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评估：改革开放得与失

 

宋赵来

    1978年中国抛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治国方略，走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之络。在这段历史进程中，除去1989年至1992年的三年，1999年“法轮功”事件，美国袭击中国大使馆，中美撞击事件等时段外，中国大部分时间均坚持了经济主导国家事务的总体方针。
     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和集中精力发展经济，取得了举世公认的伟大成就，同时在国际上也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二十多年来，经济快速持续发展，发展速度居世界前列，目前经济总量已跃升至世界第四位，仅次于美国、日本和德国。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升，基本解决了13人的温饱问题，目前正向小康目标迈进。市场化改革方向稳步推进，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完善。如此巨大的经济成就既使中国因免受贫困而陷入再度混乱之中，同时也防止了巨大的贫民潮拥入它国而殃及周边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同时也有力带动了世界其他经济体特别是亚非拉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使世界经济免于陷入衰退之中，也促进了穷国的经济发展，相应的促进了世界和地区的和平。
    政治民主化和法治化进程不断深化,依法治国,政治写入宪法.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相适应的法律体系初步形成.人权和民间维权意识不断复苏,公权力征受到不断的制衡,私权力不断外延.尊重和保护人权写入宪法。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各个领域的自由化程度不断加深。
    边界问题除去少量的没有解决外，漫长边界正成为友谊之界、和平之界。中国正不断推进军事现代化，成为保证世界和平与稳定的重要力量。特别是在解决朝核问题、伊朗核资危机、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环保、国际援助等方面均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改革开放二十八年以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令世人瞩目，特别是经济一直保持高速增长，作为“一枝独秀”之一更是格外引入瞩目，但是同时也存在各种问题，面临各种矛盾和风险，有的还相当严重，亟待治世良策寻求解困之术：
    中国是世界上腐败程度比较严重的国家之一
    危害之大，破坏力之强，不用多言。
    中国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
    根据世界银行的研究明，在其它进行市场化的国家中，分配不分平情况并没有像中国那样变化如此之快，中国整体不平等是所有资料国家中恶化最快的。数据表明，中国的贫富差距比发达国家美国还要厉害。对于全国的贫富差距。目前没一个统一的数据，但是将非法和非正常收入在内，超过0.5的可能极大。中国更富了，但是更不平等了。社会贫富差距过大，便社会阶层急剧分化，体被暴富和贫困群体对立加深，影响社会稳定与政治安定。中国贫富差距既有个人能力和合法经营致富的因素，同时更应看到腐败、垄断、政策偏好和税制不平的原因。
    中国是世界上地区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
    在东中西三大区域中，东西差距最大，西部12个省区市中有9个收不抵支，大多民族地区靠国家财政补贴过日子。在2000年全国人均GDP达854美元时，西部地区只有525美元。地区差距过大的后果，不仅制约了经济发展，制造地区与发达地区间的对立，中央与地方的仇视，而且不利于国家统一，影响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安定团结。历史上孟加拉国从巴基斯担分裂出去，南斯拉夫解体均是前车之鉴。
