岗要想富,不能靠沈浩这棵摇钱树。”然而,他的儿子严余山策划了这次“留人行动”摁手印,严宏昌则没有摁。用儿子严余山的话说,之所以想留住沈浩,“一方面,他确实与其他下派干部不一样,他把自己当成小岗人,真心为老百姓做事;另一方面,他背后有个‘大财神爷’做靠山,对小岗村有好处。”
村民崔志林认为,沈浩6年来更多担当了“输血者”身份。他总结沈浩的“两大突出贡献”,一是改变了小岗的村容村貌,二是修通了三条路,扫除了小岗的交通障碍。
四。沈浩在小岗村未完成的事业是什么?
2006年春,沈浩带着大包干发起人、村干部等13人,到南街村“学习集体经济经验,反思小岗发展之路”。在南街村档案馆留言簿上,沈浩写下:“学习南街村,壮大集体经济,走向共同富裕。”
2006年2月18日,沈浩召集了全村土地经营动员大会,宣布要建立“农业合作农场”,他的“合作社”梦想,得到严俊昌态度鲜明的支持,“只要能创效益,把地再次归拢起来也值啊”。
严宏昌则坚决反对。历史上的小岗村因反对人民公社、搞单干而成名。在严宏昌看来,把农民的承包地集中起来。岂不是变相搞“圈地运动”?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一些有疑虑的村民,也迅速站到了严宏昌一边,合作社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五。沈浩的第二个任期期满后还想继续留任吗?
沈浩在小岗村的工作并非一帆风顺,对于一些工作,严宏昌分析说:“上面压他,下面老百姓不听他,他夹在中间受气。”有时候还要挨打、受骂,2007年,大包干带头人严留昌的儿子开饭馆,用村里的自来水,沈浩要他交水钱。严留昌的儿子跳起来,打了沈浩。有村民看到,沈浩捂着肚子半天没直起腰。
沈浩曾在一篇自述中写道:“刚到小岗时也想过,争取点资金项目,工作上超脱一点。但一深入到具体工作,就身不由己了。不怕大家笑话,我这个性格开朗的北方汉子,4年当中也多次受过委屈、流过泪,甚至打过退堂鼓。有的给我出难题。晚上,独坐在房间自斟自饮,我哭了,满腹的委屈,难以用语言表达……”
沈浩是不是决定要留下?10月23日晚,他曾发给严余山一条短信:“正常情况下,年底离开小岗。离开是为能者让路,使小岗更好更快发展。回想来前与凤阳和小岗任何人无怨无仇,六年来更无愧我心……”
六。沈浩是怎么死的?
沈浩在小岗村的工作难度是一个方面,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有时候与县领导闹的也很僵。工作上的压力使他经常喜欢喝点闷酒。与11月5日中午,县里几拨客人到了小岗村,村委会在农家菜馆摆了三桌酒席。有的村民就认为沈浩其实是在喝闷酒。
据严留昌讲,当天下午,喝醉了的沈浩被村党支副书记张秀华扶回住处。当天傍晚,马家献上楼叫沈浩吃饭,发现他掉在地上。她叫来张秀华,两人合力把沈浩重新搬上床。看到沈浩睡得香,此后她未再打搅。
严留昌说,沈浩住处对面就是卫生院。“当时如果有人看他喝醉了,扶他下去吊瓶葡萄糖;如果有人晚上给他送一杯水,他或许就不会出事。”
沈浩的同学、安徽蚌埠市委副书记毕小彬也认为,“如果有家人在场,或者抢救及时,也许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沈浩在小岗村工作6年,为“中国改革第一村”的建设从乌发变成灰白发的“老头”,把乌发留在了小岗,也把白发留在了小岗。沈浩走了,小岗村的人们应该永远记住他的名字,愿他从此不再有压力,一路走好!
