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当年的中学同学们恢复了一些联系,得知当初班上前10名的基本上都在美国得到高学历后留在当地生活,班长同志是在清华考得研究生后去美国直接工作的。美国人对招揽这些人才惟一付出的就是全额奖学金、工作时的高薪还有预期中的良好科研环境。我想美国在和中国的竞争中是占了便宜的,中国负责从6岁到22岁或者到25岁的教育,美国人就负责之后的3-5年教育,然后中国的人才开始为美国创造价值保持世界领先地位,这是小便宜,更大的便宜是中国替代美国完成了一个人才选拔过程。我算了一下,我的这批同学从重点小学到重点初中是超过百里挑一的,然后从重点初中到重点高中也是这个比例,当然从重点高中到名牌大学的比例更大,绝对保守的估计是100的3次方中挑选出的优秀人才,也就是100万普通人才能产生一个从智力、坚忍程度各方面都是顶尖的人才,然后都被美国挖走了,一进一出,这是美国在和中国竞争中占的大便宜。
前几个月还在西班牙待着的时候,看到新闻,大概是阿波罗登月的专题片,NASA的负责人在向美国政府要钱,他说他无法保证在和中国的空间技术竞争中保持优势,因为中国养的科学家太多了。从成本上看,的确中国有能力养更多的科学家。美国不说养一个科学家吧,就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没5000美元也下不来啊。中国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我表哥就是科研人员,一个月平均下来不到7000人民币,这还算好的。从这种情况看,就人力资源一项看,美国人不投入10倍于中国的科研成本,还真保不住领先地位。当然,中国的科学家们是做出了牺牲的。我曾经想过,中国的企事业要想吸引高端人才,最起码的,出钱要跟美国人一样,人家出5000美元,你就不能低于3万人民币,但从现实的角度看还有很大差距。中国的比较优势是我们的民族气节和爱国精神,这是一种软实力,但完全靠这种软实力抵消收入和生活质量上的硬实力,还有困难。另外,美国也有软实力,那就是科研环境好。这点从这位自杀的博士留下的遗书中控诉国内的科研环境可见一斑。
说了这么多也很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中国现在要兴高新技术产业可以说是一条路,有了高新技术,产品利润率提高了,才能给这些科学家们分钱,但这需要一个过程的,看看西部大开发中很多重度污染、高能耗的企业还在拔地而起。另外就是国家肯定要对科研大力投资,把改善科研人员的待遇放在同改善公务员待遇同等重要的地位,该给科研人员分房就分房,从国家的利益看,这是不会遭到群众眼红的。我们的国家财政是很健康的,可能是全世界最有钱的政府,这点投资还不至于说拿不出钱了。
另外一点从学术环境看,也要少些重名气不重实力的行为。像这位自杀的博士所在浙江大学,据说是大学内只有“大师”、那些院士才能捞到经济利益,低下的人都是穷干活的小媳妇。联想起同事聊天群中贴的北理工博士退学声明,说同屋的博士天天不务正业打游戏,就是因为导师全中国兼职,在北京的时间没多少,所以像这种所谓的大师级导师还是让他少做几分工作的好。
一个张朝阳能让不知道多少海外学子收拾行囊,但跳一个楼的,不知道又能让多少人重新打开行囊。我要是GOOGLE的负责人,我也把这条搜索放在最热门的搜索,这能留住不少人才。我没说他是故意把这条信息放在热门搜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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