    中国是世界上生态环破坏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中国水土流失程度排名世界第一。中国沙尘暴现在都刮到了韩国、华南、最远的都已经吹到了美国东海岸。酸雨面积已占全国面积的13%，水土流失面积达30%，沙漠化人口达4亿，大多数是沙进人退。长江黄河在内的七大水系一半河段严重污染，有4000种高等植物和400种野生动物处于濒危或临界状态。在中国11个规模最大的城市中，烟尘和空气中悬浮颗粒每年造成5万人过早死亡，40万人患上慢性支气管炎。中国的空气污染给公民健康造成损害带来的损失每年占GDP的2%到3%。在大多数地方，环境的退化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在中国则是绝对的。每年污染造成的损失占GDP的7%左右，甚至更多，代价让人触目惊心。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总量、失业和弱势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
    人口总数全球第一。城镇下岗失业人员保守估1000万以上，农村剩余劳动力在1.5-2亿人，失业高达20%，农村贫困人口3000万人，今年反新增加80万，全国贫困人口估计在1-1.5亿。如此宠大的失业和社会下层群体不言自喻潜在不稳定的破坏因素，这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更是一个事关全局的重大政治问题。
    中国是金融风险最高的国家之一
    四大国有银行在1999年剥离1.4万元亿不良资产后，在不到5年内，又产生了近2万亿元不良资产，而刚不到1年又迅速制造出1.5万亿元等待国家去处理。不良资产估计达20%，但外国有关机构估计高达50%。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企业应当有生有死，优胜劣汰，但“该死”的金融企业却无法死去。这对金融稳定构成无与伦比的威胁，形成巨大的道德风险。在中国是政治需求而非盈利决定中国现在1.7万亿美元储蓄的走向，结果大量资金流向没有效益的项目，使银行系统不堪重负。
    中国是传染病频发率最高的国家之一
    去年源于中国的“非典”危机，引发了全国性恐慌和紧张，造成了巨大损失。而艾滋病在中国有病人8万，感染有84万人，而这仅仅是保守的估计。按目前的趋势2010年将达1000万之巨，占总人口的1%左右，到那时整个社会将变得无法控制。2004年禽流感中国也未能幸免，多个省市也出现了严重疫情。历史表明，传染病的破坏在人类社会中可与战争并列。
    中国存在严重的粮食安全隐患
    从1999年开始，中国已经续5年减产，而库存平衡需求仅可持续1-2年时间，若引发全国性粮荒，进口不仅运输难以解决，而且往往受制于它人，引发国内危机。从1998年起，中国粮食产量逐年下降，去年仅略高于4亿吨。与此同时，粮食需求却在不断增长。今年上半年粮食进口总值比去年同期增长62%价值高达14.4亿美元。据世界银行预测，明年净进口量为1400万，到2020年将达到3200万吨。
    男女性别比严重失衡
    正常男女性别比为103～107：100。国际警戒线为107：100，而中国却高达117：100，其中陕西、河南、广东省的比例竟高达125：100，而江西则高达138：100，估计到2030年将有2000至3000万光棍，单身男性增多、卖淫、婚外性需求、人口拐卖等现象将出现，甚至产生更为严重的社会后果。
    人口老龄化社会过早进入
    2004年，中国老年人达1.3亿，居全球第一，联合国公布的老龄人口中以65岁以上占总人口7%，60岁以上占%10为准，中国60岁以上的人口已占总人口的11%。中国已进入老龄社会。而发达国家进入老龄化社会时，人均GDD已达到10000美元以上，而中国人均GDD只有1000美元，人口老龄化可又为进入富裕社会，将会产生比西方发达国家更严重的社会后果，处在相到矛盾的困境中。
    中国是主权和领土争议最多的国家之一
    环周边钓鱼岛、南沙群岛、中印边界和台独、藏独、疆独特别是台湾问题都是重大现实问题，时刻都有可能引发危机，造成严重的严重的局面。
    中国资金过剩