资料来源:http://cpc.people.com.cn/GB/64093/64104/10424806.html
http://leaders.people.com.cn/GB/10428230.html
沈浩
- 人物档案
安徽凤阳县小岗村党委第一书记、村委会主任。
1964年5月生,曾任安徽省财政厅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副调研员。2004年2月,作为优秀年轻党员干部,被安徽省委选派到凤阳县小岗村担任党委书记。
2009年11月6日凌晨,被发现在睡觉时去世,年仅45岁。11日,安徽省财政厅确认沈浩是因公牺牲。
11月14日,安徽凤阳县小岗村,一个安静的小院里,停放着一辆本田车,车身落了层灰尘。
旁边小楼上的一间小屋,曾是本田车的主人、小岗村书记沈浩生前的栖身之所。从省财政厅下派到小岗村后,他在这里住了近6年。
14日,65岁的小岗村村民杜永兰流着泪说,如果可以,她愿“拿自己的命换给沈浩”。
自1993年以来,小岗村已走马灯般来过3名下派书记,都黯然离去。
早已习惯以局外人心态与下派领导合作的小岗人,却以按手印的方式,三次挽留了沈浩。
只是这第三次,沈浩永远留在了小岗村。
村书记的意外死亡
上楼,杜老太太看到沈浩躺在床上,面呈灰紫色。此时的沈浩已没了气息
杜永兰是最先发现沈浩出事的。
杜永兰的丈夫严立学是小岗村当年大包干的带头人之一。14日,杜大妈说,这段日子严立学患了眼病,糖尿病也犯得厉害。2日的时候,她找到沈浩,希望拿点钱,“咱家老头的药断了”。
不久,沈浩通知她去拿钱。
5日一早,杜永兰到沈浩住处,发现他已出门,“他每天早上不到7点就出门”。
6日,杜永兰6点半就赶到了。看到沈浩的车停在院里,老太太一阵高兴,上到2楼。门没关,她进屋看到沈浩头露在被子外、面朝门,手托脸躺在床上。
她喊了一声:“沈书记,还没有睡醒吗?”
没有回应。杜永兰走近床前,连喊五六声,还是没动静。仔细一看,沈浩脸呈灰紫色。她大声喊来了吴广发的妻子马家献。
马家献是沈浩的房东。她奔到楼上,摸到沈浩手冰凉,并且没有了气息。
两人惊慌失措,连忙通知村干部、拨打120。
根据医生判断,沈浩在夜间时已去世了。
许多人冷眼旁观:一个省城来的年轻人,“镀镀金”也就走了,他能改变小岗的面貌吗?
开始的时候,对于下派干部沈浩,小岗人不认为他会有什么不同。
沈浩的房东吴广发回忆,2004年2月,镇领导领着一名干部到了他家院子。得知这便是省城新派来的村书记,吴广发多瞄了几眼:中等个,操一口合肥腔普通话,穿着朴素,但双手白皙,一看就是个“笔杆子”。
吴广发说,他当时心里嘀咕,这人外表虽不讨厌,但这么多年来下派来的干部都干不下去,他能干好吗?
当时,村委会副主任关友江也这样想。关友江今年62岁,是当年“大包干”18名发起人中,唯一还在村里任干部的。
他回忆,2004年“中国改革第一村”小岗村,破破烂烂,一些人家还住着茅草房。全村人均收入远低于市县平均水平,集体存款为负数。穷之外,小岗村还“乱”,“人心涣散”,连续多年没选出两委班子。从1993年起,连续几任书记都是下派的。
关友江回忆,当时许多人冷眼旁观:一个省城来的年轻人,到基层“镀镀金”也就走了,他能改变小岗的面貌吗?
在村民的冷淡中,沈浩召开了他履新后的首次村民议事会。十多个大包干带头人被请来坐在前排,村干部坐在后面。
会上沈浩一直笑呵呵的。此后数年,他将依靠这些“小岗村的精英”,完成带领小岗人致富的使命。
会上,沈浩分析小岗村现状,讲“三步走”规划。关友江认为,由此可看出,沈浩对小岗村的发展已有成熟的思路。
随后的一个月,沈浩一家家走访村民。
不过,在村民看来,这些只是官员履新的套路。真正让小岗人开始接纳沈浩的,是友谊大道延长线的修筑———这条800米长的水泥路,到村东就变成一条1.2公里的土路了。
大包干带头人严宏昌说,开始时沈浩打算招标,而工程报价最少也要58万元。沈浩请教他之后,决定组织村民自己修。村里请来了技术员,租来了机械,全村劳力齐上阵。
头几天,沈浩自己也上阵,一天干下来,一身泥巴一脸灰。
路不到2个月就修好了,花费27万元。全村劳动力每人还赚了1000多块工钱。
沈浩为小岗村“输血”几何?仅修通“小岗快速通道”,就花了1200万元
能住上楼房,是小岗村很多村民过去没敢想的事情。
沈浩到小岗村时,大严队徐庆山一家,在三间茅草泥墙的危房里已住了多年。