    中国经济已经敲响了资金过剩的警钟，此时若不开放资本流出只是一味鼓励资本流，这将会加剧内地资产泡沫，进而酿成严重的经济和社会问题。2003年中国上半年国际收支顺差高达555亿美元，比前年同期上升1.6倍，外汇储备在2003年底达到4033亿美元，全年新增1168亿美元。中国全部金融机构外币各项存款金额2003年未达到22万亿元，全年新增3.7万亿元。储蓄、投资与其他商品的的供给与需要一样是需要趋于平衡的；因为钱存到银行，为了支付闲置资金的利息，银行希望把钱贷出或投资。
    信用危机
    古今中外的历史告诫我们，信用危机也是社会发展的重大隐患。对根本制度的信任产生危机，对自己曾经信仰的主义产生信动摇，对执政党和政权失去了根本信赖，是一个社会信用危机中的最严重危机。此外对企业，对人与人之间，对社会对自己的前途的的危机也是信用危机中的重要一面。信用的流失是一种更难以换回补充的巨大挑战。
    中国对外依存度过高
    中国作为世界经济增长的第二引擎、对外需的依赖度大大超过了日本，2002年出口值占GDD的比重，中国23%，日本9.7%，美国7.2%，欧元区15.3%；外资存量占GDD比重中国33.8%、美国13.1%、日本1.3%，韩国14.1%，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经所所长余永定认为，随着贸易摩擦的加剧，过度依赖外需负面影响，将愈加明显；而外资过多，会挤压中国企业的生存空间，造成中国市场上的生产过剩。过度外向型也是一种可能的灾祸。
    能源安全
    中国由于人口庞大和经济快速增长，使对能源需求越来越多。中国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石油进口国，2003年石油进口达9100万吨。占总供应量的13%。今年夏季，电荒更为严重，24个省拉闸限由，比去年情况不仅没有减轻。中国目前的能源紧张是全方面的。煤、油、电、水最为突出。而利用率却比国外低四分之一左右。种种迹象去明，中国正处于严峻的能源危机中，对问题的严重程度估计不足。
    民族主义和愤青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和自信心的增强，随着传统意识形态的淡化，受害者思维和“面子”观念的的影响，中国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民族主义情绪日渐高涨，在对台动武、对美霸权、对日复仇等重大事件上民族主义此起彼伏，而其中尤以年青人表现得最为激烈。但是民族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它有时可以推动政府做出不愿做的事情而将国家引入歧途。而一旦政府不作为，表现软弱又会引发国内的激烈骚动。因为一个疲软的政府将会带来更大更广的混乱。
    经济全球化
    中国加入WTO，开始更深入更全面的融入全球事务，使外部力量对国内影响也越来越大，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也开始增加，国家经济、政治、文化等安全问题也越来越突出。譬如外国投资的萎缩，对外贸易的巨大波动和出口锐减，外国金融危机的连锁反应、外债危机等等。
    公共安全
    近年来公共事件、食品安全、交通安全、生产安全，治安安全等公共安全事件不断，大型和恶性安全多发，公共安全正进入高发期，而且与其他社会问题交织在一起，引发更多的社会矛盾和冲突。在面对危机时，明显的缺陷就是合理的危机监控和外理机制机制尚未建立起来，另一方面，在处理危机时，各个国家行政机构之间分割严重、配合生疏，部分协调作战和信息共享程度低。、
    城乡差距较大
    农民人均收入远远落后于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文化、科技、教育、卫生、交通、体育等基础设施和现代文明远落后于城市。这既不利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顺利实现，不利于可持续展，已经造成严重的社会后果。
    中国领导人多实干家少思想家
    回忆1985年，美国前总统尼克松东欧考察后，曾说过对东欧国家和平变革时机已经成熟，他的根据是：正在崛起的一代领导人，不是思想家，而是实干家。从中国领导人的求学经历特别现实表现看，有思想的领导人确实存在，但真正具有思想家水准的领导人不多，加上西风强盛，意识形态的斗争复杂。西方一直认为意识形态的力量不可低估，它在和平变革中起决定性作用，最终对历史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思想，而不是武器，主要力量搞好攻心战。不重视思想，或者不能提供新鲜的浸入人类灵魂的思想的后果将是可以预见的。

 

    政府治国能力
    一个软弱无力的政权，最易引起混乱的动荡。一方面是矛盾重重，危机四伏，一方面是治国无方，难以应对，结果使政权的合法性受到质疑和动摇。大政方针难以推进，领导人和政府施政不力，政权分裂，法令不行有禁不止、对外难以应对各种困难和挑战往往使主权受损、领土被蚕食。一个衰弱的政权不可能长久。必然被强力政权听取而代之，这是一条历史规律。现在有些大政方针，不是被地方扭曲执行或者不执行，甚至有些都出不了中南海，长此以往很能形成类似唐朝藩镇割据和晚清地方做大的格局。
    

    整个社会人文精神的丧失
    科技至主义，物欲的极度膨胀，使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与薄情，心灵无所归依精神空虚，道德水准的全面后退，人格的缺失，对理想崇高的不屑，主流先进文化的匮乏，生活的百般无聊，都使人的精神缺失到了一个新高度，社会的不和谐已见端倪‘ 。

 

    经济增长的途径与弱点 
    25年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年均9%的高增长率，经济增速位居世界最前列.但是中国的经济增长主要还是依靠大量廉价劳动力,不合比例的投资,以及高耗能、高污染、安全事故频发、工作环境恶劣、低社会福利来实现的。而不是依靠创新性思维和技术管理革新以及减少生态破坏、低耗能、低事故、高福利来增长的。除了经济上的弱点外，中国经济的市场化程度还不高，也与政治环境有重要关系。总体上中国的民主法治还不健全和成熟，在保障和尊重人权方面还有不小的差距。因此中国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克服经济和政治上的弱点，否则经济发展不会保持目前的高速度。
 

    汉语危机 
    汉语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标志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是中华文明而且也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奇迹和优秀文化遗产.但是汉语却面临着严重的退化和深刻的危机,中国人的汉语水准明显滑坡.最好的汉学研究不在中国,而在日本.把汉学传统发扬光大也不在中国,而在韩国。最好的汉学家同样不在中国，而在美国。中国人想当然的认为对中国的研究，美国人占有的资料肯定比中国少，但长处只是理论上的，事实上，美国人占有的资料远远超过中国人的想象。从整个世界文化的大范围而言，汉语最多只是一种标准的少数民族语言。国际上目前兴起了一股汉语热潮，学生人数急剧增加，有人据此就乐观的认为汉语将成为全球通用语言，事实上没有这么简单，中国汉语属于象形文字，语法复杂，学起来比较困难。而受中国古代影响最大的韩国、日本和越南都在很大程度上或者彻底用字母取代了汉字。相反，马来语、泰米尔语和西班牙语也有自己的优势，也可能取代汉语。
    

    科技与管理
    中国科技发展目前喜忧参半，一方面是在某些科技领域占据世界领先地位，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一方面是科技水平远远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原始性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与吸收能力不足，自主知识产权较少，研发投入只占GDP的不到1%，而美国则占到了2.7%，日本占到了3.1%，绝对投入更是远远超过我们，信息技术方面，90%以上的核心技术掌握在美日等发达国家手中。而管理更是落后，高级管理人才短缺严重，有经验和高水平的经理人才非常难得，缺口很大。中国与美欧日等西方发达国家要展开真正的竞争，还有很大的差距，还有很长的罗要走，近期赶上美国更是不符合事实。除了投入不足以外，中国国企政企不分，未能切实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而往往要国家兜底；内外资企业的不平等待遇，使一些企业和地方政府不愿投入进行研发，而是更倾向于仿冒和侵犯知识产权；中国没有形成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创新文化，缺乏容忍失败，支持失败的文化氛围。

    文化安全
    讨论中国的文化安全问题，其实也是在讨论他国和其他民族的安全问题，因为全球化的时代，国家的开放使得各种文化相互激荡，相互影响更为广泛和深刻，融合程度也更高。中国担心自己的文化安全问题，同时他国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也在担心自己的文化安全问题。目前西方热炒的中国软实力问题就反映了对中国包括文化在内的软实力提升的高度警觉。中国文化安全的问题当前主要指以下几个方面：一意识形态安全，尽管中国并未向以前那样实施高度一元化，但中国仍坚持四相基本原则，因而对西方的价值观、政治制度和生活方式官方依旧持对立立场。而且国门打开之后，加之苏联和东欧解体更使得文化斗争比改革开放前更为激烈和复杂，而不是相反。二是优良传统文化呈势衰的状态，已经威胁到社会的发展和民族精神的传承，需要抢救、保护和振兴。特别是民族虚无主义，对历史的极端否定和贬低严重危及民族发展的根基。中国的文化态势是西强我弱，互有所得也互有所失。虽然软实力具有很大的主观性，但一般认为中国的文化实力和辐射影像力还比较有限，与美国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但也成提升态势。决定历史的掌握在未来一代人的手中，而青年一代的文化态度更具有决定性。