2005年夏,一天深夜,突然大雨滂沱。被雨惊醒的沈浩,撑着伞摸黑到徐家去查看。道路泥泞,沈浩赤脚拎着鞋子跑到徐家,连夜把他们搬到安全的地方。
自此,为小岗村贫困户修房,成了沈浩一个愿望。
来自财政厅的沈浩,对政策反应敏锐。2004年底,当得知国家即将对“三农”增加投入资金后,他立即行动,向上级部门争取到了补助资金。
2005年6月,村里四幢楼房建起,每户自筹4万、村里补2万后,徐庆山等26家危房户,搬进户均160平方米的小洋楼。
此后,其他小岗村村民也找到沈浩,提出也希望得到补助盖楼房。
沈浩又争取到一笔补助资金,给每户补助2万至8万元。122户小岗村民,全部翻建了新房。目前,小岗村友谊大道两侧,鳞次排列着红顶白墙的两层小楼。
2006年11月,沈浩选派任职到期。98名小岗村村民采用了他们传统的摁手印方式,挽留沈浩。他们还到安徽省委选派办和省财政厅,请求将沈浩继续留在小岗村。
严宏昌的儿子严余山说,是他策划了这次“留人行动”。“一方面,他确实与其他下派干部不一样,他把自己当成小岗人,真心为老百姓做事;另一方面,他背后有个‘大财神爷’做靠山,对小岗村有好处。”
在留人申请上,小岗人甚至提议把沈浩提为凤阳县委常委,“以有利于他开展工作”。沈浩没有被提为县委常委,不过他最终留了下来。
此次“留人行动”中,另一名“大包干”带头人严俊昌没有摁手印。
“小岗要想富,不能靠沈浩这棵摇钱树。”11月13日,严俊昌说,小岗村更需要造血。
村民崔志林认为,沈浩6年来更多担当了“输血者”身份。他总结沈浩的“两大突出贡献”,一是改变了小岗的村容村貌,二是修通了三条路,扫除了小岗的交通障碍。
崔志林也认为,沈浩应以“造血者”身份推动小岗发展,而不仅是“输血”。
沈浩这些年为小岗村“输血”几何?小岗村党委副书记余谦不肯透露。不过他介绍,仅修通公路“小岗快速通道”,就花了1200万元。
严余山称,他了解到沈浩争取到一笔800万元的财政专款,作为小岗村发展基金。
考察南街村后,沈浩想在小岗村搞“农业合作农场”,最终未能实现
村委会副主任关友江不认同“输血”说。他认为沈浩“输血”是为“造血”。
2006年春,沈浩带着大包干发起人、村干部等13人,到南街村“学习集体经济经验,反思小岗发展之路”。
在南街村档案馆留言簿上,沈浩写下:“学习南街村,壮大集体经济,走向共同富裕。”
“这是一次‘洗脑之旅’。”沈浩事后说。
返回后,沈浩决定启动小岗村的集体合作之路。
2006年2月18日,沈浩召集了全村土地经营动员大会,宣布要建立“农业合作农场”,可“合地入股”、年底分红;不愿合股的,村里以每亩地每年500元集中租地。农民会被安排进村办厂工作。
他为村民描述了美好愿景:村里种葡萄剩下的1400亩地,一部分种植高效饲料玉米,一部分种植有机蔬菜,玉米可供给村养猪场。如此,包括土地租金、养猪分红、公司工资及葡萄园收入,人均年收入预计可达6000元。
对于小岗村,此时的沈浩更像一个梦想家。
他的“合作社”梦想,得到严俊昌态度鲜明的支持,“只要能创效益,把地再次归拢起来也值啊”。
严宏昌坚决反对。
历史上的小岗村因反对人民公社、搞单干而成名。在严宏昌看来,把农民的承包地集中起来。岂不是变相搞“圈地运动”?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一些有疑虑的村民,也迅速站到了严宏昌一边。
合作社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在小岗村,两名大包干带头人严宏昌和严俊昌的不合,由来已久。一名村干部说,沈浩曾感叹,如果和这两位“大老爷”处不好关系,小岗村的事情就难干下去。
按小岗村村民说法,沈浩最初与严宏昌关系良好,后因一些缘由,严宏昌疏远了他。去年计划修小岗村循环路,沈浩选择了与严俊昌之子严德友合作,由强势的严德友出面协调搬迁的事。而今年,小岗村敬老院工程上马,需动迁严家祖坟,严宏昌和严俊昌都拒绝搬迁。于是,沈浩跟两位“大老爷”都有点小“情绪”。
严宏昌说,执行征地任务的沈浩其实不赞成征地,但是他“没办法”
62岁的关友江说,沈浩“这孩儿”为了小岗村,“很不容易”。
沈浩甚至挨过打。
2007年,大包干带头人严留昌的儿子开饭馆,用村里的自来水,沈浩要他交水钱。严留昌的儿子跳起来,打了沈浩。有村民看到,沈浩捂着肚子半天没直起腰。
村民说,沈浩在村里遭受攻击或威胁,不止这一次。但相比这些,更难的,是要遭受“夹气”。