 

    学术力的衰败
    在行政性的腐败不断发展的同时，一个无法回避的学术腐败和学术力衰落正在动摇中国国本。虽然中国在某些领域还是具有优势的，某些学者也成绩卓著，值得肯定，但中国的国家竞争力正被猖獗的学术腐败快速腐蚀则是客观事实。在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今社会，以求真为灵魂的学术研究与创新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生存发展的关键所在，学术竞争力也成为一个国家综合竞争力的关键要素。
    中国正面对学术界失去知识真诚的痛苦，越来越多学术腐败的事件被揭发，背后反映社会上「但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流行心态。「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学术界变成了一头怪兽，吞噬知识的真诚，也吞噬了老百姓的信任

 

    中国学界十大怪现象
    一、粗制滥造，拚凑抄袭
    轻者将同样的内容通过不同的「组装」，多次发表，或者七拼八凑反复编教材，严重者有针对地与局部地剽窃、抄袭，明目张胆与改头换面地剽窃抄袭也不鲜见。
    

    二、造假浮夸，虚假引进
    伪造数据，发表假论文，或者夸大自己在国外的成果，哗众取宠，欺世盗名﹔突出本部门等小团体利益，虚报成就，甚至不惜「谎报军情」，「骗」取经费。百万年薪引进海外全职人才，借此申报项目，获取经费，但这些学者在国内时间屈指可数。

三、跑部钱进，钱权交易
    教育部、科技部、中宣部等学术主管部门掌握所有经费的分配权和项目审批权，各高校和研究机构的领导和学术带头人的任务就是专跑「部门」，获取经费﹔政府部门的各级领导也借此「攻读」在职的硕士博士，教授们也为之权宜处理，降低学术要求。

四、近亲繁殖，学术乱伦
    许多高校在招收研究生时，对外来的报考者一律从严，而本校和本系的报考者却宽松许多，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本校和本系的老师读博士还可以提高本校和本系教师的学历水平和业务素质，教授们也乐意带熟识的学生。

五、师生一气，互相利用
    学生需要老师关照，需要得到老师认可﹔老师利用学生做廉价劳动力，做项目，写论文。学生要借老师的名气发表论文，老师也乐意在学生论文上署上自己的名字，以充成果评职称，结果学生拼凑抄袭事发，老师也跟着倒楣。

六、内定奖项，关系评审
    从项目申请到成果评审，以及职称评定、院士评选，不是看科研成果，而是看关系和活动能力，如「汉芯」就靠运作获取科研经费﹔评审不透明不公开，不少奖项的候选人既做裁判又做参赛者，或者评委与获选人结党营私、瓜分利益。

七、买卖论文，互搭便车
    不仅社科界，科技界通过权力和金钱请他人代笔也比比皆是。学术期刊发行增刊，交钱即可发表论文。朋友、父子乃至师生之间相互关照，发表论文时连带署上别人名字，对自己也没什么大的损失，下次别人发文章时照例回馈。

八、热衷社交，注重创收
    不重学术，重权术，热衷社交，攀附权贵，以拿到项目获取资金﹔不重教学，重创收，频繁外出授课、演讲、做兼职，名教授每小时出场费动辄上万元。

九、学霸横行，排斥异己
    从中央级研究单位、各学科领域，直到各院系专业，很多学术权威或学术带头人成为该院系或该领域的「学霸」，即根本不允许学术批评存在，搞一边倒的学术颂扬，结果只手遮天、结党营私，而对于异己则打压排挤。

十、派系恶斗，互相倾轧
    学霸之外，便是各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诸多派系，各部门各院系内部也有不同的派系。派系之间不单是学术上的分歧，更多的是行政权力和项目利益上的争夺，彼此之间互不买帐，互相倾轧，彼此拆台，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摘自200年8月香港《亚洲周刊》
    中国社会需要面对的矛盾，有些是老问题，有此新产生的，有些是历史上大国经历过的，有些表现得极为严重；有些是与国际密切相关的，有此是与国际联系不大的。有些已经经历过，但矛盾并未消除，还有的继续加深，有的还未发生过。总之中国社会正步入一个高风险社会，矛盾丛生，风险林立，也是不争的事实。
    中国社会目前遭遇的各种矛盾、问题和威胁，从整体上看可分为内部和外部两大范畴，以中国的经济军事实力，外界即使想公开阻挠中国的发展也不会直接和贸然采用非和平方式，外界的干扰和破坏不大可能采取直接介入的方式，往往是内因和外因相结合，从内部制造经济危机、金融为经济、政治动乱、社会危机、民族分裂和宗教盲动，同时施加强大的外部压力，从而达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目的。
    中国社会面临的风险，中国社会的各种矛盾和问题，基本上都是渐进式改革将核心和困难问题滞后解决造成的。从二十多年的改革历程来看，总体上缺乏对经济与政治、文化和社会、对城市与乡村、对区域发展、对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对国内改革和对外开放、对历史、现实和未来、对实践和理论、对权力和学术的统筹安排，结果必然形成失调的战略局面。其中政治体制改革严重滞后于其他改革是最大的障碍。但是由于错过了最佳匹配期，启动的难度越来越大。“太晚实行的改革措施会断送实行改革的社会”。中国正面临发展的临界点，走过危机，跨过临界点，中国就会走入更发达的社会，步入欧美国家之列，反之，像拉美国家一样，停滞不前，陷入拉美陷井。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东晋王朝建立仅仅10年，便迅速兵戎相见，迅速走向灭亡，之中的原因格外引人注目：非理性集团执政，民众缺乏责任心、好逸恶劳、得过且过，贫富差距悬殊并且富豪财富很少是通过正当途径获取的，清谈误国，假话空话套话漫天飞，生活方式扭曲变态，这些使“玩国者”迅速付出沉痛的代价。唐朝达到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但自李隆基“开元盛世”后。社会两极化，政治腐败透顶顶，穷人无路可走，国内矛盾尖锐，结果直接酿成了唐朝逐步走向灭亡。　明朝的政局，恐怕在张居正改革失败之后，就已经无可挽回地走上了灭亡的不归路了。久病之人，一剂猛药下去，若是不能起死回生，则必定加速其死亡。专制体制恐怕尤其如此。改革是要消除弊政的，但是一旦人们发现“改革”总是被“弊政”所消除，改革来复去，弊政却留着，只有弊政是不朽的，一旦人们看到了这一点，谁还去费力推动“改革”。于是，整个国度里曾经被改革一时振奋起来的心志，就会突然崩解堕地，被极度的厌倦、漠然和麻木所取代；上上下下，得过且过，玩世不恭、纵情逸乐、犬儒主义，都成了基本的时代特征。印度尼西亚苏哈托政权也经历类似的局面。知道危机就会早日预防。但有一点要特别指出，矛盾要防止质变，质变后将失去去解决的一切机会。
    “祸故乡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不注意分析社会风险，将会酿成历史重大事变，而认识到了又没有采取足够和充分的应对之策也往往会引发重大变革，这也是历史中值得牢记的教训。
    但也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尚未进入“太平盛世”，现在言过其实。盛世从中国“文景之治”、“中兴盛世”、“贞观之治”、“康乾盛世”来综合分析，有一个基本标志，就是社会贫富均衡，矛盾不十分突出，社会稳定。但显然中国虽未两极分化，但也是分化的十分厉害，穷人仍占13亿人口中的大多数。社会犯罪率很高，社会不稳定，社会矛盾突出，因而中国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离盛世还很远。
   对于当前中国目前所处的历史进程，不应估计过高，但也应充满信心，相信前途光明。客观评估，中国目前仅仅处于现代化的初级阶段，仅仅限于物质利益和财富的比拼上，关于建立公平的社会体系、民主法治的制度体系和文明和谐的文化体系，则还有极其漫长和艰难的路途，还要我们去追求，去为之付出艰辛的努力。