小岗村目前正被大规模圈地。引进的GLG集团,广东从玉菜业和深圳普朗特集团的项目,均占地巨大,分别是2000亩,2000亩和4300亩。其中要永久性征地1400多亩。
仅有耕地8700亩的小岗村,要被圈地8300亩。这遭到小岗人普遍反对。甚至,严宏昌之妻和儿子,在自家地里睡了三天三夜,阻止推土机的掘进。
而村书记沈浩,是执行征地任务的人。他也因此成为民怨的靶子。
严宏昌说,沈浩其实不赞成这样圈农民的地,“但是没办法”。
村民崔志林回忆,11月4日,沈浩曾打电话找他到村委会聊天。
沈浩说,县里快把小岗村的地搞完了,“农民地都没有了,吃啥?村里也没钱。我不同意,但无能为力。”
有消息称,沈浩因反对大规模征地,跟县领导闹僵了。
“上面压他,下面老百姓不听他,他夹在中间受气。”严宏昌分析。
在严立学看来,沈浩是为小岗真心谋发展,才招来了这些“夹气”。
沈浩曾在一篇自述中写道:“刚到小岗时也想过,争取点资金项目,工作上超脱一点。但一深入到具体工作,就身不由己了。不怕大家笑话,我这个性格开朗的北方汉子,4年当中也多次受过委屈、流过泪,甚至打过退堂鼓。有的给我出难题。晚上,独坐在房间自斟自饮,我哭了,满腹的委屈,难以用语言表达……”
沈浩去世后,有村里人认为他11月5日中午陪县里客人喝酒时,是在喝闷酒。
到11月,沈浩的第二个任期又要满了。9月24日,183名村民再次按手印,挽留沈浩,希望他再干三年。
沈浩是不是决定要留下?10月23日晚,他曾发给严余山一条短信:“正常情况下,年底离开小岗。离开是为能者让路,使小岗更好更快发展。回想来前与凤阳和小岗任何人无怨无仇,六年来更无愧我心……”
11月7日,小岗人第三次按手印,要求把沈浩安葬在小岗村,见证小岗村的发展
小岗人没料到,即将完成6年任期的沈浩,会以如此突然的方式离开。
据媒体报道,11月5日中午,县里几拨客人到了小岗村。村委会在农家菜馆摆了三桌酒席。
据严留昌讲,当天下午,喝醉了的沈浩被村党支副书记张秀华扶回住处。当天傍晚,马家献上楼叫沈浩吃饭,发现他掉在地上。
她叫来张秀华,两人合力把沈浩重新搬上床。看到沈浩睡得香,此后她未再打搅。
严留昌说,沈浩住处对面就是卫生院。“当时如果有人看他喝醉了,扶他下去吊瓶葡萄糖;如果有人晚上给他送一杯水,他或许就不会出事。”
沈浩的同学、安徽蚌埠市委副书记毕小彬也认为,“如果有家人在场,或者抢救及时,也许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现实是,家在合肥的沈浩,已独居小岗村近6年。
沈浩的妻子王晓勤说,近6年里,沈浩在合肥总共待了不超过100天。
11月12日,王晓勤穿过小岗村,到沈浩墓前祭奠。
王晓勤说,近6年时间,沈浩从乌发变成灰白发的“老头”。沈浩悄悄把头发染黑,“显得精神些,便于与企业家谈项目”。
顾不上家的沈浩将女儿送到老家县城读书。王晓勤说,因没时间陪女儿,沈浩总在日记里表露歉意。今年国庆长假,沈浩带着女儿去徐州转了一圈,还翻跟头给女儿看。“他是个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人”。
11月12日,沈浩离去后的“头七”,沈浩的房东马家献默默吃饭。
6年来,沈浩一直在她家搭伙吃饭。她很熟悉沈浩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他渴了,看到谁桌上有剩茶,端起来就喝;走访村民,不顾脏乱环境,捧过村民递过的饭碗,一起吃得喷香。
村民说,沈浩不仅不拘小节,还对人热心。
据杜永兰讲,2007年初冬,沈浩路过关友林家,看到他儿子小威没被子盖,偎在破棉絮里发抖,沈浩折身回去,把自己的被子抱来给他。
没过两天,沈浩又看到小威缩着脖子闲晃,穿着破汗衫和短裤。沈浩脱下外套就给小威穿上。
关友林说,关家6口人3个儿子存在不同程度智障,“沈书记对我家特别关照。每到逢年过节,都给我家送慰问金和年货。”
据小岗村副书记余谦介绍,11月7日,小岗人第三次按手印,要求把沈浩安葬在小岗村。“永远留在小岗,在这片土地上见证小岗的发展”。(记者 杨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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